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為外室

69、路長路短

69、路長路短

入夜了,雪越下越大,很快便將侯府通往各個院落的青石小路,鵝卵石j□j淹沒了。回廊上,隻剩下被凍的含胸縮背跑動起來的寥寥幾個仆婢。

老太太用過晚膳先睡了,春暉堂前院,燈火漸熄,後罩房也隻剩下嬌娘的屋裏還亮著燈。

地上銅盆裏,炭火微弱,露著白灰,楠木垂花柱拔步**,花帳垂落,嬌娘正躺在裏麵,身上蓋了兩床被子,可臉色卻還是冷白的。

她睡的不是很安穩,眼珠快速的在眼皮下轉動,似乎很是恐懼不安。

“不是我,我不是玉嬌娘。”穿著白狐裘的采薇笑著飄過來。

“我是玉嬌娘,不,我不是,我是虞美人。”她焦急的辯駁。

“如夫人,你是玉嬌娘,我不是,你才是,你去死吧。”采薇忽然麵目猙獰,眼睛、鼻子、嘴巴開始腐爛。

“誰是玉嬌娘!”采薇身後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影人,他驀地揚起手中鋼刀,血紅的眼睛盯著她。

“是你!去死吧!”黑影人縮短了身軀,模糊的臉漸漸清晰起來,杜元春揚起手中泛著毒光的匕首猛的刺了過來。

“啊——”采薇尖刺的喊叫聲突然響起,那腐爛長蟲的腦袋飛濺出去猛的砸在她的身上。

“嬌娘,是我,別怕。”鳳移花的聲音仿佛從遠古傳來,他的臉和天空一樣大,倏忽俯衝下來。

她驀地驚醒,汗如雨下,一雙眼瞪的大大的毫無焦距,眼白部分布滿血絲,黑色的瞳仁緊縮。

鳳移花心口一窒,連忙踢掉靴子,坐到**將她抱起,一邊揉搓她的身子,一邊輕喊:“嬌娘,快點醒過來。”

可她的身子依然僵直著,雙眼依舊不懂得轉動,似乎沉入了某個世界出不來。

鳳移花怕的便是她走了,隻留下一具空殼給他,他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什麽才能留住她,撫弄著她冰冷的身子,他隻好輕輕的吻她。

額頭,鼻子,嘴巴,耳朵,哪裏都是冷冷的,彷佛他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隻是一具殼。

鳳移花突然頓住,看著嬌娘,鳳眸深暗,驀地將她輕輕放在被子裏,三兩下剝光了自己身上穿的衣裳,就開始動手脫嬌娘的。

慌忙中,他把係帶弄成了死結,裹胸裏裙怎麽扯都扯不開,麵色一冷,他直接拿了放置在床頭上的陌刀切開,就像切開一顆蠶繭,外麵粗陋的外殼去掉之後,就看見裏麵白白嫩嫩的蠶寶寶。

他在嬌娘唇上落下輕吻,之後便開始粗暴的揉弄她的身子,滑嫩的肌膚上開始出現紅痕,摩擦使得她的身子局部升溫,他喜見這樣的效果,越發賣力用自己的體溫和雙手去暖燙她。

“嬌娘,抱著我。”搓弄了一會兒,他不滿足於她的無動於衷,便將她抱起,分開她的雙腿架在自己的挎上,他也坐起來緊緊的抱著她,唇貼著她的耳朵啃咬,吐著絲絲熱氣,說著輕飄的話。

“嬌娘,想想你肚子裏的孩子,別走。”

嬌娘的眼珠動了動,眼前開始出現一片白霧,霧氣裏,嬰兒的哭聲讓她心疼,漸漸的,出現了一道門,她就站在門前,她喃喃低語:去死吧,死亡是另一段人生的開始,打開這道門,門後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家人,爸爸、媽媽、弟弟,還有自由的工作,恣意的人生。

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她背對著他,不看他,腦子裏卻清晰的映著他的麵孔,囂張的,壞笑的,溫柔的,心疼的,還有那些肢體絞纏的夜晚,歡愉抵達天堂,靈魂也被刺穿。

她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夢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她把他放在心底關押了上千年,本以為那是夢幻,卻突然環境一變,他就出現在了枕畔。

身子開始發熱,像是在花灑下衝澡,水從眼睛裏流入,注入四肢百骸,通體都被熱氣包裹。

那扇門消失了,霧氣散了,她的眼前慢慢出現了草綠色的紗帳,流蘇香囊,鼻子裏充斥著一個她熟悉的男人的味道,記憶裏還殘留著那天夜裏的場景,昏暗的燈光,握著刀柄的黑衣人,濃稠的血腥味,采薇,飛落的頭顱,迸濺的血漿,慘無人寰的尖叫,痛哭,絕望,逃亡。

眼淚,大串大串的從眼眶裏流出,她哽咽,低頭咬住灼熱的肩膀,也同時感覺到了痛。

鳳移花鬆開嘴,摟著她腰肢的力道驀地加重,她疼的使勁咬他,哭的更慘,含著鼻音道:“你幹什麽,我都醒了。”

“知道痛了這就好了。”他輕輕舔去在她肩膀上被他咬出來的血絲,鐵臂收緊,讓兩人的身子貼合的密密實實,讓他的胸膛被她鼓脹的香乳擠壓,擠壓的兩個人都喘不開氣來。

“這是第一次。”他一邊啃齧著她的耳珠一邊慢條細理的道。

嬌娘一聽就開始委屈了,嘀咕道:“你不說安慰一下我,我可知我看見了什麽。”

他不理會,繼續道:“若還有第二次,我便用一尺長的金針刺你的指甲蓋。”

嬌娘想象著那一尺長的粗針被用鐵錘砸進自己的指甲縫隙裏就嚇的一個激靈,哭道:“你怎就那麽狠呢。知道不知道憐香惜玉啊,好歹人家也是一美人。”

他有些想笑,轉瞬又撫弄著此美人的腰線,繼續威嚇,“有句話叫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容你這一次,下次也還給你留著機會,可若你還有第三次,我就把你做成幹屍用符咒封住你的魂兒藏在被子裏,摟一輩子,你信還是不信?”

嬌娘渾身都開始打顫,十指指甲戳進他的肌肉裏,使勁的掐,狠狠道:“你變態!”

他仿佛不知道疼似得,輕描淡寫道:“你若不信,咱們且走著瞧。”

嬌娘恨的沒法子,低下頭咬住他的肩頭肉又開始咬。

他也不阻止,就那麽抱著她,極其溫柔的給她以指代梳順頭發,正如嬌娘所說,他現在和變態也真是沒兩樣。

可誰叫她嚇他來著,這是對她的懲罰。

嬌娘咬的嘴酸,也沒把他的厚皮咬破,隻好放過他,身子綿軟無力,頭就那麽散散的擱在他的肩膀上,雙臂穿過他的腋下摟著他,“你怎麽又回來了,要是回來,你也不知道挑個好點,你早幾個時辰也行啊。”

“是我的錯。”是他錯估了人心,他沒想到關青嶽會痛下殺手。

“采薇死了,就是給我喂芙蓉雀的那個丫頭,長的白白淨淨挺漂亮的那個。我不願她臨死的時候把我指認出來了,我就是覺得她死的太突然了,就在我的眼前,頭和身子分家了,好慘。”

鳳移花心一緊,越發摟的她密不透風,輕聲道:“忘了吧。”

“做幾天夢興許就漸漸忘了。”

“好。”

他鬆開她,掰過她的頭來,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試了試溫度,而後道:“別想那麽多,若是實在忘不了就想想你肚子裏,咱們的孩子,給他做點小玩意,你不是一直在學繡花,學的如何了?”

她的額頭抵在他的鎖骨位置上,一隻手沿著他的肚皮往下劃拉,眼睛也跟著往下看,就看見他雙腿之間鼓起了個包,頂的他的紅菱褲衩支起了個小帳篷,她嘿嘿一聲,手指頭動了動就戳了上去,隔著薄薄的布料,一彈一彈又一彈。

頭頂上,鳳移花的俊臉逐漸紅起來,呼吸逐漸不均勻,嗓子微有沙啞,“別鬧。”同時,一顆心也放了下來,都知道玩這個了,看來是徹底清醒了。

“會繡五瓣梅花和葉子了。”

“如此,就多給那小子繡幾片葉子,或者你給我繡幾條帕子也可,哪怕上麵隻有歪歪扭扭的梅花瓣,爺也不嫌棄就是了。”

他驀地握住她使壞的手指,將人拉上來,抱住,壓到**,“別以為你懷了孩子我就真不能動你,便是不進去,也能整的你哭叫求饒。”

鳳眸裏閃著興奮壓抑的冷光,嬌娘嘿笑討饒,把臉埋入他的肩窩就老實了。

喜兒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看著床前那一地灰色粗布衣裳,震驚的愣在當場,磕磕巴巴道:“玉姨奶奶?”

床帳裏,嬌娘一頓,幸災樂禍的嗬嗬笑起來,鳳移花氣的扯了扯她的軟耳朵,掀開一道縫,露出顆腦袋,淩厲的望向喜兒,“今夜,我沒有來過,喜兒,你可懂嗎?”

“花、花大爺?”喜兒的臉扭曲了一會兒,已不知該如何反應。

“喜兒,你一直是個聰明的丫頭,可聽懂我說的話了嗎?”

喜兒愣了一會兒,驀地點頭,恢複平靜,垂眸斂容,蹲身意思禮,“奴婢知曉,奴婢告退。”

鳳移花見她步伐穩重,語氣平靜,便縮回頭顱,挑著嬌娘的下巴,裹住她的粉舌狠狠吸吮了一會兒,便起身穿衣,道:“你老實聽話在**修養著,就算聽到些什麽不好的話,也隻當她們放屁,我得走了。”

“你說粗話。”嬌娘裹緊被子,趴在床沿上看他道。

“說粗話還是小事,若非看在你肚子裏還有個小的的份上,你瞧我揍不揍你。”

“你這人好沒良心,從你來,我就沒聽見一句你安慰我的話。”說句軟話能死嗎?

鳳移花捆上寬腰帶,穿上靴子,整理好之後又俯身望她,“隻要你好好的,我就能克服一切困難回到你身邊,明白嗎?”

不知怎麽的,嬌娘眼眶一紅就想哭,捂著臉哽咽道:“討厭。”誰讓你說這麽煽情的話來著,我才不想聽。

他淺笑一聲,扒開她的手,“知道你不傻,但,別輕舉妄動,你勢單力薄,遠遠躲開,保證養好自己養好孩子就是你的能耐了,我也會讚揚你的,嗯?”

嬌娘不答,扭著臉不看他,想了想又道:“你家的老太太脾氣好嗎,她最厭惡什麽?”

“行,知道討好最大的那個就行。老太太心慈,到了她這個年紀,那一雙眼,一顆心什麽看不透,所以,你也無需著意討好,隻把她當成自己的祖母對待,她自然能覺察你的孝心。”

嬌娘點點頭,想起他留下的那些銀票和契書,趕緊道:“你給我留下的那些東西……”

“都保住了。落霞拖出來的。”

“對了,我還沒問,落霞為何會……”

“回頭你自己問她。”鳳移花握了握嬌娘的手,“輕易別出老太太的院子,我走了。”

說罷,轉身而去,真個一點流連都無。

“哎?”嬌娘掀開床帳去看,竟是連他的背影都瞅不著了。

子夜的梆子聲響了起來,威國公府的兩個更夫掃了掃身上的雪,慢慢從假山下走過。

山上,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落了上去。

關青嶽在書房裏訓斥完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將,又生了會兒氣,便起身回正房,想著這個時候也不知意濃睡了沒有。

“世子爺。”來開門的是個模樣俊俏的大丫頭,關青嶽多看了一眼,笑道:“你們世子夫人可睡了?”

“沒呢,知道您還在書房忙著,就一直在等著您,茶水房裏還給您煨著熱湯,是您最愛喝的冬瓜老鴨湯。”

“煙兒,你可真會說話。”杜意濃從臥房裏出來,笑盈盈站在門口那裏看著她道。

“世子夫人。”煙兒咬了下嘴唇,害怕的退去一邊。

“怎還和自己的丫頭吃醋。”關青嶽得意一笑,舉步就要上前。

便在此時,一支冷箭驀地從對麵屋脊上射了過來。

杜意濃抬頭就看見了,她頓時僵住身子,眼睜睜的看著那箭射向自己的丈夫,一聲不吭。

破空聲從耳畔響起,關青嶽是世家子弟,也是從小學的騎射,登時反應過來,身子往側邊一歪,一個翻滾便避開了去,他一躲,那箭便直直射向杜意濃,杜意濃立馬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假作害怕,“來人啊,快救世子。”

鳳移花冷眼把這對夫妻的相處看在心裏,駐足片刻,在府中家將追上來之前,迅速消失在黑夜了。

關青嶽,這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