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第49章 笮融被刺案

第四十九章 笮融被刺案

???孔明帶信讓黃月英來,原本是讓她親自下廚,提高笮融的接待規格,畢竟武原隻是個縣城,跟郡國所在地的彭城物質化上無法相比。在看了笮融貪婪的嘴臉之後,孟良讓孔明立即取消原本黃月英自任大廚的安排。他有所擔憂,萬一笮融看重黃月英的廚藝,硬性要人的話,縱使她是孔明的妻也不能幸免。

那個時代,女人如同貨物一般,丈夫對其有生殺予奪的權力。劉備流浪,遇到獵戶劉安,劉安家裏沒野味,就把妻殺了,供給劉備吃肉。此事後來劉備告知曹操,曹操居然還嘉獎劉安。

武原縣城酒店規模比較大的就是聚鳳樓,孟良幹脆下令將他包下來專門為笮融一行人服務。

此時野山椒還未大規模的在市麵上使用,僅僅是鳳翔城一眾人等視為每頓必不可少的佐料,特別是黃月英來了之後,用鹽和花椒水泡製,那味道更讓人流連忘返。

為笮融準備的秘密武器也就是這野山椒,果然,這彭城吃的肚滿腸肥的笮融一幹人,吃了泡製的野山椒之後,胃口大開,興致盎然。

孟良每天早上必在笮融起床之前,就來到行館等候,每天三頓必然陪吃,晚上一直到笮融安歇才離開。

這三天的行程更是安排有序。第一天,上午巡視屯田處,看何夔畫出的武原總體規劃,對武原的未來發展有個大致的了解。下午巡視俘虜營,查看城牆工程和運河工程。

第二天,上午偈拜東城門的烈士英靈碑,代表徐州刺史府舉行祭奠儀式。下午在武原縣城走訪幾戶居民。

第三天,則去鳳翔城參觀瓷器工場、鐵匠工場及風翔城的市容市貌。

笮融雖然貪婪又心狠手毒,卻不是草包,不然陶謙也不會如此重用他。這一圈看下來,對孟良的行政思路大加讚賞,更是對鳳翔城民軍的戰鬥力垂涎三尺。第三天午時分便當著孟良的麵,命主簿擬就奏章一道,對孟良的為政能力、戰功、部隊建設極盡譽美之詞,並當著他的麵,令快馬飛遞徐州。

孟良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晚上更是在聚鳳樓舉行盛大的歡送宴會,一個個輪流向笮融敬酒。孟良代表武原八萬人民向笮融再三感謝,今後武原的發展全依仗笮相的指點之功。

晚上酒宴結束,孟良又親自邀集眾人送笮相回去休息,應諾明日將親率鳳翔城的騎兵護送笮融一行回下邳。待眾人陸續散去,孟良照例來到笮融的主簿房間,塞給他一根金條,感謝今日的妙筆生花,兩人正在客氣,忽聽得正房裏傳來笮融歌舞伎淒厲的叫聲,兩人一怔,不約而同的跑了出去。

聽的歌舞伎言語不清的喊:殺人了,殺人了。孟良當機立斷,猛地撞開笮融的房門,隻見那笮融倒在地上,人頭已不知去向。一個歌舞伎倒在臥室與客廳的過道上,胸前插著一把手戟;另一歌舞伎剛剛沐浴完,半身**,癱軟在地。

孟良當時臉色灰白,連連歎道:“完了,完了。”那主簿也是兩腿發軟,斜倚在門上。

笮融的親兵隊長原是衙門的衙役,比較有經驗,當即跑過來,指揮親兵們四下搜索,封鎖現場,不讓閑雜人等進去。

而守在門外的孟良軍護衛隊也燃起火把,四下的叫道:“封閉城門,封閉城門,不要走了刺客。”

那親兵隊長查驗了現場,收集了證物,開出了清單,遞給主簿。那主簿掃了一眼,又轉交給孟良,孟良一看,清單上列著:殺人凶器一把,手戟,上有鳳翔城製造字樣;凶手換下的血衣一件,上有鳳翔城織造的字樣;失竊物品,金佛一尊,為鳳翔城所送。

孟良大驚失色,腿一軟跌坐在椅上,將單還給主簿,口裏叫道:“這下真的完了,就是長了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主簿啊,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那主簿也從最初的慌亂鎮定下來,安慰道:“孟公,你我事發之時都在一起,這點可以相互證明。現在當務之急是急報徐州刺史府,讓他們派人來主持大局。”

陶謙對笮融被刺殺一事非常重視,派來專門處理調查此事的,是三國人物素有“老狐狸”之稱的陳珪,他是徐州下邳人,時任沛相。沛國在豫州,估計時值豫州黃巾之亂最為激烈,他一直羈留在家。此人是徐州豪門陳家的族長,聲名顯赫,與當時第一世家袁家弟多有往來。徐州陳家還有另外一支,那名聲更是於日天。

陳珪和他的兒陳登為了陳家利益,先後侍奉過陶謙、劉備、呂布、曹操,各路諸侯在徐州粉墨登場,始終離不開這父二人,始終把他二人敬若上賓。他們先獻徐州給劉備,竭力勸說劉備接手徐州,為了加重勸說的砝碼,陳登還寫信給當時的諸侯盟主袁紹,讓袁紹發話讓劉備成為徐州之主。就這一對宣誓效忠劉備的父,後來在呂布襲取徐州之後,又成為呂布集團的重要人物。但他們很快判斷出呂布不是長久之主,又改投曹操,用計將徐州獻給了曹操。

從陳家父在各路諸侯心目的位置上,可見當時豪門大族對政治的影響力。

陳珪在三國誌沒有列傳,他給後世留下來的史料也就是幾處:和糜竺共同獻徐州給劉備;派兒陳登聯絡曹操並作為曹操的諜報人員潛伏在呂布身邊,屢屢獻計呂布,最後終於把呂布送到了白門樓的斷頭台;袁術稱帝聯絡他時,被他義正詞嚴的拒絕並公開譴責。

陳珪到了武原,草草的看了現場,又找在場的諸人一一問話,半天時間就結束了調查程序,對笮融一案不置一詞,自己卻跑到軍營,興致盎然的看騎兵操演。

第二天一早,便派門下來請孟良,說是有要事相商。

孟良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藏著什麽藥,進門便問道:“陳相有何指教,是不是笮融一案有了眉目。”

陳珪嗬嗬一笑:“且不去管它。我來這裏的時候,仲兄往洛陽公幹還未回來。糜家和我們陳家一直來往密切,我與仲兄也是莫逆之交。你與糜家小姐的婚事,仲兄是早就和我說好的,由我擔任女方的媒人,到時候還得叨擾一杯喜酒啊。”

孟良看著他的笑容,聽著他以示親切的話,卻感覺到意味深長,忙不迭的應承著:“有勞陳相,孟良實在是太榮幸了。要不是徐州地麵黃巾起事,這婚慶儀式早就該辦了。”

“這裏有封信,是彭城國相趙欒遞交給陶謙陶刺史的,正好落在我手裏,你看看吧。”

孟良接過信來,粗粗一觀,暗自心驚。這封信是封檢舉信,檢舉風翔城的騎兵馬匹來源有疑,懷疑與荊州馬場失竊的軍馬有關。

“這個,這個,不會吧。當初他們來投軍的時候說了,這批馬是以每匹兩千錢從一馬商手購得。莫非買的是贓馬?”

孟良馬上明白了,他們在彭城趙欒處埋有暗樁,這趙欒同樣也安排有人潛伏在武原,甚至風翔城。隻不過他的情報還不夠確鑿,隻是懷疑而已。他打定主意,抵死不認這批馬是盜搶而來。反正這批軍馬已經在原來的烙印處已經新蓋了風翔城的印記。

陳珪也不和他辯駁:“我來此地,一是調查笮融被殺案。二來便是和你打個招呼,此信在我手裏,我已經扣下來了,陶恭祖並不知此事。”

孟良明白他的意思,按照他在史料上的所作所為,這人就是個投機者,他這樣做也是主動賣個人情給孟良。但他隱瞞陶謙的做法卻是不妥:“陳相厚愛,孟良心領了。隻不過這趙欒如果見徐州刺史府對這事沒動作,肯定會再次檢舉,甚至會直達朝廷。他有個族兄在吏部任侍郎吧?”

陳珪暗自點頭,這人果然不同尋常,難怪糜仲如此厚愛。

“我有一策,或許可解決這個問題。陶恭祖最近在丹陽練兵,這兵即將煉成。他屢屢說過,就是缺少軍馬。你何不順水推舟,將這批軍馬轉贈於他,也好了卻這麻煩。這軍馬不管是怎麽來的,現在在你手上,你總是脫不了幹係。”

丹陽兵是三國裏麵與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曹操的青州兵、虎豹騎,高順的陷陳營同樣有名氣的一支部隊。他們由宣城悍勇的山民組成,是陶謙的家鄉弟兵,對他極其忠誠。陶謙死後,這支部隊就漸漸的銷聲匿跡了。

騎兵是孟良的命根,一聽要將軍馬轉送他人,而且是未來潛在的對手,簡直如同挖了他心頭肉一般。這陳珪不愧是名符其實的老狐狸,表麵上看,這一切都是為了孟良著想,卻幾句話間,便給陶謙送了筆大禮,自己卻還得領他一個大大的人情。

“謝陳相美意,不過,這事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這批馬都不在風翔城的賬上,是歸屬於他們個人的。隻有積攢些銀兩之後再從他們手裏買下來。現在用錢處太多,早就入不敷出了。”

孟良打定主意,既不立即答應又不一口回絕,先拖住再說,看看這陳珪手裏到底還有什麽牌。

那陳珪卻不接話,話鋒一轉又到了笮融一案上:“笮融是陶恭祖心腹愛將,此次在武原被殺,一切證詞證物皆指向你們,陶恭祖處怕是無法交代啊。”

“陳相明鑒,此乃彭城相趙欒的移禍之計。假使這事是我們指使人幹的,我們會在現場留下與風翔城有關聯的標識物?正因為這一切證物都指向我們,才恰恰說明這事不是我們幹的。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沒有刺殺笮融的動機。那趙欒不同,笮融收了他一大堆禮,卻依然露出風來要免他的職。況且,趙欒也知道是我們在刺史府控告他的,所以,為了保住相位,首先得扳倒我們。他,趙欒,才最具備殺人動機。”

“嗯,你這樣說也是有道理的。不過,說起殺人動機,笮融的貪婪激起眾怒恐怕也得算上一條,聽說,他曾經向你們索要二十五把寶刀利劍?而且時間上也很巧合啊,笮融的死恰恰發生在他快馬送出奏報之後。”

孟良暗暗心驚,沒想到,這個由徐庶提議,他和孔明仔細推演的,由史渙親自執行的刺殺方案,看上去毫無紕漏,卻架不住陳珪這老狐狸的推敲。本想嫁禍趙欒,卻弄巧成拙了。當務之急,唯有死不認賬這一條路了。

“當然,沒有新的證據,特別是人證,把這件事推在趙欒頭上再合適不過了,陶恭祖本來就有拿他開刀的意思。不過,這事既然發生在你的保護之下,你也是難辭其咎的。趙欒被免職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不過這彭城相的位置,估計陶恭祖得另選其人了。就是糜仲回來也說不出什麽的。”

孟良心裏徹底明白了,這笮融是誰殺的並不重要,看來陶謙也並不準備深究。這陳珪說來說去,終於把底牌露出來了:用那八百匹軍馬換彭城相的位置。看來,隻有犧牲那八百匹馬了。唉,胳膊擰不過大腿,早知道就不該這麽張揚,讓甘寧另成一軍,不在風翔城的名下就好了。

孟良裝著靈機一動的樣,說道:“我剛剛想到一個辦法,我們風翔城的名下也有一批馬,主體是口外馬,糜先生在河間府買的。我們就用這批馬來置換那五百匹來路不明的馬吧。彭城相之事還望陳相多多周旋。”

孟良實在舍不得這支剛剛成型的年輕的騎兵隊伍,硬是扣下了300匹馬。

那陳珪微笑不語。

此時,這二人都沒想到,以後兩人會成為對手,你死我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