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為外室

24雪地紅唇(四)

24雪地紅唇(四)

晚來天雨雪,竹月風窗弄影。

喜房門前,紅燭高掛,屋內,柳月坐床沿,嬌羞低頭,由著秦姨娘她耳邊嘰嘰咕咕說著什麽。

臥房外,花廳上首,榻上,鳳移花雙臂枕腦後,嘴角叼著一根茶葉棒,翹著二郎腿,如珠似玉眼眸正盯著頂棚上垂掛宮燈看,不過一會兒,門外走來個小廝,他轉頭看去,張口便問:“就這麽點路,讓你送個人回去,你竟是到了那邊不回來了,誰勾了你小子。”

銀寶連忙作揖澄清,跑到鳳移花腳踏上蹲著,笑著稟告道:“還不是玉姨奶奶太熱情,讓薑媽媽塞了好些茶果點心給我,大爺您瞧。”

他扯開褲兜,鳳移花歪頭瞅了一眼,花花綠綠果真滿滿當當弄了一口袋,這主子也是不要臉,伸手就拈了一個出來放嘴裏砸吧幾下吃了。

銀寶腹內好笑,麵上忍著,暗暗奉承,實打趣,湊上前賣乖,“大爺,還吃嗎,這個酥果子好吃一些,您剛才吃那個又冷又硬,那哪裏是大爺吃東西啊。”

鳳移花心不焉,隻把那又硬又冷果子嘴裏,用舌頭無聊頂來頂去,過了半響,鳳眸青睞,斜睨銀寶,“說,她現正做什麽?是不是正躺**抹眼淚?”

鳳移花哼笑起來,得意洋洋,“你去告訴她,哭死了,爺也不去看她,真是慣得她忒霸道了點。讓小東西乖乖別鬧,過了今晚,爺回去看她,不,看她表現吧,表現好了,爺就多去看看她。”

銀寶想笑不敢笑,拚命壓著,致使他嘴角肌肉呈現一種不正常抽搐狀態,把個鳳移花看莫名其妙,拍了這小子腦門一巴掌,“我說,你皮癢癢了是吧,敢對爺做鬼臉了。”

“不是,不是。”銀寶裂開嘴樂了,實話實說道:“大爺,奴說了,您可別惱,玉姨奶奶沒哭沒鬧,人家悠閑自很,自己院子裏堆雪人呢。”

“啥?!”鳳移花“噌”坐了起來,氣惱質問銀寶,“她為何沒哭?”

銀寶雙手一攤,笑越發欠揍。

“摔東西了?”

銀寶搖頭。

“那就是打罵奴婢了。”鳳移花肯定點點頭。

銀寶繼續搖頭,咧著嘴,露著雪白牙齒樂。

“我看你就是欠揍。”鳳移花狠狠瞪他一眼,大喊一聲,“金寶,滾進來,爺給你個報仇機會,去,逮著他,按地上,使勁揍他,你揍不出個豬頭來,爺就把你揍成豬頭。”

“得令!”金寶颶風一陣卷進來,興奮無以複加,見著銀寶就撲了上來,嘿嘿大笑,“臭小子,終於讓我逮著機會了吧,哈哈,受死吧。”

花廳裏,三個主仆鬧騰人仰馬翻,臥房裏,秦姨娘也忍著妒火,遵從杜元春命令,給柳月傳授了一通閨房之術,末了瞪了柳月一眼,“我說口幹舌燥,你到底聽明白沒有,別隻顧著害羞啊。我又不是大爺,你弄這副嬌羞楚楚模樣想迷惑誰去啊。”

柳月因是還未□姑娘家,皮子還薄,不好直接和秦姨娘對上,隻得把頭垂低些,示弱道:“聽,聽明白了,辛苦姐姐。香兒,把我給姐姐準備好香囊拿過來。”

“我不要你什麽香囊,你隻要記著,這府邸裏,你要以我馬首是瞻,我們姐妹同心,先把那賤皮子弄倒,等回到侯府,大奶奶少不了你好處便是。”秦姨娘撇撇嘴,並不屑這窮孤女那點孝敬。

“多少都是妹妹一點心意,姐姐便當是個玩意,手裏把玩吧。”柳月巧妙將香囊塞入了秦姨娘手裏。

這秦姨娘乃是個丫頭出身,那眼界也不是多開闊,心裏雖不屑,嘴上也說不要,可她那手一摸上這香囊料子,又捏了捏裏麵東西,情不自禁就收入了袖袋裏。

柳月暗翹嘴,佯作羞澀低下了頭。

秦姨娘哼了一聲,托了托雲鬢,扭腰擺臀往外走,“今兒是你好日子,我就不戳這裏礙你眼了。我多句嘴,這頭一次,女人享受不到什麽,咱們大爺從來就是個橫衝直撞,你且忍著,等一兩次過去,你就知道這裏頭滋味了。”

柳月蚊子似得哼哼,這一回那張清秀小臉是真紅了。

“秦姨娘,奴婢送您。”香兒見狀,笑著上前攙扶。

外頭消停了一陣,鳳移花心頭著實不爽,踢了鼻青臉腫銀寶一腳,“再去看看她做什麽呢,爺還就不信這個邪了。7k7k1”

說罷,一甩袖子就進了臥房。

臥房裏,紅燭高照,窗戶上貼了幾張應景剪紙花,都是象征喜慶圖案,不能少便是囍字,其餘,鳳移花隻認得喜鵲登枝。

“出去吧。”鳳移花揮手示意香兒。

他聲音真好聽,讓人百聽不厭,柳月想。

“月表妹如何得罪了老太太,將你一杆子打到我這裏來。”鳳移花不急著上床,東窗下榻上歪著,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小幾。

噠噠,噠噠,就像敲柳月心坎上。

噗通,噗通,她那顆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我,不,賤妾並沒得罪老太太,隻是老太太看賤妾年齡漸漸大了不好繼續留身邊服侍,這才替月兒做了主。”她隔著薄紗偷覷鳳移花,見他身姿昂藏,正姿態悠閑躺榻上,麵容俊秀,想到今夜即將要發生事情,臉蛋越發紅潤起來,說話也不比平常利落。

“是嗎?”鳳移花笑著抿唇,忽一霎澄澈,必然讓熟悉他人驚脫掉下巴。而金寶銀寶卻不會覺得反常,曾經鳳移花確是那樣一個明媚少年。

隻是此去經年,當他們大爺再這般笑時候,卻是因為厭極而笑。

“難道不是嗎?老太太一直都是菩薩心腸,她待月兒一直彷如嫡親孫女。”柳月極為真心讚頌。

“好,這就好。隻要表妹高興,我這做表哥也便不說什麽了。”鳳移花無奈歎氣,緩緩道:“表妹侯府也有一段時間了,知道我和侯夫人關係,向來是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侯府女主人不願看見我她地盤上晃蕩,這也是我不大願意回侯府原因……”

他話還沒說完,柳月便開口勸說起來,端是苦口婆心,殷切勸導,“長者無錯,表哥,咱們要重孝道才是啊。外麵再好,可終歸不是咱們家啊。”

“表妹說是。”鳳移花淡淡起身,“那麽,挑個好日子,表妹便回府去吧。”

說完此話,他抬腳便要走。

柳月頓急,踉蹌著從**下來,淚眼相詢,“表哥難道不留下嗎?今夜是、是你我好日子。”

“你不說我倒要忘了。”鳳移花轉身回去,笑無忌憚,一手勾住柳月細腰便往**拖拽。

她哪裏見過這樣鳳移花,平時他不是這樣,對待姑娘他總是那麽憐香惜玉,為何今晚他會變成了這樣。

像,像擰戾孤狼,要吃人!

而雪梅院中,銀寶透過門縫往裏看,就見到回廊上,明燈高掛,那玉姨娘正指揮著一溜串小丫頭蹲地上堆雪人,花花綠綠裙子,亂七八糟笑臉,你擠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你投我一個雪球,我扔你一捧雪,當真是好不熱鬧。

“真是笨,撿了地上花瓣充當眼睛便可,不要切蘿卜圈了,削尖,插上,當鼻子,那嘴巴也不需要花哨,用手指畫一道彎弧。我來,我來。”嬌娘把手套扔給薑媽媽,提著裙子,不顧風儀就爬上了欄杆,像第一次爬樹小姑娘一樣興奮。

銀寶盯著門縫看了一會兒,見玉姨奶奶當真是什麽反應也無,摸了摸鼻子,匆匆離去。

院子裏,嬌娘興致衝衝做成了自己第一個雪人,心滿意足,哈著氣,跺著腳,笑道:“真醜。”

“不醜,奴婢這個才醜呢。”一個小丫頭聲音歡響起。

嬌娘回頭一看便哈哈笑道:“可不是,你頭都歪了。”

“奴婢頭沒歪,是奴婢堆雪人頭歪了。”這小丫頭紫漲了麵皮,弱弱反駁。

“大膽!”薑媽媽剛要發難,嬌娘抬手製止,她覺得這小姑娘膽子挺大,就她跑出來要和她們混一起時候,其餘丫頭都噤聲了,隻有這個姑娘大著膽子和她們說話,挺有趣。

“你叫什麽?”嬌娘興致勃勃問。

“奴婢叫小花。”這丫頭臉蛋紅紅,跪地上小小聲道。

“這名字好,好記又好聽,以後也不用改。”嬌娘忍著笑意故意逗弄道。

她發現,小丫頭除去嘰嘰喳喳吵架罵人時候還是很天真可愛。

“我姐姐也是這麽說,玉姨奶奶,我不會堆雪人,可我姐姐會,她弄雪人可好看了,有小兔子,小烏龜,還有小老虎。”小花仰著小頭,咧著缺了顆門牙小嘴與有榮焉傻笑。

一個穿了一身綠裙子小丫頭白著臉從人群裏擠了出來,噗通一聲就跪嬌娘麵前,“姨奶奶,姨奶奶……”

連著喊了好幾個,結結巴巴,後麵話卻一個字也磕巴不出來,那小臉白麵粉一般,雙股顫顫,可見是嚇壞了。

嬌娘也不叫她起,而是逗弄道:“方才聽你這妹妹說你會堆什麽小兔子,小老虎,你給我弄出來,要是弄不出來,哼哼。”

“是、是……”往下就是一堆“是”,顫顫巍巍,她隻看見這小丫頭嘴動,聲兒都聽不見。

看樣子這綠裙子姐姐是個不會說話,嬌娘心想。

柳月洞房花燭夜,喜燭滴淚,紅紗飄渺,他把身下女人剝精光,麵魚一般攤錦被上,見此女容貌雖比不得嬌娘,可這身子卻還算白皙,便笑著挑弄,“月表妹,膚白如脂,沁有幽香,真讓人愛不釋手。”

“表、表哥……”柳月聲音抖厲害,小手緊緊抓著被褥,麵頰通紅,“莫要再說了。”

鳳移花冷掀唇角,不打算繼續廢話,女人,多一個少一個,他不乎,都是一樣貨色,覆身壓上,動作生猛,鬧這雕花木床吱嘎作響,倏然,耳邊傳來泠泠金屬脆響,一股不同於柳月身上氣味香氣傳了過來。

鳳移花一頓,從柳月身上抬起了頭,便見頭頂帳子上正垂掛著一個香薰球,香薰球上還綁著一串念珠,碧玉色澤燈光下閃爍,晃人眼暈,鳳眸一怔,心尖便顫了一下。

麵色難看,咒罵,那女人!

修修改改,暫且如此,頭疼,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