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明

第14回出逃

胡岩裕在湖海散人走後,就想再回到**去見周公,可是真躺到**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眼前還不時浮現出二妞那美麗的身影、好像又聞到了那淡淡的處子體香、不禁拿起了那和她有過親密接觸的手,放到鼻子上聞了聞,又摸了摸被她打過的臉頰。

胡岩裕在**yy了一陣,見沒有睡意,就爬起來出了房門,到了小院裏慢慢踱起步來。心中還是有些不忍去傷害那個美麗、可憐的小女孩。他知道,如果他們倆真的結婚了,而自己又回去了,等待她的將是淒苦的寡婦生活,這就是封建禮教的必然結果。想到這裏,突然生出了要逃走的想法,於是快步走到院門前,打開了院門,剛剛走到街上,就看到湖海散人走了回來。

胡岩裕見逃跑無望,隻得迎上前去,道:“前輩,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就回來了。”

湖海散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這可真是巧得很啊!走,回屋子裏去,我有事情和你說。”

胡岩裕無奈隻得又跟著湖海散人回到房子裏,二人落了座。

湖海散人道:“你收拾收拾,吃完晚飯趁著天黑,帶著二妞一家快點回你的家鄉去吧。”

“什麽?”胡岩裕大瞪著兩眼看著湖海散人道。

“我說的不夠明白嗎?讓你帶著二妞全家去你的家鄉中州。這回聽明白了吧?”湖海散人一字一句地說。

“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你這老家夥真會出餿主意。他娘的,這可怎麽辦?總不能告訴人家說,我那裏根本沒有家吧?既然不能說,那讓我把這一家老小弄哪去?”胡岩裕心內著急得想著,不由得腦門上冒出了汗。

湖海散人發現胡岩裕不對勁,問道:“怎麽不想帶他們全家走?”

胡岩裕總不能不回答吧,隻得硬著頭皮道:“那倒不是,隻是為什麽這麽急著帶他們全家走呢?晚輩有些想不明白,還請前輩指點一二。”

湖海散人不答反問道:“以你的才智,這點小事會想不明白?你再好好仔細想想。”

胡岩裕為了更好地掩飾一下,故意閉上了眼睛,用手輕輕拍打著額頭,思考著怎麽度過這個難關?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主意來,隻得先應付眼前,裝作恍然大悟,用力一拍額頭道:“前輩的意思是怕孫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孺子可教也!”湖海散人輕輕點點頭誇讚道。

“如果連這點事都想不到,那我就快成白癡了。”胡岩裕在心中暗暗答道。但還是想能拖上一時算一時,自己也好有時間想出一個萬全之計來,嘴上忙說道:“即便如此,也不用這麽急吧?今天晚上就走也太著急了吧?”

“所謂‘夜長夢多’,這孫家並非善良之輩,今天你當眾撕毀了他家的借據,他豈能就此善罷?如果明日他帶著官差來到此拿人,試問誰能攔阻?”湖海散人解釋道。

“憑前輩的身手還怕幾個官差嗎?”胡岩裕記得影視中,那些大俠從來不把官府的人放在眼裏的,這才疑問道。

“哼哼!”湖海散人見他有些小看自己,不禁冷笑了兩聲,道:“幾個小小的官差還放不到老朽眼裏,可是誰又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官府?官差一旦在此吃了虧,必然會引來更多的官府人員,我到時能以走了之,到時候吃虧的隻能這些老實的山民。民不與官鬥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胡岩裕問道。

“有”湖海散人幹淨利落地答道。

胡岩裕好像看到了一絲曙光,忙問道:“什麽辦法?”

“把二妞現在就送進孫家。”湖海散人道。

“就這主意?”胡岩裕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如果你有什麽更好的主意,也可以說出來。如果沒有就按我說的辦。”湖海散人道。

胡岩裕既不熟悉這個社會的規則,也沒有能力,更沒有實力改變這一切,隻得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想,“如果李達賢在,憑他的神力,肯定能擺平這點小事。看來實力決定一切,一點真不假。可惜這正是自己最缺的。自己雖然還有兩寶,現在都成了擺設,一點忙也幫不上。”想著想著不由得“唉……”地長歎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湖海散人見他情緒不高,隻當他對這門親事還有想法,也就沒有再說什麽。胡岩裕隻想著該把這一家老小帶到何處去,也沒有說話,連那學武的想法都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二人蹭到了天黑,吃過了晚飯。胡岩裕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隻有那身大紅的吉服,就朝湖海散人要了個舊包袱皮兒,包好了,拎在手裏,跟著湖海散人去了二妞家。

胡岩裕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自己是白家的準女婿,到了白家這個大禮是免不了的。在白家的堂屋,規規矩矩地向二妞娘磕了三個頭,算是當麵應下了這門親事,並改口稱二妞娘為“嶽母”。二妞也羞答答地出來和他見了麵。小三子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還一個勁的嚷嚷著跟新姐夫要糖吃,鬧得大家一陣哄笑,算是緩解了不少大家的愁苦。

二妞家也沒多少東西可帶,隻是帶了些衣物、幹糧。湖海散人把大家送到莊外,本打算把他們送出山的,二妞娘道:“湖海老爹,這黑燈瞎火的,你老人家又這麽大年紀了,就不要送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湖海散人道:“你們可別小看我這把老骨頭,在這晚上走路,我這眼神可比你們強得多,我還是把你們送出了山,到了平坦的地方,你們再自己走。”

雙方又僵持裏一陣,最後達成妥協,隻送過前麵那座小山。望山跑死馬,天又黑、路又不好走,等眾人翻過前麵那座山,到了山腳下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眾人和湖海散人道了別,看著他往回走,消失在了黑夜中,又坐在石頭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摸著黑慢慢繼續往前趕路。

胡岩裕何曾走過這麽遠的路,這一路走下來,直累得腰酸腿痛,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了,這才找了個路邊坐下來歇歇腿兒。

二妞拿出了帶的幹糧,分給大家吃。當分到胡岩裕的時候,胡岩裕見她拿著幹糧的白嫩小手,不由食指大動,趁二妞娘和小三子沒有注意這裏,借機摸了一把。

二妞如同觸電一般縮回了手,秀氣的小臉立刻染上了紅暈,那幹糧也脫了手,飛在了空中。胡岩裕忙伸手抓住了,放進了嘴裏。二妞快步退了她娘身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去,一顆芳心還在“突突”地亂跳,低著頭吃起了幹糧,不敢抬頭。

胡岩裕邊吃邊回味著剛才那輕輕地一摸,感覺二妞的皮膚滑膩細嫩,並不在自己老婆衛錦倩之下,好像更嫩一些。這也難怪,畢竟二妞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

等大家都吃飽了,又歇了一會兒就又繼續趕路了。接下來的幾天,胡岩裕就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自那次摸了二妞的小手一把後,二妞就再沒有給過胡岩裕機會,每次吃幹糧的時候,都是讓小三子拿給他,這讓他非常鬱悶。

胡岩裕情不自禁地懷念起自己那個時代來。如果在那個時代,像他和二妞這種確立了未婚夫妻關係的,不要說拉手了,早就同床共枕了,雙宿雙飛了。在心中暗暗叫了幾聲命苦,看來這個二妞在正式結婚前,是隻能看不能吃了。不提胡岩裕在大發感慨,回頭再說說白水宮那頭。

在胡岩裕他們走後的第二天下午,孫富仁果如湖海散人預料的那般,帶著縣裏的差役和一大批手下,殺氣騰騰地來到了白水宮。等大隊人馬殺到二妞家的時候,那裏已是人去屋空,隻剩下鐵將軍把門。

孫富仁命人砸開了鐵鎖,把屋裏屋外搜了個底朝天,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孫富仁還是不死心,又命人到莊子裏的各家各戶以及莊子附近都搜了一遍,仍然是一無所獲。當然湖海散人的家也沒能幸免,不過湖海散人早就躲了出去。

那些差役是拿錢辦事的,現在事情辦了,錢早就拿到手了,這種窮鄉僻壤、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多一刻也不願意呆,見沒有什麽油水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孫富仁見一時找不到人,就一麵命人派人去二妞的親戚家打探,一麵派人在二妞家來個守株待兔。

時間很快地過去了,打探消息的人陸續回報,沒有發現二妞的下落,這條路算是堵死了。派去守候的人,也再沒有發現二妞一家人的蹤跡。

孫富仁是大為惱火,現在是既花了錢、又沒得到人,還丟了麵子、傷了不少人。孫家在這塊地盤上,什麽時候受過這等窩囊氣?

萬般無奈下,孫富仁命人一把火燒了二妞的家。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把火,種下了大大地禍根。孫富仁還是有些頭腦的,它可沒有敢也燒了湖海散人的家,他明白這種人是不好惹的,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湖海散人仍舊逍遙自在地生活在白水宮。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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