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明

第47回消息

張無忌把高智召到了聽風軒,道:“先生,你認為這件事該當如何處置?”高智道:“島主說的是處置那些玩忽職守的人?”張無忌點了點頭,高智繼續道,“論理說,該當從嚴處置從是,不過島內安定的時日太多,人們都不免生出懈怠來,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屬下以為島主已是成竹在胸了。”說著微微笑著看著張無忌。

張無忌笑道:“什麽事都瞞不過先生的慧眼。既然如此那就聽從先生之言,明日未時三刻令香主以上的人都到議事堂正堂,當眾宣布以儆效尤。”

“遵命!我這就通知下去。”說著,高智站起來,躬身施禮退了出去。

第二天,大大小小近二百個頭目陸續到了議事堂正堂。未時三刻整,張無忌準時走了進來,坐到了中央那把特大號的太師椅上,這把太師椅上鋪了兩張白老虎皮。白老虎皮一張已是很難得了,更何況是兩張,而且大小、花紋都相仿得如此之象,那就簡直是絕無僅有了。

眾頭目行禮畢,按職位大小站立兩廂。先是由高智把前幾日發生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就算是不說,這些人怕是也沒有不清楚的,不過這是個必要的過場。等他介紹完了,重頭戲就該開場了。

張無忌一聲重嗬,“龍堂堂主殷良棟何在?”

殷良棟忙站出來,躬身施禮道:“屬下在!”

張無忌道:“你可知罪?”

殷良棟道:“屬下知罪!請島主開恩!”

張無忌道:“你身為堂主,治下不嚴,致使本島船隻被盜,使本島蒙羞,開本島幾十年之先河,本當將你斬首以戒後人,故念爾曾有功於島,從寬處置,降一級仍留任原職戴罪立功,罰俸一年,你可心服?”

殷良棟剛剛聽到要將自己斬首,嚇得腦袋“轟”得一下,差點當場暈倒,好在張無忌下麵的話,接著就出來了,這才知道自己是虛驚一場,隻不過少拿一年的俸祿,忙連聲應道:“多謝島主開恩!屬下心服口服!”

張無忌點了點頭,道:“你且退下!”殷良棟忙退回班中。

張無忌繼續道:“當日值守碼頭的香主、副香主,除第一固定哨以外,全部撤職調往他處另行使用,其他人等每人杖打二十,罰俸一年。第一固定哨及時發現敵蹤,並勇往直前,每人賞銀10兩。齊正橋最早發現敵人,功勞最大,破格升為副香主。”張無忌說完掃視了一下眾人。眾人忙齊聲高呼:“島主英明!”

張無忌這才繼續道:“虎堂堂主雷厲行何在?”

雷厲行忙站出來,躬身施禮道:“屬下在!”

張無忌道:“虎堂弟子能發現敵蹤,並勇於鬥敵,雖然未能找獲來敵,此皆因敵人過於強大之故,但此等精神忠勇可嘉,今賞賜白銀50兩。”

雷厲行道:“謝島主賞賜!”張無忌又是對雷厲行大加讚賞了一番,這才讓他歸班。雷厲行今天可是大大地出了風頭。張無忌道:“譚盛、白四二人為拒強敵,不避個人風險,堪為各位學習的楷模,已派最好的大夫為其調治,用了最好的藥。今特升二人為香主,另賞每人白銀200兩。”

眾人聽到對譚盛、白四二人獎賞,有的人不免發出了低聲的驚呼聲,如此大手筆,可是聖火島從未有過的。要知道平常聖火島陣亡一個普通弟子也不過才會得到100兩的撫恤金,他們二人不過受點小傷,就受到如此的禮遇,可見張無忌此舉大有深意。

張無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現在聽人們在低聲議論紛紛,也不忙著去阻止,而是停言,任由眾人去竊竊私語,等眾人議論了差不多了,這才重重地咳了兩聲。眾人忙止住了議論聲,場麵又恢複了平靜。張無忌又說了些其他的事,會議就算結束了。

豹堂堂主黃毅豪攔住正往外走的雷厲行道:“雷兄慢走!”

雷厲行道:“黃兄弟有何事吩咐?”

黃毅豪笑道:“黃兄,你這不是放著明白裝糊塗嗎?今日雷兄你可是露了大臉,又得了島主的獎賞,這頓客你可是要請定了。你們大家說是不是啊?”

許多平日裏和雷厲行關係不錯的,還有和黃毅豪關係不錯的弟兄都隨聲附和道:“黃堂主說得極是,雷堂主這客是應該請的,你可不要想吃獨食啊?”

雷厲行也知大家是一番好意,也就笑道:“諸位兄弟既然如此說,那雷某也就大方一回,改日醉仙樓總可以了吧?”黃毅豪笑道:“我說雷兄啊,你這一改日也不知改在猴年馬月去了,我看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也省得你費事挨家下貼子請,今天大家都在這呢,你還是就今天破費破費吧!”

眾人聽到也都起哄道:“對對對,就依黃堂主之言。”

雷厲行笑道:“我靠!你們這不是吃大戶嗎?你們是過年不殺豬,想宰人啊?”黃毅豪笑道:“我到想讓人宰,還沒有這份福氣呢,你今天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是宰定了。”

眾人跟著又一陣哄笑。

雷厲行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搖搖頭道:“你個老黃啊……,等下次我逮住你,看我不把你……”說著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黃毅豪自是不甘示弱道:“如果兄弟我也攤上這種好事,不用你宰,我直接就把頭伸給你老兄砍,這總行了吧?”

雷厲行笑道:“好了,算你狠!”說著用手指了指手下一名護法叫欒誌武的道:“欒護法,你醉仙樓讓他們準備一下。今日在的各位,有一位算一位,請大家務必賞光!”說著向大家作了個羅圈揖。

眾人也的起哄般的答應了。當然大家也都不會全去,隻是各人心中有數罷了。

有道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這世上的事還就是這樣,有高興的,就有不高興的。不言雷厲行他們歡天喜地的研究在哪裏慶祝喝酒。

再說那被降級罰俸的殷良棟,一臉不自在地出了正堂,緊隨著高智走了出來,一起到了文宣閣道:“多謝先生在島主麵前替屬下美言!”

高智道:“殷堂主不必客氣,此乃島主的英明決斷,我可沒有幫上任何的忙。”

殷良棟道:“先生之意,屬下明白。這份人情我是記下來,日後隻要先生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是萬死不辭!”

高智還要想說些什麽,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就忙住了嘴。隨著腳步聲雷厲行走了進來,道:“殷堂主也在這裏?”殷良棟道:“雷堂主找高先生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攪你們了。”說著就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高智與殷良棟隨意點了點頭,看著他走了出去方道:“雷堂主,你來有事嗎?”

雷厲行笑著把來意說了一遍。高智聽明白了,原來是請自己晚上去赴宴的,笑道:“多謝雷堂主一番美意,我就恭敬不如此命了,晚上我一定去。”

雷厲行笑道:“那就多謝先生賞光了!屬下先下去安排安排了。”

高智道:“那好吧,你先去忙吧,不過有一點你可要注意了。”

雷厲行沒有等高智說完就接口道:“我明白,當值的人是一定不能去的。”

高智讚許地點了點頭,雷厲行退了出去。

張無忌這些日子也是相當鬱悶的,把個聖火島裏裏外外也不知道搜查了多少遍,都沒有發現那個敵人,難到那個敵人真是長了翅膀飛走了?

他也設想過幾種可能,難到敵人另有船把人接應走了?不過據說當時海並沒有發現船隻。

敵人難到偷走船後又回來接應另一個?不過這種可能性也不大,同樣是海上再也沒有發現船隻。

那就剩下了另一種可能性,敵人先打傷了人,再跑去偷船的,可那段距離自己都不可能辦到,如果敵人輕易辦到了,那敵人該是多麽可怕啊!

關鍵是不知道敵人此行的目的何在?難到真隻是一種巧合嗎?如果真是如此,那可是聖火島的幸事。

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張無忌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雖然說今天該罰的罰了,該獎的獎了,但這並不能讓他釋懷多少。張無忌帶著滿腹的狐疑回到了金屋藏嬌之地,把這一肚子的不痛快都發泄在了那幾個小美人身上。幾番**之後,這心裏的不快,多少去了一些,這才回了自己的府地。也有好幾天沒有回家,總不回去也不象那麽回事。

聖火島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好象從來什麽事都發生過一樣。別人可能不會想了,可是這件事始終象塊大石頭一樣壓在張無忌心裏頭。

這天張無忌心情不錯,早早地到議事堂聽風軒,剛剛坐定,有人來報,高智求見。張無忌點了點頭,高智跟著走了進來,施完禮道:“啟稟島主,中原的二公子傳來了消息。”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