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述水如煙
“你問我做什麽，我要打死這個賤……”
話音沒落下就見墨少雲一耳刮子扇在了周芙卿的臉上。
臉色有些駭人。
“表哥你打我……”周芙卿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墨少雲，墨少雲語塞，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周芙卿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卻硬生生給說了句：“你怎麽能這樣說三娘，她是你未來的表嫂……”
“你打我，你竟然還想娶她？”周芙卿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旁一言不發的秦三娘，對墨少雲大吼了一聲，“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恨你，恨死你了墨少雲。”說著便哭著跑了出去。
周芙卿的丫鬟，綠茵看了眼墨少雲又看了眼身後已經跑遠了的周芙卿，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
剩餘的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也紛紛的退了出去還不忘帶上了門。
墨少雲抿了抿唇，回頭看著一旁一言不發穿著衣裳的秦三娘，如黑曜石般的黑眸，滿是憐惜，想要去撫秦三娘臉上那紅紅的手掌印，卻被秦三娘給閃開了。
“三娘，你……”
“我沒事。”話音未落，就被秦三娘硬生生的給打斷。
“我……”墨少雲還欲要說些什麽，卻見秦三娘將衣帶係上，仰起頭，與墨少雲直視：“你滿意了？現在所有的人都以為我秦三娘勾引了你墨少雲，你滿意了？”
語氣無比平靜，如同沒有波瀾的潭水，略有些自嘲；可聽在墨少雲耳中卻是滿滿的心疼。
“三娘……”墨少雲無從開口，想要將秦三娘擁入懷中，卻不想讓秦三娘狠狠地推開。
“不要碰我，墨少雲……我恨你，是你毀了我。”秦三娘平靜的臉，到最後卻是深深的看了墨少雲一眼，便逃離了這個讓她覺得惡心的房間。
臨走前秦三娘眼眸中那抹嘲諷恨意深深的灼痛了墨少雲的心。
“不管如何我都會娶你的。”不管秦三娘在不在意，墨少雲還是對著那道決絕的身影喊了句
。
秦三娘走出了善水閣，並沒有直接回醫館，而是去了通外後廚的遊廊裏。
果然不出她所料，正有一個女子靜靜的坐在遊廊邊上的一個歇息的亭子裏，也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在欣賞那一片白皚皚覆蓋著屋簷各種樹木的白雪。
“你來了。”卻在秦三娘到達她身後的時候兀的開了口，語氣竟如一旁的白雪，毫無聲息。
“為什麽要這樣做。”秦三娘雙眸緊鎖著水如煙，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用想秦三娘都能猜到是水如煙做的，可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對她有什麽好處，自己與她毫無糾葛。
她卻險自己如此境地。
水如煙緩緩站起身，走到秦三娘的跟前直視著秦三娘秀麗的容顏，“他愛你。”沒有多餘的解釋，僅此三個字。
秦三娘抿唇未語，又見水如煙轉身，折了一枝桃花，“秦師傅有興趣聽如煙說個故事麽。”
秦三娘不語，水如煙便知秦三娘這是默許了。
把弄著手中的桃花枝：“有一個姑娘從小家境便不好，父母都是靠做些買賣才能勉強度日，可是這小姑娘從小就很懂事，會替家裏分擔很多事情。
井井有條的打理著家裏的事情，才能讓父母在外麵安心的幹活，隨著日子長了，家裏家境不再似從前那般困窘，可是小姑娘卻仍還是一如既往的幫著父母忙碌、每日洗衣做飯，割草喂豬。
就這樣小姑娘長至雙七年華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都不曾改變。那是一個明媚的午後，小姑娘一如往常背著小籮筐就去了常去的後山給自家的豬取草。
明明一切都跟往常一樣，卻不想天有不測風雲，小姑娘割滿了一籮筐的豬草就要回去，卻不慎落到了一個獵洞裏。
整整一天任由小姑娘怎麽哭喊都沒有人出現，又餓又渴，黑乎乎的獵洞還有著許多蚊蟲圍繞著小姑娘。
小姑娘隻能害怕的蜷縮在一旁哭泣祈禱。
可是天亮了，仍沒有人發
現小姑娘，小姑娘開始絕望了，直到餓昏了也沒有人出現。
當小姑娘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眼前陌生華麗的場景震驚了小姑娘，她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房子。”
……
秦三娘靜靜的聽水如煙述說這個屬於她的故事，秦三娘知道水如煙是在說自己的身世，本來毫無驚訝的，但聽到後麵秦三娘卻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難道水如煙就是李嬸子說的那個賣豬肉牛嬸的女兒麽？
雖然秦三娘心有疑惑，但卻沒有問出口靜靜的聽著水如煙述說。
正當幼時的水如煙疑惑的看量著這房間的時候，紅姑便帶著兩個大漢走了進來，一番威逼利誘小姑娘接客。
那時水如煙哪裏見過這樣的大場麵啊，頓時就被紅姑給駭住了，但是聽到紅姑讓她接客，水如煙卻是千不願萬不想的，頓時嚇哭了，跪著祈求紅姑放了她，她就是為奴為馬也讓紅姑不要讓她接客。
但是紅姑那裏肯啊，好不容易給逮到了個美人苤子。就將水如煙關進了小黑屋，不給飯吃不給水喝，小姑娘那裏受過這樣的苦，在這又黑又暗還沒吃沒喝的小屋子堅持了兩天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哭著答應了紅姑。
那日紅姑將水如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便準備高價讓人開包，最終被一個肥胖的商戶以兩百兩的高價錢給拍了下來。
那晚水如煙就這樣被送進了那商戶的房，水如煙被嚇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裏一言不吭。
商戶見水如煙如此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上前就撕扯水如煙的衣服，水如煙被這場麵給嚇到了，驚慌中就隨手拿起了花瓶砸破那商戶的頭。
動靜太大，惹來了不少人，恰在那時墨少雲剛好路過，給遇見了，那商戶嚷嚷著要殺了水如煙，水如煙嚇得一言不發，躲在一旁偷偷抽泣，正當紅姑左右為難的時候，墨少雲出聲了，替水如煙賠了一千兩給那商戶，原本那商戶還是不依不饒的，但看來人是墨少雲便也不敢多言，穿好衣裳拿著錢就灰溜溜的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