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江湖係列1

第17章 倉吉風雲 (4)

第十七章 倉吉風雲(4)

周伯通憤憤點頭道:“我老頑童別的本子沒有,卻有自知之明,從不找他打架出醜。想必他十有也會。”語音一頓道:“那小子不但是偷情貪花的高手,偷起別的武功來,更是神不知鬼不覺。讓人防不勝防。”

周伯通此言一出,花弱憐玉頰刷地飛紅,嬌嗅一聲:“前輩胡說八道,全不正經。”

周伯通哈哈一笑道:“誰說我胡說八道,告訴你丫頭一個秘密,如要他教你武功,你隻要迷得他神魂顛倒,骨軟皮酥,他定會乖乖聽你的話啦。”

劇自道越說越不成話,花弱憐直羞得耳根紅盡,煤首不語。

“周老別取笑人家乖孫啦。”忽然一個笑響起,金十婆也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蓮羹鮮魚粉含笑走了進來。

“好香,好香!”周伯通乍聞香味,皺了皺鼻道:“你們不是想毒死我老頑童麽?”肚子卻是饞蟲翻湧.唾涎欲滴。

金十婆把蓮羹鮮魚粉放在周伯通身前道:“周老俄了,且隨便吃些充俄吧。天亮後再燒飯擺宴,感謝你解圍之思。”

周伯通見碗中有四個荷包蛋,雙眼一亮,好手拿起筷子,挾了半個喂到花弱憐嘴邊嘻笑道:“你丫頭別害臊。吃了這個荷包蛋,我老頑童明天傳你一套武功,叫你受用不窮。”

眾人料不周伯通自己餓得哇哇叫,卻還會來這一手,盡皆悄然。花子善不愧是老江湖,思緒一轉,暗道:“這老頑童別看他嘻嘻哈哈,全不正經,卻心細如毛,精明得緊。”點頭道:“憐兒,吃了,明天定要老前輩教你兩套高明的武功,終身受用。”

花弱憐被老頑童弄得啼笑皆非,尬尷不已,正不知如何是好,聞言點了點頭,張口咽下荷包蛋笑道:“老前輩怕我奶奶下毒害你麽。”

周伯通被花弱伶說中心事,難堪地搖頭幹笑道:“花丫頭別胡說,這是我全真派的規矩,要學我全真派武功.先得經肉口傳肚這一關,不然你休想學會!”話一出口,低頭用膳。

花子善與金十婆知道周伯通是托辭掩飾,互望一眼,含笑不語。

花於善心中暗自納悶:“肉口傳肚這是東誠武林的一種不近情理的規矩,凡是入其門的弟子,其師要將一團肉嚼爛,然後再給他吃,才算完成了拜師之禮,正式入門。想不到中土武林也有這古裏怪的規矩。”

眾人沉默間,局伯通已狼吞虎咽地用完膳,長長地伸了個做腰道:“夠了,夠了,再多些肚子就給脹破啦!”

花子善見夜已深,眾人經過一番折騰,都有倦意,遂起身安排周伯通休息,眾人方始散去。

周伯通與花子善同楊而眠,一覺醒來,日已天光。睜天雙眼,花子善不知何時已起床,遊目四顧,但見房間內擺設雅致,東側靠牆一個大書櫃,琳琅滿目的放滿了不少書,西則牆上掛著一副龍飛風舞的壁聯,字跡蒼道,有如枯酵纏樹,卻絲毫不顯枯跺幹渴之意,顯是出自名家之筆。心中暗道:“想不到達鄰國異幫,亦有我書法名家。”

細看之下,但見左聯寫著:“身居異幫,心係故土,夢裏常見拜列祖!”

右聯卻是:“魂落他鄉,情牽親友,醉時難夢宴升砰!”

心中暗畏:“想不到花老兒一家定居東瀛,卻有此番思鄉之倩,念宗之意。看來異鄉的太陽並不比故土暖人。”

思忖間,一骨碌爬起身,吱咯幾聲輕響,屁股陷了下去。心中大驚:“這床怎麽憑怪,難道布有機關麽。”急彈而起,飄落榻沿,凹陷處又無聲無息的彈了起來。滿腔疑惑,強耳忖道:“這楊怎麽搞的,人一坐起就會叫,似欲咬人屁股。”

百思不解,低頭斜視,隱隱見有一困的鐵絲,伸手在榻上一壓,咯咯兩聲響,果然凹陷下去。恍然大梧,搖頭笑道:“原來是鐵因在作怪!嚇了我一大跳,達東撅倒真是古怪的緊,連榻都跟中土不同。”

其實周伯通又豈會知道那床乃是彈簧床,席夢思的前身。他因連日奔波,昨夜又與狂刀一場苦戰,神疲人累,昨夜睡覺時並未發覺,不然以他的功力,何至於連花子善起床都會不知。

“老前輩,起床了麽。”周伯通喃喃自語之際,門外忽然響起花弱伶駕聲燕語的輕問聲:“日上三竿啦,該用膳了哩。”心中大急,忙道:“別進來,我寵頑童還光著屁股哩。”嘴說著,慌慌張張地穿上衣服。

門外響起“噢噎”的輕笑聲:“老前輩真不害燥,連這話也說得出口,還是來自禮儀之幫的中土,給人聽到差都羞死人啦。”

周伯通臉上一熱,慌忙開向道:“什麽羞死人不羞死人,人出生之時全是一絲不掛,又有誰穿著衣服褲子從他娘的肚子跳出來。”

“呸!,老前輩不正經。”花弱伶見周伯通開門而出,玉頰紅透,差窘不堪,輕陣一聲,“快洗臉吃飯啦.我爺爺奶奶等著你哩。”轉身而行。

周伯通心下得意:“我昨夜曾說要傳這丫頭武功,隻不過是一時之計,又豈能當真,她今日如纏我,我把楊兄弟那消魂黯然掌換個名兒,什麽‘顛山倒四’,換成‘顛彎倒風’,‘拖泥帶水’改著‘真心愛你’’‘糊裏糊塗’叫著‘思恩愛愛’,她一聽到定會害膘不跟我學啦。”

主意一定,邁步而出,院裏的大理石桌早已擺好了一桌豐盛的早宴。花子善夫婦正神色凝重地坐地桌夯低聲商議著什麽。

花弱伶卻滿臉堆笑端了一盆溫熱的水走到周伯通身前道:“前輩洗臉用膳啦。我爺爺奶奶擔心奧羽堂不會善罷甘休哩。”

“哦…—。”周伯通暗惑:“奧羽堂的狂刀昨夜已被我嚇跑,不會善罷甘休,難道他們還有厲害的高手麽?”胡亂的蹲在院中洗過臉,起身走到花子善夫婦對麵坐下道:“你們操什麽心,有我老頑在這裏,奧羽堂如敢不知進退,派人來犯,我定叫他們是飛峨撲火,自取滅亡!”

花子善搖了搖頭,替周伯通斟了一杯酒道:“用老有所不知,狂刀雖是奧羽堂的高手,但並非奧羽堂最可怕的人物,這東瀛武林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事到如今,隻怕他們會顧不了許多了。”

周伯通一驚,舉杯飲了口酒道:“什麽秘密!又與狂刀有何關聯。”

花於善自斟了一杯道:“凡是各大門派中人,一旦堂主退位,就帶其一幹長老歸隱,接位之人,另立長老護法,狂刀隻不過是奧羽堂第十七代高手!”

金十婆點頭道:“我們擔心奧羽堂歸隱的十六代.十五代尚存的高手在這關鍵時又會重出江湖,跟中土來的武林高手為難!”

“這……”周伯通暗自憎然,沉吟良久道:“這倒是古怪之事,與中土的一朝天子一朝醫有同功異曲之抄,但是……”語音一頓道:“中土的皇帝讓位,其一幹大臣往往是退而不閑,幕後指揮,難道這東瀛武林亦是如此。”

花子善搖頭道:“這東濱退隱的高手全都埋頭鑽研武學,不再理其幫中事務,但在生死存亡之際,方會重出江湖,挽救武林。”

花弱憐坐在金十婆的身旁,暗自動容道:“爺爺,那麽他們的武功不是深不可測麽?”

花子善神色凝重地點頭道:“江湖傳言,東藏武林中有個潛武洞,洞中藏有各門各派的武功絕學,其中亦有我們中土各門各派的武學秘發,凡是各門各派中退隱的長老以上的人物都可到洞中潛研武學。司徒會主曾派人暗探過,但派去的人全都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音訊渺茫!”

周伯通神色漸漸顯得凝重.緩緩的飲了幾口酒道:“如此說來,我老頑童武功雖不錯,卻亦是雙拳難故四掌,若是潛武洞的人重出江湖,整個東瀛武林將發生一場慘烈無比,空前絕後的中滋之爭!”

花於膳神色沉重地點了點頭,飲灑不語,眾人全都緘口不語,席問氣氛顯得十分的低沉。花弱伶忽然好奇的問道:“周前輩,中土來了多少高手。”

周伯通搖頭道:“具體我老頑童可不清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語音一頓笑道:“我們操什麽心。有那小子一手警天,就是潛武洞的東瀛高手全部重出江湖,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花子善見周伯通將耶聿長勝說得神乎其神,心道:“耶聿小弟雖然功力通玄,但很年輕,又豈能與東派潛武洞的人一爭雌雄?”

花弱憐少女不知愁,媽然一笑道:“前輩,那位大哥真的如此厲害麽?”

周伯通點頭苦笑道:“他在中土把我們三大門派中人當猴兒耍,這區區任國,又有幾個真正的高手,敢與他相提並論,一爭高下。”

“呀.好狂的口氣,敢藐視我東瀛武林,不知天高地厚,是自尋死路。”

周伯通語音甫落,一個幹癟而蒼老的怪笑聲忽然響起.冷做自負至極!

眾人神色微變,周伯遁怒喝一聲,“是誰,給我老頑童接出來。”

話一出口,呼的一聲響,三個青衫長發.須發如雪,臉色蒼白,枯瘦如柴的老者的對麵的林中疾彈而出,淩空一番,飄落在院前的瓦礫之中,一臉陰冷,目光如刀,在淡淡的嬌陽裏給人一絲毛骨依然之感。

“是潛武洞的人!”花於善與金十婆乍見之下,神色劇變,惶然動容,驚呼一聲,“憐兒,退到後邊。”霍然起身,抄起身旁的兵器,如臨大敵。

周伯通亦不盡暗自震驚,但見中間一人,瘦而高,一襲清衫,有如一根竹幹、雙手藏在袖中,雙目卻寒徹入肺,使人見之心悸。

左一例一人瘦而矮,下巴尖尖,皓發披肩,眉如雪鑲,左手中卻提著一條極長的絲繩,似是為首之人的副手。有首一人卻是雙目泛灰,身形侗樓,一副老態龍鍾之態。身上的衣衫卻高高鼓起,無風而動,象是內家高手:

三人並肩而行,雙腳不發出半點聲息。點塵不法.一步步地逼向院中。

周伯通是武學行家,瞥清來人,就知是頂尖高手,神色微變,強顏笑道:“想不到小小東瀛,競有如此高手,喝一杯吧!”話一出口,暗運八層功力,手中的一杯酒旋彈而出,呼的一聲,疾射向為首的“竹竿”!

竹竿冷哼一聲,不閃不避,口一張,呼的吹出一股氣,將酒杯吹得底朗天,杯中之酒嘩的流下,不伯不倚,恰巧流在其口中,競不滴落半滴。

那個淩空的酒杯卻不墜下,緩緩升高。竹竿咕嘲一聲,咽下一杯酒,左袖一拂,呼的一聲一響,酒杯反彈而出,勁氣十足,快如電花火石,咳地一聲,直沒入周伯通身前的大理石桌內,並不碎裂。

這一係列變化,快捷絕倫,仿佛是在眨眼問完成。“竹竿”吹抓飲酒,拂袖杯沒,有如電花石火之間。花於善,金十婆,花弱憐三人乍見之下不禁為之掠得呆了,依然動容,張口不言。

幾乎有些懷疑竹竿似在變戲法。左袖一拂,競將一隻瓷器酒杯鎔如鋼鐵一般堅硬的大理石桌之內,豈不是件駭人聽聞,不可思議之事!

“竹竿”露了這一手,周伯通也不禁昨舌心驚,暗自動容,霍然起身抱拳道:“三位高姓大名?是奧羽堂的什麽人物?”

“竹竿”不屑的冷笑道:“憑你還不配過問我們的身份!”語音一頓道:“你們屢屢跟本堂作對,打死打傷不少高手。此時不自行了斷,更待何時?”語音低沉,卻威嚴四滋,似毫不將周伯通與花子善夫婦放在眼裏!

周伯通縱橫一世,連東邪西毒等皆忌憚其三分,除了耶聿長勝之外,幾時又遭如此鄙視!怒極反笑道:“好!好!侯國武林,全是一群蠻橫無理之輩,我老頑童又豈是省油的燈,不信你們就能活食了老子!”

“找死!竟敢反抗!”周伯通話音甫落,老態龍鍾的老者怒喝一聲,“你自持功力深厚,折辱我門下.接老子兩招試試!”雙足一點,舒的竄入院中,雙掌一錯,分攻向周伯通的左肩與下腹!

頸氣如濤,熱浪燙人!周伯通心中大驚,冷哼一聲,錯身還招,運足十層功力,施出左右搏擊之術.左手一招雲橫秦嶺,石掌一式雪擁藍天,疾迎而上:

蓬!蓬!二人硬拚一招,爆發出悶雷般的嘶鳴.身形懊舶即分,強碩無匹的內氣激蕩回旋,卷起塵沙漫舞今。逼得花子善夫婦與孫女呼吸因難,身形疾退。

周伯通與龍鍾老者各退十步,雙足沒入地中寸餘,雙臂發麻,呼吸不暢,心中暗驚:“這老兒好深厚的功力,似不在我之下嚴

深吸一氣,緘口不言。龍鍾老者對了一招,卻顯得神光煥發,雙足沒入地麵寸餘,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血光,身形微晃,雪發飄飛,衣快拂動,深吸一口氣道:“好:閣下功力果然不錯!”

“竹竿”與尖腮老者卻視若不見,緩步走進院中,利刀般的遏視著花子善夫婦道:“你們還不自則,是要勞我們幫助麽?”

語音一頓道:“二弟,縛了他們,交給他們處置。”

花子善夫婦見那貌不驚人的龍鍾老者競與周伯通功力相若,拚了個不分軒至,心中駭然,知道凶多吉少,疾喝一聲“憐兒,快走!”

揮動兵器,運足全力,分攻向“竹竿”與另一個老者!

尖腮老者冷喝一聲,“大膽!憑你們也配跟我們交手。”右手一揮,手中絲繩化著玉龍一閃,疾卷而出,叮當兩聲脆響,花子善的幅月刀與金十婆的

鐵拐脫手飛出,被絲繩卷上了半天。神色驟變,心中駭然,抽身疾退!

周伯通與龍鍾者者對峙而立,見尖腮老者出手問奪下了花於善夫婦的兵器,心中太驚,叫苦不迭:“完了,這回定要栽在東溫人手中!”

意念至此,忽然聽到一個不屑的冷笑聲傳來:“他們不配與你交手,要誰才配與你交手2隨著話音響起,咳的一聲暴響,卷住花子夫婦的絲繩應聲而斷.眾人心中大驚,慌忙閃身,各退一邊,一個汗流夾背,氣喘籲籲的背負著雙手站在院外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