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明

第137回老子是太平軍司令

那些收熱鬧的百姓,一見發生這種事,立刻一哄而散,全都往外跑,誰還敢留在這?不想要命了?外圍那些官軍想攔哪還攔得住,被人們衝開了一道口子,全沒命的往外跑。那些官軍見再也攔不住了,也就任他們逃命去了。他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衝過去救駕,而不是攔這些無關的百姓。

高智三人可就不一樣,他們見老大都衝上了,自己能怎麽辦?隻能是硬著頭皮往上衝唄。三人各拉兵刃,衝向了眼前這些錦衣衛。他們三人的功夫和這些普通在錦衣衛比起來簡直是高太多了,那些錦衣衛刀還沒出鞘就去閻王那裏報到上班去了。

“膽大的狂徒!快點放了皇上,或可饒你不死。”紀綱聲嘶力竭地喊道。

朱棣現在心裏那個不是滋味就不用說了,今天的人算是丟到姥姥家去了,先是被一個女人把自己暴了光,弄得天下皆知,現在又被人踩在腳底下,怕也是古今第一了吧?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他更恨不得把踩著自己的這個人立刻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咬著牙瞪著眼,心裏發著狠,一言不發。說實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胡岩裕聽了紀綱的喊叫,“哼哼”冷笑了兩聲道:“想讓老子放了這個昏君也可以,你先把這些人都給我放了,然後找幾輛車來,送我們到個安全的地方,我就放了這個昏君。”說著,還用腳故意踩了踩朱棣。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錦衣衛已經把高智三人圍了起來,雙方殺得難解難分。這些錦衣衛對待高智三人,可不象對待胡岩裕,有什麽顧忌,都是拚死一戰。可惜的是,高智他們三人都不是弱者,尤其是高智更是了得,一把扇子揮動起來,如同紡車一般,密不透風,指東打西,指左打右,隻一會兒的工夫,就打倒了十幾個錦衣衛。隻是錦衣衛人太殺了,殺了一批又上來一批。

胡岩裕站得在行刑台上,看得清楚,大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誰敢再動手?老子就先殺了這個狗皇帝!

這一聲大吼傳到了全場每一個角落,那聲音就如同在每個人身邊響起一樣。圍困高智他們的那些錦衣衛,再也不敢輕易動手了。隻得是端著刀,往後退。高智他們每往前走一步,就會自動閃開一條路,等他們過去了,又會圍起來。就這樣,仨人很快衝到了行刑台上,和胡岩裕站到了一起。三個人圍成了一個丁字形,胡岩裕把朱棣交給了手下一名弟兄,騰出了手腳。見二妞邊上站著兩名錦衣衛,二話沒說,神劍閃動,二人還未來得急反應,就被劈成了兩半。這一下,嚇得那些靠得近的錦衣衛忙往後退。

胡岩裕這才走過去,神劍輕挑,劃斷了繩子。二妞自打胡岩裕一上台,就認出了他。雖然胡岩裕現在變化不小,但女人認自己的丈夫那是有秘訣的,具體是什麽?那你還是回去問自己的女人吧。哈哈!

現在手腳終於能動了,嬌呼一聲:“相公!”一頭就撲進了胡岩裕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胡岩裕雙手摟著她,並沒有說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救人,知道此時說話是最好的選擇。他隻是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香肩,算是無聲的安慰。

胡岩裕身後一名錦衣衛,看出了便宜。見他此時精神全在那女人身上,悄悄往前移了兩步,突然舉刀就劈。高智他們在胡岩裕的另一側,根本不好發現他背後的情況,等發現,想出言提醒時已經晚了。

那名錦衣衛以為此擊必中無異,正自暗暗得意的時候,突然感覺手上再也使不出勁來,心口窩也是一疼,忙低頭看時,才發現心口竟然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不大的窟窿,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啊!”地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就再也不會起來了。

胡岩裕抱著二妞一閃身躲開了那道血箭。這一劍技驚四下,再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了。

“難道這個人長了後眼不成?”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在心中暗暗猜想著。

看棚內外那些大臣,大部分是文官,何曾見過這種場麵,嚇得腿肚子都轉筋了,連路都不會走了,就更不要說,衝上前來了。就算是有幾個武將,那也是手無寸鐵,衝上去也是白白送死。

這些大臣裏要說鎮靜的就算姚廣孝和解縉了。當他們看到胡岩裕從天而降的時候,幾乎同時產生了相同的反應。

“難道是這是神兵天將,從天而降,來急救蒼生來了?”解縉心裏這樣想著,扭頭就去看身旁的姚廣孝。

正好姚廣孝也在看著他,二人眼光一對,就了解也對方的心意。姚廣孝心想,“看來是我佛慈悲,派譴神佛來鋪普渡眾生來了。”

他們二人乃是朱棣的心腹大臣,總不能眼看著就這樣,讓刺客把皇帝殺了而無動於衷吧?二人悄聲一商議,忙衝出看棚,在向行刑台奔去,當然這兩個文官,又這麽大年紀了,而是穿著朝服,你不要希望他們跑得象運動員一樣快。其他那些大臣見他們往行刑台跑,那些還能走路的,也都跌跌撞撞地往行刑台,或走或跑,有的還互相攙扶著。

這個時候,一直在外圍負責警戒的官軍,也都迅速地向行刑台靠攏了過來。這一來可好了,把座行刑台圍了個裏七層外八層,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那個真是刀槍耀眼,如同麥穗一般。

這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有人多的地方必然就有人少的地方,風暴的中心往往就是最平靜的地方。現在就是這樣,你別看外麵人頭攢動,而在胡岩裕周圍,方圓一丈以內,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那些軍卒和錦衣衛見這幫大臣們趕來,都自動讓出了一條路來。姚廣孝和解縉輕而易舉地是到了最前麵。

紀綱這個時候,也不能再縮在後頭了,隻能硬著頭皮站到了姚廣孝的另一側,輕聲道:“姚大人,這裏可就全憑你作主了。”這一句話,輕輕地把責任就推了出去。

姚廣孝現在是沒有心情和他爭論這些,但解縉這個內閣首輔大學士,可是聽出了其中之意,朝著紀綱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什麽事情都要姚大人負責,要你這個錦衣衛都指揮使幹什麽?”其心中的不滿,已是溢於言表。

紀綱被解縉這一句,訓得立刻啞口無言了,心裏就暗暗把這個仇就記下了,這也為以後解縉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姚廣孝向胡岩裕雙手合什道:“這位義士,貧僧在這裏有禮了。”

“你是何人?老子也不是你口中的什麽義士,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訴你,老子是太平軍司令,胡岩裕是也!你有什麽話快說,有什麽屁快放,本司令沒功夫和你們在這裏閑磨牙!”胡岩裕這一聲很高,有意讓全場的人都聽到。有人會問,這胡岩裕瘋了?幹這種事還有自報家門的?

這就你錯了,胡岩裕是什麽人?他可是比這些人多著幾百年智慧的人,而且又被李達賢這個神仙改造過,當然不會瘋,而且清醒得很。他之所以這樣做,有他自己的考慮,他要借這個機會把太平軍的旗號打出去,這就有點象現在一些恐怖組織宣稱對xx恐怖襲擊負責的道理差不多。他也考慮過了,就算自己不說,早晚也得被朝廷的人查出來,反正已經是把這個梁子結下了,這光腳的也就不怕穿鞋的了。

隨著胡岩裕這一聲自報家門,外麵很多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都在互相打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太平軍是個什麽東西?是個什麽來曆?但很失望,竟然無一人知曉,不過這不要緊,從今天以後,太平軍以及胡岩裕這個名字一定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

“原來是胡司令”姚廣孝聽了胡岩裕的話,雖然也不明白“司令”到底算個什麽東西,但既然對方這樣自稱了,那他也就隻好隨著叫了,“貧僧姚廣孝。胡司令,你若聽貧僧良言相勸,就請現在放了皇上,或可還有一條生路,這劫持皇帝可是謀逆的大罪呀,那是要戶滅九族的。”

胡岩裕聽了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好笑,哈哈大笑了兩聲,用手一點朱棣道:“他,在你們這些人眼裏也許算是個皇帝,在老子眼裏,他就是個弑君篡位的賊子,姚和尚,那你說我該不該也滅了他的九族呢?”

“這個……”姚廣孝一時為之語塞,心道,“好厲害的一張利口,這讓貧僧如何回答?他這個皇帝本來就是搶來的,來的本就名不正言不順,這下可是落了人的口實。還是不要在此事是計較了,先把皇帝救出來乃是當務之急。”想到這裏,故意輕輕咳了兩聲。解縉聞聽立刻明了其意,隻得把這個並不好回答的話題接了過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