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小和尚

第二十五章 前情

第二十五章 前情

“一動,他便是死!”沙啞的聲音從角落中傳出……

四莫街

冷冷清清的街道漆黑一片,漫天黑夜,零零散散的幾顆星星掛在上方。

生活在痛苦世界中的人,刹那的光陰都是永恒的煎熬。

鵝黃色的身影在這一片漆黑中埋沒。

街角的屋子後,兩個漆黑的身影暗中較勁。

“你是何人?”其中身影略低一頭的黑衣人被禁錮在另一人的手臂之下,剛好撕扯到他身上的傷口,卻是緊緊咬住牙關。

熟悉的草藥氣息傳入鼻中,“是你!”

“竟然是你!”詫異的表情讓他差點無法自控!

怎能不詫異,一個早已死了的人竟然就在他身後,他怎麽都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還活著,明明已經……

此人的出現完全將他的思緒全部打亂,因為這個人他曾經整日整夜無法入眠,整日整夜自責、內疚,可他卻沒有死,活生生的出現在他身後。

身上不斷傳來的疼痛感,是傷口撕裂般的疼痛,真實的疼痛感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怎麽?我還活著,讓你失望了吧!”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娘親是死於誰人之手,更不會忘記,這個人是怎樣的恩將仇報,他曾發誓,有朝一日,定手刃仇人!

若不是因為了悟在他麵前哭喊著一定要救救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他送上黃泉路。

忽然腦海中浮現一個靈動的身影,光潔的腦袋隻是從他視野中消失了一會兒,他便感覺焦急的情緒沒有離開他一刻,將思緒扯回。

即使身在藥鋪這麽多個日日夜夜,他腦海中的記憶依舊如昨日般清晰,強烈的複仇之願絲毫沒有隱姓埋名而減輕分毫。

“不!”黑衣人望望天空,回不去了,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任憑他怎麽解釋,他都不會相信。隻能抬頭望望天空,他承認僅僅是一念之差便造成今日之果,他罪有應得!

但是他們之間的情誼……在那個吃人的地方,又怎會有真的情誼?

他該知道,錯就錯在他的出身,他的母親,錯在不該是一個丫鬟之子,錯在將他過繼給對他父親恨之入骨的男人!錯在認識眼前這個一度讓他將自己身家性命托付的人!

沒錯!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若是在尋常人家,也許真的會是十分和睦、親愛的兄弟,承歡膝下、把酒言歡。可偏偏生在機關算盡的皇家。

他天真的以為,眾人對他不屑一顧,連丫鬟都會對他刻意譏諷的時候,想起眼前這個人站在桂花樹下,笑著對他說“我們是好兄弟”的話,就覺得諷刺無比!

即使有過,這一切在他把他出賣的時候就已經灰飛煙滅,不可能再回頭了!

“二哥!”最終黑衣人還是喊謝文才一聲二哥。

謝文才的思緒被這一聲“二哥”盡數扯回,禁錮身邊人的手一緊,隻是冷哼一聲,一句話都沒有。

沒錯,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的第二個兒子李寬,聽起來,有無上的光榮。可卻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醉酒後的一次發泄,發泄的對象便是她那個膽小懦弱的娘親,自從他出生的那天起,兩人便位於眾矢之的,成為後宮眾人的眼中釘。

天衣無縫的逃跑計劃在他密謀了兩年之後打算實施……

隻有三個人知道,他、他母親,還有眼前這個曾說他們是“好兄弟”的這個人。

可,也是這麽漆黑的夜晚,他同母親逃出宮門的那一刻,身後,火光衝天。

一刻不敢停歇,卻還是被宮中侍衛抓回。

被抓回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牢獄中的飯菜都比他吃的要好。

不敢相信,也從未懷疑什麽。

後來,他得知,母親已經被刺白綾,而他卻要過繼給那個恨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入骨的李智雲——高祖第五子。

與此同時,下得一刀聖旨,便是,賜封四子李泰為魏王、賜封地的消息。

母親已死,他被棄,他的“好兄弟”卻再也沒有出現,反而小小年紀便獲封魏王,賜封地。

那時的他肝腸寸斷,若是還想不出其中的貓膩,那他可真的蠢死了。

將兩人互贈的玉佩摔個粉碎!

除了被他出賣,再想不出任何可能導致他及母親被抓回的原因。

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他曾經親切的換做“青雀”的人,他的四弟!大唐的魏王。

沒錯,謝文才眼前的這個人便是李世民的第四子,當朝的魏王。

他喊一聲“二哥”,是不想他二哥沉浸在仇恨中無法自拔。

原以為,被過繼給楚哀王已經是最好的選擇,卻未料到,楚哀王竟會對他殘酷以待!

李泰還想再說些什麽,熟悉的聲音打斷他想說的話。

“主子!”清脆的聲音在黑夜裏尤為清晰。

“來的正好!”謝文才聽到這聲音,借著微弱的月色,像這個小丫頭的額所在的地方看去。

小丫頭惡毒的一麵盡數收斂,但是殺氣猶存,感覺到一道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不禁想,難道主子被此人威脅,才會如此緊急?

“主子?”沒聽到李泰的聲音,小丫頭總歸是不放心的,重複一遍,確定李泰此刻是否安全。

李泰很是鬱悶,這個時候,她怎麽來了?雖然知道她有些本事、

“你怎麽來了?”聲音沉悶的說、

此時便輪到小丫頭納悶了,“不是主子說讓我速來的嗎?”

話一出口,便知不對勁,既然不是主子讓她趕來,那又是怎麽一回事?仔細檢查過了,紙條上的確是他師父的字跡,沒有錯、

李泰回頭瞥兩眼,沒能看到謝文才的臉,卻也能猜出幾分。

正是謝文才寫的信,也是謝文才的字,隻不過,兩個人從小長大,他寫出來,如出一轍。

小丫頭早已看出不對勁,雖然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但是,她能,她能看到,主子正在被人拿捏著,心中暗恨,卻也不敢做些什麽,因為主子並沒有給她任何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