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鬼事

第88章 玉觀音

第88章 玉觀音

洪老頭話未說完,突然就刮起了一陣古怪的陰風,風力越來越大,以至於我跟先生差點都有些站不穩。後來地上的樹枝殘葉,也被吹的漫天風,我們連忙用手擋住五官。哪知道這才不過兩三分鍾的功夫,貼了符紙的那棵樹忽然就搖搖欲墜,好像快要倒塌了一樣。

先生意識到危險的時候,立馬拉上我就往遠處跑,索性我們逃跑的時間還算充足,才及時躲過了剛才危險的那一劫。

先生說這裏不能待久了,我們得趕快回去。於是我跟著先生又往林子裏麵鑽,跑了好久,才回到趙家祖宅。不過在我進屋之後,立馬驚得我汗毛豎立,頭皮發麻。因為我看到了另外一個我,正酣暢淋漓的熟睡在木**。而爺爺這時候也睡得特別香沉,好像根本察覺不到我的存在一樣。

先生問我還在想什麽,還不回身。於是乎先生立馬撕掉我胸前後背上的兩張符紙,又猛地一掌把我推回到了**。等我驚醒過來的時候,回想起剛才和之前發生的事情,覺得特別真實,特別恐怖。

醒來之後,依舊能聽到房子外麵和房頂上窸窸窣窣的怪聲音,為了消除恐懼,我把頭全部塞進了被子裏麵,始終都不敢把頭露出來,生怕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等到第二天我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回家的時候,突然天上風雲色變、風起雲湧,很快就刮起了一陣狂風,吹的老宅子吱吱呀呀的響。而且天空當中的烏雲更是囂張,不停的翻滾,眼看著一場大雨忽然就唰唰的下了起來。

無奈之下,我們沒有避雨工具,更何況現在雨下的那麽大,風吹的那麽猛,縱使有雨傘,恐怕也會被吹的滿天飛。先生建議我們還是等雨停了再走,畢竟現在我們是在山上,如果冒雨行走,遇到泥石流或者山體滑坡就麻煩了。

可是我們等了一天的時間,這雨也沒聽,一直都是斷斷續續的下,好像故意跟我們作對,不讓我們下山一樣。因此今天一整天,我都是不高興,露出一副別人欠我幾百萬的表情。心裏頭猛罵這鬼天氣。

白天在我幫母親一起做飯的時候,母親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好像我身上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一樣。我好奇的問母親,她在看什麽?母親問我什麽時候買了一根紅繩首飾戴在脖子上的,她都不知道。我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然後錯愕的說我從來都不喜歡把東西往脖子上麵帶,我也從來沒有買過什麽首飾。

我一邊回答母親一邊從領口那裏順手一拉,果真扯出了一塊東西來。我看見是一塊玉觀音之後,皺起眉頭摸著後腦勺訝異的說道“媽,這玉觀音不是我的啊?”

母親聽了我說的話之後,臉都變了,連忙叫先生他們過來,說出大事了。先生問父親發生什麽事了,母親叫他們看我手裏頭的那塊玉觀音。

他們當中隻有爺爺反響最大,怒氣衝衝的搶過我手中的玉觀音,像質問犯人一樣的語氣問我,這東西從哪裏拿來的?

我看了爺爺一眼,又看了先生一眼,呆呆的搖頭說:我不知道這玉觀音是從哪裏來的?我也沒有去拿過它,要不是母親跟我說我脖子上帶著這東西,我根本都不知道他在我身上。

先生問爺爺這玉觀音他見過嗎?爺爺點頭說:他不止見過,還親眼目睹過玉觀音引發的慘案。

爺爺說這塊玉觀音是先生的生父(羅大剛)不知道從哪個古墓裏麵盜出來的,因為這塊玉觀音,羅大剛不僅葬送了性命,差點還連累了大姑奶奶(先生的母親也就是羅大剛的妻子。前文說過,大姑奶奶以前嫁給了羅大剛,生了先生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因為某些原因悄悄的離開了羅家,跑到了外地,從此杳無音訊,而後嫁給了第二個男人,也就是先生的養父。)

我觀察到先生聽見爺爺提起羅大剛曾經是個盜墓賊之後,先生的臉色忽然就變紅了,估計是聽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曾經是個盜墓賊,心裏頭不好受,就有所顧忌了。

爺爺說這塊觀音玉是羅大剛從古墓裏偷出來的,一直舍不得賣掉,就天天掛在脖子上。但羅大剛當時不知道自從戴上這塊玉之後,諸事不順,脾氣更是變的暴躁,稍不注意就大發雷霆,好像變了個一樣,甚至有時還動手打人。

換句話說:這玉觀音就是羅大剛的催命符!因為後來他遭遇了不測,所以這玉觀音突然出現在我脖子上,爺爺才會因此而惱火。

爺爺叫我仔細想想,究竟會是誰偷偷摸摸的把玉觀音戴在我身上的。我仔細回想這兩天的經曆,然後忽然想到第一天晚上我去林子裏麵的時候,在一座廢棄的土墳前暈睡,還有穿上那雙死人黑白布鞋的事情。於是就估摸著,肯定是那人在我暈睡之後,偷偷給我帶到脖子上的。

我把土墳的事情跟爺爺說了,爺爺問我是怎麽找到那座土墳的?我說是一隻斷尾黑貓帶我去的。爺爺這時候的神情就跟加難看了,好像說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糟糕,甚至好像都到了糟糕透頂的地步了。

爺爺意味深長的探出一口長氣說:那土墳就是羅大剛的墳墓!

在我聽到爺爺說出的這句話之後,我就像一個傻子似的,腦袋突然變成了一片空白,耳朵周邊的聲音突地一下就銷聲匿跡了,身體就像被抽空了一樣。根本不敢相信我居然莫名其妙的跑到了羅大剛的墳墓那。

先生拿過玉觀音,仔細打量之後,又交給了我,說既然跟我有緣,就讓我還是帶上吧。我們都不明白先生的用意,而我在知道玉觀音的身世之後,更是抗拒的連接都不敢接。爺爺安慰我說:既然現在找不出辦法解決它,就讓我先戴上,如果強行取走,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爺爺說雖然羅大剛是因為這塊玉而喪命的,但並不是帶了玉馬上就一命嗚呼的,所以戴在我身上暫時是不會出事的。

於是乎我又把玉觀音帶回了脖子上,但戴上之後,心裏總感覺怪怪的,好像胸口那一塊變的特別冰涼,那種涼並不是天氣帶來的,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透骨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