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混異界

第25章 終於來了

美麗總是短暫的,陰風已經吹散了歐菲娜殘留在空氣中的馨香。而美麗過後往往是:痛苦。

沒錯,馬子建此時的心情又陷入沉痛:這次戰鬥讓他更加否認了自己在武學上的想法,恢複到原宿主的實力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雖然鬼蜮裏沒有歲月,但若是沒有那些俗套小說裏的偶然奇遇,他想靠著絕世武力開展大時代的想法無異於難比登天。因為武學之路猶如一條完美的項鏈。一旦斷裂,是很難再和諧地串連起來的。個人的思想、感悟、情思就是串起這武學之路的細線,原宿主的武學細線是家族的光輝、軍人的榮譽、父親的愧疚、母親的愛憐、朋友的情誼和愛人的深情。可這一切跟現在的馬子建沒有半點關係,靠著自己那點混吃等死的小理想,最終能領悟的,也就是打狗棒法了。

雖然自己可以靠著遊戲係統一步步打怪升級,但等級並不代表實力。裝備和技能往往可以彌補這些差距,尤其是技能,更是可以逆襲。而所謂的武學,說白了,就是原宿主曾經領悟的技能。

可現在的馬子建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理由去支撐他拿起手中劍,領悟神馬狗屁技能。雖然他很想選擇殺戮和複仇這條道路來提升武技,但作為一位二十一世紀受過良好教育的和平人士,馬子建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崇尚和諧社會的。

劍未斷、心卻已死。哎,悲催啊…

這段時日,已經是中級暗黑恐怖騎士的馬子建,漫無目的的遊蕩在這沒有盡頭的鬼域當中,斬殺一些低等的亡靈生物來熟悉一下原宿主的武學記憶。至於說這貨為啥已經成為中級暗黑恐怖騎士,那自然是完成‘獲得歐菲娜的好感’這一支線任務的獎勵。可惜,歐菲娜的離去,讓馬子建對獲得任務獎勵,並沒太大的欣喜,反而有種失落。

哎,吊絲啊,總是很悲催的。

斬殺低等亡靈,雖說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但總算是在打怪升級嘛。這不,這貨已經是三階中級暗黑恐怖騎士了。而在沒有出現另一個精彩任務的時候,馬子建也隻能選擇慢慢等待。

當然,作為穿越過來的高智商人士,馬子建在偶爾碰上一些高等亡靈生物的時候,選擇越級挑戰一下。當然,這貨不會蠻幹。隻是發現有落單的個體時,才會趁勢出擊,熟悉一下它們的作戰方法。至於馬子建判別鬼蜮裏高等危險生物的辦法,卻不是頻繁開啟遊戲係統那麽麻煩,而是一種很簡單的辦法:記得有位穿越高人說過,亡靈世界中,最危險的生物,隻有兩種,一種是看起來美麗至極的;而另一種,就是看了之後可以反胃反得幾天不吃飯的……

馬子建第一次碰上的是一隻食屍魔,它和生物通傳中記載的一模一樣:醜陋而惡心的一條大蟲子,全身布滿黏稠的毒液,記載中說這種毒液的腐蝕性很強,可以腐蝕任何生物甚至是黑龍的骨骼。而它的作戰方式也很獨特,是用腹中的毒液來噴射對方,屬於鬼蜮當中少有的遠程攻擊生物。由於食屍魔的毒液腐蝕性很強,所以即使沾上一點也會產生‘毒害’這一魔法效用,讓人逐漸喪失體力,最終力竭而亡。而當敵人靠近時,它便用碩大而強勁的後尾來攻擊對方,同樣會使敵人中毒,但在攻擊力度和毒性方麵會相應遜上一籌。

馬子建憑借著原宿主的戰鬥經驗,小心謹慎尋找有利的遮蔽物來逐漸靠近食屍魔,畢竟食屍魔是超越他三四階等級的生物。貼身後,馬子建用匕首和它舍身肉搏,即使這樣,他也是堪堪險勝。當然,不可避免的是,馬子建很幸運的中毒了。那種的感覺真難以訴說:渾身無力,頭重腳輕,讓人每一秒都想自動放棄生命,唯一清晰的感覺就是能覺察到生命一點一滴的從體內流失。但所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食屍魔的晶核是最好的解毒良藥,而且有人讓從此對毒液免疫的效用。顧不上那腥臭和惡心,馬子建狠心閉上眼睛一口吞食了晶核,獲得了‘毒素免疫’的技能。

第二次遇見的是一名恐怖騎士,就是跟此時的馬子建是同行的生物。這種生物在遠古時期就曾出現,它們生前都是絕對強大的騎士。不同的是它們或戰死沙場,或死於非命,或放棄騎士的榮譽自願墮入黑暗。但相同的是它們都帶著滿腔的怨恨和深深的不甘而化身成為複仇者。在遠古時期,它們憑借著精湛的騎術,冷酷狠絕的殺戮手法,帶有詛咒附加的嗜血魔刀和它們可以在極度憤恨時(高等生物都有自己的情感)發出威力無窮的‘致命一擊’。曾使亡靈族走向了鼎盛時期。對於這個強大的對手,馬子建贏得一點也不光彩,因為無論是在身體上、血統上、還是在武器上,他這個準恐怖騎士都要比人家差上一截,所以馬子建合上了‘死亡麵具’,運用暗黑威壓將它製服後,才削下了它的頭顱,並順手拿走了它的嗜血彎刀。

可憐的是,這把刀的壽命並不是很長,跟那柄巨劍有著相同的短命悲劇。就在馬子建第三次遇見一隻冰魔時,這把彎刀就英勇殉身了。

冰魔全身是和冰一樣的顏色、至寒至陰的一種生物,它們用雙手處那兩個巨大的冰錐來攻擊對方,並有幾率將對方給冰凍起來。如果記憶有選擇的話,馬子建一定不會選擇回憶那段痛苦,那是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徹底的絕望,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懲罰,當他用對生命的渴望熔化那堅冰時,馬子建發現不僅護在心髒處的彎刀已經斷裂,而且全身上下到處是被冰錐紮破的創傷。這是馬子建第一次選擇放棄,飛快的騎上不死戰馬之後,開啟疾馳技能,絕塵而去。當然,有著良好的自我安慰精神的馬子建自然不會對逃跑產生任何消極的想法。對他來說,打不過還要死磕,那不是英勇,是二傻子的典型表現。

好吧,騎士的榮譽是約束不到這個冒牌貨的。

鬼域裏沒有歲月,也沒有傷痛,馬子建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傷口已經複原。

鬼域裏同樣沒有坐標,沒有方向,所以他也不知道究竟來到了哪裏。

鬼蜮當中有的是遠行到麻木的馬子建那顆強烈跳動的心,因為,此時,在這個十分正常卻要異常的時刻。馬子建的靈魂仿佛已經被牽引了一般,帶著僵硬的軀殼,踏著急切而虛無的步子踉蹌而行。他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麽在呼喚著自己,但那呼喚是那樣遙遠而清晰,好像冥冥中早已注定,又好像是前生曾經發生的幻影此時又重現。

那股神秘的力量越來越清晰,馬子建幾乎可以像感應自己的心跳一樣來感應它的呼喚。馬子建也不知道究竟還有什麽情感可以令他邁開步伐:在一係列悲催且蛋疼的劇情裏,馬子建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可憐的小醜,在努力而狼狽的掙紮著。可奇怪的是,馬子建他仍舊無法停下腳步,因為那呼喚裏有一種在他的感覺從沒有出現過的情愫,就像,就像是一位睿智的長者在用鼓勵的眼神望向一個無知的學生一樣讓他茫然而興奮,而馬子建這個懵懂的學童又急切地想聽取他的教誨:漫無目的的生涯要有一個結束,它,可能就是一個終點。

‘一切都已灰飛煙滅,

我們隻是史書上一個尋常角色,一箭一石都可以輕易終結我們的生命。

無數生命在書頁輕翻間湮滅,所為何故?兩把神劍和相似的命運將兩個領導者無情的維係在一起,僅為榮耀而戰。

當寒霜凜劍和末日之刃相碰撞時,

天地失色!

曆史翻開了新的一頁。

毀滅帶來了難以計數的地震、火山、洪水和死亡,也帶來了勇氣義舉,

當我們似乎難逃厄運時,我們又一次親手掀開新章,無數幸運的落難者穿越時空大門,進入一個新的世界。

這就是傳說中的終點?不,我們都隻是曆史的棋卒,曆史將重新譜寫新章。

一切複歸於原始起點。’

‘擦!這是《英雄無敵4》片頭動畫裏的序言,哥難道穿越到英雄無敵4的世界裏?’馬子建很疑惑,卻又沒有深入探究這個問題。畢竟,英雄無敵的世界,對他來說,也不過是異界大陸罷了…

這段吟唱仿佛有穿透人心的魔力,帶著大徹大悟的淒美哀傷奠基著那些曾經在跳躍過的生靈。馬子建心中已沒有敬重,有這樣情懷的人隻能讓他感到敬畏,於是,他更加迫不及待的追尋著已消失的歌聲。

一座怪異的建築出現在他的眼簾,整座建築是用不知名的材料組成的一座不知名的形狀,像海域中一座指引前方的燈塔,又像鬼域中尋常可見的死樹。在這淒涼破敗的地方裏,它像一塊死石一樣毫不起眼,但是真正的高等生物會覺察到它的蘊藏的殺機,這種殺機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看似沒有任何威脅,但如果你膽敢有一絲放肆,必定會沉溺其中而死去。

這座燈塔(姑且稱它為燈塔吧)也並非沒有生命:在它的當中有一團與之十分不相稱的耀眼光芒在流轉波動,那是一團青色的光芒,明亮但卻有一種幽幽的感覺,像你身後如影隨形般出現的鬼火一樣。

壓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馬子建開啟了遊戲係統,當然,回答他的是那句相當熟悉的‘對不起,您的等級不足,無法查看高於自己等級三等以上生物的屬性’。

娘的,比此時的自己等級還高三等,那至少也是如天空騎士一般的存在。

無奈之下,馬子建便將精神力釋放入燈塔的核心,妄圖推測出它的本源,可是當他的精神力進入那團光芒時,就像一團小溪流匯入了浩瀚無比的大海當中,沒有一絲回應,正當馬子建打算放棄的時侯,那雄渾嘹亮的聲響再度在他的心中重現:

“親愛的孩子,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