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神

第十五章 狂刀門的挑釁

兩個多月以來,落日宗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隻可惜始終沒有查出盜取“烈炎神功”以及“赤火珠”的下落,宗門內的氣氛很壓抑,眾人都漸漸的默不作聲。

鎮派之寶被盜取,任誰都不會覺得輕鬆。

向來沉穩的落日宗主也因此大發雷霆,心愛的青花瓷杯都摔碎了好幾隻。

一眾弟子噤若寒蟬,巨大的壓力蓋頂而來,更加發力尋找失落寶貝的下落,恨不能將山門撅地三尺,可結果依然一無所得。

追查仍在不斷的繼續,除了一些經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之事外,毫無一絲所得。

而就在此時,事情倒是有些峰回路轉。

二護法莫無咎忽然給人捅出來是昔日的江洋大盜“青尾犀”,宗主勃然大怒,親自出馬,二人實力相差過大,落日宗主實力已然是千人斬的境界,莫無咎不過是武師左右,一番爭鬥,很快就敗下陣來。

在落日宗弟子看來,莫無咎極為硬氣,死活不承認自己盜取了“烈炎神功”,最後被長孫絕一怒之下斷了其手腳,關押起來。

不過莫無咎被關押之前倒是仰天大笑,大聲奚落落日宗如何的白癡,弟子裏出了小人都不自知。

長孫絕大怒,不想莫無咎又咬出了青木。

青木也不否認,供言不諱,打傷授功長老的正是他,至於緣故,他修煉“枯木禪功”,希望能夠借“赤炎火珠”淬煉氣血之中的木屬性之力,從而達到更高的層次。

混在人群中的吳鵬威這才明白,原來“赤炎火珠”還可以淬煉木係氣血之力。

長孫絕頓時陰沉著臉,但再思慮一番之後,覺得青木一身功法來之不易,又是目前山門內僅次於自己的第二號高手,便寬恕了他,隻讓他向授功長老負荊請罪。

不過青木坦言,秘笈並未給他取走。

於是長孫絕又把精力放在了莫無咎身上,日日嚴刑逼供。

可憐莫無咎根本沒碰到秘笈的影子,哪裏能招的出來?整日被打的皮開肉綻,哀號連連。

不過令人覺得奇怪的是,三天之後的深夜,莫無咎竟然失蹤了。

宗門上下大驚,到處搜尋,可連一根、毛都沒有找到,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事情至此,本來應該告一段落,失去了鎮派之寶的落日宗隻能自認倒黴,可誰都想不到,這居然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碧空如洗,萬裏無雲。

落日宗的山門牌坊之前,十數人一字排開,這些人身披猩紅的披風,身後都背負著一把奇長的紅柄大刀,迎風招展的紅色披風上繡刻了一個金黃燦爛的“刀”字。

為首一人身高兩米開外,一臉的絡腮胡子,雙手背負於身後,一樣銅鈴般渾圓的眼珠子裏透著股難以掩飾的驕傲之氣,穿了一副猩紅色的鎧甲,在他左側一步開外,則並肩站著個矮小肥胖的黃衫男子,男子肥頭大耳,雙目細長微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腰間挎著把刀,金黃的刀穗與別人都不相同。

“去,把你們的長孫宗主喊來,告訴他‘狂刀門’左右護法耶律狂然、楚千鈞帶門下弟子前來拜山!”

山門前的落日宗弟子頓時大驚,手忙腳亂的往山上奔去。

“狂刀門”乃是雁落十二派上三宗裏排名第二的大門派,實力雄厚的很,門下弟子皆修習刀術,囂張狂放。

這兩個自稱左右護法的家夥在雁落山脈鼎鼎大名,一個嗜殺成狂,出刀從無活口,一個陰險至極,出手必留人性命,卻也必然取了對方四肢,讓其五體不全。

過了一小會兒,落日宗主長孫絕便急匆匆的趕下了山。

“原來是耶律狂然和楚千鈞二位兄台駕臨敝門,還請進觀一敘。”長孫絕陪著笑臉,將“狂刀門”的一行人迎上了山頭。

進了山頭議事廳,耶律狂然和楚千鈞大馬金刀的坐在左右兩側,開門見山的說:“長孫門主,今日我兄弟二人前來是奉了我們宗主的命令,帶著門下三代弟子前來切磋的,還望長孫門主成全。”

“這……”長孫絕眉頭微蹙,不解的問:“比試自然無妨,隻是何必勞煩二位親來?”

其實長孫絕心中極為不喜“狂刀門”之人,他們手下弟子皆修行刀術,就是出手比試也必有死傷,雁落十二派中根本無人喜歡和他們動手比試。

為首的壯漢耶律狂然豪聲一笑:“來之前,我們門主說了,一個月後便是‘武王宗’舉行的十年一次西南三省比武大會,本來倒也沒什麽,不過這十年來我門下弟子出了幾個天才弟子,而‘武王宗’比武大會的每個門派的名額有限,於是宗主便讓我們前來貴宗了。”

“貴宗主的意思是……”長孫絕頓感有些不妙。

一旁的楚千鈞笑眯眯的接口說:“我們宗主的意思是,既然名額有限,就想問貴派借一個,離貴派最近的‘羅門宗’已經慷慨解囊,借給我們一個了,還望長孫門主成全。”

長孫絕頓時大怒,離雁落十二宗隻有一裏之隔的“武王宗”乃是當今風瀾大陸武道十大門派之一,實力雄渾,割據一方,也是當今兩大巨頭之一“武道聯盟”的重要成員,每十年舉行一次的三省比武大會與其說是比武,倒不如說是檢閱西南三省武道門派實力的一次重要考察,西南三省數百家門派莫不以此比武為榮,門下弟子一旦表現出眾,極有可能被武道聯盟相中,此後前途光明,對山門也有極大的好處。

而且比武大會的本身,也是宣揚各大門派的最好機會。

因此,西南三省的大小門派具都十分重視這十年一次的比武大會,珍之重之。

最為關鍵的是,如果沒有弟子參加這次比試,變相的也說明這個門派已然中落,從此給排除在西南三省的武道門派之中,將會無人問津。

無人問津便意味著沒有弟子前來學習,沒有弟子便沒有一部分收入,沒有了日後的經濟來源,沒了經濟來源宗門早晚也會解散,等同於惡性循環。

可如今“狂刀門”的人竟然開口就要索取這唯一的參賽名額,長孫絕怎能不勃然大怒。

這哪裏是比試,分明就是**裸的挑釁,完全不將落日宗放在眼裏。

“哼,貴門主怕是也太過自信了吧,我落日宗雖然不是什麽大門派,但也容不得別人這樣欺負。”長孫絕拂袖而起,一臉怒色。

“怎地?長孫門主可是不同意?”耶律狂然麵色一變,雙手之上蘊蕩出一道紅色的*,如火繚繞,轟然將手中的茶杯燒成了灰燼,渣都不剩。

長孫絕冷笑一聲,一團紅紫之氣從其身上暴射而出,形成一個巨大猙獰的鷹頭形象。

耶律狂然大笑一聲,就待出手,這時,一旁的楚千鈞,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陰聲說:“長孫門主,何必弄的大家都這麽僵了,我們不過是來比武而已,雁落十二宗當年定下的雁落山規不是有這麽一條麽,隻要是門派之間的比試,促進武學發展的,都不可以拒絕的麽。”

長孫絕眉頭一皺,當年雁落十二宗的確定下這麽一個規矩,不過說來也是空言,十二宗實力參差不齊,弱小的門派哪裏會去和強大的門派比試,這不是自找沒趣麽,說到底,都是拳頭硬的做主。

“難道長孫門主對門下的弟子沒有信心不成?”楚千鈞一邊喝茶一邊笑言。

長孫絕猶豫不決,一旁的戒律長老湊過去低聲附耳說:“宗主,我們實力雖然不如對方,但門下弟子也有不少傑出之輩,我們隻允許他們一個弟子出戰,我們卻可以不斷派人,用車輪戰磨死對方。”

長孫絕頓時眼前一亮,覺得這計策不錯,便對著楚千鈞說:“也罷,既然是弟子之間的比試,我也就答應了,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長孫門主請講。”

“第一,貴派隻能出戰一個弟子,名額隻有一個,出戰的也隻能是一個,其次,貴派的刀法太過淩厲,殺氣過重,因此必須改用木刀比試。”

“使得,都依長孫門主所言。”楚千鈞笑著答應。

“既然如此,那便可以比試吧。”長孫絕轉過身來,對著一旁的刑罰長老說:“讓‘落日五英’都去旭日廣場吧,迎接遠來的狂刀門朋友。”

“是。”刑罰長老應了一聲,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而狂刀門的楚千鈞隻是回頭看了一下站在身後一個個傲氣凜然的子弟們,與耶律狂然對視一笑,心中默語:“誰說木刀就砍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