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英雄傳

三 皇宮內院設宴席 情竇初開遇佳人

陳迪豪身著青色錦袍,頭戴書生帽,手執白紙扇,相貌堂堂,風度翩翩。來到穆正鵬麵前笑了笑,說道:“穆兄,聽說你將萍天公主送回來後,那皇帝老兒沒設款招待你,自己弄得歡天喜地的,也沒請你去,你心裏能平衡嗎?”

穆正鵬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啊?是我自己不想去湊熱鬧的。”穆正鵬對於這個競爭對手,總是哭笑不得。

“為什麽啊?”陳迪豪不解的問。

穆正鵬想了想,便說道:“我不喜歡宮中的那些繁文縟節,再說了,我自己也知道,我不是那裏的客人。那皇帝他既然不留我,我幹嘛厚著臉皮留那啊?”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去?”陳迪豪一臉笑意地問道。

“你這是明知故問!”

陳迪豪微微一笑,白紙扇微微扇動著,陳迪豪笑著說道:“嘿嘿!穆兄,你不去,我可要去湊熱鬧了!”

穆正鵬一聽,驚奇道:“你去幹什麽?我告訴你,你這樣不請自來,人家還不把你當刺客抓了,你以為他們還要給你備足酒席,請你吃飯啊?”穆正鵬說完不忘白了他一眼。

陳迪豪笑了笑,說道:“哈哈!穆兄,你以為我看上了他的酒席,想去蹭飯?”

“難道不是嗎?”穆正鵬反問道。

陳迪豪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啊,看中了裏麵的一個寶貝,想拿來玩幾天。”陳迪豪說著還做了一個手抓的動作。

穆正鵬笑了笑,指著陳迪豪說道:“好你個姓陳的,你是刺客,不是盜賊。你幹嘛去偷人家的啊?再說了,你拿了還會還人家嗎?”

陳迪豪聽完就不高興了,眉頭一皺,說道:“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怎麽說的那麽難聽啊?還偷,我這是拿!”

“不告自取便是偷!”穆正鵬也和他杠上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去皇宮找我的寶貝了。”陳迪豪連忙擺手道。一轉身,剛要走,突然又回過頭來,問道:“穆兄,你真的不去?”

穆正鵬心裏其實也想去,但是由於皇帝沒請自己,他自己不好意思去。穆正鵬想了想,問道:“你有什麽辦法去?”

陳迪豪一聽,覺得有戲,於是便坐了下來,說道:“嘿嘿!去那是非常輕鬆的。現在皇帝正在大擺酒席,皇宮內院一定疏於防範,他們此時的警惕性很低,正是進去的好時機啊!”

穆正鵬聽了,不禁損他幾句:“得了吧!還疏於防範,萍天公主回京這麽大的一件事,現在全國上下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誰都知道皇帝高興了,往往這種時候那些宵小之輩便想趁虛而入。一些大臣怕會出事,肯定會多加防範,宮廷內的防範肯定更加嚴密了。”

陳迪豪沒好氣的說道:“咳!我說穆兄,你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他們所謂的防範其實就是保護皇帝,隻是怕皇帝出什麽事,他們又不會在乎宮廷裏有什麽東西被盜。再說了,他們那一群烏合之眾,即使防範,隻能防得了那些無名小輩,我們倆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穆正鵬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說道:“好!我陪你去!”

陳迪豪笑了笑,拍了拍穆正鵬的肩膀,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

穆正鵬一把甩開他的手,說道:“去!別想套那近乎?誰跟你是兄弟?把自己看的好像比誰都好似的。”說完自己先搖身一閃,飛出了窗外。陳迪豪笑著搖了搖頭,切了一聲,便也飛出了窗外,緊跟而去。

皇宮裏,一派歡騰的景象,各位大臣也都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等候李從珂發話。不一會,李從珂站起身來,朗聲宣布道:“各位愛卿,今日酒席還請大家多多照顧,朕的女兒萍天公主回宮,朕心甚喜。故此宴請各位來皇宮一敘,略備薄酒,望各位品嚐,好了,話不多說,現在請出朕的女兒萍天公主!”說完帶頭鼓掌歡迎。眾大臣也隨聲附和,相繼拍起手來。

不一會兒,從皇宮內院走出來一位身材苗條,婀娜多姿的女子,此人正是萍天公主,萍天公主本來就長得非常標致,如今正值青春年少,花季時節。所謂美女,應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這幾點,李肖娣剛剛在丫鬟的口中已經熟知,並且已經勉強做到了。此時的她,麵若桃花,雍容華貴,儀態大方,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齒如瓠犀。任何人都禁不住她的回眸一笑,簡直就是一笑傾城,所有男人見了她,都想娶她;所有女的見了她,直直的是羨慕嫉妒。她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高尚而無比純潔。

尤其是那平南王的養子李建,見了此時的李肖娣,一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此時李建的模樣,隻能用四個字形容,垂涎欲滴!

“諸位愛卿!這便是朕的女兒,萍天公主!”李從珂笑著說道。

“各位,萍天在此有禮了!”說著,李肖娣給大家行了一個萬福禮。她剛剛回宮,對宮裏的禮節還有很多不懂。就連這幾句話都是方才劉皇後教她的,她還故意將說話的聲音吊了起來。

“不敢不敢!”眾大臣也都回禮說道。

宰相楊曦廣說道:“公主如此傾城,真是陛下的福氣啊!”

李從珂大笑說道:“哈哈哈……宰相言之有理啊!萍天,快謝謝宰相大人。”

李肖娣微微一笑,更是迷人。“宰相大人過獎了,萍天聽說令愛也是傾國傾城之女子,不知今日可攜她前來?”

楊曦廣雙手作揖道:“公主過獎了!小女在此。”隨之又轉向旁邊坐著的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姝兒,還不快快見過公主?”

楊姝連忙起身,說道:“楊姝恭賀公主萬福,千歲千歲千千歲!”說著行了一個萬福禮。

李肖娣連忙將她扶起,微笑著說道:“楊姝是吧?看樣子我比你大,以後咱們就以姐妹相稱了,好嗎?”

楊姝聽完愣在當場,楊曦廣連忙提醒她謝恩。楊姝才回過神來連忙又要跪下,被李肖娣扶了起來。李從珂也看到了楊姝,簡直就是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美若天仙,豔如桃李。想道:這姑娘若是打扮起來,美貌也絲毫不下於自己的女兒萍天公主。於是就對楊曦廣說道:“楊愛卿,令愛今年芳齡幾何啊?”

楊曦廣見皇上問話,便拱手說道:“回皇上,小女今年芳齡十九。”

“噢?”李從珂眼裏閃著光芒,急忙問道:“可有許配過人家?”

楊曦廣說道:“回皇上,臣家教甚嚴,小女平常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以,還未曾許配過人家。”

“哈哈……好!”李從珂此時色心已起,便問道:“朕見其有沉魚落雁之貌,朕便納為妃子,如何?”

楊曦廣一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連忙答應:“好好好……皇上英明!”楊曦廣恨不得馬上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皇上,雖然這年齡上有差距,但是能和皇帝成親,哪怕隻是做一名妃子,那也是一生都有想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楊姝聽完嚇得滿頭大汗,她自幼賢淑,從小學習三從四德,熱愛生活,熱愛自由,很不喜歡宮廷裏的那種勾心鬥角的氛圍,稍有一不注意,有可能命喪黃泉。她連忙向李肖娣遞出求救的眼光。

李肖娣會意,於是轉過頭來就對李從珂說道:“父皇!您看您都多大年紀了,還要娶姝兒妹妹?那……那她不就成了我的…我的…娘了嗎?”李肖娣她自己也是向往著有一份專一的愛情,自己不想與其他人來享用自己的夫君,因此很不同意李從珂納妃子。

李從珂見自己女兒不同意,於是想了想,也就作罷了。但是心裏還是感到非常可惜,誰叫自己不晚生幾十年呢?便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女兒都開口了,那朕就不納她為妃了。”

李肖娣嘟著臉龐,撅著嘴唇,頗有些可愛。“其他人也不允許納!你這樣左納一個妃,右納一個妃的,將母後置於何地啊?”李肖娣明顯的是質問的語氣。

“噢?”李從珂驚訝道。隨之又一副寵愛的樣子,假意憤怒道:“你這個萍天啊,回來才一天都不到,就來教訓朕了,你竟然還不讓朕納妃子了?你可知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欺君又怎麽了?”李肖娣毫不在乎的說道。“我才不管什麽欺君不欺君的,我隻要你一心一意對待母後。”

楊姝一聽到李肖娣的這一番言論,都不禁從心裏佩服這位公主,敢這樣與皇帝頂嘴,要是一般人,早就拖出去大卸八塊了。(ps:自古哪朝皇帝沒有後宮佳麗?就隻有明孝宗朱佑堂,一生就隻有一個張皇後,但是人家朱佑堂英年早逝。那些古人都將一夫一妻製度認為成了一個丈夫,一個妻子,但還可以有妾的。其實中國五千年曆史上一直以來都有一夫一妻製的說法,可是就是因為當時老百姓的認識有誤,所以才存在著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來伺候的不成熟的觀念。)楊曦廣見快要到手的好事泡湯了,心裏難免有些不愉快。楊姝充滿感激地看著李肖娣。李肖娣又轉過頭來看著楊姝,拉著她的纖纖細手,說道:“姝兒妹妹,你別和我父皇一般見識,她和你鬧著玩呢!”李肖娣話音剛落,逗得眾人哄堂大笑,就連李從珂也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這萍天啊,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哈哈哈……”李從珂捋著胡子笑著說道。

刑部尚書肖安邦說道:“皇上有萍天公主這個開心果,皇上心情一定很舒暢,這也是我朝之福啊!”

“哈哈哈……肖愛卿言之有理啊!萍天確實是朕的開心果啊!”李從珂笑著說道。

…………

就在眾人談笑風生的時候,穆正鵬與陳迪豪也已順利地潛進了皇宮,他們蹲在離酒席不遠的假山後麵,正好看見了剛才的一番納妃爭論。穆正鵬從一開始就看到了楊姝,心裏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碰了一下,全身突然短暫性麻痹,好像有觸電的感覺。穆正鵬再次看到楊姝那一張嬌豔欲滴的臉龐時,自己的臉也不由得紅了一下。

“看什麽了?”陳迪豪一臉壞笑似的小聲在他耳邊問道。

這一問不要緊,卻是把穆正鵬從自我陶醉中拉了回來。穆正鵬見他一臉壞笑,不正經的樣子。頓時就來氣,“關你什麽事?”

“噢!我知道了!”陳迪豪叫道。這一叫不要緊,卻是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李從珂急忙問道:“何人在此喧嘩?”臉上的表情也從剛剛的晴空萬裏變成了雷雨交加。眾人也都繃緊了神經,生怕會出現刺客。

穆正鵬連忙捂住陳迪豪的嘴,眾人又靜靜地停了一會,見沒有聲音,於是就繼續自己說自己的。穆正鵬這才緩緩放開捂住陳迪豪嘴的手,小聲說道:“姓陳的,你想去死也不要叫上我!”

陳迪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聲說道:“嘿嘿,不好意思,剛剛沒忍得住,一下子就喊出去了。”陳迪豪頓了頓接著問道:“哎,穆兄,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大人的千金,想娶人家為妻啊?”

聽完陳迪豪的話,穆正鵬的臉更加紅了。穆正鵬正要開口回嘴,便突然聽到背後有腳步聲,於是他連忙小聲說道:“有人來了,快隱蔽!”說完自己縱身一躍,施展著獨步輕雲,躲到了瓦房頂上。

陳迪豪正要問有什麽事,穆正鵬將食指輕輕擱在嘴唇正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不一會,走過來一位漂亮的女子。那名女子走到剛剛穆正鵬和陳迪豪蹲過的假山後麵,微微皺眉,小聲嘀咕道:“誒?奇怪,剛才那聲明明是從這裏發出來的,怎麽不見了人呢?”那名女子搖了搖頭便回到酒席上坐在了刑部尚書肖安邦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