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鬼事

第66章 王叔突死

第66章 王叔突死

也就是在這個關鍵時刻的時候,替我們家看守水庫的王叔,他媳婦慌慌張張的跑到我們新家,急匆匆的哭啼叫道“孟先生,救命啊?快救救我丈夫吧…”

我們一家人聽到王叔媳婦的呼救聲後,立馬跑到路口邊上,隻見王叔媳婦見到我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似的,嗚嗚咽咽的說“我丈夫王鳴他上吊自殺了…嗚嗚嗚…”

父親說:這怎麽可能?今天下午他還跟王叔開玩笑說,等水庫裏的魚賣好了,請他們一家人去城裏大吃大喝。怎麽現在突然說死就死了呢?不過看王叔媳婦一臉悲痛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實在開玩笑。

突然聽到王叔死去的消息,我們一家人沉默的陷入了哀悼當中。先生問王叔媳婦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王叔媳婦說:她也不想也不欺瞞我們了,其實她來找先生的目的是因為:王叔死的不正常。

她說她跟王叔早早的吃完夜飯,就去**睡覺了。可是剛睡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王叔忽然說屋裏太悶熱,想到外麵坐坐,透透氣。一開始王叔媳婦並沒有懷疑到王叔今晚有點不對勁,隻是心頭在想:這個天也不悶熱啊?隻怪她當時沒多想,就直接沒管王叔自己一個人就睡了。

等到王叔媳婦睡了兩個多時辰的時候,她突然翻了一個身,平時還能聽到王叔打呼嚕的聲音,以及身上的那股煙臭味。可是今晚王叔媳婦翻身之後,卻什麽也沒聞到,更奇怪的是,旁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這時候王叔媳婦才起了疑心,伸手一摸,王叔居然在外麵乘涼還沒回屋。她看了看時間,竟然都過去兩個小時了,王叔都還沒回來。

王叔媳婦突然意識到王叔今晚的舉動十分異常,於是連忙披好外衣直奔屋外。眼前驚魂的一幕,頓時就把王叔媳婦嚇的汗毛倒豎,目瞪口呆。隻見王叔雙眼突兀、眼睛泛白、舌頭吐得老長,死死的盯著她。王叔媳婦當時被嚇的腦海裏麵全部變成了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將要如何麵對這樣的事。

然後王叔媳婦支支吾吾的說:他把王叔從繩子上取下來的時候,發現王叔脖子上的傷痕好像並不像是繩子留下的印記,而是像人的手指印。所以王叔媳婦懷疑,王叔並不是被勒死的,而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她這話一出,我們全家人都跟著傻了眼,個個被驚悚的變了臉色。父親勸王叔媳婦說:要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千萬別亂說,不然會惹禍上身的。王叔媳婦帶著央求的語氣說:既然我們都不相信,那就親自去她家看看王叔的屍體,一切都會知曉了。

先生說她跟王叔媳婦去他們村子就好了,父親不能去,母親跟我就更不能亂跑了。

我感覺王叔突然離世的消息,不是意外,而是巧合。碰巧我們家最近也出了事,而且出事的人是父親。沒準這兩家發生的事可能有著息息相關的聯係,這不想還好,一想就覺得特別恐怖。隻要王叔家出了事,我們就可能就會跟著出事。原因很簡單:先生剛來我們村子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凡是參與過掩埋水屍的人,好像都不會有好結果收場。所以我就特別擔心父親的安危,真不知道接下來我們家還會出什麽大事?

先生跟王叔媳婦離開新家後,我們就從路邊上回來了。可就在我轉身的一刹那,忽然後腦勺周圍出現一陣莫名的陰冷感覺,好像一陣夜風刮過,但又不像是風。

出於好奇,我就朝路對麵瞥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把我嚇的連忙扭頭就往新家跑。因為我看到大路對麵站了一個人,一直在盯著我們看。母親問我在跑什麽?我說沒什麽,隻是太困了想快點回屋睡覺。

父親有些不相信,於是回頭看了一眼,鎮靜的說了句“王芳,你看大路那邊站了一個人,他正在看我們。”

母親好像被父親的話給嚇著了,但不得不去證實後麵到底有沒有人,隻是轉身匆匆看了一眼,就轉過身來怒斥父親說“趙文,天都這麽黑了,哪有什麽人啊?我們快回去吧!”

也不知道母親到底有沒有看到那個人?父親覺得母親不相信他,於是就伸出手指往後一指,母親連忙把父親的手給打了下來,凶狠的說了句:那裏哪有什麽人啊?趙文,你是不是嫌家裏發生的事還不夠多啊?整天在那胡思亂想,胡言亂語的。

父親把母親惹的惱怒之後,就再也沒往後看,也沒說什麽奇怪的話了。

然後我跟父親就坐到新家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了,母親忙著收拾廚房去了。我偷偷的問父親,剛才的黑影他是怎麽看到的?

父親一臉茫然的說:我是怎麽看到那個黑影?還有他說他聽到後麵那個人在叫他的名字,所以父親就轉身往後瞥了一眼。

突然想到大爺爺跳井前的預兆,也是因為聽到有人在半夜叫他的名字,所以才會出事。我就開始擔心起父親來,但讓我更好奇的是:我怎麽也會看見那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人影?

以前小時候聽爺爺說過,一個人如果在沒有開陰陽眼的條件下,看到那些陰間的東西,那麽就隻有一種情況:說明那個人身上的陽氣不足以抵禦陰物帶來的陰氣,陰氣入侵到人身上的時候,那人便會印堂發黑、諸事不順,而且容易被邪物控製意識,從而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壞事來,重則更有性命之憂。

不知道父親有沒有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由此看來,我跟父親既然都能看到陰物,那就說明我們兩個最近都很危險。我故意靠近父親,然後睜大眼睛死盯著他眉心位置,並沒發現有多黑。隻是從他麵容上來看的話,感覺父親沒有以往那種威嚴的精氣神在了。相反的是,看起來他整個人萎靡了不少,這恰好也是我所擔憂的。

總感覺今晚看到的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隻好強壓在心頭,整個心情就變的極度鬱悶,非常的不痛快。

我問父親樓上的浴室可以洗澡了嗎?父親說應該可以了,新家下麵的髒東西都被先生送到義莊去了。雖然浴室裏的鏡子已經被拆除掉了,但我走進廁所的第一反應仍舊是往鏡子那個方向看去,總感覺怪怪的。

我開了熱水迅速衝完涼,就匆匆的離開了浴室。因為我發覺在我用花灑頭衝水的時候,背後好像站了一個人似的,隻見他一聲不吭的盯著我,縱使有熱水淋在皮膚上,也總覺得心底會莫名的發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