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明

第6回 恨天庵

胡岩裕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氣胡說八道,不僅沒有換來同情,反而由砍腳變成了活埋,暗道了一聲“失敗!”到也不是很緊張,心道,“隻要你不是現在就把我砍頭,問題就不大,等一會兒你們活埋我的時候,大不了我找個機會按動保命逃生戒,跑了便是,隻是可惜了那戒指,一天就用了兩次,以後還不知道會碰到什麽凶險呢?早知道這些寶貝這麽不中用,當初還不如選第二種呢。”心中暗暗懊悔不已。

滅情見滅性這樣就想把這個男人給活埋了,心中不由大急,暗道,“這可是菩薩顯靈賜給我的男人,怎麽可以隨隨便便讓他死了呢?”忙道:“滅性師姐,象這種貪生怕死、拋妻自逃、豬狗不如的臭男人,就這樣痛痛快快地讓他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他了?應該把他千刀萬剮了,才解我的心頭之恨。”

胡岩裕這下可是有些緊張了,這幫賊禿尼膽大包天,可能真會做出這種事來,開始後悔自己不該回古代來玩,開口大罵道:“你們這幫沒有人性的賊禿驢,”還要罵下去。

滅情怕他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說出自己的醜事,運足了氣力,回手給他一反一正兩個大嘴巴。胡岩裕的臉立刻就腫了起來,比吹氣球來得都快,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下麵的話,就“唔唔……”說不清楚了。

滅情打完了,惡狠狠地說:“你再敢嘴裏不幹不淨,滿嘴胡唚,現在就先割了你的舌頭,你信不信?”

胡岩裕現在是明白,她真可能做得出來,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隻得忍著痛閉上嘴,不敢再出聲了。

滅性道:“我們是出家人,怎麽能做出如血腥之事?我佛慈悲,還是不見血光的好,活埋了最幹淨,塵歸塵、土歸土,佛曰,‘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胡岩裕現在是嘴上不敢說,心中大罵,“你個老賊禿驢,假仁假義,要殺人還他娘的什麽‘慈悲’?連個佛經都不會念,還他娘的‘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應該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八成這幫都是假尼姑。”

滅情道:“我們大家都知道,滅性師姐一向是慈悲為懷,不忍見那血光,不過就這樣,我覺得還是太便宜了他,不如這樣……”說著把嘴湊到滅性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起來。

初時,滅性聽著直搖頭,後來就輕輕點起頭來。滅情見她點頭同意了,就移開了嘴,退了回去。

滅性道:“你們先把他帶到後麵柴房裏去,手腳都捆好,鎖好房門,就都各自回房休息吧,明天再處置這個臭男人。”說完當先回禪房了,眾人也都各自散去。滅情帶著兩個尼姑把胡岩裕押到柴房,給他來了個四馬倒攢蹄,手腳都被捆在了後麵,而且用繩子綁在了一起。這下可好,胡岩裕想坐起來、站著甚至仰臥都不行了,隻能象狗一樣趴著,隻要一低頭就會來個嘴啃泥。

胡岩裕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罪,心裏是把這群尼姑罵了一個遍,連十八代祖宗都沒有放過。也隻能在心裏罵,嘴是沒有敢罵出聲來,生怕激怒了這幫沒有人性的母禿驢,真得割了自己的舌頭,那可就吃什麽東西都沒有味了。

三個尼姑把胡岩裕綁好了,又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兩腳,踹得他屁股都快成兩半了。啊……不對,屁股本來就是兩半的,應該是快成四半了才對。胡岩裕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當然是咬牙忍住了,沒有吭聲,心裏是暗暗發狠,等老子有朝一日翻了身,全把你們這些賊禿幹趴下。三個尼姑踹完了,鎖好門,都走了。

胡岩裕聽著她們腳步漸漸遠去,最後聽不見了,才把頭仰起來,鼓了鼓腮幫子,把嘴裏的血水和著唾沫向著遠處吐了出來。然後嘴裏含渾不清地罵了幾句,又扭了幾下胳臂,想用大拇指去按那枚保命逃生戒,連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感覺那繩子勒得更緊了,都快勒到肉裏去了,也弄不明白,幾個賊禿母驢是怎麽捆的?再也不敢隨便動了。胡岩裕“哎……”長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李達賢什麽時候才能來接自己?下次見到他,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帶自己回去。再也不在這裏混了,也太他娘的衰了吧,一天之間被擒了兩回。本以為豔福不淺,娶了個天仙,誰知比他娘的母夜叉還難看,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還他娘的把件神兵給弄沒了,哎……,也太背了,都快背出屎來了……”

正在自艾自怨,忽然覺得內急,想撒尿。今天晚上本就喝了不少酒,尿多也是在情理之中,不過現在這尿來的可不是時候。總不能就這麽趴著撒在褲子裏吧?撒尿這種事情是不想可能沒事,越想越感覺憋得難受,就越想痛痛快快地發泄了。急得胡岩裕直趴在原地打轉兒,想找個支點站起來。

正在胡岩裕無計可施之際,突然聽到門鎖輕輕地響了一下,然後門就開了,一個人影迅捷地閃了進來,然後又把門輕輕地關上了。

今晚的天本就是有星無月,可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這間柴房裏,又沒有窗戶,更是對麵不見人了。

胡岩裕隻是個普通人,自然認不出來人是誰?但那個人好象夜能視物一般。那人來到胡岩裕的跟前,伸手解開了把胡岩裕的手和腳捆在一起的那根繩子,這樣他的腿就能伸開,不用那樣綣著,感覺舒服多了。

胡岩裕以為老天開眼,有人來救自己了,忙道:“你是誰?多謝你來救我。”那人並不答話,而是解開那條繩子後就不再解了。伸手把胡岩裕翻了過來,讓他仰躺在地上。然後撩開他的外衣,伸手去解他的褲子。胡岩裕立刻明白她要幹什麽,很自然地想到一個人,問道:“你是滅情?”

那人好象很不耐煩胡岩裕羅嗦,揮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這一巴掌比剛才那兩下還要重,打得他一陣耳鳴,腦袋也“轟”得一下,差點沒有昏過去,牙都有些鬆動了,鮮血衝擊喉管,感覺喉頭一癢,“咳咳……”引起一陣咳嗽。

那人好象很害怕被別人聽到,忙伸手捂住了胡岩裕的嘴。胡岩裕的嘴突然被捂住,感覺呼吸不暢,條件反射地左右晃動著腦袋,想掙脫她的手,鼻腔和喉管中發出“喔喔……”的聲音。好一會兒,總算是把那口鮮血咽了下去,喉頭也不癢了,這才停止了掙紮。

那人見胡岩裕總算安靜了下來,這才鬆開捂著他嘴的手,繼續去解他的褲帶。她的動作好象很笨拙弄了好半天,總算是把他的褲帶解開了,又兩手笨拙地把他的褲子退到了腿彎處。

胡岩裕早就被尿憋得難受了,這時候總算得到了解脫,微微側了側身子,“嗞“的一聲,一股騷乎乎的**就射了出去。

那人哪裏會想到胡岩裕這個時候會撒尿,一個躲閃不急,幾點靈星的**,崩在了臉上,驚得“啊!”的一聲跳了起來,閃在了一邊。

胡岩裕這一下尿了個痛快,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哪怕下一分鍾就被砍頭,也要先尿個舒服再說。

那人忙用袖子搌了搌臉上、嘴邊的尿液,提鼻子聞了聞,一股騷臭味直衝腦門,不由一陣氣苦,抬腿照著胡岩裕的屁股就是兩腳。

胡岩裕正尿的舒服,被人冷不丁踹了兩腳,“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尿也就停了,這樣更覺難受,再也顧不了什麽後果,大聲嚷道:“你幹什麽?”幸好這間柴房離尼姑們住的地方比較遠,不然胡岩裕這一聲,怕是要把這裏的人都喊起來了。

那人聽胡岩裕大吼大叫,生怕被人聽到,搶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照著他的屁股又是一腳。

胡岩裕剛剛被中斷的尿液,這一下又被踹了出來。那人好象拿胡岩裕也沒有辦法了,隻好捂著他的嘴,等他把這泡尿撒完,才鬆了手。又伸手把胡岩裕拎起來,給他換了個地方。這才站起身來,撩開外衣,準備解自己的褲帶。剛剛解開褲帶,正要往下退褲子,突然聽到外麵有動靜。忙又提好褲子,把褲帶係好,四下望望,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柴房本就不大,哪裏會有適合藏人的地方?那人見無處可藏,隻好找了個牆角貼牆站著。

胡岩裕這時也聽到外麵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開門聲響了起來,又有一個人迅速的閃身進來了。來人進了房,也是快速地關上了房門,不過好象感覺哪裏不對,鼻子中發出了疑問聲。又提鼻子聞到一股尿騷味,不由把鼻子皺了皺。來人一眼看到了地上的胡岩裕,見他仰麵躺在地上,有一段繩子扔在旁邊,不由得四下尋找,一眼發現牆角站著的那人,二人眼光一對,不約而同地說道:“是你?”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