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7 交談

姬蕪神之前覺得馬瑤是外域人，隻是因為小世界天道似乎在庇佑她。

但是這種事情並非百分之一百，所以她也是抱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則。

沒想到她說出“外域人”三個字的時候，馬瑤的反應竟然如此大。

姬蕪神也算是因此確定了，馬瑤確實是外域人了。隻是沒想到馬瑤竟然也知道自己是外域人的事情，實際上姬蕪神之前一直覺得外域人安插進來的人，在小世界的時候，應當是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是。但是現在這個馬瑤分明是清楚自己的身份，隻可惜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知道低調。

倘若她低調一點的話，自己未必會發現她身份的端倪。

隻是奇怪她的識海之中灰蒙一片，自己的神識根本探測不進去，直覺讓她覺得這個馬瑤的識海一定有問題，因此原本動了的殺心頓時消散了不少。

不過放過馬瑤是絕對不可能的，想到這裏，姬蕪神心神一動，被收入體內的雷峰塔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馬瑤迷迷糊糊間看到了雷峰塔，長大了嘴巴，想要說些什麽，不過嘴巴周圍的一圈已經被樹藤給封住了，根本沒有辦法開口。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姬蕪神彈出了一滴鮮血在雷峰塔之上。

很快，雷峰塔便被她認主了。

實際上姬蕪神心裏還是有一絲猶豫的，雷峰塔分明已經有了簡單的規則之力，若是機緣巧合之下，未必不能成長為一方小世界。當然成長為另一個仙界是不可能的，畢竟雷峰塔太過於局限性了。隻是姬蕪神猶豫擔心的是，若是以後她離開了仙界的話，這具分身若是衍生出了自我意識將她分出來的那一縷意識給壓製住的話，又煉化了雷峰塔，倘若她對自己又逆反之心，恐怕今日自己的所作所為會釀成大禍。

這些念頭在心裏一閃而過，不過姬蕪神還是將雷峰塔給認主了。

她如今也唯有將馬瑤囚禁在雷峰塔之中，才能放心的去尋找天道。否則的話，若是馬瑤再一次消失不見，亦或者被人救走。以後恐怕再難查詢到有關於外域人的事情了。

瞬間，姬蕪神就將馬瑤給收入了雷峰塔之中。

雷峰塔再一次被她收入體內，這才懸浮在整個劫雲之中，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閉上了眼睛，開始仔細的感應了起來。

天道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她其實也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卻知道天道是有自己的意識的，所以姬蕪神如今是必須要將之找出來的。

當她的心神真的沉寂下來之後，一寸一寸的尋找，劫雲似乎是察覺到了一絲危險，開始急速的收縮了起來。隻不過姬蕪神就在劫雲之中，也隻能感覺到周圍的雲層劇烈的翻滾，總覺得似乎是在激烈的反抗著一些什麽。

姬蕪神微微眯了眯眼，她除了一寸一寸的扒之外，並未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可這天道的反應竟然會如此大。

“你若是心中無愧，又何必怕直麵與我。”姬蕪神淡淡的望著頭頂的某一片顏色最黑的劫雲，淡淡的說道。

而後姬蕪神的神識直接就鎖定了裏麵一個奇怪的意識，之所以覺得奇怪，因為這個意識不是實體，反而就像是一個意識形態一樣。

似乎已經確定了姬蕪神已經發現了自己，它終於不再掙紮了。

隻是過了好一會，才幽幽的歎了口氣，一道聲音傳入姬蕪神的耳邊：

“還是被你發現了，你究竟是何人？”

姬蕪神緩緩的飛了過去，站在那個意識心態麵前，拿到意識形態並非人形，但是很快就露出一道人形的影子，不過卻和姬蕪神的相貌十分的像。

“你身為天道，竟會如此偏幫外域之人，你可知你自己身在何處？”姬蕪神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淩厲，周身更是帶著一股淡淡的殺意。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何人，但你身上有更為高等的規則之力，你是仙界之人？”它並未回答姬蕪神，而是反問了一句。

姬蕪神冷眼看著和自己容貌相似的意識形態，臉上沒有半點波瀾。

“你既然不願說，那就罷了。”姬蕪神突然收起了臉上的冰冷，語氣淡淡的說道。

但是很快，身上的殺意突然變得旺盛了起來。被一陣陣殺意纏繞的天道頓時臉色一變，卻還算鎮定，看著姬蕪神說道：

“你若是抹殺了吧，這方天地便會崩塌，你身為修道之人，不怕被業障纏身嗎？”

雖然這話說的鎮定自若，但是姬蕪神哪裏看不出它在強撐。實際上她原本也沒有打算現在就摸殺了它，畢竟古漠聖域雖然小世界消失了不少，但是仍舊還有不少小世界的存在，她不可能每一個都去將之抹殺然後換上一個新的天道。

至於它口中的天地會崩塌，這種情況騙別人就夠了。她在仙界和天道是一體，自然明白，小世界的規則之力若是不被破壞，瞬間便會生出一道新的天道出來。

“嗬，朕為何要怕？”姬蕪神嗤笑道，而後頓了頓，便繼續說道：

“朕既然敢抹殺你，自然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果然，聽到這句話，她臉上的表情總算是有些崩塌了起來。卻也因此讓姬蕪神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一般來說，天道無情，然而眼前的意識形態似乎能夠懂得喜怒哀樂了。麵對自己的威脅會害怕，會妥協，甚至會驚懼。

難道生出了意思好心態了之後，連自我意識也生出來了嗎？

想到這裏，姬蕪神突然慶幸自己和天道融為了一體，否則的話，以後仙界若是生出了自我意識的話，隻怕又是一場大亂了。

“你不能這麽做。”半響，天道才陰沉著看著姬蕪神是說道。

“你要你告訴朕，為何要庇佑外域人，朕便不抹殺你。”姬蕪神瞥了她一眼，實在是覺得麵刀一張和自己差不多的臉有些不舒服，扭開了臉說道。

這個問題，似乎讓天道有些為難，竟然還皺起了眉頭。不過最終自己存活下去戰勝了心裏的為難，這才開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