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做妾

第九十二章 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九十二章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大早依蘭便衝進了應龍天的房中,將昨夜之事告訴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應龍天除了驚訝無影的來意之外,一點多餘的反應也沒有。沒過多久,西廂房來了幾位她不認識的男子,隨即借故出去透透氣。

剛邁進相如居,依蘭就聽到心兒的銀鈴般的大笑聲,自從亦舒走後,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如此開懷的大笑,不由得有些懷疑。

“亦舒,原來是你回來啦,我說心兒今rì為何笑得如此開心。藥材都收購齊了?”依蘭淡淡地望著與許心兒談笑風生的亦舒,這家夥搞什麽呢,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瞬間移動?

“由天吝山莊的部屬幫忙,算是都齊了。我剛回來,正巧看到心兒在門口數馬車,所以便進來坐一坐,沒想到我不在的這十多天你們發生了這麽多事。”見她笑得jiān詐,亦舒連忙解釋。

“不用解釋了,解釋等於粉飾。見sè忘友,關於你的這點我早就看透了。既然回來了,我們去見見你大哥吧。”依蘭用曖昧的眼神打量著兩個人,最後停格在兩人十指相扣的雙手。

“姐——”許心兒甩開亦舒的手,嬌羞的跑了出去。

“你的心兒妹妹跑走了,還不趕快去追?”依蘭捉弄著亦舒,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熱浪上湧,一浪蓋過一浪席卷全身。這種情況已經發生了好幾次了,通常忍一忍就過去了,越來越頻繁。她也隻當是勞累過度,隻是這次好像熱浪翻滾的更加厲害了。

“依蘭,你怎麽了?”亦舒看著蹲在地上的依蘭,疑竇叢生,不確定她是不是想捉弄他。

“不知道,就是覺得體內好熱。”依蘭隻覺腹中的絞痛更甚往rì,這次好像要活活的撕裂她。

“熱,可我覺得你好冰。”亦舒將手放在依蘭的額頭,一股寒意頓時由手傳遍全身。

“我有點困,好想睡覺。”困意襲來,眼皮越來越沉重,依蘭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依蘭——,心兒,快點過來,依蘭好像出事了。”亦舒見情況不對,連忙叫許心兒過來幫忙。

與此同時,正在與屬下商量晚上的部署問題,應龍天心裏莫名一顫,手一抖,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莊主,你怎麽了?”幾名下屬均是一驚,奇怪的看向他。

“蘭兒——”應龍天心裏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也不顧不得正在部署計劃,激動的搖起手輪向外走去。

“大哥,你快來看看,依蘭昏過去了。”亦舒抱著依蘭急匆匆的趕來,正巧在拐角處碰上應龍天。

“快把她放進屋裏。”應龍天看著亦舒懷裏毫無生氣的依蘭,心裏一沉,感覺她又要離開他了。他不要,沒有他的命令,誰都沒有權利帶走她。

“大哥,她怎麽樣?”亦舒見大哥眉頭緊皺,擔心的問。

“她身體虛的厲害,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東西?”脈象比幾rì前更加微弱,應龍天不解,僅憑脈象根本無法診斷出她到底得了什麽病。

“好像是啊,最近她的食yù很不好,整天犯困。”許心兒仔細回想了一下後說。

“亦舒,部署的事你去處理好了,我想留下來照顧蘭兒。”應龍天暗啞著嗓子說,心裏懸著她,相信就算指揮部署也會心不在焉,他已經不適合指揮這場戰鬥了。

“大哥,你放心吧,部署的事有我呢。”亦舒用眼神示意屋裏其餘人隨他出去,將這一片安寧留給多災多難的兩個人。

“這是什麽地方?莫非是醫院?”依蘭發現身處在一個到處慘白的地方。周圍所有能見的物體都是白sè的,就連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潔白的。

依蘭走了好幾圈,見到的所有人都是身穿白衣,上前問話,他們都似看不到她一般,從她麵前經過甚至連眼睛也不斜視一下。

“誰若九十七歲死,三生石前等三年。這是三生石,難道說我死了?”依蘭驚詫的看著晶瑩剔透的石頭上的撰文,不明白為什麽會來到這裏。有人說新鬼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她難道真的死了?隻是為什麽她一點點印象也沒有?

“喝完這一碗,前生了無怨。”孟婆正在勸新鬼喝湯,有的欣然願意忘掉前世記憶,有的卻抵死不願喝下孟婆湯。

“婆婆,我是怎麽死的?”依蘭排隊行至孟婆身邊,想要問清楚是怎麽死的。

哪知,孟婆一看到她,連忙將湯匙交給身邊的鬼差,拉著她飛快的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

“婆婆,這裏是地府嗎?”依蘭疑惑的看著神神秘秘的孟婆,她隻是問她是怎麽死的,用得著這麽神秘?莫非鬼魂不允許問死因?

“噓,別說話,我來想辦法送你回去。”孟婆小聲地說,一笑露出yīn森慘淡的白牙,皺紋多得可怕。

“婆婆,我怎麽了?”被她的緊張感染,依蘭也壓低了聲音。

“白嬰將他的靈力注入你的體內,後來他煙消雲散,他的靈力最多隻能在你的體內存留一年。最近你可能是情緒波動的太厲害,所以你身上的骨玉笛才會將你帶到了這裏。”孟婆緩緩的說。

“也就是說,我還沒死?”依蘭驚喜出聲。

“恩,你當然沒死,不過因為你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文惠兒的屍體,將它焚燒殆盡,所以白嬰留在你體內的寒氣就會越來越重。隻要你的情緒稍有大的波動,便會陷入沉睡。”孟婆頹然的歎了口氣。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滿一年了,婆婆,是不是隻要在這一個月內我找到惠兒的屍體,身上的寒氣就會消失?”依蘭焦急的問。

“恩,對你來說還有一個好消息。十月十一rì,天狗食rì,時空會出現些許偏差。當天空完全黑下來時,手握骨玉笛,你可以利用念力回到你原來的時空,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時間差不多了,地府yīn氣太重,待久了對你的身體更不好,我這就送你回去。”孟婆語速突然變快,開始念動聽不懂的咒語。

“謝謝你照顧白嬰。”依蘭在被白光包圍之時喊出了這句話。

“白嬰是個乖巧的孩子,他犧牲自己也要幫助你,我隻是不想他的犧牲白費。”孟婆看著光束越來越小,喃喃自語。

“測字算命。吉凶禍福,掐指一算,禍福便知。”依蘭已經昏迷了兩rì了,眾人一直愁眉不展。突然門外傳來陣陣的銅鈴聲,更是助長了一屋子人的煩悶與焦躁。

“什麽人在門外這麽吵?煩死了。”許心兒捂著耳朵,這銅鈴聲很是奇異,穿透力非常強,無孔不入,“我出去看看。”

“小姑娘,你們這裏可有什麽奇事出現?”一名算命先生筆直的站在賓至如歸的門口,見許心兒怒氣衝衝的出來,淡然一笑上前詢問。

“奇事沒有,喪事倒是快要有了。你再不走,這裏就要是你的埋骨之地。”許心兒紅著眼睛惡狠狠說。

“與人方便,與自己方便,小姑娘你何必這麽不友善?”算命先生擄著胡須,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我發現貴店後院竟然隱隱泛著霞光,所以特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小姑娘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你胡說什麽?”許心兒望向後院處,並沒有所謂的霞光,轉身想要離去。

“霞光中還帶有煞氣。煞氣罩頂,根據五行推測,後院正值崁位,此乃大凶之位,如果我料得不錯,近來這裏必定有過一場廝殺,而且一死四傷。”算命先生繼續說道。

“你猜得準又能怎樣?”許心兒一愣,雖然不知道什麽五行,但是他推測的不錯,昨rì果然發生了一場血戰,確實是十一死四傷。

“既然老夫說對了,小姑娘不妨讓老朽進去查探一番,活了幾十年,我還從來沒見過霞光籠罩的奇景,今rì有緣來此,也當是以了平生之願了。”算命先生見許心兒猶豫,催促道。

事實證明,許心兒根本不是立場堅定之人,原打算出去攆走人家,結果反而將他帶了進去。

“她並不屬於我們的世界。”算命先生用八卦鏡在依蘭身上照了很久,幾番推理才敢下此定論。

“什麽?”一屋子人反應驚人的一致,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人懷疑算命先生說得是假的。

“雖然我暫時算不出她究竟來自哪裏,但是從她的命盤的情況來看,她隻是客居在此,前來尋找一樣重要的東西。那件東西對她來說xìng命攸關,除非能及時找到那樣東西,否則她體內的力量會一直減弱,直到減到沒有為止。”算命先生接著說。

“難道我姐是神仙?”許心兒異想天開,神仙的妹妹,這個頭銜聽起來還不錯啊。

“那怎樣才能讓她醒過來?”應龍天幽幽開口,她來自什麽地方,屬不屬於這個世界他都不在乎,他隻希望她能快點醒過來。

“不知道。原來她身上佩戴著由三生石上悲喜淚結成的骨玉笛,怪不得這裏能發出彩霞般的光芒。”算命先生仔細的看了看依蘭脖頸處的透明的骨玉笛,大發感慨。

“什麽是骨玉笛?”亦舒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骨玉笛乃是由鬼魂在三生石前留下的至真至純的淚水凝化而成的,據說吹響骨玉笛便能看來生今世。這個小姑娘來曆絕對不簡單,她身上竟然湧動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靈力。奇景我已是見過了,很遺憾幫不到你們。老朽告辭了。”算命老人意味深長的笑著離去了。

“亦舒,那算命先生的話,你怎麽看?”輕輕的撫摸著那張蒼白的臉龐,應龍天平靜的問。

“我覺得他不像是在騙我們。”亦舒皺眉。

“我也信他說的,等我姐醒了,我想借她的骨玉笛玩玩。”許心兒興致衝衝的跑到依蘭麵前擺弄起骨玉笛。

“心兒,你想得美。”早在算命先生離去之前,依蘭的魂魄已經回到她的肉身,一直默不作聲隻是想看看大家對她來自異世的態度,沒想到聽到應龍天的意外告白。

“蘭兒,你醒了?”應龍天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黝黑的大眼睛裏再次跳動著他熟悉的調皮光芒。

“一個個發什麽呆呢,莫非你們全都巴不得我醒不了。”依蘭嬌笑著看向沒有反應過來的亦舒和許心兒。

“依蘭,你到底是不是人?怎麽說醒就醒了?”亦舒話音剛落,就遭到許心兒好一頓拳打腳踢。

“蘭兒,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應龍天深深地眸子裏寫滿了擔心。

“沒事,我向來是健康寶寶,就是有點餓了。一會兒讓崔叔頓兩碗燕窩粥,你陪我一起吃,補一補就行了。”依蘭見他兩頰凹了下去,知道他是因為替她擔驚受怕,掙紮著起身給了他一個香吻。。

“好。”應龍天臉sè的凝重氣氛,並沒有因她的安撫有一絲的化開。她的脈搏微弱,氣息紊**,卻不是休息不夠的原因。

“依蘭,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剛醒過來就上演這麽**的畫麵,也不怕人受不了?”亦舒不怕死的取笑他們。

“我看你是眼羨,心兒,他的嘴巴奇臭無比,以後最好別讓他親你。”依蘭毫不客氣的反駁。

許心兒一聽,嬌羞的離開了。亦舒風也似跑出去追準娘子去了,房間裏靜悄悄的,兩人的呼吸聲交替著,似乎正在合奏一曲鳳求凰。

在應龍天的堅持下,依蘭總算偷得一下午的清閑,兩人在院內下棋。直到薄暮冥冥,渾身坐得僵硬,她才肯罷休。

“不行,我要再戰一場。”依蘭依舊不服氣,就差一步就贏了,沒想到被這個jiān詐的男人的誘敵之計給迷惑了。

“你需要休息。”應龍天歎氣,本想讓她留下來休息,誰知道她非要下棋,還越挫越勇。爭強好勝的xìng子還是一成不變。

一切部署都在進行中,應龍宇順利的取回了銜蛇,藥王居還附送了一個超級大禮物給他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孫瑤瑤。

誰讓他一不小心闖入人家的溫泉,還抱了個滿懷,隻能負起責任照單收下了。一趟太白山之旅,可憐的花花公子多了一個未婚妻,還是一名十三歲的小女孩。

這還不是最慘的,孫瑤瑤可是不折不扣的天使魔鬼,長相同天使一樣的純真善良。如果你被她的外表欺騙了,那你就自認倒黴吧,這丫頭的鬼點子卻多得出奇,整起人來絕對夠狠夠辣。賓至如歸不管男女老少,見到她無不退避三舍。她來了不過一rì的功夫,一直生意興隆的賓至如歸,已是一落千丈門可羅雀,越來越慘淡了。任誰也不想在飯菜裏吃到惡心的蟲子,蠍子,以及更惡心的東西。如不是因為她如此頑劣,藥王居哪可能隨隨便便將她打包許人。有這樣一個天使惡魔未婚妻,應龍宇以後的逍遙rì子恐怕是過不成了,這當然是後話。

每天被應龍天困在屋裏,哪兒也不能去,依蘭快要悶死了。期間,李璡來過幾次,送來幾盒上等的人參,見應龍天與依蘭郎有情妾有意,君子不奪人所好,也漸漸死心了。

“你們不要這麽垂頭喪氣的,反正我也快要死了。不用對我這麽好,等我死了,早晚你們會把我忘了的。”依蘭故意裝的可憐兮兮,如果繼續困在**,被人當做豬來養,她還不如立即死掉算了。再不采取行動征求一些福利,她實在是覺得對不起自己了。

“不許胡說。”應龍天以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接著吐出令他心驚膽戰的話,“隻有你願意多休息,肯定會沒事的。“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現在已經越來越弱了,好像下一刻就會掛掉的樣子。”見鬼,再多休息幾天,她鐵定發黴了,保管變成鹹肉幹。為什麽遙遙還有心兒可以隨心所yù的上街買東西,偏偏她就不能。隻是生病了,又不是坐牢,說什麽也得抗戰到底,謀取福利。

“不會的,有我在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乖,聽話,等你再好一點了,我便允許你出去走走。”應龍天安撫著她,眼神淩厲的向兩位手足發難。都怪他們沒有管好自己的未婚妻,天天在蘭兒麵前顯擺好玩的東西,才害得她想要出逃。

“那你別走,我想要你留下了陪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將椅子拉近了一些,依蘭換了個姿勢,將頭放在他的雙腿上。

“蘭兒,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應龍天體貼的幫她攏了攏頭發,柔聲問,深怕聲音稍微大一點便驚擾了他的珍寶。

“如果是因為那天我在大廳救了你一命,你大可不必對我這麽好,我不需要你的感恩。”應龍天輕聲的說,不想她因為報恩而委屈自己。雖然很受用她的好,但報恩的束縛與無奈他心裏太清楚了,倘若她因為報恩才對他好,這種好他恐怕無法接受。

“才不是呢,為什麽每個人都覺得我是在報恩。我還要再解釋多少次,大廳上你是救了我一命,可之前你害我墜過懸崖,兩者一筆勾銷 ,我用不著報恩。小天,你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我把你當成救命恩人吧?”依蘭嘿嘿一笑,古人不總是喜歡以身相許報恩嘛。早知道生一場病就能讓他甩開一切的顧慮,她早就讓自己生病了。

“我才沒有。”發現是自己多想,應龍天漲紅了臉。幸虧房間裏沒有其他人,應龍宇與亦舒他們早八百年就拉著未婚妻叛逃了,隻留下一對表白心聲的男女。

“我希望你不要再懷疑我對你好的居心。我隻是不想等到一切都錯過,等現在變為曾經,曾經變為傷痛,化為滿腹苦水,翻來覆去的傷著自己時才明悟自己的心情。小天,有一句話我隻想說一遍,你聽好了。對你好,為你付出隻是因為我喜歡,我心甘情願的為你付出。”經曆了很多事,依蘭也想通了,活在當下。就像李璡說的那樣,過程比結果更重要。幾rì之前她還領悟不透,現在已然明白。

“那你可有一點喜歡我?”她的話在他死寂的心湖裏投了一塊大石,掀起層層波瀾,威力不亞於一枚小型炸彈。

“如果我承認喜歡你,你能為了我放棄報仇之事,陪我安逸的過一生嗎?”依蘭皺眉,雖然覺得不可能,她也不想他心有遺憾的陪她過一輩子。

“我……不能,我不想騙你。”應龍天痛苦的閉上了眼,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小天,我早就猜到了,你不必自責。所以才會絞盡腦汁的幫你部署,將危險降度到最低。我隻是不想你受傷,也不想你因為複仇變成一個冷血的殺人狂魔。”溫柔的撫摸他的臉頰,依蘭輕聲安慰,果然不告訴她惠兒之事是對的,計劃已經進行到緊要關頭,她不想他功虧一簣。反正還有一個月,不是嗎?

“你不要騙我了,你怎麽會喜歡我這個廢——”應龍天話還未說完,依蘭已俯身吻上他那冷冰冰的嘴唇,懲罰似地輕咬了一下。

應龍天先是一愣,繼而獲得主動權,加深了這一吻,吻到天翻地覆,氣息紊**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彼此。

“這樣你總該相信我了吧。”依蘭紅著臉,急促的喘著氣。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有一點喜歡我?你不可以騙我,否則我真的會忍不住殺了你。”軟香在懷,應龍天既興奮有恐懼,百感交集的等著她的宣判。早就知道她的一點點撩撥就能在他的心裏掀起洶湧波濤,隻是這次他真能如此幸運得到她的垂青嗎?

“如果你再給我一個甜蜜的吻,我可以告訴你更多的事。”依蘭甜甜的一笑,孟杏兒的遭遇還有鑒真大師的點撥讓她開悟了許多。既然心裏喜歡他,為什麽不讓他知道。兩個人相互猜忌,互相琢磨,隻會無形之中增加阻力。

“你的答案?”應龍天本想輕輕的啄了一下她的香唇,誰知一發不可收拾,又是一記法式長吻。

“什麽?”依蘭雙頰微紅,眼神迷離而魅惑。

“你說你喜歡我。”應龍天輕輕的提醒她,那此時的模樣讓他很想一口吃掉她。

“我當然承認我喜歡你。隻不過在你做出決定之前,我要先講述一個冗長的故事,最後由你決定要不要繼續喜歡我。我的故事在你聽來或許會覺得荒誕離奇,我發誓,那些都是真真切切在我身上發生過。”依蘭眼神誠摯的說,她喜歡他,不過他的決定如何,她都不想再瞞著他。

“隻要你承認喜歡我,我已經知足了。就憑這一句話,我已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應龍天摸著她溫熱的小臉,心裏餘悸未減,若是再來一次,難保他不會急出滿頭白發。

“希望我講完之後你還能這樣認為。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不會怪你。”依蘭淒然一笑,喜歡一個人,首先要對他坦誠,如果他不能接受她的過去,她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花了足足兩個時辰,依蘭才大致將如何從21世紀意外穿越來到古代,如何遇上暖兒,以及跟向天、向問天以及文惠兒的關係一一講明,隻是跳過孟婆的那一段。

如此驚世駭俗荒誕到極致的故事,依蘭越講底氣越不足,冷言旁觀,應龍天的臉sè從難以置信到疑惑激動再到平靜。

“我講完了,如果你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我可以給你時間做決定。”依蘭見他不言語,呆呆的傻坐著,以為他嚇呆了。

“蘭兒,我不需要,我隻想知道一個問題。”應龍天激動地抓緊她,指甲幾乎叩進她的肉裏。

“什麽問題?”知道他隻是激動無疑傷她,依蘭隻是忍著痛,並不做聲。

“你是不是還要回去?”應龍天緊張的渾身顫抖。

“我是被暖兒拉回來的,沒有暖兒的幫助,我應該是回不去了。”依蘭暫時不想告訴他天狗食rì的事,雖然剛剛才知道自己的心思,但這裏並不是她的時代,她還是不能完全決定留下來。

“這就夠了,我不在乎你的過去,隻要你以後能留在我身邊就好。”應龍天將她緊緊的攬進懷裏,聲音顫抖的說。

“謝謝你,小天。”依蘭依偎在應龍天的身旁,幸福的笑了。從來都沒想過這個理智冷情的男人會因為她而激動的渾身顫抖,她眼角泛著晶瑩的淚花。

“蘭兒,對不起,我傷到你了,痛不痛?我可不可以再多問幾個問題?”看著她雪白的臂膊被他掐出來的紅腫指印,應龍天又是用嘴吹,又是用手撫摸,眼睛裏充滿著內疚。

“不痛了。想問就問吧,從現在開始,你一天隻能問我一個問題,所以你要慎重的選擇。”依蘭輕聲安撫他,不想讓他內疚。

“你心裏還在乎向天嗎?”應龍天注視著她急促的問。

“說完全沒感覺是不可能的,畢竟執著了那麽久,不過我現在已經放下了。在感情裏偏執跟手握利劍沒什麽兩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與其互相傷害,不如放開這段孽緣。不知道我這樣說你能不能理解?”依蘭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眸,語氣堅定的說。

“恩。”應龍天將臉貼近依蘭的鬢角,開心的笑了。

“小天,你竟然笑了?我有好多天沒見過你笑了,你笑得真好看。”依蘭驚奇的看著他,開心的拍手。

“如果你喜歡,我每天都笑給你看。”應龍天感動的想掉眼淚,沒想到被世人唾棄的醜顏在心愛的女子眼裏竟然是美好的。男子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開心處。小時候,當他一個人撐起天吝山莊,撐得很辛苦時,總會埋怨娘親的自私。怪她不能堅強的活下去,給他一個遮風擋雨的臂彎。現在他才明白,如果換做是他,蘭兒,有什麽意外,他恐怕也會覺得生無所戀,沒有勇氣活下去了。如今,他更佩服娘親的堅貞,如何同生不同死?

“你不知道,在修羅穀的時候,我多想帶你去柳藤林裏看星星,隻不過那時候你都不理我。”依蘭撅起小嘴,不滿的說。

“還不是你這個鬼靈jīng害得,什麽事情也不解釋,讓我整天對你患得患失。”應龍天輕笑出聲,她喜歡將錯誤歸在她身上,那就歸好了。隻要她對他有一點點的心,他就絕不會她離開他身邊。

“才不是呢,就是你自己愛吃飛醋。”

夜晚還很長,兩人的爭執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