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6破城

昨天是香草的，今天吃巧克力的~嘿嘿嘿~~~~美味的冰激淩~~~~舔舔……

對了，順便說一句，菅夜小朋友有好幾個臉都很可愛，比如這個┐(╯▽╰)┌還有這個＞ε＜

人家收了哦~~

N.36 破城

這一天的逢魔時刻我做的這個決定，是我所有決定中最無法判斷是好是壞的。它要了很多人的命，可救了更多人的命……如果我可以重新選擇一次……

唉……世上哪來那麽多如果？

**************

西台城有三個禍害：貪贓枉法劉府台，殺人如麻古軍師，七日斷魂絕命散。

沒有古軍師，殺劉府台易如反掌；沒有絕命散，殺古軍師也不麻煩。

&qu;所以我出馬是最好的，韓公子說劉府台一直想一睹我的表演，如今我盛裝前往，肯定能騙他打開城門，然後隻要暗殺了古軍師，劫持了劉府台，再勒令西台城的守軍移交權力就行了。&qu;

&qu;我不許。&qu;過兒冷冰冰的說。

&qu;對啊，我也覺得太危險了。&qu;超超叼了根草坐在廢城牆上，&qu;那古軍師就是因為絕頂狡猾多疑才讓那姓韓的病秧子這麽為難，這麽多人都殺不了他，你上去就把他廢了？&qu;

&qu;哎，兄弟，你要相信我的智商呀~~&qu;大大咧咧的攬過超超肩膀（但由於體形差距較大，變成了我掛在他肩膀上），我擺出最有可信度的眼神（在對方看來像某種小型狗）……超超沒有被我堅定的眼神擊倒，他無情道：

&qu;……智商？&qu;

&qu;對對。&qu;

&qu;你有那種東西嗎？&qu;

………… = □ = …………

&qu;韓公子是誰你知道嗎？&qu;過兒低著頭問，打斷我們愚蠢的對話。

&qu;嗯……我大概猜得到，&qu;抿嘴一笑，我挑釁的望向過兒，&qu;反倒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qu;

過兒不再說話，阻撓我的戰鬥力立刻就減少了一半。

當韓公子的下人把衣物樂師送到的時候，我已經徹底擺平了超超，並獲得了超超做女人扮相隨行的驚喜大禮包！

一群人在簡陋的窩棚裏詳細籌劃了一夜的行動計劃，夜漸深，最終我靠在超超懷裏迷迷糊糊的睡死過去了……

天亮的時候，我被異常吵雜的人聲驚醒了，茫然的揉著眼睛坐起來，震驚的發現簡陋的小窩棚裏擠滿了人、血、藥……超超一反嬉皮笑臉的樣子，臉色極難看的嚴聲吩咐著眾人燒水煎藥遞毛巾……

這是……怎麽了？

呆滯的坐在毯子上，我的目光四處飄忽。

屋角有一隻麻袋，正在……蠕動？還有嗚嗚聲傳出來？！

所有人神色凝重的進進出出，其中名字出現頻率最高的是……阿黑？

被圍在眾人中央，超超正在作緊急處理的人是……過兒？！

嘩哢！！

所有的片斷閃電一般在我腦中組合成清晰的畫麵！最終被過兒沾滿血跡鐵青的臉淹沒……這個……笨蛋！！

我唰的掀起毯子直直衝到過兒麵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領！

&qu;你是白癡嗎？！你怎麽敢一個人闖進城裏去劫人？！！你知道西台城有多少守軍嗎？！！！你瘋了啊！你瘋了嗎？啊？！&qu;

&qu;……我不去，你就會去吧……&qu;過兒閉著眼睛，皺著眉輕聲說，額上全是冷汗……

&qu;所以我說慢慢來啊！這種時候怎麽可以硬闖？要智取你知不知道……&qu;我猛地停了嘴，因為過兒忽然睜開了眼睛，用近乎可以被稱為溫柔的目光望著我……

男人溫柔的目光我看過很多次，任性別扭的肖壽，偶爾默默溫柔的四殿下，永遠和風一樣溫柔的洛城，大哥一樣溫柔的英超……可是此時這樣平常的溫柔目光，卻莫名的震撼得要命！

瞪大眼睛，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過兒的眼睛，他混著血腥和汗味的氣息籠罩在我身旁，我第一次意識到，這個一直默默站在我身後的戰士是個真正的男人……

呆滯的我被人拖到一邊去，超超開始深入處理過兒的傷勢。

我站在破窩棚外麵，坐立不安。四處都是一片混亂，謠言滿天飛。人們說西台城已經易主了，又有人說沒有。人們說古軍師的屍體被掛在城門上，又有人說被剁碎在城府裏。人們說阿黑劫持了劉府台已經勒令所有西台城守軍解除武裝了，又有人說守軍幹脆借機叛亂已經洗劫了西台城。這些都不重要，最可怕的是，有人謠傳阿黑突破重重守軍殺死古軍師的同時也中了絕命散，而絕命散，是無解的……

從前我一直覺得等在急救病房外不吃不喝的病人家屬特傻，你說病人還沒好起來，你把自己身體也拖垮了，多不值當？

而如今，我才真正明白什麽叫食不下咽！完了，我比那些病人家屬還傻！

正午的時候。

韓公子攜軍隊趕到西台城，很快控製了城內局麵。

日頭偏西的時候。

西台城城門大開，守軍開始組織流民有序入城。

他沒有食言。

天黑的時候，我憔悴的倚在窩棚外，兩手抱著膝蓋，垂著頭，什麽也不想幹。過兒一直意識不清，時醒時昏，英超忙著煎藥試藥，也是一天沒有休息。

&qu;敏敏姑娘，流民全部在城內安置好了，你們也請移駕到城內比較好的醫館吧。&qu;

我無力的抬眼看了看無論何時都清瘦縹緲的韓公子，隻是此時他的身後跟著兩隊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合上眼睛，我搖了搖頭，&qu;過兒還沒醒……&qu;

韓公子踱到我身旁蹲下，柔聲道：&qu;聽說你一整天滴水未沾，這樣下去身子會受不了的，不管怎樣，先吃點東西吧。&qu;

旁邊的侍衛連忙遞上食盒，我又搖搖頭，垂著腦袋不說話。

韓公子無奈長歎一聲，&qu;楊侍衛此次可算立大功一件，自然少不了他的獎賞……不用擔心，四殿下定會給你加派更好的侍衛……&qu;

&qu;過兒才不是侍衛！&qu;猛地抬頭打斷他，狠狠地瞪著韓公子我咬牙道：&qu;六皇子殿下，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我隻希望你遵守約定，善待流民。此外，請你別來煩我！&qu;

&qu;你……如何知道我是六皇子？&qu;

&qu;你是六皇子？！&qu;英超有些嘶啞的吼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大步從窩棚裏走出來，超超直直的走向六皇子！

&qu;超超！&qu;我唰地站起來撲上去，&qu;過兒怎麽樣？有生命危險嗎？真的中毒了嗎？&qu;

超超一臉凝重，猶豫了一下，歎口氣道：&qu;他傷得很重，但這些外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麻煩的是毒，他的確中了絕命散，這種毒大約是古軍師自己配的，混合了很多種毒物，雖然難解，但隻要在他府中找到毒藥的樣品，我就可以配出解藥。&qu;

&qu;太好了……&qu;我的臉陡然明亮的起來！太好了，原來不是無解的，我就說嘛！名字那麽土，怎麽可能是絕世毒藥？

&qu;問題是，他的體內，不止一種毒。&qu;超超按住過度興奮的我，皺眉道。

一盆涼水嘩的從頭潑倒腳，我頓時渾身發冷的僵在原地。&qu;你……什麽意思？&qu;

&qu;而且比起剛中的絕命散，他體內原有的這種毒要厲害得多，潛瀏覽器上輸入-α-р．$①~⑥~κ．&qu;看最新內容－”伏時間也更久，毒性滲透的也更深，隻不過他似乎是有解藥之類的東西自我壓製了那種毒性。現在碰到了絕命散，兩種毒性混合了，產生了一種新的毒……我不會解。&qu;超超歉意地望著我。

&qu;什……&qu;什麽意思？過兒以前就中過毒？不，應該說，是過兒體內一直有毒，隻不過定期用解藥壓製！這種情況……就隻可能是……莫非……？！

我憤怒的抬起頭！

超超微微點了點頭，&qu;我也是這麽想。&qu;

冷哼一聲，他瞟向六皇子，&qu;你們這些古代皇家為了控製手下人效忠還真是不擇手段啊！&qu;

&qu;我也不讚同四哥的做法，但是……人心難測啊……&qu;六皇子有些悲涼的輕聲道，又是一陣揪心的咳嗽！旁邊一個膀大腰圓的侍衛衝過來扶住他，恭敬的地上藥品和絲帕，伺候著六皇子把瘀血咳出來，然後一雙牛目怒瞪著我們，&qu;你們懂個屁！六殿下從沒有毒藥控製過我們！我們這些都是死心塌地的跟著六殿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們……&qu;

&qu;文彪！&qu;六皇子厲聲喝止了大漢。

超超忽然出聲道：&qu;皇家的秘製毒藥就那麽幾種，四皇子有的，你應該也有，可否把那些解藥給我？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把身體調理好。如何？&qu;

&qu;找到那種舊毒的解藥過兒就有救嗎？&qu;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qu;我試試看吧，隻有六成可能……&qu;

六成也行啊！

&qu;你說可以治好殿下的身子？！&qu;剛才那大漢粗聲大氣地問道，一臉的焦急。這個人，到是個忠仆。

&qu;文彪！&qu;六皇子叫住大漢，輕輕搖了搖頭，&qu;我是被驅逐的叛軍，哪還有擁有皇室秘藥的資格？至於我這疾病縈繞的身子……&qu;他苦笑了一下，&qu;這都是命……皇家作孽太多，天下蒼生受苦太多，也許我就是老天給的報應……如果隻是臥病三十餘年就可洗清皇家血腥罪孽，真是太便宜我了……還治什麽呢？隨它去吧……&qu;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六皇子長長的歎了口氣，良久，沒有人出聲……

他這樣的人，為什麽會出生在皇家呢？

悲天憫人，心懷蒼生，太過優柔，太過婦人之仁，太過理想主義……

他這樣的人應當是在天地間詠飛鳥唱巍峨，而不應當是在世界上最黑暗的皇宮中看朝臣傾軋看骨肉相殘啊……

他這樣詩人一樣性子的人，怎麽偏偏生在宮中呢？這樣的他，怎麽逃得了悲劇人生？

超超忽然拉起他的手腕，把了一會兒脈，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他說：&qu;你跟我來。&qu;便閃身進了窩棚。

六皇子默默的跟了進去，我也鑽了進去。文彪也想進去，被六皇子喝止了，守在窩棚外。

坐在椅子上，英超近乎殘酷的開門見山挑明了病情：&qu;簡單的說，你活不過五天了。&qu;

我震驚得張大了眼睛，慌忙望向六皇子。他到反而平靜的嚇人，微微一笑，他輕聲道：&qu;我知道……&qu;

&qu;如果讓我幫你調理，起碼還可以撐半年。&qu;英超放軟了口氣。

六皇子搖了搖頭……

良久，他忽然轉向我道：&qu;四哥是我親哥哥。&qu;

&qu;哎？&qu;為什麽忽然說起這個？

&qu;從小他就很疼體弱多病的我，四哥是我從小最敬佩的人。&qu;他忽然旁若無人的陷入了回憶裏，目光飄得很遠。&qu;四嫂也是好人，一邊扶持四哥，一邊還照顧著我。我怎麽可能背叛四哥呢……&qu;

最後一句話喃喃的，幾不可聞……沉默了一會兒，他又接著說：&qu;大哥當初劫持了四哥的家眷作人質，逼四哥退出皇位之爭。&qu;

又沉默了一會兒，他咬牙道：&qu;可是四哥不肯！他竟然不肯……四嫂也在裏麵啊……&qu;

所以你為了保護四殿下的家眷就倒戈了是麽？

&qu;那你現在為什麽又……&qu;英超開口問道。

&qu;死了。&qu;他的目光又冰冷又呆滯，&qu;大哥……不，皇上三個月來一直四處找借口拖延我探望四哥家眷的事，等我知道的時候，四嫂早已經領著所有家眷自盡了……三個月了……&qu;

這個女人……是不想因為自己而絆住六皇子麽？是擔心六皇子的安危？還是不想阻礙她夫君的大業？

&qu;四嫂留給我一封信，希望我繼續輔佐四哥……&qu;

看來是後者……這個女人，被這樣對待，竟然還愛大狐狸？古代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議！

&qu;可惜憑我的身子，已經無法繼續輔佐四哥了……這次我南下，奪取了從東台到西台的一十四城，四哥的勢力範圍在南疆，有了這十四城，進可攻京都長樂，退可劃江南而治。就算是我送給四哥最後的禮物吧……&qu;

&qu;原來如此，攻下城池就要派兵把守，所以你最後所剩兵力不足以攻下西台城，才要靠我來取巧麽？&qu;

&qu;不全是……&qu;六皇子迷茫的望著我，緩緩的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臉頰，&qu;你很像四嫂，聰慧，機警，有遠見……但沒有她有魄力。&qu;他笑了笑，好像想起了過去的什麽事，淡淡道：&qu;不過沒關係，你還小，跟在四哥身邊磨練幾年，自然會成熟起來。&qu;

再次摸了摸我的臉龐，他又歎了口氣，&qu;不，你不像她，她若有你一半的活潑任性，便不會是這樣的結果……&qu;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六皇子扶著門框，看著地上說：&qu;四哥的軍營就駐紮在三百裏外的仁城，跟文彪去軍營裏領一匹快馬，去找四哥吧。毒是他下的，他自然有解藥。西台城局勢未穩，我不能隨你去，現在也不是向天下人挑明的時候，表麵上，我與四哥還是敵人，所以恐怕要你靠自己的力量去搬四哥過來了。行麽？&qu;

回頭看了一眼榻上半昏迷的過兒，我堅定的望著六皇子，&qu;沒有問題！&qu;

六皇子點了點頭，幾乎是哀求的看著我，說：&qu;在我死之前，希望能再見四哥一麵。&qu;

我一愣，無奈歎道：&qu;我明白了……&qu;

六皇子撩起門簾走了出去，夜色中更顯得他形單影隻，單薄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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