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為外室

42爺這就來

42爺這就來

“大爺,侯爺裏麵。”昏暗燈光下,薑姨奶奶身邊侍婢碎珠婉轉阻攔。

“姨娘……”鳳移花把想問話咽了回去,轉而低聲道:“姨娘近日可有什麽想吃?”我讓人去尋摸了來。

碎珠搖了搖頭,道:“姨奶奶什麽都能吃。”

鳳移花沉默了下去,轉身回廊寒風裏站了許久。

碎珠不堪冷寒,縮著肩膀,打著寒顫道:“大爺,回去吧。姨奶奶說,她一切都好,讓您不用存心掛念。”

“我知道了。你進屋裏去吧。跟她說,我改日再來看她。”他攏緊鶴翎鬥篷,抬腳下了石階,緩緩走入了黑夜中。

夜幕深沉,上弦月如彎鉤一抹,光輝頹靡,星辰暗淡。

迎春園,正堂,華燈璀璨,他推門而入便見一屋子鶯鶯燕燕,撲鼻一股子濃鬱混合脂粉味兒,雖不難聞,卻實也好聞不到哪裏去。

他又回味起玉嬌娘身上純然香甜氣,一半是體香,一半是她挑眉彎唇含笑韻味。

“大爺回來了。”杜元春起身相迎,笑掛玉麵,彷佛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

“大爺,夜安。”其餘被她馴服姬妾皆欠身行禮,那如出一轍動作偶爾會讓他有種身陷永巷錯覺,以為呆自己屋子裏這些女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統一訓練之後才呈現給他。

可惜是,他並非皇帝,院子裏也沒有永巷,這些女人也不是名門淑女,隻是她杜元春用來安撫他工具。

“呦,都聚你們大奶奶這裏做什麽,爺一夜可寵幸不了你們所有人。”他輕佻話語打破了屋子裏沉靜,惹得眾女都暈紅了雙頰,嬌嗔有,跺腳有,撒嬌也有,還有膽子大,仗著老太太疼愛搖臀扭腰上得前來,蔻丹玉手搭上他肩膀,偎依著他,口吐香氣,嬌滴滴一聲喊:“爺~”

他嬉笑一聲,逮著美人手就摸來摸去,還點評道:“彤兒今日裏是不是沒注意保養手,爺摸著比以前粗糙了不少?”

彤兒一聽就緊張了,忙抽回手,尷尬道:“定是冬日空氣幹燥緣故,爺,您等著婢妾,婢妾去去就來。”

“爺不急,你慢慢抹,多抹點潤膚膏,香噴噴啊。”他仰臥主榻上,翹著二郎腿一一環視這些美人們,忽然道:“怎不見慧娘,春娘,可是你吃醋把人家禁足了?”

“瞧爺說,妾是那樣人嘛,今晚上您留府中歇宿消息我一早就通知了各房,慧娟是我陪嫁一頭,我疼她,她可是第一個知道,是她自己派了丫頭來跟我說感染了風寒,不宜見大爺,這才缺席了。爺,您可不能冤枉妾。”

“是爺錯。春娘,爺今夜歇你屋裏可好?”

不容許她拒絕,他一揮手便道:“你們都下去吧,今夜爺是你們大奶奶了,明早上再來請安吧。”

等那彤兒把自己一雙玉手抹滑溜溜香噴噴再趕回來時候就聽著了這樣話,登時便不依了,微含著醋意故意大聲嘀咕道:“任憑她什麽人都要知道這先來後到道理,哼。”那不甚翹臀部一扭便甩簾子走了,氣杜元春想發作都逮不著她,隻高聲放狠話道:“小賤蹄子,你們給我等著。”

鳳移花冷眼看著,牽著她手就一把拉入懷中,杜元春沒防備她,驚呼一聲趴他懷裏就橫眉怒目,“你放開我,她們都還呢,你成什麽體統。”

“大奶奶……”蘭翠垂頭躊躇,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滾出去!”鳳移花冷聲含怒。

“是、是。”即使她是大奶奶丫頭,可一房之主暴怒下也不敢違背命令,心頭一片惶惶,帶著丫頭們就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你什麽意思?”杜元春冷眼看他,越看越覺得他窩裏橫,沒本事,那眼睛裏她想掩飾厭惡便一點點暴露了出來。

“你記得自己身份嗎?”鳳移花同樣厭惡一把甩開她,起身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摔榻上杜元春,“妻子應該做什麽還要我教你嗎?”

“我身子不舒服,今夜不行,你去彤姨娘那裏或者去別處。”杜元春拉緊自己衣衫冷淡道。

“哪裏不舒服,我給你看看如何?”

“鳳移花,你有點出息行不行,難道還要對你妻子用強不成?實不行就回你藏嬌窩裏去。”她上挑丹鳳眼裏是對他防備、討厭、微懼,可就是沒有愛,哪怕是關心。

鳳移花看著她清麗絕倫臉,鋒利眼神,防備姿勢,哭笑都興不起來,隻覺自己就是她眼中跳梁小醜,就算努力百年千年也抵不上她心中摯愛。

他曾傾慕於她柳絮才高,巾幗不讓須眉,曾迷惑於她刻意而為體貼中,曾放棄成見想真心和她做一對夫妻,七年了,她所給予失望卻足矣令他心死如灰。

隻是,他們還有共同孕育馥姐兒,而她依然時不時對他表示出緊張,每當她看見他摟著別女人時,眼中也會流露出嫉妒,杜元春,杜春娘,春娘,你真讓人看不懂了,又或者你自己看得懂自己嗎?

“威國公府世子夫人生辰就這幾天了吧,要去見你想見人了,故你連妻子責任都不想付了,守身如玉,為了誰,嗯?”

“你別血口噴人,不知你胡說什麽。”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理直氣壯道:“那是我妹妹,她特意下了帖子給我,我豈能不去,不隻我去,你也是要去,我已托了世子讓他將你調職,與其巡街,還不如去守宮門,至少還能見著皇上麵。”

鳳眸卷著滾熱怒火看著她,就那麽看著,看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口齒都混沌起來,“你、你想做什麽,我也是為了你好,誰不想自己夫婿封侯拜相,我出去行走和那些夫人們相處也有麵子有地位不是。”

他忽然雙手抱頭,粗暴將發冠扯下,發簪摔碎,披頭散發,無聲發狂,嚇杜元春高聲喊人。

他倏然靜止,以指代梳緩緩將自己一頭青絲捋順,前一刻癲狂,下一刻便安靜淡然,他緩緩走近她,俯身看去,眼眸中倒映著她此時高昂而尊貴美人麵,“春娘,你好好想,想清楚你究竟要什麽,沒有人會永遠站原地等你。”

他伸出兩隻手掌放她麵前,抬腳踢起地上破碎發簪,往空中飛擲瞬間,他雙手齊動,卻已有右手握住了那簪子頭,“看,隻有一個能握住。”

“不懂你做什麽。”杜元春托鬢整衣,低頭,若無其事。“我是你八抬大轎抬來正妻,我一生自然心係於你,你還想如何?”口氣是那麽施舍,彷佛她能把自己青春拋灑給他已是大恩賜。

鳳移花退步往後,緩緩道:“春娘,許多事我不說,可不代表我不知。你好自為之。”轉身,決然離去。

杜元春心一顫,說不出心酸,暗自嘀咕,“你走便走,總還有回來時候。”他親人都這裏,他還能往哪裏跑,那玉嬌娘遲早有他玩膩了一天,倦鳥知返,她還是他妻子。

深夜了,月牙兒躲入了雲層,星子累了,閉上眼睛隱匿入了黑暗,巡邏金吾衛也找了個擋風角落裏縮著犯困了。

街道上靜悄悄,唯有寒風,一陣陣刮過人臉,又冷又澀。

主仆三個聽著噠噠馬蹄漫無目漆黑街上遊蕩,前麵那個遊魂兒一般,後麵兩個腦袋碰腦袋嘰嘰咕咕也不知討論什麽,終於惹得前麵人不,一鞭子抽過來,尾風掃過,兩個寶都利落躲開,便聽金寶笑道:“奴跟銀寶說昨晚上遇見好事,可有趣了。”

“說來聽聽,讓你們爺也樂嗬樂嗬。”

兩個寶借著木杆上垂掛牛皮紙燈籠相視一眼,銀寶便輕咳一聲把金寶看見秦姨奶奶那麽晚了卻從短工院子裏出來事兒說了一遍。

“嗯,瞧瞧爺頭頂上飄著綠雲沒有?”他淡淡道。

銀寶插諢打斜,笑道:“爺,天太黑,燈籠太遠,看不清楚。”

“滾蛋。”鳳移花笑了一下,揚鞭飛奔,心頭忽然就映出了那個小人。

那天夜裏,她睡著,半夢半醒,她喊他:老公。

嗬,老公公。

眼睛裏迷離讓他心疼,生憐。

一遍遍愛撫她嬌弱柔滑身子,一遍遍深抵,她那麽可憐,哭著求饒,嬌憨纖細,又緊緊抱著他,像是海裏乘著一葉扁舟,蕩漾來蕩漾去,被他這船工嚇哇哇尖叫哭泣,可又舍不得放開他,不能放開他,沒了他,她隻能掉入海裏,或是被大魚吞吃入腹,或是陷入無窮無漩渦。

他想念她,她身子,聲音,麵容和笑,可他想念是逗哭她,紅紅眼睛像兔子,一邊畏懼一邊咬牙切切,看著他時,卻又迷戀不可自拔,他喜歡她這樣反應,這會讓他小小,稍稍沾沾自喜。

好姑娘,等著爺,爺這就來。

明天上肉渣腫麽樣兒……對手指君飄過

抓到一隻蟲兒,鳳移花那個女兒名字改成馥姐兒了,因為之前那個慧姐兒和秦姨娘重名,這顯然是不行滴。果斷把這隻蟲子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