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做妾

第七章 恰逢盛會鬥詩仙

第七章 恰逢盛會鬥詩仙

“小女子對李公子的才學佩服的緊,雖自知才疏學淺,偶得詩句,冒昧請李公子指點一二。大漠孤煙直,長河落rì圓,這兩句公子覺得如何?”,依蘭覺得應該展示一下自己的文學素養,雖然都是盜版,但好歹也是自己派出一批批的腦細胞前仆後繼奮不顧身的結果,不拿出來炫耀一下還真對不起自己。對得起自己恐怕就對不起被她剽竊的那些十年磨一劍的原作者啦。

“姑娘好才情,竟還有這種才女,能寫得出這句詩不僅僅需要觀察細膩,還須創造意境。”李白毫不吝嗇的給與好評。

“李公子見笑了,你的這首‘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早已是婦孺皆知,我也不過是一時技癢,班門弄斧罷了。”知其嗜酒,依蘭為李白滿上酒水。

“姑娘實在是過謙虛。”李白並沒拿起酒杯,直接端起酒壺喝了起來,“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yù訊秋情眾莫知 喃喃負手叩東籬

孤標傲世偕誰隱 一樣開花為底遲

圃露庭霜何寂寞 鴻歸蟄病可相思

莫言舉世無談者 解語何妨片語時 ”,依蘭也毫不為意,又一首詩脫口而出,畢竟記了那麽多首古詩,隻要稍加注意用那些還沒有出世的作品,混過去小case。

“姑娘才思敏捷,真令人佩服。古有曹植作七步詩,姑娘才氣堪比曹植。不過此時稍感寂寥,蕭殺之氣過重。”李白很是興奮,很久沒和人這麽開懷的鬥詩了,放下酒杯又吟了一首,“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

月行卻與人相隨?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白兔搗藥秋複春,

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願當歌對酒時,

月光長照金樽裏。”

就這麽一直切磋到了夜幕將至,依蘭也幾乎把自己能記起來的晚唐之後的詩篇掏得幹幹淨淨了,甚至把大作家曹雪芹紅樓夢裏的詩也盡數搬出。

在依蘭出盡風頭的時候,應龍天早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本來在市集上依蘭要吃糖葫蘆,剛鬆開她的手付銀子給小販,誰知一轉身就她就不見了。怕她有危險,情急之下,應龍天隻好拿出莊主信物差人送進長安別院,召集所有家仆前來幫忙。此時也顧不得行跡是否會暴露,樹大招風,也因此應龍天一直是低調行事,除了家人知交以及莊內那些工作很久且忠心仆人的很少人知道他莊主的身份,但是此時哪管這麽多,隻要能找到她,才不會顧及這些。

想起曾記得書本上介紹李白的平生中有這麽一段話:李白入長安的時間:一、開元二十年左右;二、天寶元年;三、天寶十一、二載間。除第三次入長安,學術界尚有爭議外,其餘二次已得學術界一致承認。稽考李白的生平行蹤,發現,李白還有一次入長安,時間在開元二十八年秋,至二十九年秋出京,此次在長安約一年。

看來李白確實在開元二十八年到過長安,思及他以後的仕途遭遇 ,依蘭早忘了曆史是改變不了的真理,歎氣道:“以公子的才學,入仕並無難處,隻是公子為人豪放不羈,並不適合官場的爾虞我詐。倘若公子繼續遊曆,必有更多的佳句流傳於世。那些高官縱使生平顯赫,史冊也中不過一言半句的帶過,百年之後絕不若公子的美名。”

李白沉思,而後道:“人生之如浮萍,不若真英雄。大丈夫自當效命於天子名天下。”

依蘭歎氣,哎,古人清高如斯,也心存建功立業,王侯將相封妻蔭子 。如不是經曆仕途遭遇後被放逐夜郎,也許就不會有後期那些佳篇了。罷了,曆史不可改也,無論如何,結局是一樣的不可改變,可改變的唯有原因。就像起點終點這兩點之間可以有無數條線,隻是直線最短而已。

依蘭抱了抱手說,“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君若仕途失意,請勿再留戀官場,千萬不要成為各皇子之幕僚,不得意時寄情於山水之間閑雲野鶴就好。希望李公子能牢記奴家之言,贈君一首,權當臨別贈言吧:

烈士擊玉壺,壯心惜暮年。

三杯拂劍舞秋月,忽然高詠涕泗漣。

鳳凰初下紫泥詔,謁帝稱觴登禦筵。

揄揚九重萬乘主,謔浪赤墀青瑣賢。

朝天數換飛龍馬,敕賜珊瑚白玉鞭。

世人不識東方朔,大隱金門是謫仙。

西施宜笑複宜顰,醜女效之徒累身。

君王雖愛蛾眉好,無奈宮中妒殺人。

盛會已至落幕,圍觀的人群漸漸的散去,依蘭這才想起應龍天不在身邊,焦急的奔出去四下尋覓。

“小天”,依蘭順著人群走去,邊走邊喊,可是聲音被淹沒在街邊的小販的叫賣聲和擁擠人群的吵鬧聲中。弱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就這樣跟隨人群湧出長安城。

“嗚嗚。。。死小天,臭小天,竟敢扔下我,臭小天。嗚嗚。。。野獸們,我雖然不瘦,可以沒有多少肉,你們千萬不要來找我啊,還有厲鬼們,我可是與你們無冤無仇的,壞人那麽多,我雖然不太善良,小狀態不斷,但好歹虧心事沒做過,你們去收拾那些大jiān大惡之人去吧”。天越來越黑,依蘭嗚咽著詛咒應龍天。不知為什麽,來到古代後眼淚簡直多到了泛濫的地步。

路癡不愧是路癡,真是本xìng難移,就算掉到古代,這毛病還是沒有一絲改善。出了長安城後,依蘭慌不擇路的尋找應龍天。哪知好死不死地到了這個山坡,怎麽走都好像是在原地打轉。

“嗚嗚,鬼大哥,鬼妹妹,你們一定是在作弄我吧,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可沒虧心事。”依蘭絮絮叨叨的哀求。這也難怪,早就將《鬼吹燈》,《盜墓筆記》爛熟於心,她那發達的腦細胞又在發揮它無限潛能的想象力了。

“不會是鬼打牆吧。”依蘭小聲嘀咕。

“死小天,你在哪兒?快來救我啊。。。”長長地聲音被呼嘯的風拖得很長,聽起來很恐怖。說也奇怪,不容易相信人的她總有種莫名的直覺,就是可以信任應龍天,隻要在他身邊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也許是看了太多虛假的難以捉摸的笑臉人,才更覺得冷漠的真實。禮貌的笑臉拉近了身體的距離卻為心房加上了一道有又一道防盜門,以為這才是安全的近距離。

突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打斷依蘭的沉思,隨著“彭”的一聲後,昏倒在地,嗚咽聲也戛然而止。

應龍宇因長安茶莊的賬簿出現問題,因而從天旻山莊趕來視察,隻是路上有些耽擱趕到時城門已關,幸好久曆江湖,露宿野外早已是常事。沒想到為了防止野獸打擾清夢,剛布下一個八卦陣,撿了個舒服的地方閉目養神,就被這名古怪的姑娘的哭聲擾得心煩氣**。本想跳下來試試她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破了他引以為豪的八卦陣,誰知她這麽沒用,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這麽冷的夜,向來懂得憐香惜玉的應龍宇可舍不得這嬌滴滴的小姑娘一個晚上都躺在地上。於是應龍宇生了堆火,將這長相還算討喜的姑娘抱到火堆旁,讓她靠著樹幹而眠,又檢查一下四周後,隨手將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坐在火堆的另一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