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穿越時代

第105章 三戰時期的聖誕故事(一)

第748章 三戰時期的聖誕故事(一)

一九四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美國,新澤西州,普林斯頓

這是一座位於美國東北部的小城市,地處紐約和費城之間,是一座別具特色的鄉村都市。小城位於新澤西州西南的特拉華平原,東瀕卡內基湖,西臨特拉華河。普林斯頓的景色幽雅,四周綠樹成蔭、綠草叢叢,清澈的河水環繞著小城靜靜流淌,城內還有著名的普林斯頓大學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洋溢著一種掩藏在濃濃的文化氛圍籠罩下的貴族氣息,從近代開始就是美國上層人士青睞的居住地。

相比於幾乎要變成人間煉獄的歐亞大陸,雖然美國早已在戰爭中渡過了五個年頭,但總體而言,這個被兩片大洋所保護的新世界,無疑還是遠離舊世界戰火的。盡管美國平民也開始為市場上的物資匱乏而怨聲載道,但在聚居著大批名流富豪和特權人士的普林斯頓,各種琳琅滿目的日用商品依然像戰前一樣供應充足。

普林斯頓的梅塞街112號,是一棟二層小樓,進院門後到房門是條小道,兩邊是修剪整齊的灌木。進房門朝左,靠近玉米杆裝飾的牆壁是木質樓梯。上樓後就是書房,四麵全是書架,房門正前方是俯瞰花園的大窗戶,右麵是通向陽台和臥室的門,還有法拉第和麥克斯韋的肖像。大窗戶前擺著一張長方形大桌,旁邊是放煙鬥的小茶幾,上麵還有一個澳大利亞土著的飛去來器,門旁放著圓桌和沙發。

乍一看,這似乎隻是一間很普通的美國上流社會學者教授的宅邸,在學術氛圍濃厚的普林斯頓顯得平凡無奇。但是,隻要提起這座房子的主人,所有人就都會如雷貫耳,肅然起敬。

——他就是量子科學界的泰鬥,相對論和質能方程的提出者,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這一年,距離愛因斯坦因為猶太人血統出身,被激進的納粹分子趕出德國,被迫攜太太羅愛莎、秘書邁耶爾等人移民美國,在普林斯頓高級研究院任職,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三個年頭。

此時,愛因斯坦正坐在書房裏一張最新添置的單人沙發上,一邊準備著送給朋友和同事們的聖誕禮物,同時提筆苦思著寫在賀卡上的內容,一邊聽著收音機裏播放的時事新聞——雖然收音機裏的新聞內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慷慨激昂、熱情洋溢,充滿了各種空洞地愛國口號,但是,跟大戰時期很多理智的各國知識分子一樣,愛因斯坦也已經逐漸學會了如何從那些花團錦簇的華美言辭背後,發掘出各種冷酷的真相。

更何況,他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偷聽敵台”的技巧——在普林斯頓,這已是一個人盡皆知的秘密。

所以,根據正反兩方麵的消息,愛因斯坦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美國正在從各條戰線上潰敗!

這真是一個令愛因斯坦不怎麽愉快的結論,但偏偏又讓人無可奈何。

在亞洲的中國戰場,舟山群島戰役於三天前結束,中國合法政府宣布殲敵十萬,基本丟失了浙江省,勝利轉進台灣。同時,福州的中國政府軍爆發叛亂,守軍嘩變投敵。至此,那位蔣委員長實際還能統治的地盤,除了去年才從日本手中收複的台灣島,在大陸上就隻剩了廈門一座孤城。而一旦蘇聯太平洋艦隊從符拉迪沃斯托克大舉南下,或者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從南太平洋回師北上,那麽就連台灣島也基本是鐵定保不住的。

所以,根據小報上的消息,早在三戰爆發的那一個星期,蔣委員長就派遣他的外交部長和夫人趕赴華盛頓,跟白宮商討爭取獲得更多美援物資,還有在舊金山成立中華民國流亡政府事宜……

然後是菲律賓戰場,性格浮誇的麥克阿瑟上將,依然在吹噓著他剿滅菲共遊擊隊的最新戰績:今天收複某個鎮子,明天殲滅幾百幾千匪徒,後天俘獲某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匪首……然而,哪怕是對現代軍事一竅不通的人也知道,無論麥克阿瑟能夠在菲律賓的治安戰上取得多少次的勝利,甚至是把呂宋島上的紅色遊擊隊徹底一掃而空。隻要日本戰場和中國戰場一垮掉,那麽孤懸敵後的菲律賓也注定隻能得而複失。

屆時,不知道麥克阿瑟是會像上次那樣死守巴丹半島?還是直接乘著潛艇逃亡新加坡或夏威夷?

更要命的是,日本戰場上的美軍,在這個月已經垮掉了——為了測試原子彈在同一區域反複爆炸之後的毀傷效果,蘇聯人興致勃勃地往美軍據守的房總半島先後丟了足足十二枚原子彈……在第五枚原子彈落下的時候,駐日美軍司令巴頓將軍就乘著潛艇逃到了夏威夷,把麾下的數十萬大軍留著核爆輻射區裏自生自滅。

總而言之,按照目前的趨勢來看,最遲到明年春天的三四月份,合眾國的星條旗就該告別東亞了。

美國及其盟友在亞洲戰場的局勢,固然是節節敗退,而在歐洲和北非戰場的情況,則更是慘不忍睹。

首先,在聖誕節之前的一個星期,蘇聯紅軍終於帶著一票歐洲社會主義盟友,輕易粉碎了葡萄牙人和少量駐歐美軍的微弱抵抗,把紅旗插到了裏斯本的王宮屋頂,從而把美英盟軍的勢力徹底趕出了歐洲大陸。

然後,在英國伊麗莎白二世女王下詔投降和葡萄牙陷落之後,為了在西歐保住最後一個落腳點,駐紮在愛爾蘭的美軍並未撤退,而是逐步收縮兵力,以倫敦德裏(北愛爾蘭第二大城市)為基地,準備長期堅守。

此外,絕大部分駐紮在愛爾蘭島上的英軍,也拒絕接受伊麗莎白二世女王的無條件投降詔書,把企圖前來受降的愛爾蘭共和軍代表逮捕或驅逐。同時,成千上萬在核爆廢土上快要活不下去的英國貧民,也還在拿著各種烏七八糟的破爛武器,繼續成群結隊地湧入愛爾蘭,一上岸就燒殺搶掠,給自己找活路。

對此,已經以勝利者自詡的愛爾蘭共和軍,自然是怒發衝冠,完全無法容忍。但既然蘇聯紅軍忙著掃蕩小亞細亞,暫時無心登島參戰,他們也隻能拿著蘇聯最新援助的武器——不知為什麽,裏麵居然混雜了大量的日本軍械,打響了一場驅逐侵略者的國土保衛戰,期間各種屠殺層出不窮,道德下限屢創新低。

就這樣,美軍、英軍、愛爾蘭共和軍和一大堆雜七雜八的兩國民間武裝,再加上不時來湊熱鬧的蘇聯戰略轟炸機群,在這個聖誕節繼續把愛爾蘭打成了一片血火煉獄。幸好,蘇聯方麵多少為了照顧愛爾蘭當局的情緒,公開宣布不再向愛爾蘭戰場投擲原子彈,改為以燃燒彈和毒氣彈為主,這才沒有讓局勢朝著更加崩潰的方向發展,要不然的話,僅僅憑著愛爾蘭的這麽幾百萬人口,在核戰爭之中還真是不夠死的……

接下來,在北非戰場,隨著蘇伊士運河的堵塞、亞曆山大港的核爆和埃及首都開羅的大起義,這一係列噩耗的紛至遝來,美軍已經無法維持對埃及的統治。前不久剛剛從駐歐美軍司令變成駐非美軍司令的艾森豪威爾,隻好把司令部搬到了巴格達,並且把自己的頭銜又一次從駐非美軍司令改為了中東美軍司令。

在把司令部搬到巴格達之後,艾森豪威爾上將麵臨的頭等要務,就是把散落在地中海各地的盟軍收攏起來,但這項任務實在很難辦。因為,就在艾森豪威爾上將搬遷司令部的同時,衝出土耳其海峽的蘇聯黑海艦隊,就在塞浦路斯島附近海域與組織撤退的美國地中海艦隊相遇——塞浦路斯海戰隨即爆發,勢單力薄的美國艦隊幾乎全軍覆滅,就連負責撤軍的商船隊也沒能逃脫大難,不是中炮沉沒,就是成了蘇聯人的戰利品。

至此,艾森豪威爾將軍的名下雖然還有五十多萬軍隊,但在喪失了地中海的製海權之後,絕大多數部隊都變得七零八落,散落在從馬耳他島到昔蘭尼加的各個孤立據點裏,打不下去也撤不出來,最後隻能捏著鼻子任憑他們自生自滅——幸好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巴西人、墨西哥人、秘魯人和加拿大人,即使是美國本土的部隊,也以黑人和亞裔士兵為主,哪怕全部損失了也不是特別心疼,說不定還能為國內除去一些隱患。

但無論如何,盟軍丟失整個北非已成定局,而艾森豪威爾將軍在中東能夠繼續堅持多久,現在看來似乎也是一個未知數——這讓愛因斯坦這個猶太複國主義支持者,不由得擔憂起了巴勒斯坦那些猶太人定居者的命運……雖然始終生活在歐美,但愛因斯坦在內心深處一直以一個猶太人,一個以色列人自居……

幸好,即將兵臨巴勒斯坦的入侵者不是希特勒,而是斯大林,或許那裏的猶太人還有幾分盼頭吧!

對於生活在美國本土的平民百姓來說,上述這些燃燒在幾千公裏之外的遙遠戰火,雖然顯得十分的勁爆和精彩,能夠吸引他們的眼球,但真正說穿了,也不過是代表著飯後茶餘的幾句閑話而已。但是,再接下來,聯邦政府最新出台的國內食品和日用品全麵配給製度,卻讓每一個美國人都感到憂心忡忡。

——在之前的二戰時代,美國的農業生產並未出現衰退,反倒是因為旺盛的戰爭需求,掃除了大蕭條的殘餘影響,導致各種農作物的產量都屢創新高。因此戰時的美國人從來沒有餓過肚子,麵包和玉米餅都是不缺的,隻是更加高檔的黃油、巧克力和牛排之類有時候會缺貨,即使有錢也不一定能吃的好罷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三戰來臨的時候,由於急劇增加的物資消耗和農業勞動力的日漸匱乏,為了能夠擠出更多物資來供給前線,就連美國這個曾經得天獨厚的農業大國,也不得不開始實施食品配給了。

實事求是地說,相比於其它那些早已民不聊生、饑寒交迫的參戰國,聯邦政府預定在明年二月正式推出的食品配給製度,還是非常之寬裕和豐厚的。即使是普通的重體力勞動者,每人每周的配給量也有麵包四千克、肉類或魚類四千克、黃油五百克、糖五百克、果醬二百克、咖啡一百克、奶製品、脂肪和油一千克、牛奶三升。雞蛋、蔬菜和水果則不限量供應,隻要市場上還能買得到。文職人員和輕體力勞動者的麵包和肉類配給量較少,但其餘副食品的配給量跟重體力勞動者一致。如果是教授和官員,還有不同等級的特殊配給。

除了食品之外,香煙、煙草和酒類也將在明年實施配給,平民每星期隻能購買三包煙,一個月可買三公升烈性酒或六公升啤酒。布匹和肥皂也被列入了配給名單,白宮發言人在一片噓聲中鼓勵民眾多穿舊衣服。

再接下來,民眾用電也受到限製,根據城市的不同,每戶人家每月限用五度到十五度不等。北部的緬因州等地縮短了冬季的市區供暖時間,還有一些地方則在早晨停止供應管道煤氣,讓大家啃著冷麵包去上班。

當然,以愛因斯坦這位學術泰鬥的身份,自然是不必擔心全家人餓肚子,或者被迫坐在斷了電的黑屋子裏。但是,光是這些配給製度被推出本身,就已經讓他感受到了某種不祥的征兆。

——事實上,對於戰爭給美國社會帶來的影響,即使身處於普林斯頓這樣的上流社會聚居地,愛因斯坦也是感受得十分明顯:越來越多的小夥子們從學校裏和街道上消失,被愛國口號驅趕到大洋彼岸的歐洲、亞洲、非洲和大洋洲去作戰。國內越來越多的崗位隻能由老人們和婦女們來支撐,宛如一具被掏空的殼子。

如今,隨著海外戰爭的節節失利,數以百萬的年輕小夥子正在走向死亡,而被掏空的美國本土也越來越難以為繼。而隨著原子彈在全球各條戰線上的遍地開花,這些小夥子們的死亡速度還將大大加快……

當然,跟他們一起灰飛煙滅的,還有一座座聞名遐邇的曆史名城,以及更多的平民百姓。

想到這裏,作為推動美國開始原子彈研究的第一人,愛因斯坦就不由得感到了深深的懊悔和頭痛。

他歎了口氣,轉身從抽屜裏取出一疊照片,其中有淩空爆炸的蘑菇雲,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輪船和電車,宛如被巨人踩了一腳的建築物殘骸,而最多的則是肝腦塗地、焦黑猙獰的屍體,以及渾身腫脹到不似人形的傷員……這些都是愛因斯坦通過幾個朋友的特殊途徑搞來的,拍攝於核爆之後的英國。

當第一次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他差一點嘔吐出來。而根據朋友的說法,還有更多讓人更加不忍卒睹的核爆慘狀,已經出現在了巴黎、馬德裏和阿姆斯特丹,以及安卡拉、上海、香港、東京、雅加達和河內……

相對而言,他曾經熟悉的柏林,雖然因為希特勒在最後時刻的垂死抵抗,而在巷戰中受到嚴重損毀,但好歹沒挨原子彈,如今相對於巴黎和倫敦,反倒要完好得多……

這一切的人間悲劇,文明浩劫,莫非都是我的罪過嗎?

一想到根據自己的質能方程發明出來的原子彈,居然正在變成人類自我毀滅的工具,作為一名有良知的科學家,愛因斯坦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深深的懺悔和自責,覺得自己受到了良心的責備。

事實上,早在二戰末期,美國對日本東京投下原子彈的時候,愛因斯坦就已經覺得心裏很不好受,對前來采訪的記者不無遺憾地說:“……我現在最大的感想就是後悔,後悔當初不該給羅斯福總統寫那封信……我當時是想把原子彈這一罪惡的殺人工具從瘋子希特勒手裏搶過來。想不到現在又將它送到另一個瘋子手裏……我們為什麽要將幾十萬、上百萬無辜的男女老幼,作為這個新炸彈的活靶子呢?”

接下來,當美國上下對日本帝國的覆滅而彈冠相慶的時候,愛因斯坦卻撰文指出:“……我認為原子能在可見的將來不會是一種福音,因此我必須說,它當前是一種威脅。作為科學家,我們必須不斷警告人們這些武器的危險性,我們要努力使世界人民,特別是他們的政府意識到,除非他們改變相互間的態度,並認識到自己在形成一個安全的未來中所擔負的責任;否則這些武器必然造成無法形容的災難。”

然後,隨著美蘇兩大超級強權的全麵攤牌日趨臨近,愛因斯坦更是高聲疾呼他的反戰主張:“……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將用什麽武器來打仗,但到了第四次世界大戰,人類將肯定隻能用石頭和木棒來打仗!”

但是,時至今日,他的一切和平呼籲都泡湯了。第三次世界大戰還是轟轟烈烈地打了起來,而且從一開始就是遍地開花的核大戰。倫敦、巴黎、上海……這些他曾經造訪過的繁華大都市,都在原子彈的蘑菇雲中瞬間湮滅。而數以百萬甚至是千萬正在奄奄待斃的輻射病患者,更是讓愛因斯坦的良知飽受拷問。

——耀眼欲盲的閃光,猙獰可怖的蘑菇雲,在這一年來不時出沒於愛因斯坦的夢中,讓他夜不成寐。

在有的時候,他甚至不由得捫心自問,若是自己當初沒有發現這一切,或許對人類來說會更好些?

但事已至此,再後悔也已經無濟於事……不過,即便如此,自己還是應該要多少做一些什麽。

於是,在窗外不時飄來的聖誕頌歌聲中,愛因斯坦坐在書桌旁邊,提起了鋼筆,聚精會神地寫起了一份《關於限製在戰爭中使用核武器的倡議書》,並且準備利用聖誕節的聚會,邀請朋友們聯名簽署:

“……值此全世界卷入空前絕後的巨大戰爭,全人類遭逢前所未有之悲劇情勢之際,我等科學界人士,應集體評估因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開發和濫用所帶來的危險。無論在政治上持有何種立場,但我等皆為人類,應當把種族存續放在一切之上,並且確保到下個世紀以及更遠的將來,我們人類還能繼續存在。

目前的普羅大眾,甚至位高權重的許多人士,尚未意識到核戰爭會帶來怎樣的後果。普羅大眾依然僅僅認為原子彈不過是比舊式炸彈更加威力強大,一顆原子炸彈可以消滅一座城市。

毋庸置疑,原子彈可以輕易毀滅巨大的城市。但是這僅僅是我們需要麵對的小小災難之一。如果僅僅是某座城市的人被殺害,這個世界在一段時間之後,慢慢從此種打擊中恢複。然而在大不列顛島的各種慘劇被逐漸曝光之後,現在我們知道,核武器會將毀滅散播到比預想的大的多的地區。

有非常權威的消息證明,原子彈爆炸會伴隨著大量的放射性粒子被拋射入高層大氣。這些放射性粒子會逐漸沉降,並以放射性塵埃或雨水的方式落至地表,給人類健康帶來致命的威脅。目前我們還不太了解這種致命的放射性粒子會擴散多遠,但是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原子彈在戰爭中被濫用到極致,將可能導致整個地球環境的長期破壞,甚至是人類這個物種的滅絕。對於少數人是快速的死亡,對於大多數人是緩慢的虐殺。

從舊大陸上正在發生的各種慘烈悲劇中,我們可以看出,某些深入的研究和專心致誌的科學工作常常給人類帶來悲劇性的後果。科學家的悲劇性命運,使我們幫忙製造出了更可怕、威力更大的毀滅性武器,因此,防止這些武器被用於野蠻的毀滅性目的,是我們這些科學工作者義不容辭的責任。

核子武器的威力是無限的,它對人類是極端危險的。全世界人民必須團結,否則人類就將毀滅自己。現在該是號召每一個人,對這些災難進行思考的時候了。我認為,即使是在戰爭之中,也有必要遵循道義的基本原則,一場核戰爭除了給戰爭雙方帶來前所未有的傷亡和毀滅以外,什麽問題也解決不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世界各國的政府能夠尋求和平手段,解決他們之間的種種爭端。即使做不到這一點,也應該設法限製核武器的濫用,否則必然會威脅人類的持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