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明

第124回鷹堂

胡岩裕早就知道她想問的是這個,現在聽她問出來,還想逗逗她便道:“你們倆覺得該怎麽睡呢?”還在金陵老號的時候,胡岩裕就想把兩個女人弄到一張**,可惜的是當時沒能成功。現在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來了,他豈肯輕易放過?

“我們不知道才問你的。”宋蘭兒道。

“這就是說,你們聽我的?”胡岩裕道。

“那當然了,你是相公嗎?”胡珍珍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仨人就擠在一張**算了。”胡岩裕笑著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打算。二女一聽,果然如她們所料的那樣,頓時都羞紅了小臉。雖然她們都和胡岩裕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可讓三個人睡到一張**,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胡岩裕見她們那樣兒,哪裏還容她們反對,一手抱起一個美人兒,緊走幾步了到了床邊,順勢就倒了下去。二女雖然嬌羞,但決不傻到大喊大叫的地步。

“我的衣服還沒脫呢。”

“我的鞋也沒脫呢。”

“我的衣服都讓你弄皺了,明天怎麽穿?”

“你把我為鞋弄哪去了?”

……

……

伴隨著二女輕聲的嬌呼,胡岩裕就把她們倆變成了兩隻小白羊。伸手拽過錦被,把三個人蓋在了下麵。二女一左一右把胡岩裕摟在懷裏,小臉一個比一個紅,都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呼吸都比平常粗了很多,心跳也快了很多。

宋蘭兒等了半天,見胡岩裕沒了進一步的動作,而且感覺他還穿著衣服,偷偷把眼睛睜開一道縫兒,見他果然還穿著衣服,便有些疑惑了,就想伸手去拉他衣服上的拉鏈。她的手剛剛伸過去,突然碰到了另一隻小手,慌得忙縮了回來。側頭一看,見胡珍珍也在看自己,二女眼光一碰,剛剛有些消退的紅潮又浮了上來。

胡岩裕這個感官超靈敏的家夥,哪能感覺不到她們二人的那些小動作?腦袋左右一晃,在每人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好了!你們兩個小東西別搗鬼了。我們三個人輪流著睡。”

“相公為什麽要輪流著睡呀?而且你還穿著衣服,感覺好別扭的。”胡珍珍道。

“我的小傻瓜!如果我們都睡了,萬一有人進來把我們宰了都不知道,明白嗎?你以為我願意這樣睡呀?我這還不是為了防止意外?”胡岩裕輕聲道。

二女這才明白胡岩裕的苦衷,都點了點頭,把他摟得更緊了些。仨人悄聲商量了一下,胡岩裕剛剛睡醒,就由他先值頭班,然後是宋蘭兒,最後是胡珍珍。

在仨人既緊張又不安中,這一夜平安的過去了。俗話說,萬事開頭難。仨人有了第一次,以後就形成了慣例。

海上航行非止一日。這一日,袁敬來報,“大帥,中原快到了,高參謀派屬下來請示一下,我們到哪裏靠岸?”

“高參謀現在什麽地方?”胡岩裕問道。

“高參謀就在前甲板。”袁敬道。

“那好,你隨我一起去見高參謀。”胡岩裕說著,當先往前甲板走了。袁敬緊緊跟在後麵。

高智見了胡岩裕行了個禮道:“大帥,這中原眼看就要到了。我們該前往何處靠岸?”“張柏應該在什麽地方?”胡岩裕道。

“張柏的大本營在泉州,不過他本人現在不在那裏就很難說了。”高智道。

胡岩裕想了想覺得高智的話很有道理,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很難說消息沒有泄露出去,張柏又不是傻子,會等著自己殺上門去?俗話說,寧殺錯、不放過。還是想去一趟碰碰運氣的好。“我們還是先去泉州,萬一張柏在的話,我們也好讓他盡盡地主之誼嗎?”胡岩裕笑著對高智道。

“還盡地主之誼呢?張柏不想活吃了肉,都算是好事了。”高智心裏這樣想著,便笑道:“以屬下看,那張柏未必會歡迎大帥前往啊?”

“這可就由不得他嘍。”胡岩裕笑道。

“那屬下這就去傳令?”高智說著就要離開。

胡岩裕忙攔阻道:“這傳令的事,就讓袁敬去吧。我還有些事向高參謀請教。”說完,扭頭對袁敬道:“傳令下去,直奔泉州!”

“是!”袁敬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高智猜想胡岩裕是要了解張柏那裏的情況,便先行在大腦裏把相關的東西都過了一遍。 張柏的所在地是聖火島的鷹堂,鷹堂堂主自號陸飛熊,他本姓陸,真實的名字已經無人這曉了,因其常常自比那興周滅商的薑尚、薑子牙而得此號,皆因,薑子牙號飛熊,所以他就有了這麽一個自號。此人智謀與高智相比,當在臥龍鳳雛之間。

聖火島出了這麽大的事,張柏自然是得到了消息。雖然他常年在海外,但在島內也有幾個親信。但他得到的消息並不全,來人隻告訴他,張無忌和張鬆等人被殺了,趙敏帶著全家和高智一起乘船出海了。按他的猜想,很可能他們是來中原了。他便準備親自帶船出海迎上一段路,但被陸飛熊攔住。

陸飛熊道:“二公子,此事萬萬不可呀。”

張柏有些不解地道:“這有何不可?”

“二公子請想,你這樣冒然迎出去,一來不知夫人他們所走的路線,這萬一迎不上,反而耽誤了大事; 這二來嘛……”陸飛熊沉吟了一下沒往下說。

張柏聽他把話說了一半,又退了回去,便有些急了,忙道:“這二來是什麽?你到是說呀。”

“這二來嘛,這個事情屬下還真不好講,說錯了怕二公子你怪罪屬下。”陸飛熊還是有些猶豫地道。

“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別那麽吞吞吐吐的好不好?”張柏有些不耐煩地道。

“那屬下就鬥膽說上一說了,”陸飛熊道。

“快點說!”張柏催促道。

“二公子請想,從日程上算,那鶴堂的萬中弘如果不出意外的,正好能碰到夫人的船。如果他碰到了會怎樣呢?”陸飛熊說到一半,又不往下說了。

“如果萬中弘碰到夫人的船,他就應該提前回來給我們送信的。那他早就應該到了,可是怎麽沒見他的人影呢?”張柏讓陸飛熊這麽一提醒,也想起了這件事來。

“這件事往好裏講,有兩種可能,”陸飛熊見張柏也產生了疑問,繼續道。

“有哪兩種可能?”張柏忙問道。

“第一種可能,那就是萬中弘他們在路上根本沒碰到夫人他們的船,兩下裏走兩岔了。”陸飛熊分析道。

張柏聽了點了點頭,“那第二種可能呢?”

“第二種可能,就是萬中弘他們碰到了夫人他們,但出於某種原因,夫人把他留下來了。”陸飛熊繼續分析道。

“夫人那裏有高智在,留下個萬中弘有什麽用?”張柏道。

“二公子,你這就問到了關鍵的地方。那就是,如果萬中弘他們碰到了夫人的船,而船上的人不是夫人他們,會怎樣?”陸飛熊道。

“夫人的船上沒有夫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張柏被陸飛熊的話繞得有點糊塗了。

“二公子請想,我們要對方的這個胡岩裕,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連島主和大公子還有島內那麽多兄弟,加在一起都對付不了他,反而被他傷了性命,就可想而知了。”陸飛熊道。

“你的意思是……”張柏並不笨,隻是他想也不敢往那個方麵想。現在聽陸飛熊這麽一分析,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暗想,“要真是象他說的這樣,那自己的娘和老婆、孩子豈不是都有了危險?連爹和島上那麽多精英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更何況娘和高智他們了。隻要他能追上那條船,怕是就無一幸免了。”他越想越可怕,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陸飛熊見張柏那目瞪口呆的樣子,忙解勸道:“二公子,這都是屬下瞎猜的,你也別太往心裏去。”

“你他娘的,這樣說,我能不往心裏去嗎?”張柏在心裏罵了一聲,道:“那以陸堂主之見,我們現在該當如何呢?”

“以屬下之見,我們應該做兩手準備。”陸飛熊道。

“哪兩手準備?”張柏急忙問道。

“首先,我們應該做最壞的打算,多派弟兄們到各個碼頭,嚴加監視,一但發現夫人的船到了,立即上報。如果船上下來的是夫人他們那是再好不過,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那我們就得先趕緊撤離為上。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就要把鷹堂總部的人都先撤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以防萬一,其他的地方,隻要是島內知道的,也都先撤了。當然這是往最壞想的。”陸飛熊道。

“那另外一手呢?”張柏道。

“另外一手,就是準備一個妥善的地方,以備真的夫人他們來,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總不能讓夫人、少夫人和各位少公子們住在這亂哄哄的鷹堂裏吧?”陸飛熊道。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