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明

第2回 替死鬼

甄世清忙站起身來,一手握住了畢舞娜指著自己的小手往下麵移了移,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小嘴,低聲道:“我的姑奶奶!你有事說事,這麽大聲嚷嚷幹什麽?生怕別人都聽不見?我哪裏會嫌棄你呢?”說著,握著她小手的那隻手輕輕一帶,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鬆開了捂著她小嘴的另一隻手,用嘴代替了手的位置,手則摟住了她的纖腰,二人倒在了**,去繼續進行汪國發未完成的事業去了。

(本書純屬虛構,請不要模仿)

一陣接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警燈閃爍連成串,一路呼嘯著駛出來縣城。等汪代局長帶著縣局機關的人馬到屋脊山口的時候,其他幾路人馬早已經等候在那裏了。公路上停滿了各種樣式的警車,成片的警燈與天上的星光交相輝映。路旁一個比較寬闊的地方站了幾百號人馬。

汪國發停了車,從車裏下來。後麵的車輛也都停了下來,局機關的警察們都陸續從車裏下來,到那寬闊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列起了隊伍。先到的眾人見老大來了,也都自動排起隊來。

局辦公室主任伊瑪琵手持一個警用便攜式擴音器,大聲喊道:“大家都聽我的命令,稍息!立正!下麵由汪局長講話,大家歡迎。”說著帶頭鼓起掌來,掌聲頓時響成了一片。

汪國發從伊瑪琵手裏接過警用便攜式擴音器,往前走了半步,重重地幹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道:“請稍息!有一名劫匪劫持了咱們縣文化館的館長胡岩裕同誌,逃到這屋脊山裏去了。現在我命令大家進山全力搜救胡岩裕同誌,確保他的生命安全,生擒劫匪,大家有信心沒有?”

眾人齊聲高呼:“有!”

有一名入武不久新武警戰士小聲地問旁邊的老兵道:“一個文化館長被劫,至於弄這麽大動靜嗎?”

那老兵罵道:“你懂個屁。那胡岩裕是胡縣長的兒子,胡縣長你總該知道是誰吧?”那新兵忙點頭道:“胡縣長我當然知道,如果連他老人家都不知道,那在這個縣還怎麽混?”

汪國發見大家都表了決心,繼續道:“下麵由伊主任給各單位劃分搜索範圍。”

伊瑪琵忙上前一步,雙手接過了那警用便攜式擴音器,高聲安排著各單位的搜索範圍,安排完了,把那警用便攜式擴音器放了下來,拎在手中,小聲請示道:“汪局,您還有什麽指示?”

汪國發道:“沒有了,命令大家立即行動。”

伊瑪琵道:“是!”轉頭舉起那警用便攜式擴音器大聲道:“大家按照剛才的安排分頭立即出發。”

眾人領命漸漸散去。一時之間,對講機聲是此起彼伏,各種照明設備在山裏忽隱忽現,隨著搜索的進展,汪國發的心慢慢地吊了起來。一直搜到天光大亮,還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汪國發隻好硬著頭皮給胡維東打了個電話,匯報了這裏的情況。胡維東聽完匯報反而顯得很沉著,安慰了汪國發一番,命令他繼續擴大搜索範圍,就掛斷了電話。

屋脊山和北邙山同屬崤山山脈,山勢雖不很高,但麵積不小,中間有一道萬丈山崖與主脈隔斷稱為回磐崖。回磐崖有多深沒有人知道,據說,有位科學家曾用回聲法推測過其深度,也沒有得出個結果來。

汪國發帶著大隊人馬,把個屋脊山搜尋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找到胡岩裕。隻在回磐崖邊上找到一隻皮鞋,經辨認有可能是胡岩裕穿過的。現在胡岩裕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讓當初誇下海口的汪代局長如何向胡副縣長交代。

大隊人馬不能總耗在這裏,汪國發無奈之下,隻能命令大隊人馬先回了縣城,下來再找個替死鬼來幫自己背這個黑鍋了。

甄世清這天象往常一樣剛剛到文化館上班,就被刑警大隊的吳皋、冼海兩名警察帶走了,說是配合了解一下胡館長失蹤的情況。

吳皋、冼海二人直接把甄世清帶到了刑警大隊的刑訊室,先簡單的詢問了一下胡岩裕失蹤那天的情況。甄世清如實做了回答。

吳皋、冼海二人見甄世清果然與胡岩裕失蹤有些聯係,互相對一下眼光。吳皋話鋒一轉道:“那你就說說,你和那李達賢怎樣設計綁架胡岩裕的?”甄世清忙辨解道:“我沒有綁架胡館長,我和那個李達賢根本不認識。是那李達賢說和胡館長是朋友,我才帶他去找胡館長的,其他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冼海也是奉命行事,事到如今,也怎麽能聽甄世清的辨白,站起身來,繞過桌子,抬腿就是一腳,踹在甄世清的胸口,甄世清連人帶凳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後腦和水泥地板來了個最親密地接觸,立刻腫起了一個大包。洗海踹完了,還罵道:“他娘的,到了這裏還敢狡辯,不說實話。再不說實話,還有很多好玩意等著你嚐呢。”

甄世清隻是個白麵書生,哪裏見過這種陣仗,捂著腫起來的腦袋略帶哭腔地道:“你們警察怎麽打人?”

吳皋道:“你他娘的竟說廢話,不打人那還叫什麽警察?我們警察從來不打好人。你現在說還是不說?”

甄世清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肯承認。冼海見他還是嘴硬,就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用兩付手銬把他銬在牆上的兩個鐵環上,然後照著胸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吳皋見狀也不甘示弱,也趕過來幫忙。

一通拳腳下來,甄世清的肋骨已是斷了數根,鮮血從口鼻中竄了出來,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人也疼得昏了過去。

吳皋、冼海二人見狀,弄了盆涼水把甄世清澆醒。這種情況下,顯然是不能再問下去了,二人一合計,也就懶得再費事,隨意地編造了一份訊問筆錄,也沒有讓他甄世清看,就連哄帶騙地讓他簽了字摁了手印。甄世清現在是傷痛難忍,雙眼都模糊了,隻求快點解脫了事,哪裏還顧得上仔細看,就遂了吳皋、冼海二人的心願。

吳皋、冼海二人拿到了口供,也算是完成了汪代局長交代的任務,就急著去上報領功了。至於那甄世清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綁架嫌疑人,而且對自己的“罪責”供認不諱,當然是不能再放回去了。雖然他受了不輕的傷,但也不適合現在就送醫院去治療,如果這事被外人知道了,也是很麻煩的,隻得把他投進了監所。

進了監所的甄世清,自然是遭到那裏的前輩們一番“盛情”招待,一個不小心,一根折斷的肋骨刺破了脆弱的心髒,當晚就一命嗚呼,死在了監所裏,連個送醫院的機會都沒有。

汪國發聽到匯報,這件事情總算是對胡維東有了個交代,雖然聽到死了個人,也覺得有點可惜,但細細一想,死了更好,正好來個死無對證,也就沒有怎麽往心裏去,而是拿了材料去向胡維東匯報去了。

胡維東聽了汪國發的匯報,也仔細看了那些“證據”,雖然也隱約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手下人能盡心辦事就是好的,也不好過分苛求,況且這幾天失子之痛,也覺有些心力不濟,便道:“下來你們準備怎麽辦?”

汪國發聞言明白這事就算基本過去了,忙道:“我們準備先讓技術部門,根據知情人的描述給劫匪畫像,然後上網通輯。”

胡維東道:“捉拿劫匪是你們警察應盡的責任,我沒說這些。”

汪國發暗罵了一聲自己糊塗,忙搶話道:“搜救胡館長的事,還會派人繼續進行下去,不過力量可能要減少一些。我們還準備到各大新聞媒體和網上刊登個《尋人啟事》,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線索,當然這些費用都是要走辦案經費的。”胡維東明白汪國發的意思,也就沒有點破,才算滿意地點點頭,道:“這事就有勞你汪局多費心了。”

汪國發道:“這些都我們警察應盡的義務,沒有保護好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說到底是我們沒有盡職,還請領導多多原諒。這件事還出了點小小的意外,就是那個甄世清死在監所裏了。”

胡維東聽汪國發的意思,好象要讓自己背這個黑鍋,於是語氣不善地“噢?”了一聲。

汪國發忙解釋道:“這點小事當然不用領導費心,我們都調查清楚了,是那甄世清在監所裏和其他犯人玩一種‘盲人摸象’的遊戲,不小心撞到了牆上,引起心髒病突發而亡的。認真說起來,隻能算個意外,要說監所有責任,那隻是發現和搶救不及時,也沒有什麽過錯。”

胡維東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汪國發匯報完,離開胡維東的辦公室,回去著手安排下來的工作,一麵派一部分人去山裏繼續搜索,一麵派人去找媒體刊登《尋人啟事》。然後下發《通輯令》通輯李達賢。又安排人把甄世清的屍體強行火化,也算是來個毀屍滅跡。時間匆匆,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了,胡岩裕是一點音信都沒有,衛錦倩有些坐不下去了,趁回娘家的機會,帶了全部現金和細軟,和娘家人一合計,這個縣裏是呆不下去了,於是舉家遷到外地去了。

從此後,胡岩裕就象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了。難道他真的就從人間消失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