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為外室

第130章 大結局

第130章 大結局

大齊律,流放:家主犯罪,妻妾子女陪同,若有那受不得苦的也可主動和罪犯解除關係,妻子和離,姬妾則求官府還給自由身,以後談婚論嫁各不相幹。

而柳蔭長亭,便是分道揚鑣的地點。

一夕成為天子寵臣,榮華富貴,賓客滿座;一夕丟官落魄成為階下囚,錦繡成灰,便連院中鳥雀也四散奔逃。

好一個樹倒猢猻散。

此時,風靜樹止,亭子裏卻吱吱喳喳擠滿了花紅柳綠的女子,每一個都爭著按手印。

“一個個來,別急。”京兆府下來的管戶籍的小吏重重揚聲道。

“哎呀,這可都是大花家的姬妾呢。”一個穿著宮廷衛士軍服的人幸災樂禍的道。

看著這般景象,戴著手腳鐐銬的鳳移花抿唇卻笑了,“情理之中,我早已猜到。”說罷,眼睛卻往坐在護城河便,柳蔭下的那一行人看去。

衛士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登時便笑了,拍著他的肩膀道:“幸好,幸好,還有一人和她們不同,要不然啊,你做人可就真是失敗了。”

不知從何處揪了一枚荷葉遮陽的雍王也拍掌笑道:“妙極,妙極,正好還缺一個做飯的廚娘,帶上正好。”

那邊廂,秦姨娘按下手印,就此和鳳移花脫離關係,連忙挎著一個男仆的手臂便扭著大肥臀走了過來,什麽話倒是沒說,隻她的姿態就說明了一切。

他這姨娘終於也給他戴了頂綠帽子,正是原本府上的下人,薑媽媽的小兒子。

這會兒薑媽媽也在,她是來給舊主人踐行的,陪同的還有素衣,她因斷了胳膊,鳳移花便沒要她跟隨嬌娘,而是讓薑媽媽收留善待她。

至於薑媽媽那小兒子和秦姨娘的事兒她之前可是一點也不知道的,這會兒突然爆出來,她一張老臉都沒地兒擱了,原本是要和舊主人說些話的,這會兒也真真開不得口,將一籃子酒肉放在鳳移花腳邊,便肅沉著連趕著小兒子家去了,帶走的自然有秦姨娘。

鳳移花心如明鏡,這秦姨娘是在報複他呢。

彎了彎唇他並不在意。

對於這些女人,原本也隻是養著,不缺她們的飯罷了,而今他既已不能給她們庇護,她們自然去尋更好的。

他沒給她們感情,她們自然也沒給他真心。

如今飛鳥各投林,也正是最好的結局,甚至不需要她們假惺惺的來哭鬧一回以表達她們的不舍之情。

“大爺。”瞧著那些女人都走幹淨了,扁素便帶著喜兒走上前來,這正是老太太臨死之前給喜兒的安排。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早已離開長安了,畢竟這是你一直的心願,雲遊四海,懸壺濟世。”

“是要早走的,可喜兒姑娘不舍老太太,定要親眼看著老太太出喪不可,誰知……”誰知至今兩侯府也沒動靜呢。

“大爺。”喜兒紅了眼眶,隨即把眼淚逼回眼中,強笑道:“以後奴婢便跟著扁先生做醫女了,奴婢也去四處看看,自五歲入了侯府,奴婢還沒出過長安城呢。”她原本想說,你不用擔心我,可轉念一想,她何曾在大爺的心上過呢,大爺又何曾有閑心掛念她。

“你是個好姑娘,要懂得惜取眼前人才是。”

扁素本就是個麵皮薄,羞於和姑娘家有牽扯的,聞聽鳳移花忽然如此打趣便紅了臉頰,輕咳一聲道:“我們送送大爺,反正此去也並無明確的路徑,走到哪裏是哪裏,何處都可行醫的。”

之前礙於父親對老太太的承諾,在她有生之年扁家父子都要在侯府坐診,他想再去磨練自己的醫術一直不能成行,如今終於能離開了,又生出不舍之意,心裏空落落的。

短短幾日光景,物是人非,令人唏噓不已。

喜兒垂下頭跟著“嗯”了一聲,便站在一旁不說話了,少頃又抬起頭來望了扁素一眼,揚唇一笑俏麗明媚,扁素隻覺心口噗通一聲跳,麵頰已緋紅。

鳳移花垂眸淺笑,再不言語。

馬車轔轔,一輛不起眼的青布馬車到了亭子跟前停下,從上麵下來一個打扮富麗的年輕女子,模樣清麗無雙,不是杜元春又是誰呢。

什麽也不用說,隻她這一身打扮便說明了一切,她是不願跟隨他去苦寒之地流放的。

“來者可是罪犯的正妻杜元春?”小吏拿著紙筆走出來問道。

“是。”杜元春看了一眼胡子拉碴的鳳移花,垂頭認下。

“看你這一身打扮便什麽也不用說了,畫押和離吧。”小吏搖了搖頭歎氣道:“大難臨頭,伯燕各自飛,我這一年之中辦了不知多少回了。這心也跟著冷了,世間哪還有真情在,嚇的我至今未娶。”

杜元春麵無表情,利落的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一氣嗬成,力透紙背,可當她寫完自己名字的最後一道筆畫時,一滴淚便滴了上去,暈染了墨,歪曲了那最後一筆。

小吏搖了搖頭又道:“多少人在我跟前哭,可哭完之後照樣離去,這哭就顯得假了,你倒還不如跟那些姬妾一般,畫押自去,一句廢話,一個多餘的神情也沒有。”

說罷,領著人乘車離去。

柳絮紛飛,青草離離。

一身胡服男裝的嬌娘領著容哥兒漫步而來,身後跟著同樣穿著利落的銀寶等人。

長亭內此時空空,嬌娘便靜靜的走了進去,坐下,在此處,什麽都能看見,什麽也都能聽見。

杜元春滿眼都是鳳移花,一時沒察覺身後走近的人,鳳移花卻看見了,看見了那個小公子模樣的嬌妻稚兒。

“大爺,你可怨我?”彼此之間距離隻有一步,杜元春站定,昂首詢問,貌似理直氣壯,實則心虛氣弱。

“無愛無恨又何來的怨。”他動了動腳,腳上所戴的鐵鐐銬便嘩啦一陣響。

那聲音像針紮在她的心尖上,她臉色微微的發白,她慶幸那樣重的鐵鏈沒鎖在自己的腳腕上,她生來嬌貴是承受不住的。

“好、好、好。”每一個字都透著沉重的傷,那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立馬擦去,紅著眼道:“小時候我隨著祖母去進香遇上個道士,他說我一生都不會受苦,是個穿綢著錦的命格,所以大爺,我怎能陪你去苦寒之地呢,我的命是富貴命,我受不得苦的。所以,你別怨我更別恨我,我也隻是個弱女子罷了,祖母一死我更是無依無靠了,我隻是想活的好一些罷了,你說是不是?”

她隻當沒聽到鳳移花說的話,自顧自的說,自顧自的流淚。

可在柳蔭長亭,她流的眼淚誰會心疼呢。

女人的淚,流給愛她的人看那才有價值,對陌生人,也不過是看一場笑話罷了。

杜元春時至今日又怎會不懂,她可從來不是傻子。

“其實我知道,從姑母揭穿我們的這場姻緣是個陰謀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再也留不住你,便是連自欺欺人也不能了,既然這樣我又何必跟你去吃苦呢,即便我跟了你去,你也是不會再愛我的,精明如我又怎會做那徒勞無功的事情,所以大爺,我們和離吧,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如我所期。”鳳移花淡淡道,隨即皺起眉道:“馥姐兒……”

杜元春驀地搶答,“馥姐兒是你們鳳家的女兒,即便我們和離了這一點也不會變,大爺,馥姐兒是你的女兒,她是你的女兒。”她急切的,甚至懇求的看著鳳移花。

“大爺,你還記得嗎,馥姐兒才剛出生的時候,你每天都要看看她,抱抱她,一日不看,一日不抱都會睡不好的,你那麽疼她,你忍心看她被人唾棄嗎?”

杜元春噗通一聲給鳳移花跪了下去,哀求道:“大爺,我已求了人讓馥姐兒不用受顛沛流離之苦,她現在被我扔給了嬸娘,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見她,我隻求你讓她一輩子隻做你的女兒,大爺,隻念在你曾疼愛她一場的份上。”

嬌娘冷眼看著,心中已然明了,她的容哥兒是沒有姐姐的。

而奸生子,還是女孩,若被人知道她這一輩子便算是完了,母親不貞,誰又會相信女兒貞潔呢。

鳳移花看向亭中靜坐的嬌娘,杜元春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一眼便認出了,卻並無驚訝,緩緩從地上站起道:“我就知道她們母子是不可能死的。”

“隻要她答應,大爺你便答應是嗎,那好。”

為了女兒,她目前僅剩的親人,她給嬌娘跪下了,毫不猶豫,卻還是秉持著最後的尊嚴,雖跪了卻一言不發。

“爹爹。”容哥兒終於認出那個披頭散發的人是誰,在嬌娘膝上便坐不住了,扭來扭曲要下地,嬌娘也不阻攔,放他去找。

那雍王是個好奇的性子,尤其是對那些柔柔軟軟毫無攻擊性的小東西有特殊的喜愛,乍見了這麽一個粉團子,那一雙眼登時便亮了。

“嘿!”一聲跳出來,掐腰攔截,彎下腰就對容哥兒做鬼臉。

鳳移花和這雍王是相處過一段時日的,知曉他的脾性,也不念尊卑,抬腳照著雍王的屁股就是一下,輕嗬道:“不許嚇我兒子。”

容哥兒膽子大也不怕,反而笑的咯咯的,猛的往鳳移花腿上一撲,抱住,興奮的叫:“爹爹!”

那小模樣孺慕的緊,兩隻小爪子也牢牢的抱住褲腿,生怕鳳移花又跑了似得。

“容哥兒。”鳳移花有心要抱兒子,可此時他還戴著鐐銬呢,眼睛一瞪席地而坐沒個正行的衛士道:“開鎖。”

“急什麽,做戲要做全套不是,你怎知你那小嬌妻就一定會和你同甘共苦呢。”

她看戲正看到要緊處才不要大花掃興呢。

忙閉了嘴又去看亭子裏的那倆女的。

這會兒地上跪著的那個終於忍不住了,艱難的道:“求你。”

嬌娘吐出心中濁氣,隻覺一瞬間就卸下了一座山。

她想她終於可以說出那句壓了她許久的話:“大奶奶,無論今朝後世,我不欠你分毫。”

杜元春沒聽全懂她說什麽,還以為嬌娘是個憨傻的,禁不住蹙眉冷笑道:“你在說反話嘲諷我?”

那一瞬間,嬌娘驀地就笑了,她在嘲笑自己,原來從始至終都是她自己在壓迫自己,自己在束縛自己。

那衛士瞧著嬌娘卻若有所思。

“我冷眼瞧著勇毅侯夫人對馥姐兒是真心喜愛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嬌娘看向鳳移花,隻覺眼前一片天高雲闊,站起身,撇開她,便徑自到了他的跟前,二話不說便開始搜他的身。

鳳移花哭笑不得忙道:“你在找什麽?”

嬌娘不理會,白皙的手指伸入他的胸膛一陣摸索,攪弄的他一陣心癢,心下一動便已明了,忙道:“那契書現如今已無用了。”

“無用了?”嬌娘從他懷裏深處抽出那張紙,那張她“仰慕已久”,早想瞻仰一下儀容的黃皮紙,冷笑道:“既然無用了你還帶在身邊做什麽?!”

說罷,一氣便將這紙撕扯個粉碎投擲在他臉上,頓時她那小蠻腰立即就挺直了,指著他的鼻子道:“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就是自由的了!再也不用受你的欺負!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咱們再也不見!”

鳳移花嚇死了去,忙一把逮住嬌娘的手死死拉住,“嬌娘別鬧了。”

“誰和你鬧了,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不要我了,既然如此,咱們也橋歸橋,路歸路。”

明明已做好了心理建設,告訴自己見到他不準哭的,可這會兒瞧見他臉頰上的傷痕,一身的落魄憔悴,她還是不爭氣的潤濕了眼眶。

“好啊,好啊,這一個也走了,大花的人品就是負數了。”那衛士幸災樂禍的起哄,正由得容哥兒在她身上亂爬,當容哥兒摸向她隨身的布袋子時她忙護住,扯著小娃的腿倒提起來吆喝道:“誰家跑出來的臭小子,趕緊的領走。”

“給我,我要。”雍王立即撐開雙手在下麵接著,竟滿眼慈悲心疼,生怕衛士將小娃摔死了一般。

容哥兒咯咯笑,還以為在蕩秋千呢,他那一對還沒掰扯清楚的父母卻不管他,自顧自在那拉扯。

銀寶那一雙眼貫會看情勢,雖不明真相,可有一點他是看明白了,這四個押送他家大爺的衛士是自己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同夥。

淩空飛來一把鑰匙,正是那衛士扔來的,銀寶手忙腳亂接住,趕緊去給他家大爺解開鐐銬。

鳳移花手腳一得了自由,忙要抱嬌娘,嬌娘不從,揚聲喝道:“鳳移花!”

“鳳移花,不是每次你哄哄我,我便能原諒你的。”

天上風起雲龍,那衛士摘不下黏她的小娃,便托著容哥兒的小屁股跑到一邊點煙花玩去了。

“我想過帶著你一起走,可終究沒有舍得。”他淺然一笑,說的雲淡風輕。

前路是一條不歸路,生死未知,他真的想過拖上她一起,死也要死在一個地方,可後來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如歸一笑所說,愛到極處是放手,若真愛她怎舍得她受苦。

望盡他的眼,她心尖一顫,攥緊了拳頭,壓抑著即將滂沱的淚意,低聲道:“我不管你舍得還是舍不得,我隻問你,你一走了之,可有想過回來,你說你已不要我了,那是什麽意思,是要和我了斷的意思嗎?便是,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嗎?”

他以為自己已想的夠清楚了,可當她親口說出“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時,他竟後悔的無以複加,他甚至已開始恨毒那個會娶她的男人,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

更別說一想到她會躺在別人身下屈意承歡了。

狗屁的愛到深處便是放手,若放了手這妖孽就不是他的了,倏忽反應過來,他竟上了歸一笑的當。

“不是!”鳳移花猛的把嬌娘摟在懷裏,緊緊抱住。

“那是什麽?你說!”

這會兒她早已不爭氣的軟了心腸,不爭氣的要原諒他,隻是還差了那麽一點。

“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夠了,有這些就夠了。

嬌娘哭慘了,投入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什麽心理建設,什麽不輕易原諒,什麽原則,頃刻便土崩瓦解,她窩囊的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這一刻就隻想在他懷裏好好哭一場,哭掉所有的委屈。

看了這一場,徒增傷悲。

杜元春揮手讓車夫驅車遠離,一張芙蓉麵早被淚水浸濕,低喃道:“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哭著哭著便笑了,輕聲道:“她比我幸運,所愛的第一個男人便能傾心相付,而我呢,嗬嗬,而我呢,自當去找那個毀了我一生的男人,報仇雪恨!”

一朵煙花在碧藍的高空綻放,那衛士托著肉球不得不來“棒打鴛鴦”,“我說,大花,想卿卿我我至少得離開京畿範圍吧。嘖,真受不了你們。是吧,肉彈。”一巴掌拍容哥兒屁股蛋兒上。

“是你?臥雪別莊撥弄蛇的那個女子?”

“哈,小嬌妻竟還認得我。”

嬌娘頓時漲紅了臉,“你真……”

雍王也來搗亂,恭敬一拜:“季母。”

“什麽?!繼母!”嬌娘嚇了一跳,乍一看這人竟發現他眉眼之間的那一抹豔色很是熟悉,似曾相識。

雍王哈哈大笑,收斂麵容,一本正經,威嚴赫赫,對著鳳移花便是鄭重一拜,“季父。”

與此同時,“轟隆——”城中便傳來一聲巨響。

緊接著,“轟隆”聲次第開放,一股灰色濃煙直升天空。

“那是?!”嬌娘瞪大了眼,“炸彈?”

那衛士,正是鳳移花口中的歸一笑聞言驀地看向嬌娘,眼神隱晦。

“大爺?”銀寶等人不明所以。

“雍王,笑妃娘娘,花大哥,該走了。”關俊彥,便是四個衛士中的一個牽了幾匹汗血寶馬過來催促道。

“該走了。”歸一笑又拍了容哥兒一下,“喂,臭小子,找你爹去,我可不會照顧小娃。”

銀寶忙上前去接容哥兒,恭敬道:“奴來便可。”

又是一聲巨響,又是一朵巨大的黑雲,緊接著便看城中有人往外跑。

事不宜遲,鳳移花抱嬌娘上馬,他也翻身而上,扯緊馬韁繩道:“銀寶,照顧好容哥兒,我們該走了。”

“是。”臨來時容哥兒便是銀寶抱在懷裏帶著的,用嬌娘縫製的那種專門背孩子的包裹,擋風遮臉是一絲風沙也吹不到的。

雍王興奮異常,一馬鞭子抽在馬屁股上,他呦嗬一聲就射了出去,緊接著便是歸一笑,而後便是關俊彥等人。

隻有鳳移花回眸顧盼這一座城池,久久不願追上去。

那座城有什麽可看的呢?逝者已逝,生者已在他的懷裏,他所遺憾的隻有一人罷了。

“花花,我從不覺得你會貪戀屬於淩二爺的東西,不論是爵位還是財富。”

他看那座城,嬌娘便看他,微微一笑,“我看中的男人,怎會是目光短淺之人呢。我的大爺,錦心繡口,乃是人中龍鳳呢。”

感動滿溢,他忽覺心中澀澀,眼眶澀澀,輕眨一下,俯首吻她眉心,緊緊擁在身前,豁然開朗,彎唇一笑,打罵疾行。

風中便聽他道:“嬌娘,此去造反,生死相隨。”

“什麽?造反?”

“對,造反。”

“……哦,那就造反吧。”

雖然很吃驚,但是,夫唱婦隨不是,更何況她已確定這夥人中有人來自異世,且精通炸彈製造,這反造起來便容易許多。

皇城崩塌,忽聞聖上駕崩,玉璽丟失,楚王的所作所為再也瞞不住,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命人封鎖四麵城門,企圖秘殺兄長,然而其餘四王也不是吃素的,竟也不知何時藏了人馬在城內,一場廝殺就此展開,最後還是楚王險勝占領長安,其餘四王卻也逃出了城,帶著親信逃回自己的封地,舉起大旗自立為皇,皆稱自己為正統皇位繼承人,卻無一人能拿出玉璽並先皇詔書。

三年之後,雍王在西北稱帝,國號大雍,拿出了玉璽並傳位詔書,廣招有識之士以清除亂黨之名加入了這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這一打便是七年,史稱六皇之亂。

這七年之中,無論是荊山遍布,還是血流成海,嬌娘和鳳移花正如他在那顆瀅藍珠子上所刻的四個字,做到了“風雨相依”。

七年之中,戰火紛飛,死傷無數,官府戶籍冊燒的燒,毀的毀,再也查不出誰是誰的妻,誰是誰的夫。

而所謂夫妻,又豈是那一張冰冷的契書能詮釋的。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結局某山想了四天,想來想去正文到此結束最有味道。

剩下的內容就在番外寫了,小甜蜜什麽的,哈哈。

(罵某山三觀不正的某山也不解釋了,就這樣)

親愛的們,若覺某山寫文尚可,收藏某山專欄吧,包養某山吧。(嗚嗚,一定要記得點擊一下收藏此作者哇,親們收藏了網頁的話,某山看不見)

另外,雍王和歸一笑的故事已在籌備中,歡迎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