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江湖係列1

第4章 群雄齊現 (2)

第四章群雄齊現(2)

西門吹雪的劍握手中,劍鋒上掛著一滴段紅的鮮血,在談談的嬌陽裏顯得分外的耀眼眩目。輕輕一吹,殷血飄落,緩緩地還劍入稍。臉上一片冷漠.看不出任何絲毫的感情。

嶽老三身形蹬蹬暴退,雙瞳孔劇烈收縮,右臂無力下垂,退出數步,獨門兵器“當”的摔在了地上.手腕上泅泅湧出一縷殷殷鮮血。

郭靖、黃蓉、“惡貫滿盈”葉二娘、雲中鶴五人乍見之下不禁為之驚得呆了,他們皆沒有看出西門吹雪是如何拔劍.隻見劍光一閃,勝負已分。以嶽老三的修為,竟然接不下他一招。

隻刺他的雙腕,顯已手下留情,否則他那奇快無比的一劍刺在嶽老三的咽喉,他又焉有命在?

就連耶拿長勝曾用電腦分析過西門吹雪的出劍角度,出劍速度之人也不禁為之動容,倒抽了一口涼氣。

場中一時顯得出奇的寧靜,靜得連一枚針掉在草叢中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全都沒有說話,目光齊聚在西門吹雪的臉上。

終於,西門吹雪冷哼一聲,“以你這點修為竟敢大言不慚挑戰本人,滾回去苦練二十年。”話一出口,飄然而去。

就如他突然而來,並沒有人看出他如何邁步,隻見他雙肩微聳,身子飄飄而起,一連幾晃,到了二十丈之外。

嶽老三猛的回過神來,怒吼一聲,“老子敗了,但敗的隻是老子一人,其餘三人並沒有敗。”話一出口,也顧不得拾兵器,技腿狂奔。

“老三。”惡貫滿盈疾喝一聲,鐵拐一支,疾邁而出,拾起地上的螞嘴剪,隨後追去。葉二娘與雲中鶴見狀,瞪了郭靖夫婦一眼,隨即展開輕功追去。

耶拿長勝看在眼裏,不禁心中暗笑:“想不到名震江湖的四大惡人在西門吹雪的麵前如此不堪“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耶拿長勝思付問,忽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猛的一雷.黃蓉攙著丈夫並肩走了過來,看上去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一身淡綠華裝,眼角含笑,滲透著一股高雅富貴的氣質,風韻盎然,實非方恰、嬌嬌所能及。

雙手抱拳道:“在下耶聿長勝,拜見郭大俠夫婦。”

“咳廠郭靖看上去年約四旬,老實憨厚。乍聞耶聿長勝一口叫出“郭大俠”神色微微一變“驚咬”道:“兄弟怎麽認識在下夫婦。”

耶聿長勝一震,暗道:“黃蓉聰明絕世,乃女中諸葛,我可不能自泄機密,不然他招集江湖人士與我作難,豈不亂我計劃。”微微一笑道:“郭太快武功蓋世,兩次參與華山論劍。大破蒙古兵,黃女俠更是天資聰慧,天下無人能及。江湖中人有誰不識。我自幼聽爺爺說過,因此一見之下叫了出來。”

“真的嗎?”黃蓉微微一笑,走過去拉著耶聿長勝的手道:“小兄弟真是見識多廣呀,連西門吹雪,四大惡人.這些以前我們夫婦從未聽說過的人物都了如指掌,真是愚夫婦所不及萬一陰。”

說話問,暗運內力,耶聿長勝頓覺有萬蛇噬髓,毒蝸食心,苦不堪言,神色驟變,心中大駭道:“黃女俠,你……你怎麽……”

黃蓉神色一沉冷哼道:“老實交待,你到底是什麽人物.身無武功到江湖中來搗什麽鬼。如有半句虛言,當心你的狗命廠耶聿長勝一驚,咬牙忍痛,心中暗暗震驚:“黃蓉果真不同凡響,不要被她識破一切,否則江湖中沒戲可看了。”主意一定苦笑道:“黃女俠饒命.在下老實交待就是,絕不敢有所欺瞞。”

郭靖乍見妻子突然偷襲一個毫無武功的青年。(注:此處所謂的毫無武功,是江湖中人看不出,因武功分內外兩家,外功從一個人的雙手粗糙程上可斷定,如是練內家功夫之人,隨著內氣的充盈,太陽穴會逐漸隆起。以耶聿長勝自練的散打拳擊,以及模仿著練的淩波微步,乾坤大挪移之類的功夫.郭靖等人盡皆看不出半點跡象。)心中暗異,但知她才智過人,刁鑽古怪,連周伯通皆懼其三分,定是有所發現,隻好冷眼旁觀。

黃蓉冷哼一聲,鬆手道:“諒你小於也不敢虛言欺人。”

耶聿長勝右手痛苦一減,全身滿是冷汗,長長地籲了口氣道:“黃女俠要在下交待什麽,請問吧,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定令你滿意。”

黃蓉冷笑道:“少在本幫主跟前泊膠滑調,老實說,你是何朝何代之人,怎麽跑到唐代來?目的何在?目光逼視著耶聿長勝。

“厲害?”耶聿長勝暗呼一聲,“黃蓉果非尋常,得小心應付。”思緒一轉,故作沉思狀道:“這我也答不上,隻覺得自己一覺睡下去,醒來就交了世界,以前熟悉的人和事全都消失無蹤啦。”

“小子,你敢欺我。”黃蓉冷笑一聲,身形一錯,右臂一揚,五指箕張,疾扣向耶聿長勝的肘關節,使出的竟是分筋錯骨手。

耶聿長勝這一刻早有準備,一見黃蓉出手,足下一虛,蹈入八封方位,疾滑而出,施出淩波微步,避開了她奇快地一抓。”

“喃,小於,原來你深藏不露。”黃蓉一抓落空,冷哼一聲,身形一錯,第二抓隨即攻出,疾抓向他的後頸,使出的卻是小擒拿手法。

耶聿長勝心中十分明白,自己雖對江湖中成名人物的武功派別了如指掌,但內力毫無,與其王語婿並無區別,又豈是黃蓉的對手。

避過一抓,見她第二抓隨後攻至,口中大急道:“黃女俠,住手,我們無怨無仇,你又何苦對我下毒手。”說話聲中,足下一滑,西移八尺。

郭靖乍見耶聿長勝連避黃蓉兩抓,也不禁暗自心驚:“料不到達少年倒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幸好妻子出手相試,否則真看走了眼。”

黃蓉接連兩抓落空,心中暗驚,冷笑一聲:“小子,你小心了。”說話間,招式懊變,變爪成掌,雙臂一錯,疾拍向耶聿長勝的前胸。

耶聿長勝摹覺一股無形的勁風卷至,直迫肺腑,連呼吸都甚感因難,知道她絕不會輕易相信自己,連施淩波微步,右旋而出。

黃蓉心中又驚又怒,一時招出如風,掌、指、爪齊用,但卻絲毫奈何不了耶聿長勝,隻見他身形飄忽不定,候在前,贍在後,忽在東,又在西,每次皆是方要傷及他的那一瞬,又給他奇快地避過。

郭靖看在服裏,中也不禁駭然。見妻子竟奈何不了一個無名小於。靈智一閃,忽然發現耶聿長勝並不敢還手,僅是仗著一套奧妙無匹的步法東閃西避,暗鬆了口氣,見太陽當頂,不願再拖延下去,冷哼一聲,“兄台,得罪了。”閃身加入戰團,大手一伸,從後欺向耶聿長勝的背部空門,欲將其一舉製住。

耶聿長勝仗著淩波微步閃避黃蓉的連翻攻擊,甚感吃力,知道時間一長,自己非落敗不可。正焦急異常,忽覺背後頸風襲到,心中大駭,百忙中急用雙掌推出。

“得罪。”一聲冷笑,耶聿長勝已被郭靖抓住雙手,脫不了身,尚未反應得過來,摹覺一股強項無匹的內力自勞宮穴排山倒海圾地湧人。心中大驚,暗付一聲,“北真神功。”含笑而立,緘口不語。

“小子你……”郭靖倏覺一股內力自掌中湧出.直灌入耶聿長勝的勞宮穴,不禁嫁然動容,心中大驚,惶然地注視著他道:“你練的什麽邪功。”幸虧他功力純清,已到收發由心之境,鬆手疾退。

黃蓉見丈夫出手就製住了耶聿長勝,暗鬆了口氣,旋見其神色有異心中大驚,急喝一聲,“小子找死?”身形一錯,揚掌擊向他頭頂。

耶聿長勝見郭靖如此輕易擺脫,心中也暗自駭然,旋見黃蓉攻至,閃避不及,不禁大急,電花石火間靈智一閃,忽然想起任我行的化功,心頭一喜,索性不避不閃,默億心訣,盤膝坐下。

“你……”黃蓉一掌擊在耶聿長勝的百會要穴,自付他必死於掌下。誰知攻擊的內力卻如泥沉大海,反被一股無形的吸力吸住丁右掌,體內真氣排山倒海般地狂湧而出,心中大駭,驚呼出口:“小子,你會妖術。”

耶聿長勝忽覺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氣自百會穴湧人,難受至極,不敢分心,隻得咬牙苦撐,緘口不郭靖一見妻子上當,知她修為不及自己招純,難自控內力,心中大驚,疾喝一聲,“蓉兒,小心,為夫助你一臂之力脫險。”

話一出口,疾閃到妻子背後,伸手抓她的衣衫。誰知自己的手方觸其衣衫,體內的真氣,源源湧出,心中大駭,好怪異的邪功,仗著功力精純,收掌疾退。

郭靖這麽一緩,黃蓉頓覺全身真氣似全部湧出,連話都不敢說出口,臉色蒼白,心中焦急萬分,卻無可奈何。

耶聿長勝,此時卻是臉泛配紅,似喝醉灑一般。丹田漸瀕鼓起,似有狂禱巨浪在內湧動一般,痛苦不堪,難受萬分。

郭靖見耶聿長勝身上任何一部位都碰不得,就猶如一個巨大的磁場,隻要沾上真氣就會被吸走。連試幾次都未能救黃蓉脫險,不禁心駭神驚,焦急異常,惶然無策。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耶聿長勝突然哇的噴出一股鮮血,軟倒在地,但覺體內的真氣加驚濤駭浪般地撞擊著五髒六腑,連呼吸都幾欲為之窒息,慘呼一聲,昏躍過去。

黃蓉手掌一鬆,但覺功力至少減少了五層,花容泛白,呼吸急促,一連退了數步,始穩住身形苦笑道:“料不到這小於競會如此邪門的功夫,真是駭人聽聞,不可思議。”

郭靖見妻子脫險,長長地籲了氣,扶住她冗自搖晃的身形關切地道:“蓉兒,你不礙事吧,可把為夫給急煞了。”

黃蓉搖了探頭苦笑道:“靖哥,這小子的邪功專吸入內力,我隻怕損失了十年的功力,短時間難以恢複。郭靖神色微微一變道:“他如今昏迷不醒,如何處置?

依愚夫之見,殺了他,免得留在江湖中害人非淺。”

黃薄搖頭道:“靖哥,帶他走,如今江湖中的一切怪異之事,隻怕除了他之外,再沒有第二人能解開其中之謎。”

郭靖一震,點頭道:“蓉兒所言極是,今天碰到的這些人全都功力奇高,以前卻沒有聽說過,這小於卻如數家珍一般,似對每人的來曆及武功家數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真是邪門的很。”

黃蓉點了點頭道:“僅憑這一點就可斷定,他並非普通之人,當心一點,提著他走,我們設法把一切弄清楚。”

郭靖點了點頭,提起昏膠不醒的耶聿長勝,攙著妻子的手,辨別了方向直朝西南方向而去。

耶聿長勝不知昏傲了多久,終於蘇醒過來,但覺體內真氣充盈,川流不息,四肢酸麻疼痛。心中一驚,猛的想起了用化功與北縣神功吸郭靖夫婦內力之事,暗自思付:“難道他們夫婦並沒有害我的命。”思付間暗鬆了口氣,睜開雙眼,瑟然見自己處身於一間破敗的柴房之內,雙手被反縛在一報粗大的柱子上。

雙腳被鐵鏈鎖著,心中叫苦不迭:“這下可慘啦,落到黃蓉的手中,不知她將會如何收拾自己,看來得苦唱鐵窗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