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鬼事

第59章 義莊尋‘寶’

第59章 義莊尋‘寶’

突然聽到父親說的這些有關義莊嚇人的陳年鬼事,縱使現在是在大白天,也讓人不禁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既然父親都說那義莊是鬼莊了,我便有些想要打退堂鼓的意思了,本想開口勸先生還是不要去了,但先生突然冒出一句:“平安,做好準備了沒有?”

我半天沒都沒反應過來,於是膽怯的問道“什麽準備好了沒啊?”

先生叫我不要裝傻了,昨晚我還去過一趟義莊,現在有什麽好怕的呢?我狐疑的想到:先生怎麽會知道我去過呢?難道是奶奶昨晚跟他說過?

但我還是不情願的反駁先生說道:昨晚因為我不知道那是鬼屋,所以才會跟鬼新娘一起進去的。如果我早知道裏麵有鬼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進去的。

先生看我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想去義莊,最後實在沒轍,就說:是我奶奶叫他帶我一起去義莊的,那裏可以找到驅除我背上鬼掌印的藥引子。”

聽到奶奶這兩個字之後,我才有了遵命的意識,於是就勉強的答應了先生,跟他去了村子西麵的義莊。

我們走到老屋前麵的時候,先生忽然止住步子,隨即便放下籃子,從裏麵取出了兩炷香,將它們點燃後,將其中的一炷分給了我。

我問他拿香做什麽用?他說我們就這樣闖進義莊,會打擾到裏麵的亡魂。如果提前燒香祭拜,並且跟他們說明原因,我們就可以順順利利的、毫無忌憚的進去了。

先生在進屋前,特意交代說:等下進去的時候,他會走三步拜一拜,然後我在他祭拜的地方,往高處撒紙錢就行了。如果聽到有人說話,叫我別驚慌,這些都是正常的現象。

我當時就在想,如果義莊裏麵就隻有我跟先生兩個人,但中途突然冒出第三個,甚至不止一個人的聲音,這還能叫正常現象嗎?

不過既然先生那麽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我也就釋懷了很多,但渾身上下還是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我跟在先生身後慢慢的走到義莊中間的時候,四周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尖笑聲,過後便是重重疊感謝聲“小夥子,謝謝你們,年輕人,你們是好人呐….”等等之類的、奇怪的話。

突然聽到這些令人毛發倒豎的聲音,我就在想:難怪當年看守義莊的劉伯,會被嚇的精神失常,瘋瘋癲癲,這些奇怪的聲音,又有幾個正常人能受得了呢?

先生站在原地,停止祭拜後,於是轉身問我,昨晚鬼新娘最後站在什麽地方等我的?我伸手指向義莊的右側牆角,跟先生說鬼新娘昨晚就站在那裏。

先生依舊是三步一拜的走到牆角邊上,然後說了句“生人打擾,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就把香插進了牆角邊上。

緊接著他就操起鋤頭往地下挖,挖了半米來深的時候,我看到先生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說實話,這義莊裏的地麵雖然常年沒有看守,但地麵還是很實很硬。我問先生需不需要我幫忙,先生說不用了,馬上就能挖到它了。

雖然從頭至尾,我都是以一個參與者的身份跟在先生後麵,但我卻不知道我們來義莊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而先生到底又在挖什麽重要的東西?他之前跟我說的話,又是不是騙我的?這些我暫時都沒辦法相信。

等到先生挖到差不多三尺來深的時候,鋤頭和地底忽然摩擦出“嘭”的一聲。我以為鋤頭被挖斷了,結果先生卻開心的叫道“終於挖到了,終於挖到了…”

我困惑的問道“孟叔,你挖到什麽了?怎麽那麽開心啊?”

先生說他挖到我的“救命草”了,當時我就被先生的話給震驚到了,我的救命草?長在地下?

先生說下麵有個木盒子,他要跳下去將木盒給取出來,讓我站在外麵別亂走。我聽了先生的話,於是走到洞口的邊緣看了下去。果不其然,下麵真還埋了一個小木盒,不過我怎麽感覺那個木盒好像沒有底板?

先生跳井洞裏後,用手輕輕地將木盒周圍的濕土給徒手刨了開,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托起木盒。之後的景象把我跟先生著實給嚇呆了,沒想到這個木盒竟然真的沒有底,而且木盒下麵竟然還長著一朵近似於帽子形狀的血紅色蘑菇。

原來先生剛才說的“救命草”不是一株草,而是一朵血蘑菇。

我問先生義莊下麵怎麽會長著這麽大一株紅蘑菇,先生說他也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既然是鬼新娘帶我們來的,說明她早就知道這下麵有這麽一株紅蘑菇了。

我又問先生這蘑菇為什麽會長成紅色的呢?還是說它根本就不是蘑菇?

先生說昨晚奶奶跟他說過,這朵蘑菇不叫紅蘑菇,而叫做血陰菇,根據古書上記載:血陰菇是一種生長在集陰怨之氣於一體的至陰至寒的之地。

聽了先生說的話,我尋思著:既然義莊下麵能長出血陰菇,那是不是就是說這裏的陰怨之氣特別濃厚,甚至濃的讓我們都意想不到究竟有多厚。雖然到目前為止我們連一個鬼影子都沒見到,但先生從進到義莊以後,無論是在言談還是舉止上麵,都是十分恭敬的。看來以前我一直都忽略這塊“寶地”了。

先生突然冷不丁的問我說“平安,快看看我插在地上的香燒盡了沒?”

我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忽然發現牆角的三支香隻剩下一支還在繼續燒,不過也隻剩下大拇指那麽短了。我惶急的說道“孟叔,那三根香有兩支熄滅了,現在隻剩下一支還在燃。”

先生臉色突然變的緊張起來說“不好,我們得趕快填了土,離開這裏。”

索性我們在那支香燃盡之前,及時走出了義莊。

我問先生在急什麽?難道香出了問題嗎?先生說香被燒成了兩長一短,是凶兆的象征,我們得馬上離開那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算是迷迷糊糊的聽懂了先生說的那一層含義,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他手上被稱作“血陰菇”的東西,既然陰寒之氣那麽重,為什麽還要給我用?難道就不擔心像我這樣的普通人,因為承受不住所謂的‘至陰至寒’,而因此喪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