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禽記者

第378章 伎倆

高冷看在眼裏,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般,電梯一打開,便看到簡小單十分端莊地站在門外,一看到吊嫂便滿臉是笑,十分親切地伸出手挽住她的胳膊:“嫂子一路辛苦了,吃飯了嗎?我那備了點吃的,一會兒吃點。”

簡小單的親和讓吊嫂從緊張中舒緩了許多,到底是女人和女人打交道容易,幾句話地寒暄,吊嫂臉上就沒了看到高冷的那種惶恐,還咧開嘴笑了笑。

一進門,老吊正好從衛生間出來,看了吊嫂一眼,沒有表現得吃驚,也沒有多欣喜,隻是淡淡點了點頭:“來了。”

“嗯,來了。”

說完這句,便沒多話,老吊坐到了**,似乎對他自家女人的到來有那麽一點點不好意思。

“警察給我打了電話,我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還好撲街這孩子給我打電話說了下,又坐飛機到北京接了我過來,這公安局的事我不懂,我帶了這些,你看看,哪些要用的。”吊嫂扭過頭見房門關了,這才將一直捂在胸前的布包打開,將東西一一放在**。

“這是房產證,我娘家的,還好一直帶著。”

“這是存款,上次你發了那麽多獎金,都存這裏頭,這是我們家全部的存款,我也帶來了。”

“這......這是我一點私房錢,跟你結婚那天,我媽就說了,女人要存點私房錢才穩妥,我就存了點,沒告訴你。”說著,吊嫂很是心虛地將這張存款遞給老吊。

老吊拿過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笑說道:“跟我結婚都十幾年了,你就存了兩千私房錢?”

眾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不夠啊?不夠沒事,我給我妹妹打電話了,她能借我幾萬,現在金子漲價了,我當年帶進門的手鐲子也能賣大幾千了。”吊嫂一聽,連忙說道,伸手拍了拍老吊的腿寬慰道:“你別怕,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借來,有什麽的,大不了討飯去,你要是被關起來,我就帶著孩子等你出來,不會走的。”

一席話,聽的眾人都有些感動。

所謂糟

糠之妻,不僅僅是年華消逝,容貌變遷後的黃臉婆,而是跟你吃糟喝糠打天下,你出了事,她吃糟喝糠也不離不棄。

“我不是好端端在這嗎,你瞅瞅你,說這麽多廢話,吃東西。”老吊一聽,愈發有些不好意思,言詞中雖似乎不滿,卻拿過桌子上的盒飯,遞了過去:“多吃,少說話。”

幾人寒暄一陣後,簡小單看了看撲街,欲言又止,高冷看在眼裏,朝她點了點頭。

“撲街,你怎麽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就去接吊嫂了,我和高冷被帶到公安局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出來。”簡小單的話一出口,老吊臉色一變。

老吊這人最大的特點,便是察人於微,簡小單這話裏頭含著什麽,他聽出了些苗頭。

“我想著......我想著你們被調查也要收走手機的,我這要是發短信說了什麽,怕說錯話,就沒發,當時直接就趕到機場準備買票去接了,路上給嫂子打了電話的。”撲街的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把錄音筆給小單。”高冷插了一句話,說道。

撲街連忙打開包,簡小單意會,立刻看向了包內,隻見裏麵紅彤彤的人民幣數額不少,悸了悸眉,她與高冷對視一眼,心中懷疑更多了幾分。

老吊見高冷和簡小單都有意無意地看著撲街的包,二話不說伸手將包拿了過來,拉鏈一扯,裏麵散著許多人民幣。

看樣子數目挺多,隻是沒綁好,顯得很淩亂。

撲街似乎有些驚恐,手快速地在包內拿出錄音筆,遞給高冷。

“你錢哪來的。”老吊沉著嗓子,指著包,問道。

老吊雖然隻比撲街大十歲多點,可自打撲街來了北京都是他照顧著,在外麵當廚子兩三年,跟在他手下開車一年多,他的身份早就不是普通的遠親,而是類似父親的角色。

“還能哪來的,這幾年他存的。”吊嫂見老吊虎著臉,連忙解釋並在撲街的上衣口袋裏掏了掏,掏出手機遞給老吊:“你看,在北京的時候,他又取了幾千,我在旁邊看著呢。”

老吊拿過手機一看

,手機上的銀行取款短信一目了然,他看了看,臉上神色有些微妙,問道:“你取這麽多錢做什麽。”

“我從公安局出來後,想著嫂子肯定擔心,就馬上給嫂子打電話了,加上想著公安局也不知道要不要家屬簽字什麽的,嫂子又想來,就幹脆取了錢去接她,而且你這事估計要用到錢,我就把這幾年賺的四萬多都取出來了,反正也不多,還好取出來了,這飛機票真貴。”撲街老老實實地回道,將包打開,一抖,包裏的錢掉到了**,約莫還有一兩萬。

“這孩子真不錯,見你出事了,壓箱底的錢都取出來了。”吊嫂很是滿意地誇讚了一句,撲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高冷正好站在老吊的身後,看了眼短信,微微笑了笑,沒再細問,而簡小單則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無論偷拍還是暗訪,在隊伍中最最害怕的就是有叛徒,畢竟做新聞,不暴露新聞,不暴露行蹤是最最要緊的。

幾人寒暄了一陣,便開始分配房間,服務員新開了兩間房,這樣就不用擠到一起了,老吊和吊嫂的房間在隔壁,撲街就住現在這間,胖子去另一件,簡小單回自己的房間。

高冷自然是從普通房搬到VIP房,VIP房也許還能遇著什麽線索,上頭可格局可比這裏要高端許多,這裏雖然也有遊泳池,酒吧,茶座和SPA。可VIP有的,更齊全和高貴。

最重要的是,這些地方的人群含金量不一般。

吊嫂立刻起身拿著東西去了隔壁房間收拾,老吊卻沒走,留在了撲街的房內,房門關了後,老吊陰著臉,指了指**的錢:“說,這是怎麽回事。”

“剛......剛不是說了麽,這是我的錢啊。”撲街有些緊張,回道。

“這是你的錢,沒錯,可是,這事兒是怎麽回事,你最好如實說。”老吊站起來,嚴肅萬分:“撲街,我老吊帶你出來是闖天下的,是希望你有一番作為,而是送你進局子,更不是送你上死路的,你這點伎倆,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說!”

撲街的臉,慘白慘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