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往事如煙 下
第七十二章 往事如煙 下
黃裳深吸了一口氣，但依然抑製不住自己說話的顫抖。
“小蝶……是你嗎？”
阿紫看到這個和記憶中沒多少變化的黃裳，聽著皇上的話，她把頭看向了遊坦之，她感覺這個時候還是男人說話比較好一些。
“黃裳沒想到這麽久又見麵了，過來坐吧，阿紫的事情我慢慢和你說。”遊坦之淡笑了一下對黃裳說道。
“阿紫？”黃裳低聲說道，歎了一口氣，慢慢走到一個位子上做了下來，蕭遠山跟在黃裳後麵站著。
“蕭遠山好久不見了，你也過來坐吧。”遊坦之輕聲對蕭遠山說道。
他搖了搖頭，沒有坐下，隻是在黃裳後麵站著，沒有動。
遊坦之看蕭遠山不願意坐，也沒有說什麽，他的手指在桌子上隨意的敲著，對著黃裳和汪劍通說道：“我知道你有許多疑惑汪老頭也是，首先我要說明一點就是阿紫不是你說的那個小蝶。阿紫其實是段正淳和阮星竹的小女兒，也是阿朱的妹妹，也就是蕭遠山兒媳婦的妹妹，他從小被阮星竹遺棄，後來成為了丁春秋的徒弟，丁春秋死後，她去了西夏成為李秋水的侍女，現在是西夏一品堂的堂主。”
“可是剛才……”汪劍通聽了遊坦之的話，不禁插了一嘴，因為那熟悉的稱呼和感覺，是沒辦法作假的。
遊坦之搖了搖頭，看了汪劍通和黃裳一眼，輕聲對兩人說道：“這一切都要源於阿紫前段時間做的一個夢。”
“夢？什麽夢？”黃裳知道阿紫不是小蝶，心裏有著一絲苦澀與想念，小蝶的屍體當時他是見過的，剛才隻是由於兩人太像了，情緒沒有壓製住，現在他已經平複多了，輕聲向遊坦之問道。
“阿紫前段時間做了一個很是怪異的夢，在夢裏她有了一個另一個身份，明教教主的小徒弟，有兩個師兄海信子和靈信子，有著自己的追求，有著自己愛的人。當時我也隻是當一個故事在聽而已，可是隨著慢慢的探查，我卻驚訝的發現，在幾十年前真有那麽一個人存在，後來探查出那人的長相竟然和阿紫現在一模一樣，而那個人就是你和靈信子在洛陽討論的那一個小蝶，到現在我還在為這件事震撼著。”遊坦之輕聲對著汪劍通和黃裳說道。
“阿紫姑娘，你夢到了多少，有夢到我的存在嗎？”黃裳聽了遊坦之的話，輕聲對阿紫說道。
阿紫聽遊坦之把一切都歸於一個夢裏，暗自鬆了一口氣，又聽到黃裳的問話，她哧哧的笑了起來，對著黃裳說道：“萬人屠你說呢？”
“你在夢裏能感受他的心思嗎？知道她怎麽想的嗎？”黃裳繼續向阿紫問道，他把阿紫當成了小蝶的載體，卻不再是小蝶。
“你想問什麽嗎？”阿紫輕聲對黃裳說道。
“你……不對，她有沒有真的愛過我？”黃裳輕舒了一口氣對著阿紫說著，把心裏憋了那麽久的一個問題說出來，無論結果是什麽，他都了卻了一個心結。
“沒有……但是如果三年之期，她沒有找到那個人，她很可能會嫁給你的。”阿紫輕聲對黃裳說道，言語中用的是她而不是我。
“是這樣嗎？她到底要找的是誰呀？呼……我和靈信子以及海信子竟然比不過那個人嗎？他到底是誰呀？”黃裳聽了阿紫的話，苦笑了一下，對著阿紫問道。
“嘻嘻……你看這家夥，是不是挺熟悉的？”阿紫聽了黃裳的話，笑嘻嘻的指著遊坦之對著黃裳說道。
“天下最年輕的極天修煉者，我們隻見過一麵，但說真的還真不怎麽熟悉，不對……這……這怎麽可能？”黃裳聽了阿紫的話，輕聲對阿紫說道，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仔細的看了遊坦之一眼，有點驚駭的說道。
“你……你要找的人是他？可是那時他還沒有出生啊。”黃裳深深抽了一口涼氣，對著阿紫說道，稱呼直接用成了你。
“可能是她忘了喝孟婆湯了吧，所以小蝶才托夢給阿紫完成他未了的心願吧。”遊坦之輕聲對黃裳說道，那模樣看起來好像真有那麽回事。
“……”
“阿紫的事情現在你們都知道怎麽回事了，還有沒有什麽要問的？”遊坦之對黃裳和汪劍通說道。
“小子你不是殺了丁春秋了嗎？她不是丁春秋的徒弟嗎？怎麽……你們看起來，好像沒有一點仇人見麵的樣子啊。”汪劍通輕聲對遊坦之說道。
“嗯……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它能淨化一切的不純潔，它能淨化這世間的仇恨。”遊坦之輕聲對汪劍通說道。
“嗬嗬……沒想到我們竟然都輸給了你，這……不公平啊。”黃裳歎了口氣，對著遊坦之說道，最後一句充滿了鬱悶。
你們不是輸給了我，是輸給了命運。”遊坦之輕笑了一下對黃裳說道。
“切……說你胖還喘上了，那個小胖還有黃裳，你們知道嗎，這麽久了慕容龍城竟然還沒死的，對了……黃裳現在的你，能打得過慕容龍城嗎？”阿紫白了一眼遊坦之，又對著黃裳和汪劍通說道。
“雖然我們都是至天巔峰，但是我知道現在如果要和他對敵的話，死的肯定是我。不過他要是和獨孤打，最後死的肯定是他。”黃裳輕聲對阿紫說道。
“人多才能力量大，所以我們應該聯合那些可以聯合的力量，這樣才能有一些勝算的把握。如果聯合靈信子、海信子、少林寺的那個無名老僧、天山童姥、李秋水、枯榮他們在一起會有多少把握？”遊坦之輕聲對黃裳說道。
“靈信子現在最多也就是極天巔峰吧，海信子他才極天中期，巫行雲極天巔峰，李秋水極天巔峰，枯榮極天中期，達拉木至天初期，加上你和我，對上慕容龍城還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就算是無崖子真的練成了那個神功，幾乎也不會大過兩成。”黃裳輕聲對遊坦之說道。
“無崖子，練什麽神功？他不是已經快成朽木了嗎？”遊坦之疑惑的對黃裳問道。
“本來他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可是你三次陷入了頓悟，你不知道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什麽，你頓悟了，真正領悟最多的卻是獨孤、慕容龍城、無崖子三人。”黃裳輕聲對遊坦之說道。
“嗯……？”遊坦之疑惑的看著黃裳。
“慕容龍城和獨孤兩人已經快要達到了煉神還虛的層次了，對於道的理解與**，你是想象不到的，還有無崖子他想學他師傅逍遙子一樣，竊取天機，破空而去。嗬嗬……但是真正心最大的還是獨孤，算了不說這些了，你說的那些對現在來說，根本沒用。如果再給你十幾年的時間，想必還有那個可能。”黃裳對遊坦之說道。
“我頓悟的機緣，卻成全了別人，我不甘。”遊坦之輕聲喃喃說道。
“咦……對了，如果以後和慕容龍城真的對上了，你恰逢又在頓悟的狀態下，加上我們這麽多人，還是有機會打敗慕容龍城的。天人合一是最接近道的時候，那個時刻這被天道所遺棄的世界，唯一能感悟道的時候，有著道的加持，說不定還有點機會。”黃裳輕聲對遊坦之說道。
“天人合一是最接近道的時刻，那為什麽我突破極天的時候，沒有感覺的到道的存在，還好像這天地剝奪了原本該屬於我的東西。”遊坦之疑惑的對黃裳說道。
“嗬嗬……本來是有的，但恰逢獨孤那時候正在做一件大事，他那時的劍意正是濃烈的時刻，所以原本屬於你的東西，卻跑到了獨孤那裏去了。”黃裳輕笑了一下對遊坦之說道。
“什麽……你是說獨孤前輩，搶了我的東西？”遊坦之無語的對著黃裳問道。
黃裳搖了搖頭，輕聲對遊坦之說道：“不是他搶你的東西，是劍道自動跑到獨孤那裏去的，原因很簡單，在那時你的劍道被獨孤壓製住了，想想也能理解，你畢竟是他的傳人，劍意很是相似。”
“掃地僧……達拉木，你不是說不會壓製的嗎？”遊坦之苦笑了一下，在心裏暗自想著。
“那我這一輩子看樣子是沒有機會超過他了？”遊坦之輕聲對黃裳說道。
“不是……依你的資質有機會超過他的，不過要等他的那個計劃完成以後。”黃裳輕聲對遊坦之說道。
“什麽計劃？”遊坦之緊接著問道。
“竊天、竊道、竊運，向諸天拿回原本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黃裳輕聲對遊坦之說道。
遊坦之倒吸一口涼氣，盡管不知道獨孤求敗的計劃，但是聽起來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光遊坦之，汪劍通、蕭遠山、阿紫他們聽了黃裳的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要怎麽拿呢？”遊坦之輕聲對黃裳說道。
“當人頓悟的時候，原本我們這個被大道遺棄的世界，會短暫的和大道相連，從而產生一絲看不到的大道裂痕，獨孤的意思就是憑著這絲裂痕，打開這道屏障，讓更多的大道能被我們感悟。”黃裳輕聲對遊坦之說道。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的？”遊坦之輕聲對黃裳說道。
“天下達到至天的人，都知道獨孤的計劃，像達拉木，慕容龍城也知道這個計劃。”黃裳輕聲對遊坦之說道。
“呼……這是個好事啊，隻要能打開那道屏障，以後修煉就沒有那麽難了。”遊坦之笑了一下對著黃裳說道。
“嗬嗬……你知道如是打不開會有什麽後果嗎？”黃裳苦笑了一下對著遊坦之說道。
“什麽後果？”遊坦之一聽黃裳這麽說，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了。
“若是一次成功不了的話，那以後這個天地的人，就別再想達到天人合一了，也就是那道屏障會徹底閉合，然後這個世界的人，就絕對不會有突破先天的存在了。所以說這既是一個機遇，也可以說是一個大劫。”黃裳話語驚人的對著遊坦之說道。
“哇……太不可思議了，黃裳你怎麽和我們說這些，我們還沒有達到你說的那個至天啊，還有汪小胖連先天都還沒有突破呢，萬一失敗了，他們連先天都達不到，豈不是特別的危險？”阿紫輕聲對黃裳說道。
“還有三年時間呢，若是三年他們都突破不了先天，那也是他們命不好。”黃裳輕聲對阿紫說道。
“還有三年時間是嗎？時間可不等人啊，我必須要提前實施計劃了。”遊坦之心裏暗暗想著。
黃裳看了遊坦之一眼，輕聲笑了一下說道：“上一次聽獨孤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有一種往事如煙的感覺，不過在這三年期間，我想慕容龍城是不敢把你怎麽樣的，三年後無論成功或是失敗，就是我們和他決戰的時刻了，你也提前做一些準備。”
“嗯……我會的。”遊坦之輕聲對黃裳說道，突然一隻信鴿從外麵飛了進來，落到了遊坦之的肩膀上，遊坦之隨手打開後，笑了一下對黃裳說道：“無崖子讓他徒弟蘇星河，弄了一個玲瓏棋局。”
“嗬嗬……他終於忍不住了嗎？你們去看看吧，我就不去攙和了，現在還不是和他見麵的時候。”黃裳輕聲對遊坦之說道，隨即和汪劍通與蕭遠山說了幾句，慢慢走了出去。
遊坦之隨手一震，把手裏的紙條震碎，待黃裳走後，幾人一起也慢慢向外走了出去。
“小子……剛才中間那一會兒你們很黃前輩說什麽，我怎麽一點都聽不到。”走在路上汪劍通輕聲向遊坦之問道。
“嘿嘿……等你突破先天以後我就告訴你，不過時限隻有一年哦”遊坦之輕笑了一下，對著汪劍通說道。
汪劍通聽了遊坦之的話，撇了一下嘴，暗道一年的時間自己肯定能突破先天的。
遊坦之緊緊抓住阿紫的手，心裏想著待會兒幾女見麵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麽風波什麽的，不禁心裏有些擔心。
ps：一個小**就要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