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明

第83回怎麽是你

胡岩裕拿腰牌的時候還是多了個心眼的,他知道這是京城不比別處,這裏可說是藏龍臥虎之地,他可沒敢拿雲中虎那塊腰牌,怕萬一有人認識就麻煩了,仍然拿的是張振勇那塊,道:“老子是錦衣衛百戶。”

那老鴇仔細看了看胡岩裕手中的腰牌道:“原來是錦衣衛張大人啊!小婦人這廂了禮了。”

宋蘭兒聽到胡岩裕自報就錦衣衛,也止住了哭聲,有些疑惑的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胡岩裕,心道,“他何時成錦衣衛百戶?”心中這樣想,可沒敢說出來,也沒有離開胡岩裕的懷抱,生怕這一離開他就會飛走了一樣,就象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我要給這位姑娘贖身,你說個價錢吧。”胡岩裕道。

“大人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也不是小婦人不識抬舉,不給你張大人麵子,實在是這姑娘已經被人看中了,而且已經下了定。張大人你,如果早來一步的話,……”老鴇還要說下去,被胡岩裕打斷了,“少羅嗦,你隻說那人是誰就行了。”

“這個說出來也不是什麽外人,我想大人你大概也知道,他就是你們錦衣衛北鎮撫使的妻弟郎三爺。”老鴇道。

“我知道他個大勺子,別說什麽狼三了,就是狼四我也不知道。”胡岩裕心裏這樣想,裝作恍然大悟地道:“噢,你說的是郎三啊?我們認識,你回頭就告訴他,人我帶走了,有什麽事讓他去找我不就行了嗎?”

“這個……,張大人怕不合適吧?你們都是大人物,我們可是一個都惹不起的,你總不好讓我們這些人為難的吧。”老鴇一臉苦相地道。

“你沒看出來嗎?我是這個姑娘的家人,她被拐子給賣到這裏了,我沒告你們拐帶良家婦女就算便宜你們了,再要是敢婆婆媽媽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胡岩裕見軟的不行,隻好來橫的了。

“這個張大人啊,你可不能這麽冤枉小婦人啊?我們雖然做的是上不了台麵的生意,可我們也是安份守法的人啊!”老鴇雖然不敢跟胡岩裕來硬碰硬的,但軟磨的工夫還是會的。

胡岩裕也怕夜長夢多,這時候見宋蘭兒情緒穩定了,把她從懷中輕輕推開,拉著她的手往外就走,喊了一聲道:“都給老子閃開,不然的話,老子可是不客氣了。”

這花舫雖然也有些後台,可畢竟不敢明目張膽地和錦衣衛做對,路雖然是讓開了,可老鴇還這緊追著不放,邊走邊一臉苦相地道:“我說,張大人啊!你可不能就這樣把人帶走啊!一會兒郎三爺來了,那還不要了我們的命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這個時候,胡岩裕已經帶著宋蘭兒出了底艙,一眼看到仍站在岸邊的陰家父子,突然心生一計,朝他們倆一點手道:“你們給我過來。”

陰家父子正在忐忑不安地等在那裏,暗暗祈禱“老天爺保佑、觀音菩薩保佑、佛祖保佑、玉皇大帝保佑、天上老君保佑,這花舫上一定有宋蘭兒。”不然的話,那家夥可是說過,要剁掉自己一根手指頭的。這時候終於見到胡岩裕領著宋蘭兒出來了,這顆心才算踏實了點。這時見胡岩裕叫自己兩個,忙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到了近前,忙道:“大人,你有何事吩咐?”“你們把馬給我牽過來!”胡岩裕吩咐道。

“是!”陰家父子,忙快步去牽馬。

胡岩裕這才扭頭,對那老鴇道:“我把這兩個人留在這,等郎三來,這總行了吧?”說完這句話,不等老鴇說話,掏出自己的腰牌道:“如果你還不放心,這麽辦,我把這塊禦賜的腰牌一並押在這裏,等他們和郎三交涉完了,再給我帶回去,總可以了吧?”

老鴇想了想,覺得眼下也先這樣了,如果硬攔?怕是自己要吃眼前虧。反正有他的人留在這裏,到時候能給郎三爺一個交代就行了。“那就依大人所說吧。”老鴇勉強答應道。

這時候陰家父子拉馬回來了,胡岩裕往前走了兩步,把他們倆點手叫到一起,低低的聲音道:“這個贖人的錢,就由你們二位出了?”

陰家父子沒想到胡岩裕突然這麽客套起來,忙連連點頭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那我有就先行一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胡岩裕道。

陰家父子巴不得早一點把這個瘟神送走了,自己好踏實了,忙道:“大人你盡管先行,這裏的事就給小的們了。”

胡岩裕這才回頭大聲對老鴇道:“我已經和他們都交代好了,我先行一步了。這裏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們了,”說著扭頭問陰家父子,“是不是?”

陰家父子忙連連點頭答道:“是!是!是!大人你慢走!”

老鴇見三頭已經對了案,也忙道:“大人走好!”

胡岩裕這才拉著宋蘭兒分別上了馬,好在這宋蘭兒在胡岩裕護送她去崔家莊的時候,也沒少騎馬,雖然說不上擅騎,但也不再害怕,上了馬跟著胡岩裕一路揚長而去。

等老鴇見胡岩裕走遠了把陰家父子請到花舫上,雖然她鬧不清這兩位到底是不是錦衣衛,但也沒敢怠慢。等到陰家父子主動說出要交贖金是時候,那老鴇子還把那位張大人好好地誇獎了一番,一直以為是贖金是打了水漂了,沒想到這張大人做事還是滿仗義的。

陰家父子見老鴇歡天喜地的收了錢,退了賣身契。這陰家父子哪還敢留這個東西?接過來之後,三把兩把就給撕了粉碎,揚手扔進了秦淮河。事情辦完了,陰家父子就想走,這下老鴇不幹了,任是陰家父子口吐蓮花就是不放人。

老鴇見把這人留久了也不是那麽回事,就派人去請那位郎三爺。郎三一聽,什麽?自己定下的小美人讓別人弄走了,這還了得,立時帶了七八個打手衝到了這花舫。

等老鴇把說明了情況,又拿出那塊錦衣衛百戶張振勇的腰牌作證。郎三一搖腦袋,來了句“不認識,不管三七二十一,給我先打了再說。”

這一下陰家父子算是倒了大黴嘍,被打了個七渾八素,隻比死人還多半口氣還不算,還被剝了個淨光扔在了秦淮河裏。等他們醒過來,趁著天黑勉強走回店房的時候,才發現店房裏值錢的東西都被人拿走了。到了此時,二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直道“報應啊!報應!”不言陰家父子遭了報應,回頭我們再說胡岩裕帶著宋蘭兒回到客棧,立刻吩咐道:“趕緊收拾東西,搬家!”

那胡傳魁早早就回來了,他把那陰家父子帶的東西是能賣的賣,能當的當,帶的錢也被他搜了個幹幹淨淨,比鬼子進村,掃蕩得還要光,這才一路哼著小曲,連跑帶蹦地回到店房。眾人聽了胡岩裕的吩咐自是不敢怠慢,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可收拾,工夫不大,一行五人就搬進了京城最豪華的客棧叫——金陵老號。當然住的還是最上等的客房。

等一切收停當,吃了晚飯,各自安歇不提。這回到好,三個女人擠進了一間房裏,胡岩裕又落了單。哀歎了一聲:“命苦啊!”就脫衣睡去了。睡到半夜,突然感覺門上有動靜,心中一陣大喜,“還是珍珍心疼我呀!知道我孤枕難眠,就主動投懷送抱來了。”

為了不讓胡珍珍發現有什麽異常,胡岩裕故意麵朝裏,閉著眼睛裝睡。但兩隻異常靈敏的耳朵,確豎得比兔子的還高,生怕漏點一點動靜。

胡岩裕聽到來人摸摸索索、慢慢往前走,一來是屋內太黑看不清,二來是怕動靜太大了被人聽見。

胡岩裕感覺一陣好笑,“都老夫老妻的了,還弄得跟偷情似的。都是讓那個楊貞貞給害得,要不是她整天瞎鼓動,自己哪能獨守空房?”心裏雖然埋怨,可是這樣一來就覺得更是刺激異常。

胡岩裕感覺到,那人已經慢慢摸到了床邊,摸了摸自己蓋的被子,找了一下頭腳,可是沒有直接上來,而是呼吸有些急促地站在那裏沒動。

“沒想到,我的小珍珍這樣就動情了,呆會兒的時候,一定給你來個……嘿嘿!”胡岩裕在心底裏一陣陣的壞笑,就等著這隻小白羊自動送進自己的虎口了。

那人停了一會兒,胡岩裕聽到,她好象在窸窸窣窣地在脫衣服,心中更是一陣大喜,“哈哈,這下老子更省事了,可以直接進入工作狀態了,不用進行產前準備了。一會兒就有肉吃了。”想到得意處,差點笑聲來。

那人大概已經脫完了衣服,把它放在了床角,這才輕輕掀開胡岩裕的被角慢慢地、緩緩地鑽了進去。

胡岩裕還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微微顫抖,心想“至於這麽緊張嗎?”想到這裏,突然一個翻身雙手一抱,立刻軟玉溫香抱滿懷。

來人被胡岩裕這個突然動作嚇了一跳,“啊!”的一聲輕叫。

胡岩裕感覺聲音不對,忙睜開樣,一看也是一驚道:“怎麽是你?”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