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第113章 兵陷絕地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兵陷絕地

???戰後,孟良曾經問過幸存的士卒,當時西涼騎兵突破防線的時候,你們為何沒跑?士卒們幾乎眾口一詞的答道:“不敢跑。當官的幾乎每天都在講,步卒對騎兵,唯一的生還希望就是抱成團,隻要一散開,那就是一個死。”

孟良明白了,這是軍校集訓李通發明的教學法。他告訴學員,大多人士卒不識字,別講太多的道理。你就反反複複在他腦海裏灌輸一個觀點,讓他牢牢記住。直到讓他意識到兩軍對陣的時候,逃跑比死亡更可怖。

這種景象也給了曹操巨大的刺激,徐州兵的堅守和自己部隊的潰散這種鮮明的對比,讓他也徹底的改變了原來靠戰爭、靠流血鍛造出一支百戰精兵的想法。在後來的歲月裏,他屢屢派出將領到二春軍校參加培訓,尋找新的練兵之路。

魏延粗魯的罵聲幾乎在蓋過了戰場上的廝殺聲:“鐵鎖,你他娘的給我堵住缺口,沒用的東西,老平時怎麽訓練你的。”

鐵鎖剛剛被撞飛,正躺在地下直喘粗氣,聽到魏延的罵聲,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弟兄們,跟老上,把這幫狗雜碎趕出去。”

“二愣,給老站起來,別他娘的裝熊,拿起盾牌堵上去。”

二愣本是弓箭手,他的肩胛骨被西涼兵砍了一刀,再也拉不動弓箭了。聽得鐵鎖一喊,就手在死去的弟兄手裏取下盾牌,往缺口處跑去。

那裴元紹個高力大卻不笨拙,他手持一把板斧,高跳低竄,專門找馬腿砍。一連砍翻了四五個西涼兵,自己也挨了幾刀。聽到魏延在喊人堵缺口,連傷口都未包紮,又撲了過去。

缺口又重新被堵上,衝進來的十幾餘騎兵,成了兩側弓箭手的活靶。

而此時,留在魏延身邊的作為預備隊的一個百人隊像是旁觀者一樣冷漠的看著他們被射殺。

魏延知道,有第一次衝擊,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百人隊是他唯一的可調配的兵力了。

西涼軍的校尉王方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將,他屬於那種沉穩型的將領,他見對方陣型嚴整,便派出五百騎兵做一次試探性的攻擊,以期找出陣法的弱點。

這個弱點很快就被他發現了:對麵的步兵盾牌是單人小型盾,靠rou體支撐的。雖然刀盾兵可以刀、盾同時使用,靈活機動,但是防禦上卻不及那種支撐大盾有效。

於是,他發出了指令:以百人隊為單位,列隊輪番衝擊,直到徹底摧毀敵人的抵抗意誌。

一隊隊高傲的西涼兵開始列陣,前後隻間隔一支槊的距離。

王方一揮令旗,西涼兵全體舉刀立於胸前,開始打馬加速。到了百米開外,一起吼了起來:“嗷。嗷。嗷”一個個手舞著刀花,向著陣地衝了過來。

魏延也發現了步兵盾牌防禦性差的弱點,及時調整了戰法:“全體長槍兵出列,蹲下,槍成四十五度角迎敵,弓箭手,攢射然後自由射擊。”

此時的魏延不僅充分的展現了他的統帥資質,而且已經有了現代指揮官的作戰意識,並不是靠自己的身先士卒為士兵們的榜樣,而是平時嚴格訓練,戰時調配指揮。

他的這次調整非常及時,給西涼騎兵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他發出長槍兵出列的號令時,正是西涼兵衝鋒至陣前五十米處的時候。長槍兵們架槍,等於在刀盾兵之外重新建立了一道防線。

更重要的是,衝鋒的西涼兵驟然看到明晃晃的槍尖,本能的反應就是帶馬駐足。這讓後麵跟進的騎兵們措手不及,陣前人仰馬翻倒下了一批人。

隱藏在刀盾兵後麵的弓箭手們趁機直射,將一批批身穿皮甲的騎兵們射到在地。

但這並不能改變西涼兵直接衝陣的局麵。他們的人數太多了,在前麵三個百人隊靠血肉之軀作為基石之後,第四個百人隊的鐵蹄還是勇敢的踏在刀盾兵的盾牌之上。

戰爭最終還是這樣:一力降十會。即使魏延他們早作準備,在陣前布下陷坑、絆馬索、拒馬、鹿角等等防禦騎兵的種種措施,但是最終決定戰爭結果的還是雙方的人數、戰鬥的意誌力和信心。

這次陣型出現的是三個缺口,而且後續的騎兵越來越多,盡管士兵們死戰不退,但是缺口還在進一步擴大。

裴元紹再度拎著板斧衝到缺口處。剛才他還在跟魏延說:“如果我能生還,你一定要幫我一個忙。”

魏延拍他的肩膀說道:“老裴,隻要我們能活著回去,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裴元紹答道:“我要定做一把大斧,奶奶的,你那士兵的刀,鋼口都比我的好。”

魏延哈哈大笑:“兩把。我幫你定做兩把,都算我的。”

看著裴元紹已經衝上去了,魏延回頭對劉辟說道:“看來,我們倆也要親自上陣了,把預備隊分一半給你,每人一個缺口,幹死這些狗娘養的。弟兄們,到了好鋼用在刀刃上的時候了,跟老衝。”

那邊的曹洪也知道這是最後的關頭,勝敗在此一舉,向曹操一拱手說道:“主公保重。”帶著軍護衛便殺了過去。

史渙看著缺口處西涼騎兵越來越多,回頭說道:“龐信,主公交給你了。軍的弟兄們,上馬,出擊,勝敗在此一舉。”

孟良看著這慘烈的場麵,他的血早就沸騰了,仿佛又回到了若幹年前在鳳翔城的城頭上的那個浴血搏殺的地方。

沒等龐杏兒反應過來,紫騂馬已經躁動不安的打了個響鼻,發出了興奮的嘶叫聲,孟良一夾馬肚,那紫騂已經急速的飛跑起來。

孟良一手拿槍,眼睛死死地盯住高舉著馬刀的西涼兵的小校。那小校的馬蹄下,一個鐵錐兵正在用受傷的手徒勞的想舉起那二十餘斤的鐵錐。

那小校的馬蹄剛剛從他的身上踏過,正獰笑著掉頭用馬刀割下他的頭顱,就聽得耳邊馬蹄聲急,剛想回頭,孟良的槍已經從他咽喉處掠過。

那小校不敢相信似的抬手捂住傷口,血汩汩的從咽喉處流了出來,一個倒栽蔥便從馬上掉了下來。

他對那躺在地上驚魂未定的鐵錐兵簡短的說道:“上馬,跟我來。”

那鐵錐兵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拽下那小校的屍體,拎起他的馬刀,用還在流血的手緊緊握住跟在孟良後麵。

孟良再度舉槍向一個衝進陣來的長矛兵殺過去。那長矛兵也遠遠的瞄住了孟良,不,他眼裏貪婪的目光不是看向孟良,是瞄準了他的紫騂馬。

兩人一個交錯,槍和長矛狠狠地撞擊到一起,那長矛被撞飛了出去。長矛兵看著手的矛飛了出去,隻愣了半刻,打馬便走。孟良一帶馬韁,紫騂馬像是和他心有感應,立即掉頭像那長矛兵追去。

在長矛兵的耳朵裏隻聽到一陣陣越來越清晰的越來越急促的馬蹄聲,他扭轉脖向後看去,隻見一閃著寒光的槍尖已在腦後,“好快的馬,好快的槍。”他微歎一聲。

嚴格的說,這是孟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馬戰。

在他連續挑殺了五名西涼騎兵之後,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麽這個時代的武人如此追求精良的武器和馬匹,甚至為了這些甘願背叛。

這些東西實在是自己生命的保障,追求這些幾乎成為了他們的本能。

孟良披在身上大紅的大氅,黑魆魆的鋼甲,座下的紫騂馬以及他幾進幾出連續挑殺多人的風采,引起了西涼騎兵的注意。一個百人隊的隊長一聲呼哨,七八名騎兵便向他包抄過來。

孟良見狀,直接向尚未合攏的包圍圈外麵打馬飛奔。他知道,什麽書上寫的萬人敵,千軍萬馬之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萬夫不當之勇,一刀下去三五個人斷為兩截全都是他媽的胡扯。就算是呂布,也不過是馬快戟利力大身手敏捷體力好,讓他一人對付七八個普通士兵看看,早就把他剁成肉醬了。

我才不會弱智到一人對陣七八個人呢。

兩名西涼士兵看出了孟良的企圖,舞著馬刀便衝過來堵截他。孟良挺槍向一名士兵的臉上虛晃了一下,隨即變槍為棍,正敲在另一名士兵的腦袋上,當場便將他敲翻在地。

趁著這空隙,竄了出去。

耳後卻傳來數支精鋼狼牙箭破空的聲音,連忙俯身於馬背上。

一枝箭狼牙箭越過他的馬頭,牢牢地插在前麵的地下,那箭尾的定向平衡羽猶自在震顫不已。

剛剛抬起頭來,隻聽得邊上一聲嬌叱:“主公當心。”

龐杏兒從邊上馬背上一躍而起,揮劍撲身過來,擋在他的身後。隻聽得當啷一聲,另外一隻狼牙箭正射在龐杏兒的背上。龐杏兒被這衝擊力一推,上身緊緊地抵住了孟良的後背,另隻手就勢摟住了他的腰。

孟良趕忙問道:“沒傷著吧?”

龐杏兒在腦後說:“沒事,我穿著鋼甲呢。”

孟良微微一笑,帶馬回頭,說道:“笨啊,我也穿著甲呢。”

龐杏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嘿嘿,剛剛急了,忘記了。”

“走,我們再去衝殺一陣。看看誰在偷襲。”

再度放眼望去,陣型已經被衝得七零八落。但是,士兵們卻沒有一個逃開的,除了死亡的、掛彩在地上哀嚎的,其餘人都以小隊模式抱團苦鬥,奮力支撐下去。

而西涼兵卻猶自不退,連曹操這一幹臣都卷入了戰團,史渙和曹洪都是一身的血跡,帶著軍護衛將他們圍在間。

孟良知道,如此下去,整個部隊都得陷進去,畢竟西涼騎兵數倍於己。可現在想退也退不了了。這就是一場膠著戰,現在比拚的就是意誌力。

夏侯惇他們終於回援了,他們幾乎個個帶傷。而殘存的兵力後麵尾隨著上千人的騎兵。

曹操在那邊也看清了形勢,高喊道:“天佑老弟,對不起,把你也陷進來了。可惜,今後不能攜手共戰天下了。”

孟良一邊向他們靠攏,一邊答道:“我出的計謀,我有責任。天算不如人算。”

徐庶在一邊喊道:“還未到最後的時刻,決不放棄。大家靠攏抱成團,堅持到最後一刻。”

魏延、夏侯惇等人聽得此話,齊齊的都移動過來。

那徐榮依然軍容嚴整的帶著幾百騎兵衝上來,舞動令旗喊道:“包圍他們,一個都不要放走。曹操,棄械投降吧。念在同一朝廷為官的份上,我帶你們去見太師,我會為你們求情的。”

一眾西涼騎兵從四麵圍了上來,把他們分割成好幾塊,一個個張弓搭箭、舞著馬刀虎視眈眈的盯著眾人。

曹操看著手下的將領個個帶傷,疲憊不堪,他知道,隻要自己說個不字,那徐榮一聲令下,這些人個個都將命喪此地。心一橫,嘴裏說道:“徐榮,你也是當世名將,希望你言而有信。今日我們且放下武器,帶我們去見董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