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第148章 不留一個活口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留一個活口

???蔣欽占據微山島後,不斷地從彭城四大豪族領地劫掠人口遷移島上。微山島從一個上千人的小島發展到數萬人之多。後來彭城被孟良收複之後,這些人一部分遷回了原址,從官府領了一份土地耕種,還有一部分人卻不願離開微山島,就在島上定居了。

而後,又有淮揚之地的很多人逃避袁術的征兵、苛捐攜家帶口遷移上島,這島上一下定居了兩萬餘人。彭城郡郡守任峻特意申請將微山、鳳翔升格為縣,認命了縣長。

這一日,島上的居民接到了微山縣長發布的禁止出湖令,命令所有的船隻一律停靠在碼頭,不許私自出湖打魚。

而官府所轄的捕撈隊的大船全部卸下漁具,在上午就開往彭城方向去了。傍晚時分,回航的漁船一下卸下了三萬多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微山島上享用了微山縣勞軍的鮮魚湯之後,又在夜半時分集體裝船消失在湖麵上。

大家都知道,徐州對外開始用兵了。這次的矛頭所向是很清楚的,淮揚之地的首府壽春。袁術前些日剛剛在那裏稱帝,成為了東漢十三州的第七個皇帝,國號仲氏,立馮方女為皇後,立公卿、設郡縣,擁兵三四十萬,一時成為董卓集團之下的第二大軍事集團。

此時的袁術,除了紀靈二十萬大軍征討徐州之外,又分出十萬兵鎮守各地,壽春城裏尚有五萬禦林軍,由袁術的堂弟袁胤親自統領。

徐庶此番突襲壽春,定下的是速戰速決的戰術。他們必須一舉攻下壽春,逼迫紀靈從東海撤軍,然後匯集東海郡、彭城郡的兩支部隊一舉攻占淮揚之地,進而消滅袁術集團,一舉占領長江以北的揚州之地。

此次突襲戰術有個關鍵點,就是彭城的三萬多大軍能否異常隱秘潛入到壽春城下,然後趁著黑夜,等待事先潛入到壽春的敢死隊搶奪城門。這批千人的敢死隊都是田舉在壽春開的藥材店、酒樓這類產業通過各種途徑帶進去的,有的已經潛伏了數月之久。他們的任務是負責搶奪東門,放下吊橋,接應徐庶的大部隊進城,同時,在壽春城內四處放火,製造混亂。

徐庶製定這個突襲戰術是基於兩點考慮:以彭城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三萬有備之軍對付同樣精良的五萬無備的禦林軍,勝麵上還是彭城軍占優。彭城的軍隊長於戰術動作,小隊模式更是大大提升了單兵的作戰能力,在混戰,這種小隊模式能極大的發揮出它的優勢,這已是在彭城巷戰得到實踐檢驗的。其二,即使袁術身邊謀士如雲,他們也想不通徐州會抽調一批奇兵突襲他的大本營。況且,袁術身邊能稱得上名將的紀靈、張勳、橋蕤皆已在外,紀靈、張勳在東海,橋蕤率軍在駐防豫州方向,防止臧霸、關羽部突然揮師南下。

沒有人質疑徐庶突襲戰術的可行性。徐庶在青州一舉招降百萬青州黃巾的戰績奠定了他作為新漢頂級的戰術家不可動搖的位置。

但是三萬大軍的行進,縱使在微山湖上依托漁船的掩護不會被人發覺,但是從微山湖上岸之後到壽春城下這段陸地距離,要想不被人知曉根本是不可能的。

徐庶根本沒想到去隱藏部隊的行蹤,他隻是找到了一個很有效的辦法,讓大軍開進的消息傳不到壽春。

古時候,人們傳遞消息的途徑就是兩種,一種是托人帶信,還有一種最主要的傳遞消息的途徑就是驛站。

那時候的交通工具主要是車馬。馬車作為身份的象征漸次普及,成為延續幾千年的代步工具。馬車的出現對道路有了需求,官道也就應運而生。人們在旅途需要吃飯休息,馬匹需要更換,驛站也就出現了。這種驛站是官辦的,設在主要的交通要道的關口。它的功能也不斷的在擴展,成為集餐飲、住宿、馬匹更換、公上傳下達的一個綜合體。

沿途的官府要想向壽春報信,驛站是其必經之路。

徐庶利用了人們的慣性思維,派出了先遣別動隊控製了沿途的驛站,掐斷了通往壽春的通信渠道。為了以防萬一,心思慎密的他還派出了兩批別動隊在臨近壽春主要路線上冒充袁術軍的巡邏隊對前往壽春的行人嚴加盤查。

在事先安排好這些防範措施之後,三萬大軍上岸後根本沒有顧及消息的走漏,而是加快行軍速度,趕在天黑時分潛伏在壽春附近,靜等城裏放火為號。

此時的袁術正在壽春皇宮裏與皇後馮方女玩著永不厭倦的遊戲。

這馮方女本是司隸人,天姿國色,因戰亂避往揚州之地,一個偶然的機會被在城樓上巡視的袁術看見,於是,納為正妻,寵愛異常。當時,有春秋讖曰:代漢者,塗高也。袁術自以為此讖正應著自己的字:公路。遂立國號仲氏,馮方女也被立為皇後。

袁術對馮方女寵愛異常,導致後宮婦人群體嫉妒。婦人們想出一條瞞天過海的絕計,他們對馮方女說,大人誌向遠大,胸懷天下,你要為大人著想,不可整日嘻嘻哈哈,也要裝出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如此大人會更加寵幸你的。

這馮方女聽此話有理,經常在袁術麵前唉聲歎氣、憂心忡忡。眾後宮見馮方女計,將其絞殺在廁所門楣上,報告袁術說,馮方女思慮過重,不堪重負,自殺辭世,這袁術信以為然,厚葬之。

此段故事來自《州春秋》,西晉司馬彪所著,可惜大部分內容均已缺失。

馮方女有國色,身體晶瑩剔透,體態輕盈,在高大壯碩的袁術麵前好似一隻玩偶。她最喜歡的遊戲就是用手勾住袁術的脖頸,雙腿糾纏在他的腰間,任憑袁術手持一本書在廳來回踱步,誦讀娛樂兩不誤。

兩人正在繾綣間,就聽得外麵高呼,走水了走水了。袁術看看窗外,東門一帶隱隱有火光,估量著這距離皇宮甚遠,也不以為然,依舊遊戲如常。

過了會,禦林軍主管、堂弟袁胤跌跌撞撞的衝進門來,高呼道:“聖上,敵襲,東門城破,正殺向皇宮,禦林軍抵擋不住,已經潰散了。聖上快快出城回避。”

袁術一怔,將馮方女側抱脅下,也顧不得衣衫不整,喝道:“敵人從何而來?多少人?為何不組織禦林軍反攻?”

袁胤哭喪著臉:“敵軍凶悍,訓練有素,禦林軍數次反擊都被擊退,眼看著就到皇宮了,皇兄快快從西門出城吧。”

袁術這才明白事態的危急,慌忙上馬,帶著馮方女匆匆往西門逃去。

張勳接到紀靈的命令正下懷。自己以萬人傷亡的代價攻下淮陰城,原指望能在淮陰城得到有效的補充,很好的休整一下部隊。誰知糧倉被焚燒,城內青壯大都戰死,糧食、兵源都失去了補充。他盛怒之下發布了屠城的命令,除了留下數百男人掩埋屍體、一部分婦女供軍內**樂之外,其餘人都屠殺殆盡。不僅如此,為了防止因缺糧而造成的兵變,他還暗自下令將人肉製成醃肉已解決缺糧的危急。

盡管采取了嚴格的保密措施,但是很多兵士對突然冒出來這麽多肉幹滿腹疑惑,暗地裏謠言滿天飛。經常吃人肉也帶來了一個生理上的惡果,人開始變的暴戾、狂躁,很多人已經顯露出失心瘋的症狀,軍鬥毆事件屢禁不止。

張勳開始擔心,如此下去,如果後繼的糧草跟不上來,別說下一步直搗下邳,內部隨時會發生火拚。

所以,當張勳接到紀靈讓他回防淮安的命令,當即號令下去,讓部隊整裝待發。大家都知道,淮安是東海前線的最大的補給點,隻要能進入淮安城,所有麵臨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整個部隊聽到這命令,士氣為之一振。按照原來的部署,張勳部休整之後要直插下邳。大家都在嘀咕,一個小小的淮陰城都死傷過萬,那城高牆厚的下邳城還不得將全部四萬人都搭進去?

至於趙雲部攻打淮安的消息,沒人認真重視。那畢竟隻是幾千人,要打淮安,還得準備攻城器械。淮安隨便守守,也夠他們折騰個十天半月的。

所以,大家收拾好行裝,飽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開始集結,這鬼地方沒有人願意再呆下去了。

張勳部所屬四萬餘人浩浩蕩蕩的開往淮安,一路上,風平浪靜,預想的小股阻擊部隊並未出現,甚至連斥候也沒碰到一個,轉眼間,淮安城就出現在眼前。

眼前的淮安城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寧靜,異常的寧靜,寧靜的有些詭異。

北門的吊橋被放下,城門大開,城樓上更是看不到一個巡邏的士兵,連門樓前盤查的崗哨都沒看到一個。

別說攻城的痕跡,連戰鬥的痕跡都一點沒有。

張勳疑惑的看著沒有一點動靜的淮安城,揮了一下手,叫來一個曲長,讓他帶領千人隊伍先進城看看,其餘人都在城外一箭之地等著。

那曲長帶隊小心翼翼的走過吊橋進入城門,還是一點聲息都沒有。過了會,那曲長出現在城樓上,說道:“沒敵情,城裏也沒人。”

張勳帶著部隊進了淮安城,整個城池房屋完完整整,家家戶戶門戶洞開,就是一個人都沒有,唯有東西南三門的城門被大塊石頭壘死,隻留下北門一道出口。

大家想不明白淮安城如何就變成了一座空城,也懶得去分析原因,當務之急是找糧食先喂飽肚再說。於是,各自為伍,號定民房翻箱倒櫃的開始找糧食,生火做飯。

張勳再度命令軍護衛派出斥候、巡邏隊到城外附近的村莊裏找幾個村民問問情況,自己則將行營紮在縣衙,安頓下來。

不一會,親兵來報,西門起火。張勳罵道:“以萬人隊為單位抽調人員四下巡邏,娘的,一個個跟餓死鬼投胎似的,讓他們小心火燭。”

話音剛落,又有親兵來報,東門起火、南門起火、北門起火。

整個淮安城濃煙滾滾,在東南風的助威下,整個縣城火光四起。

張勳驀然醒悟,難怪整個淮安城空無一人,而且隻有堵死了三門,原來是個陷阱,定然事先在民房堆積易燃之物,待部隊進城之後,埋伏在暗處的人溜出來四下縱火。好毒辣的絕戶之計。

張勳吼道:“快快從北門出城。”說完,一馬當先往北門跑去。

北門口已經擁擠不堪,大火隨著一間間民房燃燒過來,兵卒們一個個慌不擇路,將北門堵得死死的。

張勳一邊命令親兵衛隊直接用刀槍開路,一邊跑上城牆向外看去。這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什麽時候,北門外已整整齊齊、鴉雀無聲的列著一道戰陣,足足有萬人之多。一個個盔甲鮮明、神情肅穆,毫無聲息麵無表情的看著城裏。近千名弓箭手手持弓箭站在戰陣前麵,隻有有人越過吊橋,便會有弓箭將他射殺。

而兩翼各有數百名騎兵在遊弋,僥幸逃過弓箭手射殺的,便有騎兵追上前去,毫不留情用馬刀劈下腦袋。

戰陣的間,一字排開四匹馬,四員將領靜靜的看著城裏的熊熊燃燒的大火。正是一血紅大字的橫幅,上麵有一排大字:血債血償,為淮陰城四萬冤魂報仇!

張勳明白,對方這架勢是不準備留下一個活口了,那是自己在淮陰造下的孽,現在報應來了。

看北門口的死屍越堆越高,已經快堵死城門了,而城內的大火越燒越猛,絲毫不減,正應了那句老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張勳大叫了一聲,在城樓上橫刀自刎,肥壯的身體一個倒栽蔥從城牆上跌落下來。

一麵麵白旗豎起來,一雙雙手舉過頭頸。

而對麵的四將依然用冷冷的目光看著,沒有人下令停止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