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江湖係列1

第7章 通玄奇術 (3)

第七章通玄奇術(3)

段譽夫妻四人乍見耶聿長勝與武媚娘盡皆一震,齊忍住笑。仔細打量二人,男的衣著“古怪”,卻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衣衫盡濕,緊裹身上,更顯現出其男性的雄健與魁梧。

女的卻是天生質麗,目若秋水,俏顏生媚,雖年紀尚幼,濕衣裹體,酥胸隆起,曲線分明,十七八歲少女特有的山水盡現。

段譽不禁為之一震,抱拳:“兄台何人,競為雜毛老道求情。”

“在下耶聿長勝。”耶聿長勝抱拳還禮道:“段王爺乃大慈大悲之人,仁德遠播江湖,又何必跟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牛鼻子過不去。”

二人的談話傳人袁天剛的耳內,直氣得他老牙咬得格格真叫,老臉瞬息千變,咬牙厲聲喝道:“臭小於,你們胡言亂語,枉自稱王稱爺,欺君犯上,難道就不怕誅滅九族。”

段譽本是受佛道思想影響極深之人,天性和善,昔年其父段正淳逼其練武,他搬出一大堆“知乎者也”,“阿彌陀佛”的儒家理論,佛家經典與之論理,偷偷溜走。”

經耶聿長勝一提醒,收起了捉弄袁天剛的童心,點頭道:“耶聿兄言之有理,否則本王爺又豈能以德服人。”轉身對鍾靈道:“靈愛妃,招回豹兒,我們趕路吧。

別跟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雜毛一般見識。”

鍾靈撇了撇嘴,輕嘯一聲,嘰的一聲尖嘯,黑影一閃,閃電豹竄回了她的懷裏。

袁天剛如獲大赦,長長地籲了口氣,一身衣衫已被抓得淩亂不堪。冷哼一聲,還劍入鞘,憤憤地掉頭離去。

段譽搖頭苦笑道:“想不到此道士如此無禮放肆,在聯跟前也敢搗鬼。”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你雖是大理國的皇帝,但到了這唐代,世人認的是李世民,誰又會將你這個落後的皇帝當真,還擺什麽皇帝的臭架子。”

武媚娘見段譽自稱聯,忍不住格格笑道:“你真是皇帝呀,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要不然我也可以自稱皇後啦。”

武媚娘乃是唐朝之人,又豈會知道唐後宋亂之事。此言一出,玉語婿與木婉貞忍俊不住“噗嗤”一聲嬌笑起來,鍾靈拉著段譽的手格格笑道:“相公,眼前這位小妹懷疑你皇帝身份是假冒的呢。”

段譽不禁被武媚娘天真無邪的話語逗得心中大喜,搖頭道;“聯早有皇後啦,如姑娘願意,聯可封你為宮妃。”心中卻道:“如再有這麽一位活潑可愛的女孩陪伴在身邊,豈不是樂趣無窮。”

耶聿長勝深知段譽乃是情癡情聖,昔年為了把王語嫣追到手,裝癡弄傻,甘陪她冒生死之危,四處尋找其表兄慕容複。其對女人的膩功簡直可以與韋小寶的“纏功”相比,甚至尤勝三分。

注:“膩功”指男孩膩女孩,明知名花有主,卻處處關心,幫助人家,向其暗示柔情愛意,表現出男人的超凡氣質與寬宏氣度,段譽無疑是深諳此道的高手,既愛女方,又能使女方死心踏地的愛自己。至於韋小寶則是“纏功”,他纏女孩子的手段,近乎於現代人的臉皮厚加勇敢,明知對方對自己毫無好感,也會死皮賴臉,厚顏討好,甚至使用心計將女孩弄到手,其手段固然高妙,但較段譽的癡迷卻庸俗,低級了三分,這就是膩功與纏功的區別所在。

耶聿長勝意念至此,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辛辛苦苦地把一個武媚娘釣在身邊,如再被段譽這風流鬼勾了去,那還得了。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男人被一個宋代的小子奪了女人,傳人江湖,我哪還有何臉見人?”

王語嫣見段譽出言封武媚娘為紀.深知皇帝口上無戲言,花容微微一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悅地冷哼一聲。

木婉貞看在眼裏“噗嗤”一笑道:“相公,你別亂招紀,當心王娘娘惱了,夜裏不讓你睡床下才怪。還是趕路要緊,時候不早啦。”

段譽見王語嫣滿臉不悅,心中暗暗叫苦,尚未開言。武媚娘格格嬌笑道:“我才不稀罕做你的假宮妃,如有朝一日,我帶了幾個人,封你個七品芝麻小官得啦。”

言下之意猶是不信。

話方出口,拉著耶聿長勝的手道:“耶聿大哥,我們走,天黑啦。”耶聿長勝點了點頭,心中雖對玉語嫣與鍾靈木婉貞三女心慕三分。深知三人乃是段譽的刻骨之愛,非輕易就得手,點了點頭,抱拳與四人告別,拉著武媚娘轉身而行。

此時雲散風息,雨止天晴,黃昏已逝,晚風習習,江南水鄉在雨水洗禮之後益加顯得秀麗迷人,天高山遙,碧藍一片,草青水綠,樹影婆婆,一副優美之境。

遠處晚風中升起一縷縷青煙,似有村莊小鎮,偶爾傳來一兩聲雞鳴鴨噪,一副田園風光之韻,鍾靈不禁心喜道:“相公,這地方真清幽,比大理好玩多啦,我們先尋一個人家住上十天八天再走,好不好。”

段譽目送武媚娘和耶聿長勝牽手而去,心中不禁有一絲淡淡的失落之感,點頭道:“好吧,我也正想瀏覽一下江雨風光,何況發生了這許多怪異之事,也得弄清楚哩。”顯然是對錯亂江湖之事毫無所知。

心中卻道:“但願能再見那個小姑娘一眼,縱是大理萬民不認我這個皇帝,隻要有一個仁德之人能愛惜萬民,我自甘退位,攜妻帶妾,從此遨遊江湖,也不枉此一生,免得整天為國事所煩,浪費了時間。”

意念疾轉,靈智一閃,忽然想起了什麽,心中大為懊悔,暗罵:“真該死,怎麽連她的芳名與住址也不問問,不然可以登門拜訪。”

王語嫣見段譽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兒,冷哼一聲,拉著木婉貞的手道:“我們走,段王爺遇上了新紀子,又豈會將我們放在心中。”

話一出口,帶著木婉貞與鍾靈轉身而行。段譽猛的回過神來,心中大急,忙堆笑追上去拉著王語嫣的手陪禮道:“王妹妹,別誤會,我有你們三人已心滿意足了,心中又豈會裝得下別的女人。”

“真的嗎。”王語嫣詭秘一笑道:“你以前對木妹妹,鍾妹妹怎麽說的,現在卻多出了我,是不是我該離開你。”木婉貞與鍾靈皆是江湖兒女,讀書不多,心思不及王語嫣,皆是敢愛敢恨的豪爽性質,一聽她說要走,忙拉住她的手道:“王妹妹,別生氣,相公如敢朝三暮四,我們絕不會饒他。”展顏一笑。

段譽也是心中大急,連連陪禮道禮,直哄到王語嫣開言.一行三人始說說笑笑地朝吹煙嫋繞的山莊走去。

耶聿長勝與武媚娘牽手而行,不知不覺行到了小舟旁,心中暗道:“我這是幹什麽?為何跟著她走,如是到其家中,不被卷入唐代的政治漩渦中才怪.我可對這一切毫無興趣。”

武媚娘見耶聿長勝若有所思的神態,不禁“噗嗤”笑道:“你在想什麽?是不是想起了那個自稱是聯的臭男人的三個老婆,他雖假冒,但他的三個老婆的美貌卻非常人所能假冒得來。”

二人相識不過一個時辰左右,但經雨中同行,心中皆有一種風雨不棄,同甘共苦的親切之感.說話也顯得隨便了許多,耶聿長勝心中暗笑道:“段譽雖非唐皇,乃是宋時大理之君半點不假,又豈是假冒。”

“至於他的三個老婆皆是江湖中一代奇女.縱是有人能冒充其貌,但她們的武學修為絕非人所能冒充。”搖了搖頭道:“喂,你帶我去你的家中呀,我可不想去,不然一些客套俗禮,定會叫我大為出醜,難堪窘迫。”

武媚娘嘻嘻笑道:“去我家中,你別想得美.我是逃出來的,如給爹爹捉了回去,還會挨罵受罰哩,還是上船吧。”話一出口,小心翼冀地踏上小舟。

耶聿長勝料不到媚娘也會從家中述出來,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如他與我相伴半年,將二十一世紀的高明手段傳給她,對她日後進宮,周旋於官場宮庭大有裨益,對她成為一代不可一世的女皇減少不少的麻煩與坎坷。”

思付間跟著上了船,暮色漸濃,曉星明月,湖光清幽,景美夜寧,泛舟湖內,頓有一種超然出塵之感。

“你來劃舟,我們到我住的地方去。”武媚娘見耶聿長勝上船,將木漿塞到他手中鶯聲燕語道:“不然給我爹爹知道了我溜到江浙一帶,又會派人來捉我回去學女紅針線,可膩死人啦。”語含天真童雅盎然。

耶聿長勝心中亦喜亦愁,喜的是武媚娘的天真與坦率,愁的卻是不知如何蕩舟。

二十一世紀的優秀男人,開車玩電腦,唱歐跳舞,樣樣精通,大多還能玩上兩句英語日文.以示自己有學識教養。但如是談到蕩舟騎馬卻是風毛麟角,除了蒙古草原一帶的男人會騎馬之外,城裏之人除了在熒屏上也或有所見,十有皆末見過馬匹,蕩舟更是夢想之事,縱是居住在大江大河邊,二十一世紀科技發達,飛艇巨輪,豪華旅遊船,坐過見過不少,除了漁民,誰又會劃漿?

耶聿長勝拿著雙漿在水中藥了兩蕩,水聲嘩嘩作響,小舟卻在湖畔打圈圈,絲毫不前行半寸,武媚娘一旁見之,不禁笑得前撲後仰,直笑皺了一波湖水,月映水中,星爍湖心,顫抖不已。

耶聿長勝無可奈何地放下雙漿苦笑道:“不成.不成,我不會蕩舟,還是你來吧,免得再出醜啦。”

武媚娘良久始止住笑道:“原來你是白黃瓜,好看不好吃。”接過雙漿,在湖畔一頂,小舟借著反彈之力,向前疾劃而出,隨即玉臂輕搖,雙漿向後劃水,一陣水聲響,蕩出一竄竄水花,小舟平穩前行,穿梭於荷葉之間,顯得十分的消閑悠然。

耶聿長勝乃是二十一世紀知識型的優秀男人,武媚娘劃出十來丈,已然明白蕩舟之理,雙漿後劃趕水,水卻反湧,推著小船前行,劃得越快,小舟行駛越急,這乃是物理學上最淺顯的力的相互作用原理,不禁輕笑道:“我明白啦,讓我來劃劃。”

“你會劃漿?”武媚娘不信地正視著耶聿長勝道:“你一見就會,豈不是天下奇聞,皇帝老兒都怕你三分啦。”說著將雙漿塞在其手中。耶聿長勝心中暗笑:

“我由二十一世紀跑到唐代來豈止是奇人簡直比登月球還神啊,如是把武媚娘帶到二十一世紀,眾人不懷疑是太空飛人才怪。”心中如此想,卻不明言,知道武媚娘雖然聰明絕世,但對二十一世紀相隔千多年繁華世界毫不理解,懶得給他解釋。

微微一笑,雙臂用力一劃,小舟嘩的劃出兩丈,又快又穩。武媚娘見了芳心又喜又奇,拍手歡笑道:“你真聰明,一看就會,我可學了一天哩。”

耶聿長勝得意道:“如我不聰明,全世界人都變成了傻瓜了。”

“胡吹大氣。”武媚娘料不到耶聿長勝如此自負,冷哼一聲,不屑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難道連女孩做女紅.針線都一見就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