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明

第34回遇蛇

原來胡岩裕這一跳竟然有3、4米高,心裏不免害怕,手忙腳亂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寸得是,正好摔在剛才壓衣服的那塊石頭上,這石頭有個凸出的尖正好朝上,正頂在他的坐股神經上,這一下哪有不疼得大叫的道理?

幸好他的改造過的身體,才不至於摔壞,如換成是平常人,怕是要瘸上好幾天也不一定。胡岩裕疼得“噌”地一下又跳了起來,不過這次有了思想準備,沒有跳那麽高,忙用手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也就過去了。

胡岩裕感覺不疼了,想到剛才自己竟能跳那麽高,不免又是大為高興,又小心翼翼地跳了幾次,逐漸能掌握其中的竅門,於是奮力一跳,這次竟然跳了有10米來高,真是又驚又喜,控製好力道,雖然落地姿勢不好看,但總算是沒有再摔跤。又試了幾次,總算較為滿意了,才罷休了。

自言自語道:“老子這要是去參加奧運會,一定能拿個世界冠軍。估計再過一百年也不一定有人能破這個記錄?”這樣說著,心中不免得意地又“哇哇”大叫了幾聲,這才用那個無形指南針定了一下方位,下了水,向北方遊去。

胡岩裕邊遊邊在想,當初自己為什麽不向李達賢要個全球定位儀呢(也就是gps)?後來一想,自己也差點笑出來,這個時代又沒有衛星,用什麽定位?就算有那麽個玩意,也這擺設。又忽然想起,自己和他剛來是時候見他拿了個小玩意,測定年代和位置的,自己怎麽就忘記和他要了?真是笨得要死!

這心中不免自己把自己埋怨了一頓,後來又寬慰自己道,“就算是自己跟他要,怕他也會說,那是仙家的寶貝,豈是你一個凡人能用的?大概也不會給我的,不過‘寧吃碰、不耽誤’,下次可是不能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胡岩裕一邊跟自己說著話,一邊不緊不慢的往前遊著。他深知這遊泳是很消耗體力的,雖然有那個救生衣,可以節省不少力氣,但還是需要合理分配體力才能遊得更遠,況且還得留點氣力應付可能發生的突然事件呢?

遊了一段時間,胡岩裕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因為長時間在水裏,感覺到冷,也沒有因為消耗體力感覺到熱。這才想起李達賢曾經說過,這套衣服還有另一個好處,難道是說,它能自動調溫?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太妙了,自己豈不是隨身背了個空調?再也不用怕那嚴寒酷暑了?想到這裏不免又是一陣興奮。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來,自己在荊軻渡種地的日子,寒冷的冬天,縮在炕頭還嫌冷;夏季頭頂烈日,就算把自己都剝光了,還嫌熱。這下可好了,自己有了這件寶衣,再也不怕這些了。這要是去地裏幹活,連個草帽都不用戴也不熱了。冬天不用燒炕也不怕冷了。

想到得意的地方,不免露出了笑容。又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麽光想著種地呢?自己有如此奇遇,自當有一番作為才對,不然的話,豈不是辜負了自己這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不免又雄心萬丈起來。衝著前麵又是一陣“啊!啊!”狂叫,直嚇得附近的魚兒趕緊鑽進了海底。

胡岩裕碰到離的近的魚兒就抓過來吃了,雖然沒有水的補充,但魚肉裏多少還是有些水分的。也不知遊了多遠,隻知遊了一個晚上又是一個白天,實在累了就躺在水麵上休息一下,讓海浪衝著自己走,反正有那寶衣,也不怕沉下去。

眼看太陽又要落下去了,憑借著他那超凡的視力,透過陽光照射留下的陰影,終於發現前麵出現了一個點點陸地的影子,遠遠看著使似乎還是有點綠色的。

發現了目標,胡岩裕大為高興。人到底是陸生的動物,總泡在水裏,雖然他不會淹死,但也不舒服。況且自從昏迷到現在,最少有一年多沒有淡水可喝了,僅靠魚肉中那一點點水分是不夠的。胡岩裕加快了遊的速度。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在大海裏,望島累死魚,一點都不稀奇。也許是他的視力太過好了一點,這麽遠的一個小島都讓他發現了。眼看著島一點點的變大,並且越來越清晰起來,島上在綠色也跟著變得更加悅目了。

天又亮了,太陽又從水裏冒了出來,把那島照得更清楚了,島上的樹木,都已經能分辨出來了。胡岩裕還想加快速度,可是已經不能了,就連保持現有的速度都有些困難了。他隻得躺在水麵上,稍稍休息了一會兒,恢複恢複體力。

他雖然就經過改造的,可他並不是神,況且他改造後的潛能,要想完全發揮出來,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他靜靜地躺在水麵上,幾條小魚不知道這是個什麽物價,好奇地遊過來想看個究竟,他當然也沒有客氣,隨手抓了一條吃了。現在他的捕魚技術可說是爐火純青了,再也不象初時那樣笨拙了。隻要被他發現的魚,基本不會逃出他的手掌心的。

胡岩裕吃了魚,這肚子裏有了食兒,體力恢複起來就更快了,翻了個身,重新朝島遊去。又過了半個上午,這腳終於踩到實地了,島已經是近在眼前了。

胡岩裕再也不用遊了,而是站起身來,向岸上跑去,這跑可是比遊得快多了。隻一會兒就登上了岸,踏上這久違的陸地,他是再也不想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順勢就仰麵倒了下去。

就這樣躺著,眼睛也感覺累了,不由自主地慢慢合上了,享受著大地給予的堅實感,感受著烈日照在身的溫暖,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嘴裏自言自語嘟囔道:“還是他娘的地上好啊!要不人們總是說,要腳踏實地呢。這回算是真實地感受到了。大概古人也是象我這樣,才發現這個道理的。”想著自己悟出了這樣的道理,真不愧是哲學係的大學生,不禁自娛自樂地“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開始還隻是輕笑,後來,越想越覺可笑,聲音慢慢就大了起來,直到放聲大笑。

大笑了一陣,感覺神清氣爽多了,體力恢複得七七八八了,就一用力坐了起來,調了個頭,看著不遠處的一片椰樹林,那高大的樹上,掛著一個個大椰子,興奮得高叫了一聲“椰子!我來了!”比小孩子見到糖,還要高興。雙手用力一撐地,“嗖”就站了起來,一刻也不停留地跑了過去。

隻幾步就跑到了離的最近的一棵椰子樹下,抱著樹幹就想往上爬。可惜的是,胡岩裕根本不會爬樹,胡亂地弄了幾下,也沒有爬上去。這下他可是有點急了,眼看著到嘴邊的椰子就是吃不上,不急才怪呢?

他又想跳起來去摘椰子,一連用力試了好幾次,雖然比在那座上跳得更高了,可還是夠不著,“他娘的,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急得他直罵娘。如果罵娘,能把椰子罵下來,想來胡岩裕就不會停嘴了。邊罵邊又跳了幾下,還是一無所獲。

急得他圍著棵椰子樹直打轉,氣得他揮起右掌用力向椰子樹拍去。這幾乎用盡了他全力的一掌,也不知有多大力量,那棵椰子樹雖然也算結實,可也承受不住這大力的一掌。就聽得“喀嚓”“轟隆”聲響起,那棵椰子樹從被拍中的地方折斷了,高大的身形向一旁倒了下去。

胡岩裕意外地一擊奏效,大為歡喜,高呼了一聲,“小樣!”。等那樹徹底倒在了地上,飛一樣的跑了過去,伸手摘了一個大椰子。有了剛才的經驗,把椰子放在了地上,舉掌為刀,“嘭”的一聲就劈了下去。那椰子雖然生得堅硬,但也應聲被劈成了兩半,椰子汁也流了出來。

胡岩裕忙把兩塊椰子放平,椰子汁雖然流在地上了一些,但由於他動作迅捷,流得並不多。他捧起其中的一塊,現在是什麽也顧不上了,也沒選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把嘴一伸,象牛飲水一樣就喝了起來。

一股清香的**刹時就流入了口內,順著喉管,直沁心脾。他感覺這是有生以來喝到得最好的東西。喝完這一半,一伸手又拿過來另一半,照樣牛飲而進。這才騰出工夫,大讚了一聲,“好喝!”就又摘了幾個,照樣劈開喝了。接連喝了七、八個才感覺過了癮,肚內也有了些飽脹的感覺,摸了摸肚子,隨意地嘟囔了一句。這眼皮就有些發重,困意湧了上來,畢竟這幾日是太累了,現在這心裏一放鬆,就挨著那棵椰子樹躺,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胡岩裕睡得很香很沉,開始還打著鼾聲,後來鼾聲就漸漸停了,隻剩下那輕微的呼吸聲。他在睡夢中突然感覺臉上一陣清涼,就迷迷糊糊把眼睜開了一道縫,猛見一個三角形的大蛇頭,正趴在自己臉上,張著血盆大口,吐著紅紅的信子,發出腥臭之氣,瞪著一雙怪眼盯著自己。

胡岩裕這一驚非同小可,嚇得他激靈一下就完全清醒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