闖明

第1回 失蹤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不要模仿)

英雄五霸鬧春秋,頃刻興亡過手!

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

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

咱也學學傳統筆法,來幾句定場詩。怎麽?你說,你聽過幾句詩。那算你多知多懂,這本來就從別人那裏拿來的。好了,閑話少敘,我們的故事就從這裏開始了。

俗語道:“生在蘇杭,葬在北邙”,北邙山之左有一座大山,因形狀如同屋脊,所以當地人稱它為屋脊山。這屋脊山下,有一座縣城。

太陽把白晝悄悄地帶走了,夜幕降落在大地上。縣警察代局長汪國發下班後,對老婆謊稱,晚上有行動,回不了家裏,就來到了這所藏嬌的金屋裏。他又哪裏會想得到,自己一語成讖。

在那張紅木大**,汪國發正呼呼帶喘地做著人類最原始的運動,身下的美人yu體橫陳,正發出似快樂似痛苦的呻吟聲。她就是汪國發剛剛弄到手不久的小蜜,年僅雙十年華的畢舞娜。

汪國發正在緊要關頭,“我還想再活五百年……”,放在枕邊的手機不是時機的響了起來。汪國發眼下正是箭在弦上,哪有心情去接電話,也沒有理會它,繼續衝刺著,那鈴聲好象和他叫上勁了,一直響個不他停。

終於汪局長被吵得沒了興趣,罵了一句“他娘的,不知道妨礙人家辦事,死了之後,要被閻王燒老二?”這才拿起手機,看也沒看,按下了接聽鍵,喘著粗氣很不高興地道:“誰呀?”

電話裏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我是胡維東,是汪局長嗎?深更半夜打擾你休息了?”

“胡縣長,我沒想到這麽晚了,您還會打電話來,剛剛睡得正迷糊呢,也沒有看,拿起來就接了。胡縣長,你有什麽指示?”汪國發立刻滿臉堆笑地解釋道。胡維東盡量用平靜的口吻道:“指示就談不上了,隻是想向你汪局長報個案,是這麽回事……”

汪國發聽著胡維東的話,表情慢慢地凝重起來,最後隻聽胡維東道:“這件事就拜托你汪局長了,如果人平安無事,啥話都好說;如果出了什麽意外,……”胡維東沒有繼續說下去。

汪國發聽出了弦外之音,由於心情也有些緊張,竟然忘記了還爬在小蜜的身上,就想來個立正表一下決心,雙腿一用力,腰間一使勁。下麵的畢舞娜正屏氣凝神聽著,被汪國發冷不防用力一壓,不由自主地“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汪國發怕胡維東那邊聽見,忙用手捂著手機,用眼示意畢舞娜,畢舞娜忙用纖纖玉手捂住了小嘴。汪國發這才鬆開手,道:“請胡縣長放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剛說到這,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忙“呸!呸!”啐了兩口,唾沫星子噴了畢舞娜一臉,幸好她還捂著小嘴呢,不然可能又叫出聲來了,盡管如此,她還是用那雙美目剜了汪國發一眼,用小手抹去了滿臉的唾沫星子。“您瞧,我這一著急就說錯了話,請您不要見怪,我們一定會把人完好地找回來的,請你放心。”聽著胡維東掛了電話,這才掛了電話。

畢舞娜見汪國發掛斷了電話,這才揮動粉拳輕輕地錘了他一下,嬌嗔道:“你幹什麽呀?使那麽大勁,把人家都弄疼了……”

汪國發這才回過神道:“把你哪弄疼了,我幫你揉揉。”

畢舞娜撇撇小嘴道:“去你的吧,誰稀罕讓你揉,你揉了會更疼。有什麽大不了,不就是一個破副縣長的兒子找不見了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汪國發想起了正事,也就沒有心情和畢舞娜打情罵俏了,放下手機,開了床頭燈,邊找衣服穿戴起來邊道:“什麽破副縣長?這胡維東可是縣裏直正的老大,他在這塊地盤上經營了近二十年。如果惹他不高興了,隻不定這裏的太陽明天還能不能出來呢?你們女人家家的,懂得什麽?”

畢舞娜一來是恃寵而嬌慣了,二來是剛剛被弄得不上不下的,正一肚子氣,當然嘴上不會讓人,道:“就你懂?就胡維東那個破兒子——胡岩裕,要長相沒長相,要個頭沒個頭,也就是胡維東拿他當個寶似的。以我說,沒了正好,省得讓人、讓人……”重複了兩聲,沒有再說下去。

汪國發是什麽人?那是幹警察多年的老油條,聽音辨形的本事豈能了得,立刻聽出了畢舞娜的話口有點不對,警覺道:“讓人什麽?你該不會是和他……”

畢舞娜立馬打斷了汪國發的話頭,有些羞急地道:“你瞎說什麽呀?我是說,他長得讓人覺得惡心。再者說了,人家可是有個天仙似的老婆,就算我想白送給人家,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呢?”

汪國發想想也是,那胡岩裕的老婆——衛錦倩,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大美人,不要說在這小小的縣裏,就算是去選美,也能得個前三名回來。

雖然說畢舞娜也算是姿色上乘,但和衛錦倩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而胡岩裕就有點對不起觀眾了,如果不是他有個在縣裏一手遮天的老子……,想著不由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隻是又感歎了一番,鮮花插在牛屎上,就沒有再糾纏此事。

此時已經是穿戴整齊,這才拿起手機,撥通了110報警服務台,一個女聲傳了出來,“你好,這裏是110報警服務台,請問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汪國發威嚴地道:“我是汪國發。”

那女聲忙道:“是汪局啊,我是值班員童鳳,請問您有什麽指示?”

汪國發道:“命令巡警大隊全體人員,帶好夜間搜索照明裝備,立即出動到屋脊山口集合。”

“是!”童鳳答應道。

汪國發掛斷了電話,接著又給交警大隊、刑警大隊、消防大隊、聯防大隊、城關派出所和駐縣城的武警中隊下達了同樣的命令,最後才打電話到局值班室,讓他們通知局機關所有人員到警局集合。這才抱著畢舞娜又親熱了一番,道:“小寶貝,在家裏乖乖地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畢舞娜膩聲地用鼻子答應著。

汪國發這才起身出了房門駕車奔警局去了。

畢舞娜見汪國發關門走了一會兒,才披了件睡衣從**爬起來,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望見他的車漸漸遠去,忙開了房裏的大燈,從一個隱秘處翻出來一部小巧的手機,開了電源,按了重撥鍵,手機裏麵響了幾聲,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誰呀?”

畢舞娜道:“是我,你過來吧。”

那男人道:“又想我了?那好,我現在就過去。”

畢舞娜“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關了電源,把它又重新藏回了那個隱秘的地方。

時間不大,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畢舞娜一溜小跑地跑了過去打開了房門,一個英俊的年輕男人側身閃了進來,隨手關上了房門。

畢舞娜輕盈地一縱身撲進了來人的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小嘴主動地湊了上去,那年輕男人忙雙手抱住了她的纖腰,也把嘴迎了上去,二人親熱了一番才把嘴分開。那年輕男人道:“今天不是說,那老東西要過來嗎?”

畢舞娜鬆開了手,從腰間拿過來那年輕男人的手,拉著他往臥室走,道:“那老東西找你們老大去了。”

那年輕男人問道:“找我們老大?這三更半夜的找我們老大幹什麽?”

畢舞娜道:“這事你還不知道?”

那年輕男人點點頭道:“出了什麽事?我一點也不知道。”

畢舞娜道:“剛才胡維東來電話說,胡岩裕和一個什麽人一起進山裏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那老東西就把整個警局的人都帶到山裏找人去了。”

那年輕男人問道:“和胡岩裕一起進山的那個人是不是姓李?上午的時候,有一個姓李的中年人來文化館找他,還是我帶著那人去的呢。後來他們好象聽說就一起出去了,具體就去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出去後,就再也沒見他們回來。”二人說話間進了臥室,坐在了那張紅木大**,又摟抱在一起。畢舞娜想了想道:“好象是姓李吧,我也沒聽太清。反正那老東西聽了後,急得跟火燒了屁股似的,拍拍屁股扔下我就走了。”

那年輕男人道:“那是當然。老東西當代局長都這麽長時間了,想轉正都快想瘋了,如果這件事他給胡維東辦利落了,那老東西轉正還不是胡維東一句話的事?我可是聽說,胡岩裕最近要升到教育局當局長了,如果這個時候出點差失,那老東西可就要喝一壺了。”

畢舞娜道:“胡岩裕現在隻是個小小的文化館長,怎麽可能一步升兩級當局長?而且是縣裏第一大局?”

那年輕男人道:“還不是因為人家有個好老子,那些縣裏的什麽一把手、二把手隻是個擺設,在這個縣裏真正當家作主的還不是胡維東?前幾年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位子,現在教育局這麽大的肥缺出來了,他豈能讓給別人?”

畢舞娜雖然對這些官場上的東西不太懂,但自跟了汪國發後,也多多少少聽他念道,也就略知了一二,現在聽年輕人分析的條理分明,也就讚許地點點誇獎了他一番。

那年輕男人受了美人地表揚,嘴上開始沒了把門的,順口說道:“如果當初你不是為了救你那殺了人的老爹,放棄了大學,跟了這個老東西,”

這一句話正好戮在畢舞娜的痛處,剛才還柔情似水的她,一下子就從他懷裏蹦了出來,打斷了他的話,指著他的鼻子高聲道:“甄世清!是不是嫌棄我跟了他?如果是,我們趁早一拍兩散,不然等我告訴那老東西,有你的好果子吃!”

畢舞娜做夢也想不到,兩個人吵架拌嘴的一句話,竟然預示了甄世清未來的命運?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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