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江湖係列1

第20章 血染櫻花 (3)

第二十章 血染櫻花(3)

自己麵對的下再隻是東瀛武林,而是世界,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喪生於對手出人意料的暗殺之下。腰間那一劍,如當時反應慢了一瞬,已被人攔腰斬斷,魂斷身亡!

追殺的人早已遠去,那聿長勝卻隱隱意識到這香氣四溢的櫻花林間,埋伏著不少至人於死地的高手。殺氣四溢,使人不敢冒然而動。

黑暗由濃至淡,天邊透出了一抹微微的晨曦,撕破了花林的昏黑!

一個森冷的話音忽隨著破曉的晨曦傳來:“那小子倒真厲害,身受兩處重傷逃得無影無蹤,倒是出人意料!

那幸長勝乍聞之下暗驚:“這說話的人是誰!意念至此,忽聽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道:“那小子如非厲害,東濟侵華那小子會出重金,美女請我們這種享譽世界的飛鷹殺手對付他!

“東澤侵華!飛鷹殺手!那聿長勝乍聞之下不神色微變,心道。東澤侵華十有是冷傲的東瀛皇子,但飛鷹殺手又是什麽組織,享譽世界,本人卻陌生得緊,東瀛武林中也沒聽說有此組織。

恩忖間,第一個聲音再次響起道:“東瀛侵華卒著人魔、禦劍飛仙,以及百餘宮庭高手親自出馬,再加上我們飛鷹殺手與情侶恨兩大組織,如殺不了那小子,放眼世界,將無人是其敵手!

“情侶恨!那阜長勝甫聞其名,心中暗震:“好古怪的名字,原來伴著情侶在花經上暗殺我的人竟然是情侶恨這個組織中人。無怪乎他們扮得逼真至極,使我看不出半點端倪。”

一對聊聊我我,恩恩愛愛的情侶,絕沒有士想到他們會背後殺人!

更沒有會想到他們是殺手!殺手斷絕七情,但他們卻反其道而行,溫存纏綿中背後殺人,如此高明的暗殺手法,豈下令人防下勝防?

那聿長勝思緒飛旋,心中苦笑:“這樣殺人的情侶的確遺恨無窮,分明情真意切,本應喜結連理,恩妥一生,白頭偕老,卻偏偏是殺手,拋不下殺人的本職。

思緒一轉,暗道:“飛鷹組又是些什麽人?難道那條歐洲的豹狼美洲的狐狸,與那頭非洲的蠻牛就象該組織中人?”

思忖間,也未聽清二人說了些什麽,直到二人的談話聲遙不可聞,始回過神來。遊目四顧,嬌陽已探出了頭,灑下一片橘紅染在如雪的櫻花上,殷紅一片,就是流動著濃濃的鮮血。

深深地吸了口氣,暗運真氣護身,屏息聆聽了一會並沒發覺任何可疑之人。自花叢中狸貓般地一竄而出,直掠向另一棵櫻樹!

“小子,你果然沒逃走!那聿長勝方掠到十丈之外的一棵櫻樹之上,一個生硬的冷喝聲忽然自右側傳來,呼的一聲響,一條人影怒鷹暴隼般地疾撲而來,手執一柄泛藍光的軟刀,順勢一揮,直砍向其頸部。

那聿長勝料不到這櫻花樹中竟埋伏著刀手,乍見來人,神色微變,暗忖一聲:“刀刃有毒!不待其刀風觸體,左臂一抬,食中二指疾彈而出。

嗤”啊……”一道淩厲元匹的指罡閃過,來人門避不及,正中額心,撕心裂肺的修呼一聲,一股鮮血疾射而出,真氣碎泄,雙眼暴凸,呼的栽落花林之下!

“惡徒,爾敢傷人!那聿長勝方擊斃撲出之人,四周響起幾個怒喝之聲,呼呼兒聲暴響,四個鷹眼、鷹鼻、殺氣森森,手執軟刀的猙獰大漢自四方的花樹中疾彈而出。

有如怒鷹撲食,揮舞著軟刀,四方劈向那聿長勝,刀光閃爍,奇快絕倫!

那聿長勝乍見之下大驚:“不好!他們層層埋伏,目的在於消耗我的功力。”

意念至此,不待四人刀風觸體,身形一旋,左臂一舒,食中二指遙點而出,疾點向四人的前胸要穴,內勁疾吐,破空呼嘯。

“哼……”砰!四人招式未到,璿機穴一麻,真氣淬散,彈起的身形有如巨石下墜,砰的摔在林中地上,那聿長勝一招得手,不敢停留,雙足一點,疾彈而出,有如離弦之箭,掠向東北方向!

“閣下認命吧!那聿長勝方掠出十餘,一個熟悉的冷哼聲響起,呼地一聲疾響,一道劍光自五尺遠處的一棵花林中疾射而出。

心中駭然,暗忖一聲,“禦劍飛仙!百忙中,無處閃避,身子倒翻而下,堪堪避過致命的一劍。

“小子!你逃不了啦!那幸長勝身未沾地,一個猙獰地狂笑聲響起,兩股強碩無匹的勁氣排山倒海般地狂卷而至。

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強瞥一氣,身子平身側移八尺。

“蓬!咳哆……”驀地爆發出一聲暴雷般的轟鳴,兩棵尺餘大的櫻樹被兩股強碩無匹的勁氣硬生生地折斷,花瓣飄飛。

那聿長勝被勁氣所波及,被震得倒彈而出,撞在一棵二尺餘大的樹幹上,飄落地上,創口湧血如注,體內氣浮血湧。

呼吸困難,臉色蒼白,咬牙視去,人魔怒吼一聲小於,料下到你反應如此奇快。”雙掌一翻,猛攻而至,勁氣如濤,彌漫四湧。”好深厚的功力!”那幸長勝心中悸然,下敢硬接,足下一沉,疾門麵出。

蓬!蓬!蓬幾聲轟鳴,中央一棵兩尺餘大的大樹應聲折斷。花瓣被強碩無匹的勁氣卷落,四散彌漫,狂風亂舞。

那聿長勝卻有如幽靈般地網到了人魔身後十丈之外的一裸樹後。

人魔兩招無功,暴跳如雷,厲喝一聲“惡徒,有種給老子滾出來,老於一掌將你劈成肉漿!”身形疾轉,遊目四顧。

那聿長勝心中苦笑:“世上有這麽蠢的傻瓜!會讓你劈成肉漿!”深吸一口氣,顧不得創口流血如在,咬牙飛竄而出!

嗤!“哼……”那聿長勝身形方起,摹聞“嗤”的一聲脆響,一縷淩厲無匹的劍鳳破穴射來,心中大驚,右閃而出,左肩一痛,竟被劃下一道寸餘深的劍口,鮮血狂噴而出,飛濺在櫻花之上,猶如一朵朵嬌豔滴血的櫻花。

冷哼一聲,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涼氣,咬牙忍痛,遊目視去,禦劍飛仙一臉殺氣,手執一柄寒氣森森的厲劍,自兩丈外的一棵櫻樹後轉了出來。

劍峰上掛著一抹殷殷的鮮血,在柔柔的晨曦中顯得分外地刺眼。

人魔卻怒發衝冠,自右側十丈外疾撲而來。搖頭苦笑道:“禦劍飛仙果然名不虛傳,背後偷襲,元人能及!

禦劍飛仙神色微變,雙目殺機甫盛,手中利劍一抖,利刀般地逼視著那聿長勝冷哼道:“小於,你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你……

嗤!呼呼……禦劍飛仙話未說完,那幸長勝咬牙忍痛,右掌在右臂上一擊,一道強碩無匹的強光疾射而出,嗤地點燃身前櫻樹,火龍狂舞,熱浪逼人。禦劍飛仙,神色淬變,心中大驚,閃身疾退。

人魔身形淩空,驀見火起,心中在怒,閃避不及,身上衣衫著火,怒吼一聲,“小子,你使什麽妖術。撲倒在地,一連幾滾,撲打身上的火。

身上肌肉卻被燒傷了不少,辣的痛,難受至極。

那聿長勝卻趁二人驚慌之際,咬牙忍痛,強提真氣,疾掠而去。

禦劍飛仙與人魔回過神來,遊目四顧,那還有那聿長勝的影子。花林中留下了點點血跡:直朝東北方向而去。

二人皆是老江湖,互望一眼,冷哼一聲,“這小子好狡乍,定是逃向東京。追!話一出口,同時彈身而起,直朝東北方向追去。

那聿長勝使出激光武器,燒燃櫻樹,彈身疾掠,一口氣掠到一座低矮的山頭,隱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獵獵的衣袂破鳳之聲,知道是禦劍飛仙與人應隨後追來,心中苦笑:“這兩個老不死,似阻我前去東京。

思緒一轉,點了左肩上的要穴,心中苦笑:“想不到我那聿長勝也會落到這般狼狽的下場。喉間幹渴,腹中饑餓,伏在溪邊喝了一些水,使精神恢複了不少。

長長地籲了口氣遊目環顧,四周低丘連綿,雜樹叢生,偶爾有幾棵櫻樹綻放綠櫻間,香氣隨風飄散,嬌豔迷人。

心道:“看來已遠離了富士山,東瀛一幹高手,料不到我會改變方向,一時不會追來,得尋個地方先療好傷,然手再趕去東京。”

主意一定,忽然瞥見自己僅穿一條三角褲,褲子被人偷襲劃斷褲腰,早留在富士山下的花徑上。心中苦笑:“想不到狼狽至斯,中士高手如是得知我被人追殺得連褲子都保不住,定會心中稱快,暗自嘲笑。”

“想不到我們中上來的頂尖高手,大名鼎鼎的那聿長勝竟會給追得連褲都丟了,豈不是件駭人聽聞,荒唐滑稽之事。”

那聿長勝思忖間,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嘲笑聲自對麵傳來。神色微變,循聲望去,楚留香手搖王扇,蕭灑地盤坐在小溪對麵的一墩巨石之下。滿臉詭笑,得意至極。

不禁搖頭苦笑道:“香帥別來無恙。騎歡廳的溫柔滋味,還合口胃吧,可惜本人一路奔波,連你那三個味如嚼蠟的老婆也顧不上碰。”

那聿長勝此言一出,楚留香神色微變,收扇摸。摸了摸鼻子道:“閣下收了我們的大禮,應該禮尚往來,有所回報。”

那聿長勝搖頭笑道:”可惜本人既非城主,也非盟主,更非門主。天生風流成性,除了擁有一群死心塌地愛著自己的女人,卻是身無分紋,愧對各位。如不見外,就把李紅袖和蘇蓉蓉分給你,宋甜兒乖巧可愛,又有一手好廚藝本人卻想留在身邊。”

那聿長勝帶習含諷,楚留香半點也蕭灑不起來,尬尷地搖頭笑道:“閣下倒慷概大方,我們既將老婆贈與了你,又豈會言而無信,再收回來。語音一頓道:“正好楚某也不缺錢花,閣下如手中結據,何不將還陽丹賣給我們。”

一提起還陽丹。那聿長勝忍俊不住“噗嗤”笑道:“可不行。令狐衝等人服了還陽神丹,在東瀛搶妻奪妾,惹下彌天大禍。害得東瀛武林以為我是罪魁禍首,四處追殺我,搜查我。

語音一頓道:“何況還陽神丹並不在我身上,我縱是有心賣給閣下,也愛莫能助,閣下還是別的地方去買吧。

楚留香神色一連數變,冷笑道:“閣下說得倒輕鬆,如別的地方有還陽神丹賣,楚某又豈會找你?”

“有!那聿長勝秘一笑道:“我的第十二位老婆,李紅袖就有還陽神丹賣,她賣不賣給,倒看你的造化了,你何不去試試。”

“你……”那幸長勝此言一出,楚留香神色倏的變得十分難看,憤憤地注視著他道:“你把還陽神丹文給了那群賤貨。”

“賤貨?”那聿長勝冷笑道:“誰是賤貨。閣下帶著一大群人在騎歡廳包洋妞,開洋葷,出洋相,難道就隻許男人娼,不許女盜麽!”

“你……你……”楚留香隻氣得俊臉漲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張口連說兩個“你”字,咬牙彈身而去。

那聿長勝目送著楚留香的背影冷笑道:“閣下要賣還陽神丹,就得火速卻找李紅袖,否則她賣給了東瀛大款啦。

楚圖香卻聽若未聞,一連幾閃,消失在小溪的下遊。

那聿長勝目送楚留香的背影遠去,心中苦笑:“這個楚香帥,在暗中看著我遭東瀛高手前屠後追,四麵狙擊,卻袖手旁觀,豈不令人寒心。

意念至此,深深地吸了口氣,苦笑著搖頭播頭。

暗道:“楚留香得知還陽神丹不在本人身上,定去暗中去找李紅袖等人。我不用為她擔心,縱有東瀛高手對付她們,有古城派一幹高手在暗中保護,絕不會有什麽意外。

沉思良久,緩緩地姑起身,直朝小溪上遊行去,心中暗歎:“可惜東瀛高手四處追殺我,不知又要以什麽殘酷的手段對付我。不然跑去看一看楚留香等人救老婆,豈不是件趣事。

但一想到楚留香、陸小鳳等人將低聲下氣,向李紅袖、漫莎莎等求還陽神丹一事,忍不住心中暗笑:“休了老婆後又求老婆,真不知是二種什麽滋味。”

思忖間,不知下覺走了四五裏,遊目四顧,前麵逐漸開闊,似有村落,肚中饑餓至極,苦笑一聲:“如今隻有穿著一條內褲到村中找些食物充饑,然後設法尋個地方養好傷,盡快查清東瀛武林的內幕,破壞其入侵中土的陰謀,阻其殘害僑居於此的同胞。”

主意一定,情下自禁的加快步伐,疾朝遠處的村落走去。

夜已深,月華如水,櫻花樓,燈明如晝,卻是賓客稀少。

樓上分散的坐著古城派的幾個重量級人物,圭都在飲酒。

櫻花樓上賞櫻花,花香酒香一杯飲,此間雅興,別具一番清韻。

楚留香已飲得滿臉酪紅,但他還在不停的飲,他縱橫中土數十年所飲下的酒,絕沒有今日一日所飲的這麽多。

窗外香鳳輕拂,令人沉醉,遠處富士山的櫻花盡收眼底。

但此時此刻,他這位花中的元帥,卻沒有半分心情與雅興賞花飲酒。

自從別過那聿長勝以後,他就召集西門吹雪、傅紅雪、燕南天、李尋歡、陸小鳳。葉開六大高手齊聚酒店,分座飲酒,隻想大醉而特醉。

六人並沒有開口說話,隻從楚留香那沮喪的神色中知道:“他去過了那聿長勝,結果就是大醉一場,最好是一醉永不醒!

李尋歡已開始咳嗽,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酒已喝得大多,但他天生好酒,縱是明知不能再喝,他還是要喝,直到嘴張不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