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女鋒芒

第八十章 活了下來

第八十章 活了下來

在楚寒邈抱起柳越越上馬的同時,他手下的人也已經將張楓遠救起,一起趕往大本營。

楚寒邈一騎跑在中間,左右都是護衛開道,途中遇到了攔截,但是皆被擋在外麵,對於他的行程一點耽誤都沒有。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柳越越就被送到了大本營,楚寒邈抱著柳越越下了馬衝向了帳篷內,大聲喊著禦醫。

楚寒灝就站在不遠處,他的胳膊上麵綁著紗布,顯然也受了傷,眯著眼睛看著楚寒邈懷中的麵色慘白的柳越越,看不出什麽情緒來。

惠元帝也被驚動到了,幾乎與禦醫同時趕到了帳篷內,她看著**的柳越越,血水幾乎已經將衣衫打濕了,頓時一驚,急忙問道:“怎麽回事?”

“在林子遇到了刺殺!”大皇子麵色深沉的說道,“是兒臣趕去的太晚了,若是早一步,她也不會遭到此難了!”

太醫開始為柳越越檢查傷口,大皇子瞧著傷勢頗為嚴重,心中擔憂不已,蹙眉問道:“傷勢如何?”

“好險!”太醫說道,“這一劍雖然看似凶險,但是二小姐的運氣很好,避開了險要部位,且她應該是服用過護心丹,暫時護住了心脈。不過雖然如此,但是一路上失血過多,微臣會盡力而為,但是二小姐是否能夠轉危為安,還需要看老天爺的意思!”

“太醫你隻管施救就是了!”大皇子說道,“有任何問題,我來承擔!”

“是!”

大皇子見柳越越雖然在昏迷之中卻還是疼的蹙起了眉頭,心中頗不是滋味,不忍心看下去,轉身對惠元帝說道:“父皇昨夜也是一晚上未曾睡好,這會兒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兒臣守在這裏就好了,等華兒醒來,兒臣再來通知父皇!”

“罷了!華丫頭傷的如此嚴重,朕怎麽能夠睡得著,朕就在這裏等著!”太監已經端來了椅子讓惠元帝坐下,他歎了口氣,又對大皇子說道,“去把太子叫過來!還有楓遠是不是也受傷了?派人好生照料,然後再給丞相府去個信兒,丞相將這個女兒視作性命,絕不能夠有半分散失!”

“是!”

沒一會兒,楚寒灝來到了帳篷內,行過禮之後,淡淡的說道:“不知道父皇讓兒臣過來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皇帝冷笑了一聲,“你的未婚妻子眼下生死未卜,你還在問所為何事?你母後乃是重情重義之人,怎麽生了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就算你對華兒沒有什麽感情,但是你如今能夠在朝堂之上如魚得水還不是丞相給你撐腰?你一點知恩圖報之心就沒有嗎?”

楚寒灝瞟了一眼**的柳越越,宮人一盆一盆的往外麵端著血水他的眸子裏麵閃過一絲深意,麵上卻雲淡風輕的說道:“父皇這話說的沒什麽道理啊,兒臣又不是大夫就算是來了這裏又有什麽用呢?除了眼巴巴的看著之外還能夠有什麽用?倒不如審問抓到了的刺客,為她找出害她的人不更重要嗎?”

“你總是知道詭辯!”惠元帝沉聲嗬斥道,“那你現在審問的如何了?”

“兒臣正要跟父皇稟報此事!”楚寒灝麵色嚴肅,眸子裏麵冷光四溢,“經過一番審問,刺殺兒子的人正是晉王,現在晉王怕是還沒有得到消息,兒臣請求父皇讓兒臣便宜行事,暫時將晉王禁閉在府上,待證據充足之後再抓捕歸案,如果晚了,怕是人都要跑了!”

惠元帝到底是老了,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魄力,麵上露出一抹有些痛苦的神色來,無奈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太子的請求。

楚寒灝得了皇帝的首肯之後,立馬轉身離開帳篷內,身後是柳越越傳來的一串串輕微的呻吟聲。

足足兩個時辰,太醫才將柳越越的傷勢穩定住。他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向皇帝複命道:“啟稟陛下,二小姐的傷勢暫時穩定了,隻要能夠在明天之內蘇醒過來,再好好的調養一番,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你幸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惠元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大皇子站在帳篷外麵並未在入內,聽到裏麵傳來了無礙的消息之後方才鬆了口氣,他麵色閃過一抹深思,來到了張楓遠的帳篷內。

張楓遠的傷勢導致他現在行動不便,麵色依舊蒼白,不過依舊恢複了清醒,他看了一眼進入的大皇子,麵色端肅,眸子裏麵帶著一股壓抑的憤怒以及惱恨,他開口,聲音有些黯啞與失血過多的無力:“她的傷勢怎麽樣了?”

“禦醫說她的傷勢暫時已經穩定下來了,隻要能夠在明天之內醒過來就好了!”楚寒邈微微沉默了一下說到,“你們究竟是被何人追殺?”

“不知道,或許是跟晉王同一撥人吧!”張楓遠靠在了軟墊上淡淡的說道。

“實話實說,其他人我可以不管,比較我跟華兒有一起長大的情分在,我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置身於危險之中而不管不顧,你當真不知道追殺你的是何人?”楚寒邈又問了一遍。

張楓遠眉頭微微一抬,淡淡的說道:“不知道!”

楚寒邈沉著臉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言,轉身退了出去。

“殿下為何不說服張公子出來指正太子,我們一路查探下去,行刺太子之人與行刺張家兄妹分明就是兩隊人。太子這一次怕是料到了晉王會在圍獵的時候對他動手,早就對晉王設下了請君入甕之計,這一次對張家兄妹下手,也不過是想要趁亂將此事一並栽倒晉王的身上。隻是眼下陛下讓太子全權處理晉王的事情,隻怕太子會將所有不利於自己的證據全部毀光,晉王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楚寒邈嘴角一勾,淡淡的一笑,邊走邊說道:“他即便指正了太子又能夠如何?父皇不會為了此事廢了太子,還隻會令他與太子站在了不可挽回的對立麵上!”

“殿下,既然如今太子跟張家兄妹已經有了嫌隙,正是我們將他們爭取過來的機會!既然太子要他們張家人的性命,殿下正是他們的保護傘!”

“此事我會考慮的,傳令下去,這件事情不許泄露出去!”

“是!”

柳越越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到中午時分了,她輕輕的睜開眼睛,光線略微有些刺眼,腹部的疼痛感襲來,她低聲呻吟了一聲,嘴裏麵也渴的要命,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可是現在卻什麽也不記得了,隻有身上傳來的疼痛感清晰的告訴她,她還活著。

“小姐,你醒了?”青兒見著柳越越睜開了眼睛,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輕的啜泣著,“你那裏不舒服?要不要叫禦醫過來看看?”她的眼睛紅腫,似已經哭了一夜。

秀兒端著一杯蜂蜜水蹲在了柳越越的身旁,用棉布沾著蜂蜜水輕輕的擦拭著她的嘴唇,怕柳越越嗆著,隻倒了一點蜂蜜水給她,讓她濕潤一下口腔。

“疼!”柳越越沙啞的說道,“好疼啊!”

“小姐,你受苦了!”青兒趴在柳越越身上哭著,“你一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身上的疼痛,經曆過死亡的驚恐,還有對未知命運的恐懼都讓柳越越感到無助跟絕望,她的目光渙散沒有神采,隻是在默默的流淚:“我想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這裏了!”

“丞相也已經趕過來了,馬上就可以帶小姐回家了,小姐再等一等啊!”青兒一邊擦著柳越越的淚水,一邊哭著安慰道。

柳越越哭了一通,又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她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她偏過頭,屋子裏麵點著一支蠟燭,光線很昏暗,青兒與秀兒兩人趴在她的床頭睡著。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在身邊讓她安心了不少,外麵的夜色很靜謐,月光透過半掩著的窗欞透了進來,灑在地上,風兒將床幃輕輕的撥動著。

楚寒灝,既然是不守信諾,要殺我在先,反正是死,我一定跟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柳越越性格平和,從未猶如這一刻對一個人有這麽深刻的恨意。她睜著眼睛一直到了天明,看著太陽升起,看著溫暖的陽光代替冰冷的月光照進了屋內,心裏的冰涼總算是暫時的緩釋了一些。

秀兒與青兒相繼醒了過來,她們見柳越越醒了卻沒有喊疼,還朝著她們笑了笑,心中頗為心疼。

秀兒去端水拿些流食,青兒摸著柳越越的額頭,感覺到她的熱度總算是退了下去,紅腫著眼睛問道:“小姐還疼不疼?已經沒事了,現在在家裏,很安全,你不要怕,青兒會保護你的!”

“不疼!”柳越越輕輕的搖了搖頭,“還能夠看到你們真好!”

秀兒又喂了些蜂蜜水給柳越越,柔聲說道:“小姐是不是餓了?禦醫吩咐了,現在隻能夠喝些湯水,等氣痛了,就可以吃些流食了!”

柳越越渾身無力,輕輕的點了點頭,又小聲的問道:“大哥怎麽樣了?”

“小姐放心,大公子沒有大礙了,眼下正在修養,昨兒晚上的時候還來看過小姐呢!”青兒擦了擦眼淚說道,“陛下還有丞相都來看過小姐了,對了還有大皇子!”

頓了頓,青兒又咬牙說道:“就隻有太子,居然一直都沒有來探望過小姐!”

柳越越冷笑了一聲:“他怎麽還有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