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為外室

57、富貴榮華(四)

57、富貴榮華(四)

大雪飄,暮色蒼茫,那龐大巍峨的宮城漸漸的遠了。

一輛紅輪華蓋車慢慢的行在朱雀大道上,夜幕逐漸降臨,星月無光。

車簾卷起,風雪吹入,坐在車上的鳳移花一身清寂,眸光放遠,思緒還沉浸在宣政殿裏的一席談話中。

“坊間該是已有流傳,西麵邊境出了個複唐會,有一個自稱是唐李氏後裔的人打著複國的旗號,公然聚眾與朝廷敵對。這些年企圖複唐的人一直不少,可朕都不看在眼裏,即便是這個複唐會,早在幾年前朕也隻當是小打小鬧的,不成想,匆匆幾年過去,就冒出個唐李氏後裔來,密報上說,西麵的人把這個叫唐笑的看做是唐太宗再世,誇他文治武功,雄才大略,身邊因此聚集了很多擁戴他的人,在西北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朕不能繼續姑息下去。”

“臣願為陛下分憂。”

“這些話,朕已聽的太多了。朕也不跟你繞彎子,直接跟你說了吧,這個唐笑不僅文武雙全,他還精通歧黃之術,你可知西邊有一個瘋人島,上麵流放的都是患了大瘋的人,這個唐笑,他就在上麵給那些人治病,無人敢接近。朕想,你此時心中該是已然明了朕找你來的原因了。”

“臣……”

“鳳移花,朕一直記得你。你是本朝二十三年的進士科探花郎,朕記得清清楚楚,憑你做的那篇策論,本該是狀元郎的,隻是朕見你麵容俊朗無匹,特意下旨欽賜你為探花郎,杏園遊街。鳳卿家,朕可以容忍你不孝,因朕要的是你的忠心。是時候證明給朕看了,天罰副首領的位置朕可是一直給你留著的。”

“臣……”

“年輕人,時不我待,富貴榮華是拚出來的。”

“臣願為陛下的一把刀,刀鋒所指,盡吾命不足惜!”

“好,好啊。朕沒有看錯你。你放心,要你去送死不是朕的本意,你記住,隻有你活著回來了,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朕已命太醫署星夜趕製出了治療大瘋的藥丸和藥膏,用於內服的天真百畏丸,和用於外敷的大白膏方、大黑膏方,都是根據已故神醫孫思邈的古方製出來的,藥效應該不錯,你隨身戴在身上以防萬一。令,若你當真提著唐笑的人頭活著回來了,朕也不許你馬上入京,朕在京郊賜你一座別院,你去那裏閉關一月,一月之後若是還能安然無恙站到朕的麵前,朕必當重用於你。”

“謝陛下厚愛。臣幼時好讀雜書,記得兩則故事,一則是得了大瘋的病患吃了蛇肉蛇膽痊愈的,一則是誤食了雷公藤痊愈的,臣請陛下能為臣找到這兩樣藥材,越多越好,都堆於京郊別院中,兩個月後,臣一定會完整無損的再來拜見陛下。”

“鳳卿家竟然會信這些野史雜記,罷了,朕答應你便是,嚴冬蛇蟒雖都藏匿了,但朕貴為天子,如此小事必當為卿家辦成。”

“多謝陛下,臣告退。”

車輪碾壓過積雪,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鳳移花回過神來,打開車門,突然道:“銀寶,你要弄的那兩隻藍羽鸚鵡可有眉目了?”

駕車的銀寶回過頭來便笑,“爺怎忽然問這個,想著一出是一出的,不過奴已和那胡商談妥了,明兒個便帶著金子去提。”

“好。”鳳移花應了一聲,“走快些,回家。”

回家,他已知自己的家在何處。

主仆三人回到賢德坊的薑府時已夜深人靜,嬌娘本是想等他回來的,坐在**和新得的幾個小丫頭說笑,不想在她們嘰嘰喳喳的笑聲裏就睡了過去。

薑媽媽便攆了她們出去,給嬌娘掖好被角,留了一盞燈,就坐在外間榻上給鳳移花等門,圍攏著熱烘烘的被子,借著亮堂的燈光給家裏的爺們縫補衣裳。

“開門。”鳳移花頂著一頭風雪站在門外。

“來了,是大爺回來了嗎?”

“是我。”

“大爺快進來,外麵冷吧。”薑媽媽忙幫著把外麵染了積雪的鬥篷給脫掉。

“她呢?”

“如夫人本是想等著大爺回來的,這不是有了孩子便容易累,和那幾個小丫頭說說笑笑著就睡熟了。”

“天寒日短,媽媽也早些睡吧,不用伺候我了。”

“是。”

臥房裏,暖香襲人,鳳移花看了看甜睡過去的嬌娘便靠著床沿坐到了腳踏上。

背後便是嬌妻幼兒,他緩緩笑了笑,又斂容愣神。

大瘋,像瘟疫一樣,一人得千人得,令人聞之色變,雖不易致死,卻能使人麵目全非,腫脹腐爛,四肢萎縮癱瘓,那般的模樣,活還真不如死了。

可是他真的不能等了,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將再無麵聖的可能,在聖上的心裏,他這個人也就徹底廢了。

這一次,成則富貴榮華,敗則性命成灰。

他決不允許自己苟延殘喘的活著!

心裏做著最壞的打算,他忽然就把一個人思念到了骨子裏,可明明她就在身後不是嗎?

“嘩”的一下站起,他胡亂脫了外衣,扯開嬌娘身上的被子就鑽了進去。

她嚇的一個激靈,正要叫時,睜眼便發現是這混蛋正趴在她的身上,她真是氣死了,蹙眉抱怨道:“你真要嚇死我嗎,我睡的好好的。若是要叫醒我,至少要采用點溫柔的方式吧,便是看在我是孕婦的份上也該如此。”

“嬌娘。”他輕撫她的臉,表情極為流連。

她發現了他的不同尋常,是她的錯覺嗎,這人忽然像一隻大忠犬似得,看著她的目光水潤黏糊。

也許該說是纏綿繾綣,那表情柔和的能滴出水來,漸漸匯聚成一汪湖,一不小心就能把她陷進去,想拔都拔不出來。

心髒突然噗通噗通的亂跳,毫無章法,她的臉唰一下就紅了,結結巴巴道:“幹嘛,幹嘛。你明知我現在不能伺候你,你難道忘了那個老大夫的話了嗎,禁、禁**。”她輕拍他的手臂,“下去,快點,我們睡覺吧。”睡著了就不想那事了。

他不言不語的,發了瘋似得,低下頭就吻她,好像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啃咬,把她的靈魂都吸光帶走。

“唔……”她在他身下掙紮,弓著腰,仰著頭,承接著他給的吻,手足無措,應接不暇,好幾次都咬到了他的唇。不一會兒她便嚐到了鹹澀的味道,她推他,他鬆開嘴,果然看見他的下唇出了血,是剛才她的牙齒不小心撞到的。

“你……”嬌娘剛要說話,他又覆上來,這回不親嘴了,改去攻擊她**的脖頸,往下延伸,一點點啃咬她的鎖骨,頓時,渾身都麻癢起來。

她抱著他的頭想,這人是中春,藥了吧,不然怎會連他兒子都不顧忌了,就想要她。

“你兒子和你前世有仇?”嬌娘半張著迷離的眼兒,撐著最後一絲理智,揪扯著他的耳朵道。

他停下了彷如颶風襲擊港口的劇烈動作,放過那對被他揉搓的通紅的乳兒,頹然的倒在了她的枕畔。

焦躁喘息,滿目繚亂,身軀繃直。

熾熱漸消,**垂掛的香囊、流蘇、珠玉都不在搖晃,嬌娘從方才的孟浪裏徹底蘇醒,摸了摸逃過一劫的肚子,側著身看身畔這頭“野獸”,點著他的下巴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年節一過我怕是就要回祁州祖地巡視田產,一兩個月怕都回不來。”

鳳眸扇動幾下,他忽然側過身來摟著她,低聲在她耳邊笑著逗弄,“一兩個月都要摸不著你了,心裏想念的緊。”

嬌娘放鬆繃緊的身子,瞪了他一眼,“你剛才嚇死我了。”

“我不會傷害你。”他摟緊她。

“我知道。”要不然也不會隨他去。她有感覺的,這個男人心裏有分寸。

“你家到底有多少田產,你要去那麽久嗎?”

“確有不少。我曾祖父曾是開國皇帝麾下的一員儒將,原本家無恒產,大多數都是在戰爭的時候置辦下的,或者就是皇帝賞賜的,鳳家祖籍祁州,祁州距離長安有些遠,來回在路上就花費去不少天。”

“原來如此。那你快去快回吧。”

“來,咱們好好算算日子。”他握著她的手,一邊把玩一邊挑弄,“依著那老大夫說的,等我從祁州回來,你這肚子便有三個月了。”

“是啊,就三個月了。”然後呢?

他低低的笑起來,那手搭在她的香乳上蕩秋千似得的擦過來擦過去弄得她渾身都不舒服,逮住就給壓到身子底下,凶巴巴的道:“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

“就能……探秘桃源了。”說罷,他便立馬整肅一下臉上表情,一本正經道:“睡覺。”

“轟”一下子,她的臉便像是野火炙烤過似得,火辣辣的燙。

“你這……”

他閉著眼笑,將她翻過身,讓她側著睡,臉對著床外,他則順勢貼上來,一隻手摸著她的乳兒,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道:“睡吧。”

“哎?”這讓人怎麽睡。

“噓,睡覺。”

他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們娘倆半裹住,形成一個保護的姿勢,嗅著她發間的清香,他慢慢睜開眼,久久都不能入睡,隻願這樣的日子能再多些。

此去凶險,他雖意誌堅定,卻也明白,天有不測風雲的道理。一旦他出現意外,他在揚州的私產便瞞不住,依法這些東西都得是他的兒子繼承,可誰知嬌娘肚子裏這個是什麽,侯府裏那些虎視眈眈的,哪裏會在乎他的骨血,少不了要為了那些巨資斬草除根。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連累的他母親都性命不保。

可是,若他真出了意外,這個孩子將是他唯一的骨血,是他曾存於世的證明。

情不自禁的便摸向她的肚腹,他望著沉睡的嬌娘,低聲道:“便是為了你們,我也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回來。”

年關近了,年味兒愈濃,家家戶戶都忙著置辦年貨,出門臉上都帶著笑意。

這日,風雪初霽,鳳移花回來的更早,天黑時踩著鼓點走的,破曉天亮他便回來了。

回廊上,鳥雀啾啾,采薇、采苓兩個小丫頭正嘰嘰喳喳的給那對芙蓉雀喂食,小姑娘天真明朗,屋裏窩在**不起的嬌娘便是聽著也覺熱鬧。

“大爺,早安。”采薇、采苓立即蹲身行禮。

“你們玩吧。”鳳移花眉眼不抬,掀開簾子便走了進去。

薑媽媽迎出來,笑道:“老奴方才還正跟如夫人說呢,大爺今兒個回來的肯定早。”

“安排一下,擺膳吧。”

屋裏暖烘烘的,她也不怕冷,隻穿著一條薄紗睡裙便跑了出來,他笑著迎上去,彎腰便把她公主抱抱起來,“別這般任性,仔細凍著我兒子。”

嬌娘也不生氣,反正,他兒子現在就在她肚子裏,他關心兒子還不是關心她嗎,便笑道:“薑媽媽說你會有七天假期,年前三天,年後三天,加上年節那天,整整七天,我還聽說,年節那日東西市上會驅疫行儺除舊迎新,有耍獅子的、有舞龍的、扭有秧歌的、有踩高蹺的、還有跑旱船的,人流繁盛,熱鬧非凡,我知道你那日需得在侯府和那邊的家人吃團圓飯,那我能多帶幾個人出去玩嗎?像我這麽大的姑娘了,不會有拐子拐我的。”她促狹的加了一句。

鳳移花把她放在落地圓窗下的矮榻上,用錦被圍攏住,邊聽邊笑道:“拐子不拐你這樣的拐哪樣的。還有,你怎知我那日不回來?”

嬌娘歪在軟枕上,笑嘻嘻的看他,“你別盡說好話哄我,大團圓夜,你若不在那邊,那裏的老太太又要派人來打我的手心。”

鳳移花收斂了笑,又去輕撫她瓷白的臉,沉默不語。

“嘿,你想什麽呢?”

“我那日必定回來,陪你去看耍獅子的,舞龍的,扭秧歌的,你想看什麽就陪你看什麽可好?”

“嗯。”嬌娘也不當真,她心裏清楚,古人族群意識重,那日必得是要子子孫孫都在跟前,相互敬酒、說笑、聯絡感情為好的。

薑府門外,杜元春由蘭翠攙扶著,踏著腳蹬下了車,仰頭看著這座普通的銅鉚釘黑漆大門,淡淡道:“原來這就是絆住了他腳步的別院,沒來之前,我還當這是驪山的行宮呢,看過之後,嗬,不過如此。”究竟這裏麵有什麽,使得他夜夜不歸。

“你去敲門。”杜元春看向蘭翠。

“是。”

“他既不來找我,我便來找他。”惶惶不安的躲避,掩耳盜鈴可不是她會做的行徑。

姑娘們,實在抱歉,今天某山這裏從早上開始就停電,(說是檢修電路),某山直接吐血,給姑娘們漢紙們鞠躬致歉哈。

沒有及時更新,實在抱歉,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