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誤會
第三百六十八章 誤會
“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要去見見哆咪，勸她迷途知返。”安德魯說道。
“不行！我不會讓你過去的。”吾空堵著安德魯的去路，說道。
“別擋我！你打不過我的。”安德魯平靜的說道，要是熟悉安德魯的人，便知道安德魯此時已經發怒了。
“請你尊重哆咪的選擇！”吾空不讓。
“這不是選擇！這是妥協！你不讓開，我隻能在你身上跨過去了！”
安德魯捏起拳頭，右臂突然增大了一圈，青筋暴起。正欲出手時，突然有人喊道：“安德魯，住手！”
安德魯轉身一看，竟是哆咪的師父。他對吾空說道：“你下去吧，這裏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好的，爺爺。”吾空恭敬的一點頭，離開了。
“怎麽他也叫你爺爺？”安德魯不由問道，當初哆咪可是也叫他爺爺來著。
“哪兒那麽多的話，想見哆咪，跟我走吧。”老人一轉頭，便向哆咪的閨房走去。
或許是為了討好迪波子爵，哆咪的閨房被裝飾的異常華麗，各色的高檔魔獸皮被鋪滿整整一地，充滿了民族特色，也不失貴氣。屋內還擺放著各式獸牙獸骨雕琢而出的飾品，其中還有一些富含著淡淡先祖之力的圖騰聖物，都是先知大人平日裏送給哆咪的。
就在安德魯打量哆咪的房間之時，哆咪的師父微動了一下，猛地抽出一對奇形短刃，衝著安德魯的方向便刺了過來。
安德魯頓時大驚，正待反抗，卻感到身邊一陣涼風吹過。
叮！
空中冒出了幾點火花。
竟是老頭兒衝了上去，和哆咪的師父戰成一團。
由於老頭兒的身形完全看不見，哆咪的師父也閉上了眼睛，雙手持匕，以匪夷所思的動作在身邊不斷揮舞。
安德魯本以為他在虛張聲勢，這些動作應該是華而不實的，畢竟是盲鬥啊，哪能像睜眼一樣的刀無虛發。
但是，空中不斷迸射而出的火星卻給安德魯上了一課，原來，哆咪的師父真的是一個高手。自從開始交手，他身邊的火星就沒有停過，他的動作時快時慢，節奏也把握的特別流暢，有時候，安德魯已經看不清他的雙手，隻覺得一片虛影在眼前晃動，火星子像是小型的煙花，不斷地閃爍著。
安德魯看不到老頭兒，隻能看著哆咪的師父，他的表情在不斷的變化。從起初的驚異，漸漸的變成佩服，而後又是恍然大悟，再然後是滿眼戾氣，安德魯猜測，這兩人之間一定有故事。
而此時，安德魯和屋內的哆咪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直到，哆咪的師父退後幾步，而安德魯的耳邊也傳來了微微的喘息聲。
“哥，是你吧。”哆咪的師父突然開口道。
“嗯，是我。”老頭兒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了出來。
“你果然成功了，你的潛行術現在定是獨步天下了。”哆咪的師父平靜的說道。
“嗬嗬，還是被你發現了，都老了，你的感知還是那麽敏銳。”老頭兒笑嗬嗬的說道。
“可是，你回來幹什麽！你覺得你禍害部落禍害的還不夠？部落因你而死的人還不夠多？你要是死在外麵該多好，你回來幹什麽？現在的灰鷹部落經不起你再折騰一次了。”哆咪的師父滿眼恨意的說道。
“哎，時候該到了。”老頭兒莫名其妙的說道。
“是的，該到你為當年的人命付出代價了！”
隻見老人突然向前一撲，兩人再次打成一團，叮叮當當的聲音不斷地響著，像一曲交響樂。安德魯和哆咪相視一笑，安德魯看了看哆咪的眼睛，它沒變，依舊是那麽的清澈，仿佛所有的心事都從這個心窗流露出來一樣，安德魯看得懂一些東西。
“停！你們之間有誤會！”
看著兩位老人的生死格鬥愈演愈烈，安德魯不得不喊停。而兩位老人興許是有些累了，很配合的不再戰鬥。
“誤會？殺人償命，有什麽好誤會的。”哆咪的師父質疑道。
“嗬嗬，做人可不能這麽沒良心！你們每年冬季是怎麽撐過來的？據我所知，是哆咪救過一個商人，那位商人每年都會在部落最難捱的時候，帶來一些糧食和物資，而且價格不高，對嗎？”安德魯問道。
“沒錯！要不是那位商人，灰鷹部落每年都會餓死人，就像其他的野蠻人部落一樣，慢慢變得瘋狂起來。”哆咪的師父說道。
“你們也不是沒在人類的社會生活過，真有那麽傻的商人？就算被救一命，施舍一次也就夠了，怎麽可能年年如此。商人們天生重利，而且從貝爾芬到這裏的路可是不好走，怎麽會有人跑來這裏做著平價的買賣，你們就不覺得蹊蹺。如果我聊得不錯，去年冬天的物資要比前年多上近一倍吧？”安德魯問道。
“不錯，去年冬季的確是我們過的最平穩的冬季。但是，照你所說，那些商人既然沒有理由來這裏‘施舍’，那他們又為何要來呢？”哆咪突然插嘴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他們當然是為了錢！但是，這些錢卻不是從你們的口袋中拿的，而是從老頭兒的口袋中拿走的。我一直好奇老頭兒為什麽這麽摳，為什麽這麽愛財，他的徒弟為了給他賺錢，賭鬥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前年冬季他在我這裏拿走500金幣，去年又拿走1000金幣，而恰巧灰鷹部落還有個‘好心’商人，我這才意識到，老頭兒的錢原來是用在了這裏。還真是默默無聞的奉獻。”安德魯說道。
“老頭兒，我說的沒錯吧。你快出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安德魯說道。
這時，老頭兒的身形終於顯了出來，安德魯仔細的左右打量了一下兄弟二人，果然相似的很，就是老頭兒看起來要老了不少，看來軍隊的生活還真是挺摧殘人的。
“就算是如此，也不足以抵消他當年所犯的大錯。”哆咪的師父看著老頭兒，眼中突然波光一閃，但卻嘴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