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穿越時代

第94章 戰爭的真諦就是互相傷害

第九十四章、戰爭的真諦就是互相傷害

發生在十月十三日上午的倫敦核爆,嚴格來說,隻是紅色陣營對英國本土戰略大轟炸的一部分而已。

這場氣勢磅礴、規模恢宏的“一百小時大轟炸”,在人類戰爭史上,堪稱是創造出了新的記錄!

在這一天,從法國、荷蘭、比利時沿海各空軍基地起飛的轟炸機群,以百機為單位,對英國全境各城鎮進行了史無前例的瘋狂大轟炸。從樸茨茅斯、考文垂一直到蘇格蘭的格拉斯哥,都挨了無數的炸彈。飛的最遠的轟炸機群甚至偷襲了北愛爾蘭,前後投入的轟炸機和護航戰鬥機總數,達到了喪心病狂的六萬架次!

為了給如此龐大的機群配齊機組人員,蘇聯紅軍本身實在不堪重負,隻得通過共產國際組織,動員了大批法國、荷蘭、比利時、匈牙利甚至德國和意大利飛行員“誌願”參戰,以顯示“紅色歐洲”的團結一致。

就這樣,在這場“一百小時大轟炸”之中,成噸的大殺器,被慘無人道地丟在了猝不及防的英國人頭上。

一時之間,“紅色歐洲”的轟炸機密如蝗群一般,從英國的城鎮和鄉野上空飛過,當真是遮天蔽日,嚇得市民們四散奔逃。整個英國境內到處都是刺眼奪目的爆炸火光,以及鋪天蓋地的滾滾濃煙,猶如末日降臨。

在此之前,英國和蘇聯雖然已經在歐洲大陸上大打出手,但彼此之間卻很少互相空襲對方的本土城鎮。英國皇家空軍是夠不著組織轟炸機群從大不列顛島起飛,橫跨北海和波羅的海直撲聖彼得堡,這段距離未免有限過於遙遠,而且沿途需要經過那麽多的國家,層層攔截下來,每次出擊恐怕都得做好一去不回的準備。而蘇聯方麵則是有意克製,即使偶爾派遣飛機進入英國上空,也是以撒傳單為主。就算真的要丟炸彈,目標也僅限於英國空軍基地、地麵雷達站和一些軍工企業集中地,比如倫敦下城區以及泰晤士河沿岸區域。

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地原本嚴陣以待、在自家後院裏挖了防空洞藏了糧食,隨時準備客串土撥鼠躲避轟炸的英國平民,也就漸漸地懈怠了下來。尤其是那些位於英國北部的城鎮,原本在當年跟德國納粹的不列顛空戰之中就沒挨過炸彈,眼下自然就更不會有太多的反空襲經驗眾所周知,納粹德國的軍用飛機一般都以“短腿”而聞名,論攻擊範圍連英格蘭北部都很難夠得著,更不用說蘇格蘭和北愛爾蘭了。

結果,到了現在,他們就不得不為這些不合時宜的鬆懈和怠惰,而付出鮮血與生命的代價。

為了以最快速度把大英帝國給打出局,蘇聯及其盟國毫無憐憫地向目標清單上的所有英國城鎮投下了威力最大的炸彈:對付工業重鎮和港口碼頭,主要是投擲常規爆破榴彈和燃燒彈;對待沒什麽工業設備需要破壞的鄉間小鎮,則是以殺傷人員為最大目標,投擲了更加慘無人道的沙♂林和塔♂崩毒氣彈

如此一來,全英國各地就冒出了許多建築物看似完好無損,但卻人畜盡皆倒地斃命的“鬼鎮”、“幽靈村”因為長期沒有遭受外敵入侵,也沒有多少地震天災的緣故,英國村鎮普遍有悠久的曆史,一棟建築往往可以追溯上百年的曆史,很多村鎮的中心區域依然保持著幾個世紀前的格局,街道狹窄,格局緊湊,房屋之間幾乎沒有間隙,一旦挨了一枚大號毒氣彈,幾分鍾內就能籠罩整個鎮子!

於是,在這些殺傷力遠超一戰時代芥子氣的最新型神經性毒氣大派送麵前,諸多古老的英國村鎮陷入了滅頂之災,很多村鎮居民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死在了自家的餐桌邊和臥**。

當然,勇敢的英國海盜……啊,不對,是英國紳士們,也不會隻挨打不還手。相反,每一座城鎮的民防炮兵都操作著手頭能夠湊出來的所有高射炮,瘋狂的向著天空噴射槍林彈雨。紅色和藍色的曳光彈漫天飛舞,說不出的絢麗,不過大多數高射炮的射程普遍都太近,完全威脅不到萬米高空中的戰略轟炸機群。饒是他們打紅了炮管,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一枚枚巨大的炸彈從天而降。至於能夠打到萬米以上高空的重型高射炮,翻遍全英國也就隻有那麽兩百多門,隻能重點保障一些大城市,不太重要的鄉下地方就別做夢了。

與此同時,英國皇家空軍的小夥子們也駕駛著他們的鋼鐵戰鷹,翱翔在故土的藍天之上,勇敢地迎戰著從四麵八方來襲的異國敵機,並且確實是取得了一定戰果。然而,由於倫敦核爆的蘑菇雲,極大程度地幹擾了英國皇家空軍的指揮和通訊係統,使得各個空軍基地不得不各自為戰,既得不到指示,也缺乏最新的情報,無線電裏充斥著各種錯誤的謠言。結果就是英國戰鬥機上天之後經常找不到敵人,白白浪費了兵力,而更悲劇的是,等到他們耗盡燃油返航的時候,還往往會發現機場跑道已經被炸得坑坑窪窪,隻能找塊草地迫降。

總而言之,在三戰初期,駐歐蘇軍發動整個“紅色歐洲”的力量,對英國本土發動的這場“一百小時大轟炸”,堪稱是人類戰爭史上史無前例的創紀錄大空襲。在這四天零四個小時的時間裏,整個歐洲社會主義陣營先後出動了六萬兩千多架次的各型飛機,對英國全境超過一千個城市村鎮以及軍事基地與港口進行了戰略轟炸,其規模之宏大,持續時間之長,給目標造成的損失之慘重,遠遠超出了英國方麵的最悲觀預想!

支撐著大英帝國的最後一根脊梁骨,還有盎格魯撒克遜人心中最後的驕傲,眼看就要被打掉了!

可想而知,在這遍布全國的一片哀鴻遍野之中,損失最慘重的自然還是吃了一發原子彈的首都倫敦。

事實上,相比於馬德裏在核爆之後的慘狀,倫敦在挨了第一枚核彈之後的情況,相對而言已經算是不錯了

。因為由於皇家空軍的奮勇抵抗和地麵防空部隊釋放的濃密煙霧,對蘇聯戰略轟炸機群造成了嚴重幹擾,導致這枚核彈的落點稍微偏了一點兒,沒有擊中威斯敏斯特或倫敦金融城這些核心要害,而是掉在了倫敦西北部的溫布利地區……所以,國會大廈、白金漢宮、大本鍾、倫敦塔橋、海德公園等等這些倫敦的地標性著名建築,在倫敦挨了第一發蘇聯核彈之後,居然暫時還大體完好除了被蒙上一層輻射塵埃之外……

但即便如此,聞名全球的世界之都,大英帝國的心髒和榮耀所在,居然挨了一發野蠻殘暴之蘇俄布爾什維克的原子彈,一大片市區淪為輻射廢土,這對大英帝國公民的信心和士氣,還是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如果加上在直布羅陀和斯卡帕灣的人員損失,以及蘇聯空軍對其它英國城市進行戰略轟炸所造成的慘烈死傷,那麽大不列顛在三戰第一個星期之中的死亡人數,居然已經非常勁爆地一口氣突破了百萬大關。

很顯然,這是一個令人痛心徹骨的數字。畢竟,從人口數量的角度來說,英國非但不能跟美國和蘇聯這樣的巨無霸相比,甚至跟“小”日本都相距甚遠,在戰前就隻有四千六百萬人口。而到了此刻,整個英國的合法公民數量,恐怕都快要跌破四千萬大關了!而男女性別比例更是失衡得一塌糊塗。

如果是在戰爭初期,這隻會引發英國人對敵人的仇恨,鼓舞起他們同仇敵愾的士氣,成為他們記在敵人賬上的一筆血債,激勵他們報仇雪恨。但到了此時,英國普通人心中的感受,更多的卻是麻木與絕望。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時代的大英帝國公民是非常驕傲的,在他們的記憶裏,空前絕後的日不落帝國製霸全球,工業革命後引領著世界科技潮流幾十年,皇家海軍橫掃七海,陸軍也是先後把法國、俄國和德國摁著腦袋狠打。劍橋牛津兩大名校教授如雲學者者如雨,維多利亞時代的文學藝術璀璨奪目,可謂是文武雙全,舉世無敵……任何試圖砸掉大英帝國金字招牌的行為,都會遭到他們不惜一切的反擊。所以在二戰的初期,大英帝國上下都是眾誌成城,有識之士大聲疾呼愛國口號,士農工商各界忠勇之士踴躍報名投軍……

但是,人類社會對傷害和死亡的忍受是有一個最大閾值的,而現在的英國已經在戰爭中流了整整六年的血。雖然胸膛中的民族驕傲和愛國情感依然存在,可是沮喪、麻木和絕望的情緒也一樣在與日俱增。

於是,在挨了幾發核彈之後,很多英國人的精神氣都徹底垮掉了。雖然丘吉爾戰時內閣的宣傳部門還在竭力鼓吹犧牲和煽動複仇,說什麽大英帝國到了最危急的時候,每個人都被迫發出最後的吼聲……可惜結果卻是應者寥寥,人人心如槁木因為如今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戰爭打到這一步,大英帝國根本已經是在垂死掙紮了。光榮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已經全廢,更加光榮的皇家空軍同樣半殘,英國陸軍已經死光了整整一代不列顛的小夥子,如今都要靠黑人和阿拉伯異教徒來保衛本土了,眼瞅著這大英帝國是要完啊

既然帝國崩潰的大勢已經難以挽回,不是憑著勇氣和毅力就能扭轉的,那麽就算是再愛國的英國公民也隻能先顧著自家了帝國完蛋就完蛋了吧!可是能不能先讓我的兒子和丈夫回家呢?

諸如此類的頹廢思潮,在英國民間迅速崛起,並且越來越難以彈壓……看著四周微妙的眼神,丘吉爾首相很清楚,如果不能盡快作出一些什麽能夠提振士氣的事情,他恐怕連體麵下台的機會都沒有,而是有可能會像意大利的墨索裏尼一樣被國王突然解職和軟禁,然後丟上審判席,以戰犯的身份被絞死頂罪……

但是,在失去了皇家海軍主力之後,困守大不列顛島的他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所以,深陷絕境的丘吉爾首相,隻得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美國盟友的身上……

意大利半島,那不勒斯港

當大不列顛島在蘑菇雲和毒氣中**之際,盤踞南意大利的美英盟軍,也在蘇聯紅軍的鐵甲洪流麵前瑟瑟發抖從三戰爆發的當天開始,盟軍控製的意大利南部地區就爆發了規模驚人的難民潮!

此時此刻,如果站在高聳巍峨的維蘇威火山上俯瞰下去,就會看到每一條公路、土路和山路上,都充斥著人頭攢動、擠擠挨挨的難民潮!在資本主義政府多年不懈的妖魔化教育下,出於對布爾什維克的恐懼,凡是稍微富餘一點兒的意大利人,都在收拾細軟、拖兒帶女,乘坐著所有他們能夠找到的交通工具,攜帶著所有能夠帶走的家當,急急忙忙地離開他們所在的城市,往南方,往各個能夠找到船隻的港口奔逃。

作為南北軍事分界線的首都羅馬以南的各條公路上,逃難的人流車隊浩浩蕩蕩一路南下,擠滿了所有的道路。馬車、汽車、人力車、驢車、牛車和牲口都擠在了同一條路上。而且越是貧窮的意大利難民,就越是舍不得放棄任何財產,從鍋碗瓢盆到家具電器,箱籠包袱、衣服糧食,都被他們帶在身邊,在他們的車上堆砌起了一座座小山,不僅拖慢了速度,還嚴重遮擋住了後麵車輛的視線,因此引發了很多起交通事故。

對於戰鬥中的美軍來說,這場不合時宜的難民潮實在是一場噩夢。數以百萬的難民不僅癱瘓了整個意大利南部的道路網,塞住了大部分高等級公路,把正在往羅馬前線調動的後援部隊死死堵在了路上,還衝垮了美軍預先在公路上設置的工事路障,甚至踩爆了美軍布設的雷場……當真是讓美軍感到欲哭無淚。

與此同時,那不勒斯港的市區內也是一片混亂,街上到處是頭頂著行李的市民,伴隨著震天的叫罵聲、哭喊聲,亂哄哄地湧向碼頭。無論男女老幼,都毫無禮讓之心地互相叫罵著、踢打著,爭搶著登上任何一條能夠出海的船隻。哪怕是一條單桅小帆船,都能擠上二三十號人。不少小漁船由於載人過多,直接翻沉在了碼頭邊,落水的難民在水中沒有來得及掙紮幾下,就被沉重的包裹和吸飽海水的大衣拖入水底

。碼頭邊總是泛著黃褐色浮沫的混濁水麵上,如今已經漂浮著數十具之前淹死的可憐人的死屍,但岸上卻沒有一個人會對他們撇上一眼,所有人都隻想著使用一切手段爭相逃命。其中還夾雜著不少滿口西班牙語的前線潰兵由於對日戰事一直不順,兵力消耗巨大,五角大樓隻得拆東牆補西牆,把駐歐美軍的精銳部隊陸續調往太平洋戰場救火,眼下意大利前線的所謂“美英盟軍”,實際上有超過一半是南美各國的兵馬在湊數。

這些南美部隊穿著美國援助的軍服,拿著美式武器,乍一看還似乎挺像樣,但真正打起來之後,卻很快原形畢露,美蘇剛剛互相宣戰,兩軍才在羅馬市區內開始交火不到二十四小時,就有不少丟盔卸甲狼狽不堪的南美各國潰兵,乘著吉普車和卡車,浩浩蕩蕩地湧入了那不勒斯。隨著時間的推移,逃進那不勒斯的潰兵越來越多,港區裏遍地都是滿臉淒惶和驚恐的南美士兵。而且從來不憚於向任何敢於阻攔自己的家夥開槍,少量忠於職守的美軍憲兵已經無法約束這幫該死的家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座港口亂成一鍋粥。

站在一座被臨時征用為指揮部的意大利山頂別墅的大理石陽台上,用高倍望遠鏡俯瞰著那不勒斯市區內外的這樣一副亂局,駐歐美軍總司令艾森豪威爾上將的心情非常沉重。

相比於紅色陣營之前圍攻瑞士的三心二意蘇聯方麵不知是有著以戰代練的打算,還是存著消耗雜牌的心思,在瑞士戰場上基本都由歐洲各個新建社會主義國家的誌願軍擔任主力,投入的正牌蘇軍比例很小,故而進展比較遲緩在正麵對抗駐歐美軍的意大利戰場上,蘇聯人可謂是傾巢出動,精銳盡出。

在攻擊開啟之前,科涅夫元帥的北意大利方麵軍就已經擁有了足足八十五萬兵力和大約七千輛坦克。而在軍事分界線的南邊,駐歐美軍總司令艾森豪威爾上將手裏卻隻有三十萬盟軍和不到一千輛坦克。於是,當戰爭正式爆發之後,科涅夫元帥自然是**,摧枯拉朽。艾森豪威爾隻能依靠唯一具備優勢的地中海艦隊,死守若幹沿海據點,在蘇聯紅軍的猛攻之下苦苦支撐,期待著能夠堅持到局勢逆轉的時候。

然而,在這場硬碰硬的較量之中,艾森豪威爾手裏拿著的牌實在是太差了。不僅兵力處於劣勢,質量也遠不如對手,甚至連製空權都無法保障……這樣處處受製的逆風仗,讓艾森豪威爾打得是說不出的難受。

此時,在艾森豪威爾麵前展開的南意大利作戰地圖上,表示蘇聯紅軍的紅色箭頭,已經把代表美英盟軍防區的藍色方框給切割得支離破碎由於南美各國部隊的不戰而潰,亞得裏亞海一側的東部防線基本上算是徹底瓦解,不複存在了,紅軍的裝甲部隊居然一路衝到了扼守亞得裏亞海出口的布林迪西港!

而在有十萬正牌美軍駐守的西部防線,由於蘇聯方麵似乎是顧忌著羅馬城內那些價值極高的古建築,不願投入重火力進行狂轟濫炸,所以目前雙方還在羅馬市區沒完沒了地打著低烈度的巷戰

。由於美軍占領了羅馬附近的幾個港口,即使被切斷了跟南方的陸路交通,依靠著海路補給,這場戰鬥也依然能夠打得下去。

但與此同時,還有十五萬蘇聯紅軍幹脆繞過了羅馬市區,朝著盟軍的後方腹地一路穿插,把美軍分割在好幾個彼此無法呼應的港口據點內,隻能靠海路保持後勤補給,與在陸地上所向披靡的蘇軍勉強抗衡。

原本憑著掌握製海權的美英聯合地中海艦隊,艾森豪威爾還有信心在意大利半島上繼續堅持一個月到兩個月的時間。但問題是,由於斯卡帕灣的核爆,失去皇家海軍大艦隊保護的英國本土,幾乎是完全敞開著暴露在了蘇聯紅海軍的麵前。在同時失去了製海權和製空權之後,蘇聯人的鐵甲洪流似乎隨時可以渡過海峽,登上大不列顛島的南部灘頭。丘吉爾的戰時內閣對此是驚恐萬狀,自然要抽調地中海艦隊回援本土。

因此,在即將失去最後一點優勢的情況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艾森豪威爾上將,事實上已經決定保存有生力量,逐步放棄意大利戰場,把兵力和物資撤往北非,隔著地中海與蘇聯人重新展開對峙了。

不過,在撤出意大利之前,根據白宮和五角大樓的指示,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辦成“……再給前線發一份電報,詢問教皇是否已經安全撤出羅馬?告訴前線指揮官,這是最優先的任務!”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安排,是因為現任的天主教皇庇護十二世是親美英分子,早在二戰期間,就對納粹和法西斯政權態度冷淡,同時在暗中給盟軍通風報信。而在意大利法西斯政權徹底覆滅,美蘇兩軍以羅馬為界,分別割據半個意大利之後,庇護十二世更是上躥下跳,竭力煽動天主教徒跟布爾什維克對抗。

很顯然,這對意大利社會主義政權的建立和蘇聯紅軍的戰略規劃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也讓教皇庇護十二世上了克裏姆林宮的黑名單:可想而知,當梵蒂岡被紅軍拿下之後,這位教皇在蘇聯的無神論者和東正教徒手中,會享受什麽樣的待遇雖然美國人多半是新教徒,但南邊的整個拉丁美洲都是天主教的地盤。如果讓教皇這樣一位影響力非凡的大人物,被蘇聯人送上審判席甚至絞刑架,那麽將會導致很糟糕的影響

所以,早在三戰爆發之前,盟軍就一直在勸說庇護十二世撤出羅馬,最好是把整個教廷搬遷到安全的美洲,相信南美的天主教徒肯定很樂意捐款再興建一座新的教皇宮的。但庇護十二世一直磨磨蹭蹭地不肯答應,因為教廷也跟政府一樣,是不能隨便放棄根據地的。這世上自古以來就是成王敗寇,一旦放棄了梵蒂岡這個嵌在羅馬市區裏麵的“城中之國”,全世界還有幾個人肯承認他這個“流亡教皇”的地位?萬一斯大林在攻下羅馬之後,再扶植一個新的教皇和新的教廷出來,那麽天主教世界豈不是要發生第二次大分裂?

然而,無論如何,這一切的預期都是未來的事,而蘇聯紅軍的炮彈卻近在眼前

。最終,在三戰全麵爆發,羅馬城淪為戰場之後,庇護十二世終究還是傲嬌不下去了,隻能半推半就地同意了美方的撤退建議。

因此,艾森豪威爾上將沒有等待多久,就從羅馬前線收到了好消息教皇庇護十二世和諸位樞機主教已經撤出梵蒂岡,攜帶大批聖物和典籍,分別乘坐六艘登陸艦轉移到了撒丁島。

但問題是,庇護十二世雖然勉強同意了撤出直接麵臨紅軍炮火的羅馬,卻說什麽也不願意再離開歐洲。不要說去美洲了,就連北非也不願意去,堅持要在歐洲的版圖上待到最後一刻。

“……既然如此,就讓教廷在撒丁島駐蹕一段時間好了!反正蘇聯人在地中海沒有什麽艦隊,暫時應該攻不到島上這位教皇難道真的是寧死都要當個歐洲人嗎?”

艾森豪威爾不以為然地如此說道,似乎是忘了納粹德軍空降兵攻占克裏特島的前例,“……然後,根據五角大樓的最新指令,撒丁島上那幾架負責核爆法國的b-29‘超級空中堡壘’,應該也已經出發了……嗯,為了防範蘇聯人的報複,待會兒就把司令部撤到軍艦上去吧!偌大的歐洲,已經找不到一座安全的城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