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為外室

12極品大婦

12極品大婦

“誰讓我是他嫡母親侄女呢。”杜元春收回手把玩著自己塗了鮮妍蔻丹精致修剪指甲,冷笑道:“任憑我打扮九天玄女一般,他也不會看進眼裏去。”

“別先不說,大奶奶但凡能哄著些大爺,大爺也不至於被外麵狐媚子籠絡了去。”蘭翠是她從娘家就帶來,故此杜春娘麵前頗能說得上話。

“還要我怎般哄他,我連疼愛丫頭都給了他!”杜元春猛提高音量把蘭翠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便道:“我奶奶,且小點聲,莫要人家看笑話。”

“我看誰敢看我笑話!”杜元春不僅不消停,反而變本加厲,“噌”從榻上站了起來,飛奔到門口對著院子便大聲道:“小賤蹄子們,都給我安分縮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裏老老實實混吃等死,若讓我發現你們有甚惡毒心思,仔細我剝了你們皮!你們那點小心思,你們奶奶我一清二楚,不就是想看我倒黴,想把我從這大婦位置上拉下來自己上嗎,能耐你們,一個個都是下賤貨色,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也配?!”

蘭翠連忙去拉,陪著小心,“大奶奶您消消氣,和那些人生氣,不值當。”

越是有人拉著,杜元春越是來勁,推開蘭翠,徑自跑到院子中間大發小姐脾氣,她乃是泰國公府庶長女,雖然是庶出,可占了一個“長”字,家中也是被老太太捧手掌心裏疼愛,加之泰國公府小姐們相對少些,她這長姐地位就尊貴些,以前家中做姑娘時,無論嫡出庶出都敬著她,故此養成了她飛揚跋扈性子,那便是,她說什麽便是什麽,誰也不能回嘴霸道強勢人。

又因她嘴甜心靈,精明強幹,管家上很有一手,家中時就協助嫡母管理奴婢仆婦,轉眼她嫁給了青陽候府庶長子,嫡母婆婆又是自己親姑母,往常便疼她多過其他姐妹,嫁進來不幾日便哄得侯夫人把管家權給了她一大半,這是助長了她氣焰,真個以為自己無往不利了。

可她嫁人卻不是省油燈,她心有七竅,那鳳移花便有十竅,她若是那孫猴子,鳳移花便是那如來佛,小夫妻從成親洞房夜開始便開始過招,幾次三番鳳移花那裏吃了虧,她早就記恨心,一心想把鳳移花調,教如同西府裏十三爺一樣,惟夫人命是從,可她卻打錯了算盤。

人和人不同,西府十三爺鳳辰良和他妻子柳氏,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人家那算是閨房情趣,到了她和鳳移花那就完全不同,這裏麵夾雜著一個鳳移花暗恨嫡母,侯夫人杜氏裏麵,她杜春娘“大誌向”這一輩子就別想鳳移花手裏實現。

杜春娘卻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明知鳳移花是個硬茬她卻依然不怕死去碰,好似鳳移花是一匹烈馬,別人都馴服不了,當她馴服了時候,她便是高人一籌,和別人不同。

這院子裏住無非就是那些人,妾室、通房,還有野心勃勃攀高枝丫頭們,她這是故意給那些小賤人難堪呢。

她這也不是第一次罵了,鳳移花一個月裏有二十八天不,她逮不著人弄他,就找這些個小賤人出氣。

各屋裏反映各異,有隔著窗戶縫往外看,撇嘴;有讓小丫頭往門口潑了一盆水,打扮花枝招展出來看笑話,還有性子軟,膽子小,門窗緊關當縮頭烏龜,嘴臉百態,又把杜元春氣個倒仰。

“我說姐姐,誰又惹了您不痛,妹妹替你教訓她。”這女子穿了一件水紅色對襟襖,梳了斜鬢,上頭插了一朵牡丹絹花,整個人看上去妖裏妖氣,名為彤兒,乃是老太太所賜,故,便是杜元春也要避讓她三分。

“誰惹了我?哼。”杜元春嘴角一歪,拿帕子裝模作樣抿了抿嘴,“還不是那些個小賤蹄子,一個個都是不省心。”袖子一甩便要回屋,不想,門外走來個串門,也不知她是剛來啊,還是躲暗處看了好半天笑話。

“大嫂,和誰生氣呢。”

“呦,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姑娘來了,屋裏坐。”轉瞬笑靨如花,和方才那一副猙獰狠厲模樣判若兩人,閉口不提剛才事兒,仿佛不曾發生過,臉上一點尷尬痕跡也無,這便是杜元春高明處,一張甜嘴,一顆聰明腦袋,精通人情世故,這府裏上上下下主子無不對她又愛又恨。

“不坐了,大嫂,我來找你是想要你陪我出門轉轉。”鳳芸兒親熱抱住杜元春手臂,笑道:“好嫂子,這一場雪一下便是五六日,人家都屋裏悶出病了。”

“也不是不行,隻是,也得太太同意才行,她若說行,那咱們就立刻出發,她若說不行,我好妹妹,你呀還是繼續留屋裏讀書作畫繡荷包去吧。”

“這是自然,便是母親讓我來尋大嫂,母親說了,我跟著旁人出去她擔心,可跟著大嫂她是放一千個一萬個心。”

這話說好,杜元春心裏聽著受用,便笑道:“合著我你們娘倆心中便是那武夫那護院了,專門護你這大小姐安全。”她親昵點了點鳳芸兒鼻頭。

“那可不是,有嫂子一個就能頂好幾個護院呢。”鳳芸兒笑道。

“你且等我,我這就去安排車馬。”杜元春道。

“不用了,我來找你,母親便安排好了。走吧,大嫂,我屋裏薛濤箋、生宣從昨兒個起便缺了,隻是雪大我沒想讓人去買,這會兒好不容易晴天了,我可要好好去書肆裏添置幾樣。”

“你就是好心,家裏那麽多下人,你吩咐誰去買不可,他們也就是這個用處,你不用白不用,省他們偷懶耍滑。”杜元春輕聲訓責道。

姐們倆好一個人似得,手挎手往屋裏去,杜元春道:“妹妹等等我,我換了衣裳,咱就走。”

鳳芸兒乖巧點點頭,“大嫂自去便是。”

她乃是從杜氏肚子裏爬出來嫡女,鳳移花大妹,她出生之前,青陽侯府裏隻有一個孩子,那便是鳳移花,自從她出生之後,杜氏第二年便生了嫡子,自那之後,青陽侯兒子女兒便如雨後春筍般往外冒,把個判了多年嫡子青陽侯喜什麽似得,滿心裏認定這都是鳳芸兒帶來,故此疼她勝過所有姐妹,她青陽侯府地位便是第一姑娘,金尊玉貴,誰都寵著她,難得是,這姑娘沒養成跋扈性情,反是溫順乖巧,讓眾人又愛她幾分。

十裏長街,道路兩旁店鋪林立,各色旗幟高掛長杆,有酒肆,有米鋪,肉店等等不一而足,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大齊因是破了唐而建國,風俗習性深受唐代影響,對女子約束開放許多,故此,街上穿著男裝帶著丫頭護院出來逛街置物女子也不是沒有,隻她就發現了兩個,似乎都是跟著家中長輩出來,一個跟著兄長,一個似乎跟著自己父親。

這發現令嬌娘欣喜,興奮拉著鳳移花問道:“爺,你看,那個穿著灰毛皮裘小個子是不是女扮男裝和我一樣?”

鳳移花歪了歪頭往外看了一眼,嗯了一聲,笑道:“還是熟人呢。待機會合適,爺請幾個兄弟去你院中坐坐,吃頓酒席。”

他話裏意思便是要升她做如夫人了,隻是嬌娘滿心都外麵風景上,這會兒並沒聽出,而是繼續道:“爺,往後我換了男裝也能隨意出來嗎?”

小手有些可憐揪扯住鳳移花衣袖,“好不好,你依了我吧?”

鳳移花捏了把小嫩臉,摟著她道:“叫聲好聽來。”

嬌娘嘟了嘟嘴,仰頭笑道:“你想聽什麽我便叫什麽。”那一副乖巧精怪模樣惹得鳳移花手癢心癢,低頭她耳邊笑言幾句,她便紅了臉,一把推開他嬌嗬:“怎這般不正經!”

“你允我一月出來……五次,五次如何?”嬌娘伸出手掌他麵前晃了晃。

鳳移花但笑不語,嬌娘恨恨跺腳,忍痛割舍扣下兩根手指,“三次,不能再少了。”

她皺著眉,眼睛有些冒火瞪著他。

真是,怎這般不可愛,圈養隻小狗還要每個晨昏拉出來溜溜彎呢,她隻是要求一月出來三詞放風罷了,怎就比登天還難。

“並非不讓你出來。”鳳移花攥住她三根手指,壓下,“而是怕你遇上不能碰見人吃虧。”

“嗯?”難不成玉嬌娘還有仇人?

鳳移花搖搖頭,心知她還不知府中大奶奶厲害,便道:“也罷,一月三次,你不能來東市,東市多是達官顯貴來,你去西市,身邊少要跟著十人。”

“爺意思東市是富貴人逛街地方,西市才是下賤人呆地方?像我這等就該去那地方?去就去有何大不了。”嬌娘氣苦,可又不得不承認,人分三六九等,古代尊卑嫡庶尤其分清楚。

“你個小妖精,爺這是為你好,竟跟爺耍起小性子來了,瞧爺如何罰你。”猿臂一伸,將人壓下便要親弄。

“別、別,簾子還沒放下呢。”

鳳移花逗她玩罷了,並非真要如何,伸手去勾簾子時打眼瞧見了一頂轎子,上麵青陽侯府標誌極為明顯。

此時他們正東市主幹路上,路麵極為寬敞,容納四頂轎子同時進出也寬綽由餘,他們坐轎子路東,而青陽侯府杜春娘和鳳芸兒乘坐轎子則路西,中間隔著挑擔、行走,還有一輛馱著糧食獨輪車,鳳移花眼尖瞅著了杜春娘等人,那邊人卻沒瞅見他們這輛沒甚標識普通紅輪華蓋車。

鳳移花看了眼身下嬌喘可愛小娘,直接揚聲吩咐道:“暫且不去彩衣閣了,直接去東南角翰墨書肆。”

原先他是打算給嬌娘重購置衣物首飾。

求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