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第82章 計劃不如變化

第八十二章 計劃不如變化

???琅琊郡的郡守府裏,甘寧正在大發雷霆:“他娘的,八千丹陽軍在這兒混日,還要吃好喝好,又來了闕宣兩萬多人,還得我們供應糧草。他娘的,這太守誰有本事誰幹,老不伺候了。”

一邊的曹豹一拍桌,對著甘寧怒目而視:“甘太守,你把話說明白點,什麽叫八千丹陽兵在這混日?”

甘寧毫不示弱,反唇而譏:“你丹陽軍不是號稱能征善戰嗎?你剿的土匪呢?你們駐紮到琅琊快大半年了吧,這泰山寇咋越剿越多啊?”

曹豹鐵青著臉:“哼哼,甘太守,我看你的好好從內部查起,這泰山寇神出鬼沒,每次都能避開我們的圍剿,沒有人跟他們事先報信,難道他們能掐會算不成?”

甘寧一拍桌,站了起來:“曹將軍,你的意思,是想推卸責任了吧,自己無能,倒怪我們郡守府通風報信。”

“你說誰無能?”曹豹一手握佩刀,一麵直起身來。

“幹什麽,跟老動刀,來來,出去,看你在老刀下能走幾個回合?”

一邊的臧霸忙勸道:“兩位,何必動肝火,大家都是領兵的人,別在下屬麵前丟了臉麵。大家坐下來好好商議正事吧。”

那曹豹身處客地,又自忖武藝上非甘寧的對手,心虛三分,先軟了下來,嘴裏猶自罵罵咧咧:“劫**,跑這兒呈什麽威風。”

那甘寧本是有意為之,故意激怒曹豹,倒也並非想現在動手,見他嘴裏罵劫**,不怒反笑:“娘的,丹陽山裏沒見過世麵的小山賊,你跟老還差個級別。想當年老縱橫長江的時候,你他娘的還在偷雞摸狗呢。”

兩人正劫**,小毛賊的罵來罵去,忽聽得門外通報:“徐州刺史府特使,典農校尉陳登陳元龍到。”

甘寧、臧霸聽得陳登這名字,兩人心裏皆是一凜。前幾天,孟良特地傳話,下邳城裏,特別要注意陳珪、陳登父。陳珪是老狐狸,他們都見識過。而陳登更是武兼備,膽略出眾,更兼善於審時度勢,隨機應變,若為對手,此人定要小心防備。

那陳登進門,團團見禮,跟曹豹、甘寧、臧霸一幹人打過招呼,開言道:“陶刺史知道甘太守、曹將軍皆是性如烈火之人,怕二人間引起誤會,耽誤闕宣之事的大計,特命元龍前來主持協調丹陽軍和地方上的關係,還望二位多多支持。這是陶刺史的手諭,兩位請看。”

曹豹接過手諭,讀了一遍,甘寧卻是一擺手說道:“既然刺史府有諭,元龍兄來主持大局,甘某謹奉台命。現在的首要問題是糧草,琅琊郡已經入不敷出了,得趕緊派人去東海太守趙昱處調運糧草才是。那趙昱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主,得刺史府下令才是。”

曹豹一邊接話到:“奶奶的,不行的話,讓闕宣開到東海去。讓趙昱也頭痛一回。”

陳登說道:“你家叔叔曹別駕此事處置有誤,這闕宣已經公開造反了,居然想出這麽一個餿主意,隻怕會授人以口實。現在當務之急是立即消滅他們,挽回影響,堵住眾人之口。”

曹豹眼睛一白:“他娘的,誰敢在背後唧唧歪歪,當我丹陽軍是吃素的?我已定下計策,就在琅琊城外二十裏處的山崗上設下埋伏,待闕宣到來,殺他個人仰馬翻。”

“甘太守何意?”陳元龍轉向甘寧問道。

“留下二千人與臧霸都尉守城,我親率一千五百騎兵抄他們的後路,與老曹合圍闕宣。”這是曹豹、甘寧事先決定的戰術,也符合孟良的要求。

那陳登搖搖頭:“不需如此,陳某有一策,管教那闕宣有來無回,卻兵不血刃。你們隨我來,看看琅琊城外的地形圖。”

陳登此計一出,甘寧大驚,如此一來,周倉、秦地、廖化連同閻忠都得陷進去,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到時候,刀劍無情,安得保全諸人的性命?臉上卻不敢露出破綻,隻是目視臧霸,那臧霸會意,借口上茅房,出去招來一小校,秘密的囑咐了幾句。

闕宣大軍行進途,接到了徐州刺史府特使陳登領銜的,丹陽軍首領曹豹、琅琊太守甘寧副署的公,說定於明晨上午在琅琊城外勞軍,並商討攻取青州大計。

闕宣沿途已屢屢接到此類公,也不在意,隨手扔到一邊,摟起兩個妃飲酒作樂去了。

按照原先的計劃,闕宣會接到斥候報告,說是彭城的孟家軍尾隨前來。這時候,閻忠就會出主意,讓裝備最精良擔任前鋒的周倉部前隊變後隊,防備孟家軍的襲擊。他自己也會找借口跟隨周倉部斷後。如此,這周倉部便會與甘寧的騎兵兵合一處,坐等闕宣與曹豹火拚,最後在一舉收拾殘局。

現在,半路上殺出了一個特使陳登,取消了伏擊計劃,提出了擒賊先擒王的勞軍計謀。而這計劃的改變閻忠他們一無所知,依然再按原計劃進行著。如此一來,即使闕宣聽信了閻忠的說法,派出周倉等人擔任後衛。這周倉部隊裏千餘人,隻有一半是他們原來的部隊,沒有甘寧的一千五百騎兵,要想彈壓住另外一半人卻並非易事。弄得不好,自亂陣腳,前功盡棄。

甘寧內心焦急,在房裏來回踱步,那臧霸勸解道:“計劃臨時改變,現在急也沒用。隻能希望情報點能趕在明日勞軍前將此情報送出。到時再隨機應變吧。”

“不行,我看這樣,冒險一試,讓我親兵冒充探直接奔周倉的隊伍,告知他詳情,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前來勞軍地點。”甘寧斷然決定。

當即,叫來一個原來認識秦地的親兵頭目,如此這般一說,打發他連夜出城去了。

這親兵頭目叫彭阿牛,在武原的時候曾經去風翔城取過裝備,與當時擔任風翔城守衛頭領的秦地打過交道。彭阿牛潛出城去,在驛站裏盜了一匹馬,繞過了正在勞軍處布防的丹陽兵,直奔闕宣軍而去。

距離闕宣紮營處十餘裏的地方,便遭遇到一隊斥候兵,斥候兵一見彭阿牛單槍匹馬的過來,便圍了上來。彭阿牛點燃手的火把,兩手高舉著喊道:“我乃秦地將軍家鄉的故人,有緊急軍情麵報秦將軍,快帶我去見他,貽誤了軍機,你們擔待不起。”

那隊斥候兵不敢怠慢,收繳了他的武器之後,將他帶到秦地的帳。

彭阿牛見了秦地,見他一臉的茫然,忙暗示道:“將軍不記得阿牛了嗎,我們都曾在孟家扛過長活,那時候你管倉庫,我常來領取農具的?”

秦地恍然大悟,忙喝退斥候兵,引他進帳坐下。

彭阿牛見左右無人,低聲說道:“甘將軍派我來,計劃改變。明天在勞軍處設下了重重埋伏,陳登有令,全部格殺參加勞軍者,然後以你們的頭顱招降其眾。請設法轉告閻先生和眾位將軍及早脫身為上。”

秦地略一思考,說:“周、廖二將軍在此,閻先生卻在軍,你且隨我來,見過周、廖二人再說。”

周倉、廖化一聽,都說:“不如我們派人通知閻先生,趁黑夜拔軍避往他方,待丹陽軍與闕宣混戰起來再掩殺過來。”

秦地搖頭:“此法不可取,萬一陳登計謀成功,闕宣死亡,丹陽軍得到這支勁旅,再想消滅它就不容易了。我帶阿牛現在去見閻先生,你們做好準備,到時候看閻先生的眼色行事。”

閻忠正在帳內焦急的等候斥候的消息,原計劃甘寧的騎兵繞道他們後麵,打出孟字旗號故意讓斥候發現,斥候應該立即飛馬來報,如此便可調動周倉部。誰知,原定的時間都過去兩個時辰了,一直未見斥候報告,這讓閻忠惴惴不安,又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正在坐立不安,隻見衛兵來報:“前鋒營秦地將軍求見軍師。”

閻忠聽得彭阿牛的密報,心裏有了主意,說:“阿牛,你還得辛苦一趟,趕回甘將軍那裏,讓他如此這般。我這就去見闕宣,明天定要讓他和丹陽兵混戰一場。秦地,你仍回前鋒營,做好準備。”

送走了秦地和彭阿牛,閻忠匆匆來見闕宣。

那闕宣也沒睡。他手下的一個將軍下午在一地主家打秋風,這地主家的有個小妾是個胡女,金發碧眼,妖冶**,且能歌善舞,一口漢語說得極為流利。這將軍一見,如獲至寶,他知道闕宣精力旺盛,尤好一龍戲數風,忙搶來獻給闕宣。

闕宣一見自是歡喜異常,賞了那將軍十斤金,迫不及待的將那胡女拖過來,扒的赤條條的,和幾個愛妃在仔細研究胡女的人體器官。

那胡女本是西域樓蘭國人,自小隨父母來到漢地經商,見此地繁華,便定居在長安。後家道落,被這地主買來家。

這闕宣卻是第一次見到異族女,興致勃發,就在軍帳和她大戰了數個回合還意猶未盡,正調息養氣,準備做最後的衝刺,卻見護國大軍師李霍怒氣衝衝的進來,李霍進門便劈頭蓋臉的問道:“大王好生快樂,卻不知已命在旦夕。今天,可曾收到徐州刺史府陳登的拜帖,明天一早在琅琊城外勞軍?”

闕宣在心裏對李霍還是有所忌諱,見他麵目不善,忙扯過一床錦被蓋住自己和胡姬,想了一下說道:“確有其事,沿途都在勞軍,送糧送草,我想這等小事就別麻煩軍師了,就沒派人告訴軍師。嗯,嗯,先生辛苦,我這幾個愛妃,先生有意的不妨帶一個回去,解解乏。”

李霍歎了口氣,說道:“剛剛接到密報,特使陳登在勞軍地點設下埋伏,要一舉全殲大王及眾位將軍,實施擒賊先擒王的毒計,還得早作準備為好。”

那闕宣將那胡姬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襠部,讓那胡姬從容的施展自己的長舌功,正是飄飄欲仙的時候,見李霍如此說,在桌上拿起自己的調兵虎符說道:“那煩請先生早作安排,不給陳登以可乘之機,明天抓住了他,我將他剝皮抽筋。先生辛苦了。”

李霍接過調兵虎符,暗道,且讓他再快活一晚吧,明天此時他該與黃土為伴了,於是不再多言,掉頭出門。剛出帳外就聽得闕宣快樂的呼叫連連。

頃刻,帳外銅鍾響起,那是軍帳召喚眾將緊急集合的號令。

臧霸先前派出的小校將情報傳到情報點,那雜貨店的何掌櫃一見就知道十萬火急,忙叫上馬車,裝了些雜貨,往城外而去。但是於半路卻被巡查的丹陽兵攔了回來,任憑他好話說盡,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孝敬,可丹陽兵還是不放他走,將他和七八個農人一起圈在軍營裏,說是明天再放他們離開。

何掌櫃無奈,縱然焦急萬分也無可奈何。晚上的時候,隻聽得外麵一陣喧鬧,一夥丹陽兵捆著彭阿牛進了軍營。這何掌櫃和彭阿牛打過多次交道,甘寧經常派他來店裏傳送情報,一見他被俘,馬上明白甘寧是怕他有誤,情報傳送不出去,另外又派出了彭阿牛。

何掌櫃腦袋裏冒出了一頭冷汗,他知道,如果彭阿牛熬不住審訊,那甘寧等人以及整個計劃全都暴露了,得趕緊想辦法將這情報傳遞出去。

他往地下一蹲,叫道:“哨長,我肚痛的厲害,怕是受涼了要拉稀,快帶我去方便一下。”

那哨長也是怕臭,過來解開了他手上的繩,踢了他一腳,指著那邊的角落說道:“走遠點,別他娘的臭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