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鬼事

第17章 石橋上的鬼影

第17章 石橋上的鬼影

等到王叔他媳婦把王叔的身子給強行掰過來的時候,她的臉頓時就被嚇的煞白。王叔的眼睛黑的就像一雙熊貓眼,臉上長滿了水泡,水泡是墨綠色的,滿臉的水泡極具滲人。王叔他媳婦當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王叔應該是染上令人可怕的傳染病了。

霎時王叔他媳婦被嚇的雞皮疙瘩起一身,隻是不停的慌亂往床下跑,因為她說當時自己著實被嚇的夠嗆,從來沒有見過和聽說過這種奇特的怪病。

就在王叔他媳婦想要往外跑找人尋求幫助的時候,躺在**的王叔猛地一頭從**直起身子來,指著門口的媳婦叫道“站住,別跑!你給我滾回來!這麽晚了想跑哪裏去?”

他媳婦之前就被嚇的不輕,現在又加上丈夫的恐嚇和突變,更是被驚的肉顫心驚,怯懦懦的回道“王鳴,我去外麵…上趟廁所,馬上…就回來。”

王叔凶神惡煞的叫道“不行,你現在馬上幫我洗臉,我已經好多年都沒徹徹底底的洗過臉了。”他媳婦忽然意識到王叔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又擔心他會傷害自己,所以最後逼不得已隻好走到廚房,打了盆清水小鹿亂撞般的挪到床前替他擦臉。

他媳婦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王叔臉上的每一寸皮膚,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把膿包給擦破了。看著洋洋得意的王叔總是不住的詭笑,一點兒也不像她平時性格溫和的丈夫。於是乎他媳婦根本不敢多看王叔一眼,一來是害怕,二來是因為那些膿包看起來實在太惡心,浮腫的膿包裏麵好像裝滿了像蛆蟲一樣的浮遊生物。

他媳婦擦完臉之後,王叔更是猖狂了,風言風語的叫道“快把我的上衣也給脫了,把我身上也給擦幹淨。”

迫於無奈,他媳婦隻好忍氣吞聲的按照王叔的要求做了起來。本以為那些膿包隻是長在臉上的,可是就在王叔媳婦替他脫了上衣之後,那畫麵就更加恐怖了。不到一夜的時間,王叔的背上和肚子竟然也長滿了如此多的膿包黑水。隻是後麵的假設,讓人根本不敢臆想,估計王叔的下半身也長滿了同樣多的膿包。

王叔他媳婦還沒開始下手擦拭膿包,王叔背上的黑綠膿包瘡就已經開始糜爛了,墨黑的膿水實在是太臭了,熏得王家媳婦胃裏頭總是不住的翻江倒海。看著膿包裏的黑綠膿水流的滿身都是,王叔竟然一點察覺都沒得,就好像此時的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

擦完上身之後,王叔倒還沒有讓他媳婦幫他擦下身。王叔他媳婦說隻是接下來的事就更加詭異了。

臉上、背上、肚子上的膿水把床單和被褥浸染的像一塊塊發黴發臭的垃圾堆,全身墨黑膿水的王叔卻一點知覺也沒有,隻是翻著一雙全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媳婦看。就在他媳婦起身準備走出去倒水的時候,王叔使出一把強勁的力道牢牢的抓住他媳婦的臂膀,驚恐的叫道“快去找趙師傅過來,快去……”

然後王叔的身體就像一具死屍一般,僵硬的倒在**。他媳婦使了牛大的力氣才把王叔強硬的雙手給掰開。當時王叔媳婦就猜測自家丈夫肯定是中邪了,不然精神上是不會這麽反常的,至於身上的膿包肯定也是被邪祟給纏上了。

王叔他媳婦說王叔現在還躺在**的,當時她也不敢去觸碰王叔,生怕王叔那顆不定時炸彈忽然又做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怪事。

爺爺告訴王叔媳婦讓她先等一等,自己回屋裏帶些東西,馬上就跟她一起回去看看。我穿上衣服和鞋子之後,走到帳篷外麵看到神色恐慌的婦人不停的在院子裏來回踱步。她看到我的驟然出現,隻是強裝鎮定的假笑了一下,之後就又往堂屋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爺爺收拾好東西之後,問我怎麽會跑出來了。我說自己睡不著,想要跟他一起去王叔家看看。起初爺爺死活不答應讓我跟著,後來還是我靈機一動說:“爺,你把我一個人留在老屋,不怕我出事又惹上麻煩啊!”

當然這裏說道的事兒和麻煩並不是普通的事,而是像前幾日我一個人留在家裏的時候,總是被一些邪魂鬼祟給盯上,以至於每次我都差點出事。最嚴重的那次還是在洪老頭家裏的時候,要不是爺爺從山上及時趕回來,恐怕我早就見了閻王老爺了。

爺爺被我說的那些話驚的有些後怕,最後硬是拗不過我,就隻好讓我跟著去了。

這時候夜已經很深了,到處都是死寂般的沉默,出了我們村子需要經過一條石橋才可以走到隔壁村子。大家都知道夜晚的石橋附近本都是陰風陣陣,所以當我們走到橋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恐懼忽然隨風而襲了,還有就是心髒也跟著撲通撲通的加劇跳動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我就察覺到雞皮疙瘩開始在不停的翻湧。在走出我們村子之前,爺爺就提醒了我,走夜路的時候不要到處亂瞟,恐不然看到一些髒東西就不好了。

我試圖抑製自己亂看的好奇心,隻盯著前方的土路看,可是走著走著,腦海裏卻出現了一個聲音:讓我往右邊看。雖然我心裏一直都在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看過去,但是身體裏好像藏著另外一個人在操控我的腦袋一樣,硬是把我的頭扭向了右手邊。

剛開始我看過去的時候,橋的欄杆上什麽都沒有,然後我就立馬縮回了腦袋。不過幾秒的功夫,一陣“嚶嚶”的哭泣聲,虛無縹緲的傳進了我耳朵裏。此刻我緊繃著每一根神經,道出顫抖的話音“爺,你聽到有人在哭嗎?”

走在前方的爺爺瞬時停下步子,轉過頭來朝我說道“平安,大晚上的上別亂想,別亂看,靜下心好好走路就可以了。”

然後走在我旁邊的王叔媳婦倒是忍不住話說了句“娃兒,走夜路可別亂說話啊!我們什麽都沒聽到。”

在得到爺爺和王叔媳婦的解答之後,我當時心裏想:肯定是因為自己太過於害怕,耳朵才會恍惚聽錯的。於是我倒吸了一口橋上的涼氣之後,緊張的心緒才得到稍許的緩和。

隻是當我走著走著的時候,之前聽到的哭聲再次響徹在了我耳邊,我豎耳細聽後,才敢斷定,剛才我並沒有產生幻聽,一切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我本能的轉頭朝右邊望了過去,這不看專專心心的走路還好,隻是看了之後,整個人頓時就像一座雕塑一樣,僵直的不敢走,傻愣愣的定在原地,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我看到石橋的欄杆上站著一個黑影,飄逸著一席長發,陰冷的河風將長發吹的漫天飛,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魔鬼在陰風中猖獗的舞擺。我定睛看了一陣之後,才發現那個人好像是要跳河。這時候王叔媳婦見我定在原地,不敢繼續前進,心緒的問道“娃兒,你愣在這幹什麽?幹嘛不走啊!”

我緩緩的抬起右手指向黑影站立的方向,膽戰心驚的說道“你看…那裏…站了…個人。”

王叔他媳婦也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卻什麽也沒看到。而且此時那女人的哭聲也已經中斷了,爺爺忽然轉身看向我,意識到我不對勁之後,大步走到我麵前,在我額頭上重重地拍了三下,又叫了幾聲我的大名“趙平安”。

這時候我才回過神來,一股冷意倏地就從我背脊梁騰了起來,我支支吾吾的說“爺,橋欄杆上有個女人,她要跳河,快去救她…”

爺爺問我她在哪裏,我伸手一指,說道“她就在那裏。”奇怪的是,剛才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見了。爺爺倒是很淡定的說了句“哪裏有人啊?平安,我看你是看錯了吧。”我堅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可爺爺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最後我說如果他不相信我的話,讓他自己走到欄杆上去看清楚。

爺爺依照我的要求徑直走到橋欄杆邊上的時候,順手撿起一件破布衣服說道“你看,平安,我就說你看錯了吧,這裏不過隻是放了件破衣裳而已。你別大驚小怪的胡思亂想了。”然後我當即反駁道“就算是我看錯了人影,爺,那剛才的哭聲又該怎麽解釋呢?”

爺爺雙手一拍,指向橋下說道“你一定是把河水流淌的聲音聽成了哭聲。”爺爺的解釋雖然過於牽強,但我還是不得不暫時相信他老人家說的話,畢竟這裏已經沒有其他合理的東西能拿來解釋了。

過了石橋之後,一路上倒什麽怪事也沒有發生,我們就這樣順順利利的走到了王叔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