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三層劍意
第四章 第三層劍意
天山童姥看到再次昏迷過去的遊坦之，緊接著小菊的那一句話，讓她不禁樂了起來。
“倒是忘了他體內已經沒有什麽真氣了呢，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他呢，可不能就這樣讓他睡過去。”天山童姥暗暗想著。
她轉過去頭對小梅問道：“你去看看小蘭回來了沒？”
“稟告童姥，小蘭已經回來啦，蓮王粥也已經煮好了。”小蘭的聲音，慢慢的從外麵傳了進來。
待她走進來一看遊坦之竟然躺在了地上，手裏的粥差點沒灑出來，她有點焦急的說道：“君哥哥，他怎麽了？”
“你君哥哥沒事，就是太不禁誇了，這不童姥剛誇了他幾句，就激動的暈了過去。”小菊笑嘻嘻的對小蘭說道。
“好了……別鬧了，給他把粥喂下。”天山童姥對著小蘭說道，說完她把遊坦之提了起來雙手放在了其背後，絲絲熱氣騰起。
遊坦之感覺體內暖烘烘的，很是舒服，嘴裏還有被喂著什麽東西，感覺挺好吃的。這個舒服的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遊坦之就慢慢醒了過來，感覺體內此時多了一些內力，特別是吃進肚裏的那東西，正在化成絲絲內力。
遊坦之睜開眼就看在映在眼簾的小蘭，她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好吃嗎？”小蘭柔聲對遊坦之說道。
“額……挺好吃的。”遊坦之本來想問她呢，卻被她先問了，楞了一下說道。
這時遊坦之感覺身後有一雙手，神經條件反射的就繃緊了，身體上的肌肉也繃的緊緊的。好像是正在蓄勢的猛虎一般，時刻準備給對手致命的一擊。
“別緊張是童姥在你後麵給你調養呢。”小蘭時刻注意著遊坦之呢，看到他眼神的不對，和聲對他說道。
“哼……吃著蓮王粥，童姥還親自給你調養身體，這麽好的事情，還緊張。”小菊斜眼看了一下遊坦之對他說道。
遊坦之聽見後麵是天山童姥，心裏更緊張了，這就是相當於把命交給對方了啊，但是其身體卻慢慢放鬆了下去，對著小蘭和其他幾女訕訕笑了笑。這麽短的時間，他還沒有徹底摸透天山童姥，人為刀俎己為魚肉的感覺確實不好。
他也知道天山童姥，此時並不會殺他，也不然還給他調養什麽呀，他也知道肯定是因為天山童姥肯定還有問題沒問呢，所以對著後背的天山童姥說道：“童姥……我感覺好多了，就不用您再這麽消耗真氣了。”
“嗯……你恢複的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剛好還有幾個問題沒問你呢。”天山童姥聽到遊坦之的話，慢慢放下了雙手對他說道。
“童姥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遊坦之很是認真的對著天山童姥說道。
此時小蘭也慢慢的放下了盛放粥的碗，和梅蘭竹菊其他三人站在了一塊，盡管她們是四個侍女，但站在一起，確是各有千秋。
“你的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是怎麽得到的？”天山童姥知道他是怎麽學來的，但是她知道問問題需要徐緩漸進。
“要說這兩部功法的由來，還要從我去年和父親參加無量派的大比時說起，當時由於去的早一些，無聊著就隨便逛了逛。然後發現了一個小山洞，出於好奇就進去了，沒想到裏麵竟然別有洞天，順著山洞的石階走到底層，竟然發現了一個洞府，那兩部功法就是在裏麵找到的。”遊坦之盡量讓自己說的多一些，思量著天山童姥可能要問的問題，然後怎麽回答比較好。
“後麵有沒有遇見什麽人？”天山童姥緊語氣不快不慢的向遊坦之問道。
“嗯……其後倒是在我聚賢莊遇見幾個人，還要我反應比較快，給糊弄了過去。”遊坦之很是直接的說道，心裏卻想主要的問題該來了吧。
“你應該不會糊弄過去吧，我想你是把他們給殺了吧？”天山童姥依舊還是那語氣，但是雙眼卻直直的盯著遊坦之，觀看其眼神的變化。
“童姥你倒是看得起我啊，當時我確實想要殺他們來著，但是那時才剛剛得到秘籍沒有多久，那時我還沒有達摩劍法呢，就憑這那半吊子的淩波微步和經脈未開的我，憑什麽可以殺了他們？而且那時我北冥神功還沒有修煉呢，當時我認為這武功太殘忍了，吸收別人辛辛苦苦修煉的內力不好。”遊坦之滿臉都是冤枉的對著天山童姥說道。
“照你這麽說，那麽餘婆不是你殺的了？”天山童姥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後對著遊坦之說道，在她心裏好像也不希望是遊坦之殺的餘婆。
“餘婆……餘婆是誰？那時隻有兩個中年男子找過我，餘婆我沒見過啊。”遊坦之一臉茫然的對著天山童姥說道。
“那司空玄是不是你殺的？”天山童姥繼續問道，隻是此時她的語氣明顯要柔和了一些，但是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遊坦之，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若是這時他說謊了，那他剛才也有可能說謊。
“司空玄是我殺的。”說話遊坦之還歉意的看了幾女一眼，畢竟騙了別人最後自己還要當著她們的麵揭穿自己的謊言，這種感覺真的不怎麽好。
緊接著他又繼續說道：“當時是我騙了幾位姑娘，因為從她們口中我知道了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他，殺了他可以免去好多麻煩，還因為當時正值我大哥大婚，我不想有什麽意外的事情發生。”遊坦之很是坦然的說出了自己殺司空玄的話。若是承認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卻可以掩蓋其他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天山童姥會不會因為司空玄而殺了他，遊坦之心裏有絕對的把握她不會，司空玄對於她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最起碼遊坦之感覺自己此時的作用，要遠遠大於司空玄，待看到天山童姥那徹底柔和的眼神後，遊坦之則徹底放心了。
“算了……殺了就殺了，有一點我比較好奇，你為什麽要殺丁春秋？”天山童姥此時眼中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對遊坦之說道。
“首先他竟然聯合蓬萊派的人，攻打我聚賢莊就該死。第二點就是我最看不慣欺師滅祖的人，自從學了淩波微步和北冥神功後，我就把自己當做了逍遙派的人了，對於叛徒理應清理門戶。”遊坦之理所當然的說道，那表情就是我是站在正義的製高點。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你那個女人的父……是你那個女人的外公？”天山童姥說話中間有了一點停頓，對著遊坦之說道。
“什麽……怎麽會這樣？唉……算了殺了都殺了……哼就算是我知道，哪怕不殺他我也要打斷他一條腿。”遊坦之這句話中間停頓了兩次，用意表達自己內力的矛盾，表情也是連番變化。
隻是他心裏卻在想，那個父什麽父，難道是父親，她是故意說錯還是因為什麽？還有她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加上前麵越來越到的疑問，充滿了遊坦之的腦袋。
“哈哈哈哈……殺的好，李秋水竟然和他私通還生了孩子，現在竟然在西夏做個什麽皇妃，嘖嘖嘖……真是太浪蕩了。不過你小子可是要小心李秋水那個賤人了，你殺了她的老情人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那個女人，恐怕以後也夠你頭疼的了。”天山童姥先是大笑著嘲諷李秋水，然後又看笑話似的瞅著遊坦之。
“怪不得……她要讓一品堂的人，抓我去西夏呢。唉……船到橋頭自然直，水來土掩就是。”遊坦之一臉鬱悶的說道。
天山童姥看到遊坦之那鬱悶的表情，就感覺渾身舒坦，並不是因為遊坦之而是因為李秋水。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後人的男人，殺了自己的男人，那場景肯定很有趣。
“這些煩心事你自己愁去吧，對了你不是想知道丐幫那天發生什麽了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先說你在看到海信子又準備殺你的時候，當時你是怎麽想的？”天山童姥，笑完之後問起了遊坦之當時頓悟的心情來，說不定這會是一個突破點。
“當時看到海信子那個大招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當時我已經深受重傷，完全沒有躲過去的可能。心裏頓時升起一種求生的**，還有將要被殺的不甘，就在那種心態下我好像對劍法有了新的感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遊坦之實話實說道。
“絕境、求生、不甘這難道就是頓悟的要點嗎？”天山童姥喃喃自語道。
想了一會她就對著遊坦之說道：“當時你陷入了一直傳說中的頓悟中去了，達到了傳說中的天地合一，人在那個狀態下對於武功所學都會有一個特別大的進步，特別大的領悟。當時你引起了不小的風暴，還好當時由於你奇經八脈還沒有全部打開，若是你那時內力修為在高一些，你就死了。”
“頓悟……天人合一。”遊坦之喃喃自語道，慢慢的他閉上了眼睛腦海裏感想著達摩劍法，這時他感覺那些劍法都變成一個個特殊的符號，隻要自己想要用就能隨意調動，很是神奇，好像在一瞬間就能夠用出由好幾個招式組成的劍招。
這種新的變化，令遊坦之感覺很是驚奇，慢慢的遊坦之感覺自己的體內的符號正在和外界有了一些聯係，這種聯係時有時無，遊坦之在一個關鍵的時候睜開了眼睛。驚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一道劍芒從他眼中迸射而出，由於他正對著天山童姥，那道劍芒直直的朝著天山童姥而去。
“不錯……能發出的劍芒了，就是威力小了點。”天山童姥笑了笑對遊坦之說道，那道劍芒還沒有到天山童姥麵前就消失不見了。
遊坦之感覺自己隨身都可以發出劍氣，好像自己就是一把劍一樣。當然若是遊坦之手裏有一把劍，那就更好了，因為現在他體內的符號和外界隻是剛剛有了一點聯係而已，還時有時沒有的。至於真能把自己當劍一樣，遊坦之感覺自己還有很多路要走，現在他還離不開劍，就算這樣現在的劍法還是劍的領悟上都比以往強了很多。
遊坦之知道自己終於達到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