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神

第九十八章 惶蛇

這蟒蛇一路形跡十分的詭異,盡找一些偏僻且碎石叢生之地,能夠遮掩其大半個身軀,它遊走於地麵之間,粗壯的蛇身卻沒有發出一點聲息,顯得極為詭異。

吳鵬威施展出“隱身決”,悄然尾隨其後。

“隱身決”是一門相當神奇的功法,不四千武道之內,但卻玄妙無方,乃是一個散修武者自創的功法,不過一旦進行攻擊的話,“隱身”之術就會自動破去。

吳鵬威施展出“隱身”決,悄然跟在那蟒蛇一路前行,也沒有引起那畜生的注意。

這畜生委實狡猾,竟然在山穀中兜了幾個大圈,最後在確定無人跟蹤之時才悄悄覓了一處隱蔽的路徑,蜿蜒向一個側峰而去,這一處側峰毫不起眼,且不餘石木,看上去貧瘠荒涼,這樣的山峰大多是枯峰,生機渺小,不會存在水源的,也不在吳鵬威考慮範圍之內。

行了大約三四個時辰,此刻暮色完全降臨,天黑的就如同墨染的一般,伸手難見五指,荒野上的大風再度刮起,風聲響徹雲霄,山峰之上尤為刺耳淩厲,掛的人肌膚生疼。

“奇怪,按照道理說,黑夜是所有凶獸出沒的時段,也是覓食的最佳時機,現在夜都深沉了?為社麽這惶蛇還是沒有動靜?”吳鵬威覺得古怪,但也尋思不出答案,隻是既往這惶蛇別被其他武者斬殺了才好,否則這辛苦前來的一趟豈不白費。

他遠遠的綴在那水桶粗細的蟒蛇之後,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尋到那山峰的一處山洞之外,蟒蛇到達時,洞口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許多條蟒蛇,這些蟒蛇無一不是水桶粗細,且肚腹臃腫,口中吞含水漬。

這些蟒蛇見麵也沒有廝殺,隻是錯落有致的進入山洞之中,進去時體態臃腫,出來後卻是腹部平坦,整條蛇象是瘦了一大圈。

吳鵬威心頭一動,隱約猜到了什麽,象是風一般掠入山洞之中,他踏足之處乃是山壁,並沒有和地麵上的蟒蛇們撞在一處,輕的象是一片毛羽,無聲無息。

山洞之中靜謐無聲,一片昏暗,吳鵬威隨著那些蟒蛇而前行,曲折繞道之後,前方隱約傳來一聲聲水流踹急之聲。

吳鵬威衝上前去,腳下一空,差些摔倒下去,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處百丈來高的斷壁。

斷壁之前,有黑色煙氣如雲霧一般緩緩上升變化,在夜色中顯得並不紮眼。

“咦,這黑霧不是那傳說中‘惶蛇’吞吐之間形成的陰風麽?”吳鵬威吃了一驚,扭頭一看,身旁不斷有蟒蛇竄到峭壁之前,蛇吻大開,口中噴出冉冉的泉水,悉數落入峭壁之下。

水流如同柱子一般粗細,落入黑霧之中,瞬間消失不見,唯有隱約傳來一陣陣水流衝擊地麵的輕響遙遙傳來,這響聲不大,很快就消失在山洞之中。

吳鵬威頓時恍然。

“是了,這些蟒蛇定然是去山下尋找水源,含、入肚腹中後帶上山來,吐進這峭壁之下,這黑霧不是天然形成的,而好那委身於峭壁之下的惶蛇吞吐氣息形成的,奇怪,這偌大的一座山脈它棄之不用,反而躲進這樣一個無水的山洞中,甚至不惜讓眾蛇大耗周折搬運水源,為的又是什麽?”吳鵬威皺眉思索,仔細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蛇群,大坑,幹涸的深潭,隱約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但是並不確定。

“惶蛇乃是八十凶獸中排名第五十一的厲害角色,自身實力不下於‘神侍’巔峰的高手,而且吞吐的黑色陰風具有極大的毒性,速度更是奇快無比,即便對上‘神侍’巔峰的武者也不落下風,為何會躲藏在這山洞中?除非是遇上了什麽厲害的凶獸或者武者,才會龜縮於此處,如此一來,一路上來的詭異情景以及惶蛇的古怪舉動就解釋的通了。”

吳鵬威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他此行前來便是為了尋找這“惶蛇”煉製成魂器之上的獸魂,如果被別人獵殺走,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當下他便抽出燒海長槍,悄然縱入那黑霧之中。

這黑霧裏毒素甚濃,能夠麻痹人的四肢以及感應神經,而且惶蛇能夠凝聚這黑霧形成刀劍一般的實體攻擊,厲害無比,凶手們大多將自身的天賦加以淬煉,形成後天的神通,加上凶獸大多皮毛堅實,力大無窮,因此,同等級的武者往往不是它們的對手。

一個神侍巔峰的武者,如果不是八大宗門核心弟子一類的人物,隻怕幾個照麵,就會被“惶蛇”生生弄死。

吳鵬威如蜘蛛一般向下飛縱,直到衝入黑霧之中,低頭看見身下一大片起伏翻湧的水浪,這才以槍尖插入崖壁之中,穩住了身形。

腳下是方圓足有數千米的一片湖泊,水浪微微泛著波瀾,隻是在夜色中看不大真切,這些水浪都是蟒蛇們從荒野中運來的,透著股泥土的清香,湖麵之中,一條足有百米粗大的黃色巨蟒於湖水之中穿梭嬉戲。

無窮的黑色煙霧之氣從這一條巨蟒的身上噴吐而出,這蟒蛇身軀修長,有許多人眼大小的孔洞,氣霧便是從其中射出,惶蛇每翻一次身,水浪便會消失一分,幾次翻滾下來,方圓千米的湖泊竟然漸漸的見了底。

好在此時,斷壁之上的蟒蛇們就會吞吐下不遠數裏運來的泉水,吐下去,不讓湖水幹涸。

吳鵬威半懸於空中,槍身插在崖壁之上,他如同一尊雕像般凝立,身軀之上散發出淡淡的混沌光澤,泉水一旦碰觸到這些*,就如同撞上牆壁一樣自動彈開。

湖麵中,那黃色的惶蛇忽然頓住身形,抬起碩大的三角頭顱,一雙猩紅的眼瞳死死的盯視住上空的吳鵬威,如同針線一般細直的眸子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光。

一人一蛇就這樣隔空對峙。

漫天的泉水之柱之一人一蛇之間灑下,象是一副畫卷。

空氣忽然變的陰冷,一股肅殺之氣彌漫而開。

(感冒持續加重,大家原諒,去醫院掛水剛回,趕著碼了些,先看著,我繼續碼,沒胃口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