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星際到末世

第九十八章 死亡布告 上

第九十八章 死亡布告 上

今天的生活對於寶石城居民來講並不輕鬆。

很多人都有買美心罐頭廠的新品罐頭,為了盡快打開市場,新品罐頭的售價比之前品種要低不少,口感也好的多,最重要的是輻射水平低,不像之前品種那樣無法高頻率食用。

然而就在今天傍晚時分,總督告訴他們美心罐頭廠生產的新品罐頭是用人肉做成,很多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吐的稀裏嘩啦,一臉慘白。

有些家裏存著美心罐頭廠產品的,無論是新品罐頭還是之前品種,統統丟進了垃圾桶。

核戰後的世界一片狼藉,貧困是普通人生活的普遍寫照,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連純淨水都是相對奢侈的東西,然而這並不代表他們能夠跨越同類相殘一關,即便是荒原最殘暴的掠奪者,也隻有在極端情況下才會將敵人或者同伴的屍體當成食物下咽。

人食人不隻意味人性的喪屍,還代表著文明倒退,曆史上饑荒最嚴重的時代也不過是易子相食。

在文明崩潰邊緣,道德淺薄的廢土世界,食人也是一種變態行為。

黃雷成了眾矢之的,在受羅作明掌控的宣傳係統的狂轟濫炸下,許多人恨不能把那個老東西抓到體育場內當眾燒死。

寶石城衛隊對黃雷莊園的攻擊得到城內居民的大力支持。

當黃雷身亡的消息傳遞至城內,輿論沸騰了,人們歡呼相慶,高聲喝彩。

這時總督突然宣布解除戒嚴,將民眾召回街上。

寶石城衛隊指揮官張豐站在體育場區域最高的建築上宣布進攻黃雷莊園的行動完美謝幕,黃雷與其罪惡團夥被一網打盡。

在此之後,寶石城衛隊副指揮官董平川告訴城內居民是熊貓人軍團為黃雷的罐頭廠提供人類屍體,負責這項業務的人是一個叫唐岩的人。

眼球機器人將這一情況傳遍寶石城內外,唐岩名聲大噪……當然,是惡名。

黃雷的罪惡行為被揭露出來不過幾個時辰,人們的怨恨還處於**中,不曾被時光稀釋,如今禍首死亡,那些不滿與憤怒非常自然地落到了唐岩頭上。

寶石城衛隊的指揮官離開發言台,聚集在體育場內的人卻久久不散。

“熊貓人軍團這群雜碎!”

“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真是一群白眼狼。”

“如果沒有寶石城,他們早就餓死了。”

“便宜黃雷那個老東西了,不過這個唐岩嘛……一定要抓活的,每個人往他臉上吐一口唾沫再當眾燒死。”

“就是,就是,絕不能便宜了那個小子。”

“……”

一位步伐踉蹌的中年男子從流浪客酒吧所在方向走來,手裏還握著半瓶珍珠牌啤酒,一邊走一邊往嘴裏灌。

“x他x的,千萬別落到老子手裏,不然丟到葫蘆穀喂變異熊。”

變異熊跟變異犬一樣,都是因為核子戰爭影響而變異的廢土生物,隻不過後者原身是各種犬科動物,前者原身是更為凶橫的熊科動物。

流浪客酒吧的老板約翰遜說美洲也有類似變異熊的廢土生物,當地人稱呼它們為“妖怪”--據說這個名字還是戰前美國俘虜的華夏國士兵後代所起。

中年男子喝了不少酒,腳底無力,被街邊一塊碎石絆倒,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認出他身份的寶石城居民趕緊躲到一邊。

這人叫趙大猛,是寶石城有名的潑皮,之前做過粉紅天堂的打手、倒賣過傑特、當過寶石城衛兵……無一例外都沒有幹多長時間。

聽說前些日子加入了白寡婦的運輸公司,入職第一天便跟徐朝亮大吵一架,已經好幾天沒有去車隊報道。

在集貿市場混的人都知道趙大猛是什麽貨色。他加入運輸公司不是為了錢,是垂涎白寡婦的身體。

當然,以趙大猛這身皮囊與微末資財,無異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隻有很少人知道趙大猛咒罵的對象是那個叫唐岩的年輕人,因為這貨屯了不少美心罐頭廠的新產品,打算走私到鳶城撈一票。

如今黃雷的罐頭廠東窗事發,那批貨大概率砸手裏,怎麽可能不怨怒、不憤恨唐岩!

趙大猛在冰涼的地麵趴了一會兒,翻過身來,正臉看向夜空。

酒勁因風而盛,熱血一波一波衝擊大腦,頭暈暈的,天地都在轉。

“嗬嗬嗬嗬,白寡婦的美……嗝……腿,溫呼呼,香噴噴,又白又嫩,好想摸一把啊。”

旁邊經過的人聽完直搖頭,心想這貨把腦子都喝糊塗了,雖說白寡婦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坐在自家陽台的沙灘椅**下方路人以證明自己魅力無限,卻不會在夜幕降臨後這麽幹,畢竟夜色深沉,難以展現她的性感與妖豔。

啪嗒!

**從半空墜落,打在趙大猛的臉上。

不是雨滴,是鮮紅的一抹。

是血!

趙大猛伸出舌頭舔掉唇角的落血,眼睛裏仿佛有小宇宙爆發。

“白寡婦的血,好鮮美。”

如果說他剛才的醉語瘋言難以招來路人關注,那麽一滴一滴落在他臉上的鮮血,便好似一道快速擴散的無形波動,引得周圍人流向上望去。

寶石城的夜空中,白寡婦家的陽台下吊著一個人,隨著不羈的晚風輕輕轉著。

漁網襪破了幾個洞,夜色遮不住後麵的腴白。

緊身皮衣已經嚴重變形,胸前的東西呼之欲出。

長長的發垂在身後,比黑夜還要深沉。

即便淪為吊索下的俘虜,她的身體依然惹人遐思。

“是白寡婦!”

“快看,是白寡婦!”

“……”

大半個集貿市場都沸騰了,未及散去的民眾像浪潮一樣湧向趙大猛摔倒的地方。

白寡婦在夜裏出現了,出現在她家的陽台,但不是像以前那般指夾香煙,優雅地躺在白色的沙灘椅上,黑白條紋遮陽傘下。

她是被人掛上去的,掛在一條吊索上,垂在她看海的地方。

她以前高興的時候會把穿過的絲襪丟出去,看下麵的好色徒搶成一團,那是她最貪戀的風景,也是她最喜歡的遛狗遊戲。

“快看,那是什麽?”壓抑著震驚的呼聲響起。

圍觀者順著身邊人的視線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