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英雄傳

六十一 天魔教主初現身 雌雄雙煞來助陣

馬兒受了驚嚇,便嘶鳴一聲,開始往後退。陳迪豪和喻青奮力穩住馬兒的情緒,馬車裏的人更是嚇了一大跳。

喻青和陳迪豪穩住馬兒後,見周圍被那三十個黑衣人包圍住了。喻青便正色,顯示出了他那從未在眾人麵前出現過的一副高僧的模樣。“諸位英雄這是何意啊?”

“臭禿驢!叫穆正鵬出來!我們知道他在這馬車裏麵!”馬車裏的**驚,穆正鵬穩住眾人的情緒,示意他們不要講話。聽聽喻青如何應對。

“嗬嗬……原來是要找刺聖啊!那就先過了貧僧這一關吧!”喻青感覺到了這三十個黑衣人當中並沒有那個內功深厚的神秘人,便放下心來,縱身一躍,落地後迅速出拳,逼得那人節節敗退。

喻青號稱“顛僧”,為人雖然總是瘋瘋癲癲的,但是做起正事來,卻毫不含糊。他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十個黑衣人製服在地。他這不僅是在給現場的人看看他的功夫,對他們起到威懾力的作用。還是給那暗中隱藏的那個內功深厚的人一個下馬威。

喻青大笑一聲,說道:“哈哈……你們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個人,如此不濟,連我一個瘋和尚都打不過,你還想打敗刺聖?我看啊!你還是歇了去吧!”

陳迪豪在馬車前第一次目睹了喻青打架的全過程,不由得從心裏佩服。“沒想到這五十歲老和尚的身手還這麽厲害,他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啊!”

“弟兄們!宰了他!”另外一名黑衣人喊道,便舉起手中的刀,向喻青砍了過來。

喻青輕身一閃,躲過一刀,隨後立即抬掌,直打那人後頸。那人中招,倒地昏迷不醒。這下子剩下的二十人便一起攻來了,喻青以一敵十,陳迪豪見喻青沒有辦法顧及到另外十個人,便縱身一躍,暗暗運起《刺神訣》,抽出袖劍,落地開花,便揮舞著袖劍,應付另外十個人。劉胤這時探出頭來看了看,見外麵打得正是激烈,便也縱身前去助陣。三個人對付二十個黑衣高手,也竟然打成了平手,一時半會兒還分不出勝負。

這時,在馬車後麵的草叢裏,又一個紅衣男子出現。這紅衣男子卻兩手空空,什麽武器都不拿,便緩緩向馬車走來。

穆正鵬和喻青都感覺到了,那股強大的內力向馬車逼近。喻青顧不得馬車這邊,隻有先把這裏的人解決掉,再去馬車那邊。但現在隻能靠他們自己來應付那個有著強大內力的敵人。

穆正鵬對李肖娣說道:“三師妹,你保護好你嫂子,我和殷天誠出去會會那個人。”

“大師兄,你放心吧。有我在,嫂子不會出事的。你也要小心啊!”李肖娣拍著胸口說道。

殷天誠點了點頭,便和穆正鵬各自蹲在馬車左右兩個窗子的下麵,準備隨時飛出去與那內功強大的人決一死戰。

那紅衣男子越逼越近,穆正鵬對著殷天誠點了點頭,便同時飛出窗子,穆正鵬先扔了一顆飛蝗石,向那紅衣男子扔去。隻見那紅衣男子抬手一接,飛蝗石便落入了他的手中,穆正鵬大驚。

殷天誠則開始運氣,變出兩個分身,連同自己一共三人,向那紅衣男子飛奔而去。那紅衣男子微微有些吃驚,他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人。便開始認真應付起來,左右格擋,卻防不勝防,殷天誠瞅準時機,輕跳抬腳一個回旋踢,那紅衣男子竟然中招,被狠狠地踢了一腳。在空中飛旋一時,跪落在地上。

紅衣男子喘著粗氣,冷哼一聲道:“哼!沒想到你的功夫還挺不錯的!”

穆正鵬一聽,大驚:“這聲音為何如此耳熟?”穆正鵬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來,索性不想了,反正是他的敵人,便做出姿勢,準備再度進攻。

那紅衣男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又說道:“普天之下,能將我打成重傷的,隻有一人,那便是太行山的白鶴老頭,不過,那時我還沒有練成《噬魂**》,要是我練成了《噬魂**》,別說是那白鶴老頭,就連五大盟主聯合白鶴老頭,都不是我的對手。而你小小年紀竟然能將我打傷,雖說不是重傷,但一般人連近我身都難,看來你的功力應該在其他人之上了。”

殷天誠喝道:“少說廢話!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

“哈哈哈……年輕氣盛,我喜歡……不過,我告訴你,雖然我敵不過你那歪門邪道,但我知道,你那功夫是極其耗費內功的,隻要我堅持住,我想,不消半個時辰,你的內力將會耗盡,到那時,我殺你簡直易如反掌!”紅衣男子冷笑道。

殷天誠微微吃驚,說道:“哼!你別高興得太早!現在是我們占了上風,你現在乃是我的手下敗將!敗軍之將,豈可言勇?”

紅衣男子嘴角輕輕上揚,小聲說了一句:“臭小子,你會為你今日所說的話負責!”便眼神一淩,盯著殷天誠,腳下一縱,瞬間來到了殷天誠的麵前。

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掌。打在了一個殷天誠身上,一個殷天誠化為青煙。還好有三個殷天誠在那裏,紅衣男子隻打中了那個假的,而真正的殷天誠卻不知道在哪裏。

穆正鵬見正是機會,剛要動身,那紅衣男子立即轉身又是一瞬間便點住了穆正鵬的穴道。穆正鵬動彈不得,急得大叫:“你這個卑鄙小人!有種你殺了我!”

“我當然要殺了你,你殺了我三個護法,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那紅衣男子說道。

“原來你就是天魔教的教主!”穆正鵬大驚。

紅衣男子奸笑了兩聲,“算你有眼光,還認得我。”紅衣男子說著又往另一個殷天誠走去,隻見那殷天誠,手腳被嚇得發麻。

紅衣男子見他這幅模樣,絲毫沒有方才那樣的霸氣,於是斷定他不是真的。於是便把目光放在了最後一個殷天誠身上,那殷天誠依舊是尖銳的目光盯著他,他便斷定,這個才是真的。於是迅速出手,那殷天誠竟然還撐了兩招,結果又被打中,化為了一陣青煙。

紅衣男子驚奇地看向那個嚇得手腳發麻的殷天誠,心裏直犯迷糊。“他方才那股高傲,如今卻變得如此膽小,難道是被我方才那速度驚到了。哦,原來如此。”於是紅衣男子放鬆了警惕,往那個被嚇得手腳發麻的殷天誠走去。

走到他的麵前,便說道:“你就是太年輕了,年輕氣盛,我說過,你會為你今日所說過的話負責。你放心,你是第一個能近我身的年輕人,我隻需一招,就能將你送到閻王那去。好自為之吧!”紅衣男子說著便舉起了右手,手上運起了《噬魂功》,他眼紅殷天誠的這種功夫,便想將它占為己有。

穆正鵬大叫:“殷兄弟!你快逃啊!”穆正鵬使勁想衝破穴道,卻力道不夠。紅衣男子的右手頓時捅進了殷天誠的腹中,當時的情形,別提多殘忍了。

紅衣男子仍在奸笑:“嘿嘿嘿……哈哈哈哈……呃!”

就在這時,紅衣男子“噗!”的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他的身後卻響起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哼!敗軍之將,豈可言勇?”殷天誠的真身其實一出馬車就已經隱藏起來了,那三個分身其實都是假的。隻見殷天誠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刺進了紅衣男子的脊梁。並且還緊握著匕首,在他的脊梁骨裏絞了又絞。疼得紅衣男子哇哇直叫,這就是被刀絞的感覺。

紅衣男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隻見他大喝一聲,使出全力一轉身,奮力出拳,打在了殷天誠的胸口,殷天誠被活活打出好幾十丈遠,並且噴湧而出的鮮血,在空中飄灑。殷天誠重傷落地,昏死過去。

穆正鵬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想到了十六年前那一場滅門之災,那一名黑衣人殺掉自己父親時的奸笑聲,正是眼前這紅衣男子的,雖然過了十六年,但穆正鵬的腦海裏依舊清晰地記得這個聲音,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便顫抖地說道:“你……你,你就是……十六年前擄走我的那一名黑衣人,你……你殺了我全家,滅了我滿門,我要你償命!”

穆正鵬此時怒火攻心,竟然衝破了穴道,用盡全力打出“劈天神掌”。紅衣男子大驚,連忙縱身一躍,雖然躲過但仍然受了重傷,況且方才被殷天誠那一背後偷襲弄得元氣大傷,再加上穆正鵬現在使出的力氣可是十成,這要是沾上了一點,輕者重傷,重者死亡。

紅衣男子落到地上,又一口鮮血噴出。現在沒有時間療傷,他自知現在不敵,便想著如何逃命要緊。便奮力縱身一躍,想要逃走。這時,天空中突然出現兩個身影,兩人在紅衣男子的上空,隨後同時出腳,踢中了紅衣男子的臉,硬生生地將紅衣男子又踢倒在地。

那兩人也跳了下來,是一男一女,那兩人剛一落地,男的便上前去一腳踩在紅衣男子的胸口,不再讓他起身。另外那個女的便走到穆正鵬麵前,微微作揖說道:“穆大俠,我等乃是‘雌雄雙煞’,路過此地,卻見到穆大俠與這廝苦鬥,見他要逃走,故此上前幫幫穆大俠,現在此人已被我弟弟捉住,聽憑穆大俠處置。”

穆正鵬微微有些吃驚,問道:“你們說什麽?你們是‘雌雄雙煞’?”

“是的,我是雌煞羅丹,他是我弟弟,也是雄煞羅平。”羅丹說道。

“哦!”穆正鵬一時忘了回禮,他看向了倒在地上不能起身的紅衣男子,狠狠問道:“你為何要殺我全家?”

“哼!”紅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冷哼一聲,臉轉向一邊。

羅平的腳便狠狠用了用力:“穆大俠問你話!你快回答!”

穆正鵬見羅平這一副模樣,微微有些反感,但不知為何反感。穆正鵬又問道:“我清晰的記得,那日師傅將兩名黑衣人都殺死了,你是如何逃脫的?”

紅衣男子依然不回答,隻是說道:“哼!我劉水今日受了重傷,才被你們這些小娃娃製服住,要是換做以前,我殺你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少說廢話!”

“既然被你們抓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那我就殺了你!”羅平說著便要動手,羅丹攔住了他,說道:“他與穆大俠有仇,你殺了他,讓穆大俠去殺誰?殺你嗎?”

羅平隻好悻悻地收了手,可是恍惚間,他的腳下便放鬆了警惕。劉水趁這一漏洞,奮力逃脫,便縱身一躍,不知飛到哪去了。

羅丹狠狠地教訓羅平:“你怎麽搞的?為何將他放跑了?”羅平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穆正鵬看著劉水的背影,自己也受了傷,也不想去追了。便轉身見喻青等人終於將那二十多人擺平了,原來那二十多人才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喻青先打死的那十個人是不堪一擊的天魔教教徒,而那後來的二十多人卻是天魔教的一等一的高手。喻青獨自應付十個人,還算是打了好幾百回合,陳迪豪與劉胤兩兄弟,齊心合力,對付另外十個人也算是不分上下。

這下子終於解決完了,他們連忙奔了過來,馬車裏的李肖娣攙扶著楊姝從馬車上下來,一下來便見到滿地的屍體,兩人便被嚇了一大跳。

楊姝連忙跑到穆正鵬的身邊,問道:“夫君,你受傷了沒有?”

穆正鵬見楊姝著急得樣子,便一把握住楊姝的雙手。微笑著說道:“姝兒,謝謝關心,你放心,你夫君我好得很,沒有受傷。”隨之眼光又黯淡了下來,“可是……殷兄弟傷的可不輕啊!”

穆正鵬說完便走到殷天誠身邊,蹲下身去,為他號了號脈,還有一點微弱的脈搏。穆正鵬連忙將他抱起,往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