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第42章 高橋馬鞍

第四十二章 高橋馬鞍

???一行人來到縣衙,縣衙裏早已空空蕩蕩,連邊上班房裏的犯人都被王維放出去戴罪立功守城去了,就剩下一頭發花白的老衙役在看守大門。

孟良讓親兵叫來徐庶,讓史渙守在大門口,嚴禁閑雜人員進入。三人開始謀劃起來。

孟良說:“我們的第一步計劃實現了,逼走了縣令、縣尉,武原縣有錢的大戶人家已經跑得差不多了。現在看來可以實施我們第二步目標了。首先,我們要上書徐州刺史陶謙,指控武原縣令、縣尉懼戰畏戰,臨陣脫逃,按漢律,這都是該殺之罪。其次,要趕在大戶人家回來之前,重新丈量、劃分土地,收繳礦山、冶鐵工廠。”

徐庶點頭:“對,當務之急這兩件事要抓緊。現在陶謙剛剛上任,正是依仗糜家的勢力之時,聽說他已經聘請糜竺為別駕從事,這可是刺史府的第二號人物。如果糜竺在陶謙麵前推薦孟良出任武原縣令,這陶謙沒有理由不答應這要求。有了縣令這官職,許多事情便名正言順了。土地一定得重新劃分,然後把土地變為官有,安置這些俘虜讓他們來屯田、修補武原城牆。”

孔明沉思了一會,搖搖頭說:“你們的想法還不夠大膽。試想,武原縣城歸彭城國所轄,現在發生黃巾禍亂之事,首當其衝應該是彭城相趙欒,他的罪名有三,不修武備,郡國兵形同虛設,導致黃巾**;任用私人,交接朋黨。武原縣令、縣尉均由他任命,卻臨陣脫逃。至少他用人不察;其三救援不力,黃巾賊黨圍困武原這麽多天,彭城郡國始終未派出援兵,若不是鳳翔城募集民壯救援,武原縣城已淪落黃巾之手。有此三條,足以讓彭城相趙欒免職下獄。況且,陶謙陶刺史剛剛上任,正是立威之時。想在徐州大有作為,必須要拔起幾棵大樹。不過,話又得說回來,這趙欒也非省油的燈,據說他有兄弟在朝廷任侍郎,跟十常侍交好,是否撼的動還得打個問號?不過,我以為可以一搏。”

孟良暗笑,都說諸葛一生唯謹慎,難道是我影響了他?不過,他這想法倒可以一試。

孔明又說:“有件事我曾提到過,也不知主公你是否改變了看法?”

孟良見他猶豫不語,愈加好奇:“小孔,咱們這幾個人在一起,犯不著主公主公的吧,直呼其名吧。”

孟良來自於後世的經驗,個人崇拜不能不搞,國人相信這個。但是這個人崇拜決不能延伸到自己的決策圈,那隻能是讓自信心無限膨脹,絕對對事業有害。

孔明見孟良如此說,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以後私下場合我叫你阿良得了。”

“好啊,又是你那古怪刁鑽的老婆幹的好事吧?這人咋這習慣,就喜歡在背後給人起外號?”孟良馬上反應過來,黃月英。

孔明默認。接著說道:“上次提到的可以花錢買個爵位。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正好趁著剿滅黃巾有功績在身,買個關內侯不過百萬左右。有此爵位,以後招聘人才,發號施令要方便得多。”

孟良見他再次提到此事,不好一口回絕。但內心裏對賣官鬻爵這類事情深惡痛絕,隻得含混的說,那去跟我那未來的大老舅糜竺商量吧,這個他比我們精通。

孔明見他口氣鬆動,說那我今天就草擬彈劾彭城相趙欒的章,明天我親自往下邳去一趟。

孟良想起一事:“要罷免彭城相,還得彭城王同意吧?”

孔明一笑,答道:“彭城王劉和是個很低調的人,為人很謙和,挺厚道的,他從來不問政事。他隻對兩件事感興趣,要麽跑彭城學堂,跟儒生們討論儒學典籍;要麽走鄉串戶,對農民的水利建設極有興趣,曾經寫過治理泗水的條論,可惜,彭城相對此毫無興趣,一直束之高閣。”

“好,那就這樣。孔明兄你就辛苦去下邳跑一趟;另外調閻忠、石濤、金潢前來協助徐庶安排政事,重點安撫好俘虜,立即著手測量土地。元直去發個公告,對一周類無人認領的土地、礦山一律收繳官府。”

徐庶接話道:“嗯,通告隻在縣衙門口僻靜處貼出一份,上麵寫一周的時間,在外麵至多亮相三天。嘿嘿,那些大戶插翅也難趕到。這樣以後我們就占理了。”

三人相視大笑不已。

孟良忽然想起,此番黃巾進攻的不僅是武原縣城,彭城下麵八縣的傅陽、呂縣、留縣皆為黃巾所禍亂,何不趁此機會周遊一圈,看看民情政事。

此意一說,孔明、徐庶都極為讚同。徐庶說的更為直接:“凡是沒主的縣,我們一律接受,造成既成事實再說。”

三人正議論著,史渙派人進來報告,武原郡國兵的隊長王維來拜見諸人。

孟良一聽,忙和孔明、徐庶一起迎出門去。

那王維三十餘歲,是個敦敦實實的漢,見了孟良,拱手行禮:“謝謝孟公率軍來援,若不是風翔城的民軍,武原縣城就保不住了。王維代武原縣城的父老鄉親謝過諸位了。”

說完,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

孟良忙上前摻起王維,說:“王隊長無須客氣,來,來,裏麵坐下,說說詳細情況。”

“武原是個大縣,按例應該設立郡國兵兩千,實際上一直沒滿員,全縣僅有郡國兵一千四百餘人。但是對彭城國上報的時候一直按兩千上報,這是個大家都知道的慣例。缺額部分都是吃空餉的。這部分一般大頭歸縣令和縣尉,隊長們拿的是小頭。按照一個小隊的人員,應該是四百人,我這小隊還算多的,也隻有三百餘人。所以,黃巾攻來的時候,一個小隊長戰死,另外三個見縣令、縣尉都不在了,就一哄而散。隻是很多郡國兵一家老小都在城裏,勉勉強強湊了千餘人抵抗至今。剛才統計了,現在負傷的三百多,戰死的兩百多,還剩四百餘人。他們都是有熱血的好男兒啊”王維的眼裏閃動著淚光。

“那薛二、陳大勇現在何處?”

“他們倆都是獨,我為了保全他們家的一點血脈,特意把他二人抽調出來外出求救,讓他們隨援軍一起回來。誰知他二人又重新殺回城內,薛二還沒進城門就戰死了,陳大勇三天三夜沒合眼,回來之後又搶修城牆,活活的累死了。”王維已是泣不成聲。

孟良一時無語,沉默了一會,叫道:“史渙,你隨王隊長去清點此次臨陣脫逃的四百餘郡國兵,一個個的清點,把人都關起來,查實之後再做處理。按漢律,這些人皆是死罪。元直,讓樊阿為負傷者安排救治,另外對戰死者按規定撫恤之外,每人再追加一百斤麥麵,這個記在我頭上。王維隊長,還請你將戰死者的姓名都統計出來,我們要在戰況最激烈的東門為他們立戰功碑,讓後來人永遠記住他們。現在,各位隨我去薛二、陳大勇戰死的地方,我親自為他們送點紙錢。”

尊重個體的生命,這是後世社會進步之後才產生的理念。在當時上位者的心裏,人命如草芥,這是慣常的思維。孟良如此作為,在大眾心裏有了截然不同的反映,當兵的,基層百姓特別是戰死者家屬感恩戴德,感激流涕,把他視作神明。而讀書人,包括孔明、徐庶甚至甘寧等人都認為他過了,以為他的本意就是收買人心,其實,一起祭奠一下就可以達到目的。立戰功碑的做法實在是前無古人。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老百姓的反應是如此的強烈,數月之後,戰功碑奠基那天,四鄉八鄰扶老攜幼來了上萬人,一起拜倒在孟良麵前,怎麽請求都不肯起來,弄得孟良手足無措,隻好在高台之上跪還大家。

孔明後來有詩曰:一碑豎起,萬眾歸心。說的就是此事,隻不過那時候他的思維已經大大改變了。

安排好武原亟待要辦的事情,孟良便帶著史渙和軍護衛的騎兵五十人開始巡視,計劃先到留縣、再呂縣,最後經傅陽回武原。一行人還未走出十裏遠,隻見後麵塵土飛揚,停下來一看,原來是甘寧親率五百騎兵趕上來。

孟良問甘寧:“何事如此匆忙?莫非武原有亂?”

甘寧答曰:“奉徐軍師之命,特意前來護衛。他說你帶的人太少,怕有萬一。”

孟良笑道:“元直多慮了,此番出門隻是了解情況,又不準備作戰,去那麽多人幹嘛。你們都回吧,騎兵還需要多加操練。”

“這些都是挑選出來的,馬術都是過了關的,再說,亂世土匪多,你不準備打仗別人可會主動襲擊你。正所謂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還是穩妥點好。”

“嗯,好吧。那我們注意點行蹤,別驚擾了百姓。”孟良也想與甘寧多親近,心裏卻對這隨意調兵製度有了小小的疙瘩,以後得明確一下製度。當然,元直一番好意,得過段時間找個其他的借口。

甘寧見孟良同意他們跟隨護衛,也是欣喜萬分。武原現在沒戰打,他們這些人長期在江上打家劫舍,很難忍受每天枯燥的訓練,這樣出來走走總比悶在家裏強。甘寧命二百人為前鋒,三百人為後衛,自己則和孟良並轡而行,史渙緊隨其後。

走了一截,孟良發現個問題,便對甘寧說:“我們來個賭賽,你從你帶來的五百騎兵裏選出十人,史渙從軍護衛也選十名,賭賽一下馬術。很簡單的,高速跑,然後急停。輸者午請在座的每人一碗酒,如何?”

甘寧叫道:“天啊,主公,你身家幾千萬,每人一碗酒對你牛一毛。興霸就這點薪水,可是我兩個多月的俸祿啊,這樣吧,範圍小一點,有官職在身的和參加賭賽贏了的士兵,如何?”

孟良笑道:“嗬嗬,興霸,你在長江上縱橫,所獲寶物該不會少吧,怎麽會算這小賬?”

“實不瞞你說,甘寧最不愛財,每次所劫財物皆解困濟貧了,要麽都分給弟兄們,偶爾有錢在手,也飲酒作樂,甘寧實在身無分。”

“好,就依你。”

史渙見狀,知道孟良別有深意,一時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便隨手喚來十名親兵一邊候命。甘寧也是好勝的主,對這賭賽並無把握,好在隨行的騎兵有數名是荊州軍馬場的看守者,便以它們為班底,挑選了十人,又換了一批好馬。

孟良讓史渙在樂讀窩發令,自己則和甘寧到三百米處的終點見證。

第一場,出場的是荊州軍馬場的馴馬師,對陣軍護衛的小隊長。到終點,馴馬師快了半個馬頭。甘寧贏了第一局。

第二場,第三場,甘寧出征的都是荊州軍馬場的人,整天生活在馬背上,馬術嫻熟,都贏了。

甘寧嬉笑道:“主公,若是你想請喝酒,幹脆明說,何必讓親兵們臉上掛不住呢。”

甘寧的五百騎兵見狀更是歡呼連連,孟良顏色不改,也不多說:“繼續,繼續。”

接著便出現了怪事,一連四局,甘寧的騎兵到了終點勒住馬韁的時候皆從馬背上翻滾下來。第八局,甘寧的騎手衝出了終點線,輸了。第局,甘寧出場的是個小隊長,他憋足了勁,連抽好幾鞭,一路領先,快到終點時,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減速下來,卻被身後的親兵衝了過去。第十場,甘寧已經認輸了,孟良依然興致盎然的讓繼續比下去,結果,那騎兵又是翻到。

孟良這才回頭問甘寧:“看出門道了嗎,軍的人是隨便選的,馬也是。為何能七比三贏你?

甘寧仔細比較了一下:“我知道,問題不在騎術上,在於馬具。馬轡、馬韁,雙馬鐙都沒區別,馬鞍,嗯,好像馬鞍的形狀不一樣。”

“不錯,就是馬鞍,軍護衛的馬鞍有個叫法:高橋馬鞍。你看它前後翹起,人的屁股坐在當,不易前後移動。而你們從軍馬場倉庫裏拿出的馬鞍卻是平的,所以,急停的時候人就容易摔下來。”

甘寧恍然大悟:“就這麽簡單,怎麽製作的人想不到呢?這頓酒該請該請,值得值得。”

作者注:後人總結當時匈奴人遷徙到歐洲,橫掃羅馬軍隊,依靠的是三件東西:雙馬鐙、高橋馬鞍、三棱椎箭,但考古一直未能找到高橋馬鞍在兩漢的實物佐證,最早的實物來自南北朝的考古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