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再聞凱穆消息
背起那個嚷嚷著腳已經起泡了嬌嬌女卡米拉，馬子建繼續有滋有味的聽著斯普拉侃侃而談光明教會一年半的風雲史。不過，馬子建此時不知道，自己這個無意的舉動，已經打破了卡米拉對死靈生物的認知。
那些生物，都不是邪惡肮髒的骨架嗎？為什麽這位死靈先生這麽英俊，而且，還富有愛心……
趴在馬子建寬闊的背上，感受著那冰冷的體溫，卡米拉小姐居然臉紅了：這個死靈生物，從近距離從背後看，果然還是那麽帥。甚至，那頹敗的灰色頭發，都帶有一種滄桑的魅惑……
“卡米拉，你怎麽了，難道發燒了嗎？”
不管是在異世大陸還是地球，女孩在十四五歲的時候，正是少女懷春的年紀。而對一個帥的不像話的近距離接觸，自然會浮想聯翩。身為魔法世家的卡米拉，在閑暇的時候，也會看一些小說。上麵那些王子與公主的故事，可是深深荼毒了她的思想。唯有艾薇那個可憐的柴火妞，心思單純如紙，看到卡米拉那微微發紅的臉，還以為卡米拉不堪勞累，都病倒了。
被人一下戳出自己的尷尬，卡米拉自然羞赧的不好解釋。而斯普拉這老妖怪，卻是眉頭一皺，不知在想些什麽。
至於馬子建這貨，自然是很臭屁的感慨道：“哎，人長得太帥，簡直就是一種罪啊，不過，貌似我的罪，已經罪無可恕了吧？”
“斯普拉老師，接下來呢？最後是那個流派獲勝了？”艾薇雖然單純，但從卡米拉的神情來看，也知道自己無意說錯話了。這時，她就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轉移話題。卻不曾想，這次，倒是歪打正著了。
看了一眼饒有興趣等著下文的馬子建，斯普拉從擔憂當中醒來，繼續淡淡說道：“三大教派就各自的主張爭執了半年多，直到一年前，情況發生了變化——聰明的保羅-出現了，他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哦？就是當今的教皇陛下？”馬子建眼睛一亮，這位人物，說不定以後會跟自己有著牽扯不斷的聯係吧？
“是的，保羅陛下極為聰明，他神術強大，而且是一個天生地優秀領導者，據說他博學多才，為人親和，善於說服別人，而且擁有很強地人格魅力，在他的努力之下，光明教會內部地三個流派，被他終於統合在了一起……當然，或者說是，-暫時的統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團結的力量，隨後，在分布在大陸上各地地光明教會信徒的幫助之下，保羅陛下宣布光明教會為留情大陸上唯一的合法宗教，其他的一切宗教，都是邪惡的異教徒。”
聽到這裏，馬子建也不得不佩服保羅的魄力，這時，他忍不住問道：“那麽……這個保羅陛下，他是哪個流派的？是光明派，還是正義派？或者是神聖派？”
這個問題一提出，斯普拉麵露苦澀，居然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才慢慢回答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保羅陛下從來不公開承認自己是任何一個流派的人，他自己緘口不言，別人也沒法去逼問他。”
“不對！他當上教皇之後，自然沒人敢逼問他。可他在當教皇之前呢？他沒有主張，怎麽能在那個時候脫穎而出，取得教皇之位？”
說道這裏，斯普拉更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仿佛是想通什麽之後，才又慢慢說道：“這就是保羅陛下的英明之處了，甚至，就連他的繼位，都帶有傳奇色彩。”
“跟我好好說說保羅的事跡。”這樣一來，馬子建對這個保羅就更有興趣了：能將整個教會統一，且本身又具有十足的魅力。若是光明教會有如此傑出人物，早就該大放異彩了，怎可能一直默默無聞？而更厲害的是他居然還在那個混亂的時期，才一鳴驚人！
若是風雲際會，恰好趕上這一趟，那這個保羅的運氣真可以算是爆棚了。但若是保羅一直隱忍不發，直到關鍵時期才將所有的布局一朝啟動，以過人手腕達成目的。那這個人，就實在太可怕了。
“這位保羅陛下，之前可能就不是任何一個流派裏的人物。而事實上，在追述他個人曆史的時候，他其實是一個地方的小教會裏的神父。”
“小教會的神父？”
“是的。那是一個並不繁華的鄉鎮裏的小宗教所，宗教所裏的人丁稀少，也沒有多少神職人員。保羅陛下出身於一個虔誠的信徒家庭，十六歲的時候進入了宗教所裏獻身成為了一名神職人員，二十二歲的時候，因為宗教所裏的老神父病逝，他怎麽成為新的神父……因為當時實在是沒有別的人了。不過，後來保羅的發跡，是因為他得到了倫斯帝國凱穆伯爵的賞識。”
“凱穆！”猛然聽到這個名字，馬子建連腳都邁不動了。雖然這兩個字聲音不大，但幾乎是從馬子建靈魂當中嘶吼出來的，那滔天的殺意，自然而然就流露了出來。
這個名字，始終是纏繞在馬子建心頭的一塊巨石。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是凱穆給了馬子建致命的一擊。那個完美的陰謀家，幾乎用滴水不漏的計策，將漢莎一步步拖入死局。讓剛穿越過來的馬子建無計可施，唯有等著命運的宣判。那種感覺，就跟耗子被貓玩弄一樣，時刻處在恐懼和提心吊膽之中。那個時候，馬子建多麽渴望他會網開一麵，多麽馬子建命運之神能給自己一個機會。可是！馬子建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直到墮入鬼蜮荒原之後，馬子建仍舊迷惘徘徊，活在凱穆的陰影下。
就算這個時候，馬子建已經開始走上鬼蜮帝君的道路，但此時在心底，他對凱穆仍舊存有一絲忌憚。不過，此時更多的，恐怕是仇恨吧？
漢莎悲哀的一生，以及他死活都不肯共享的那段記憶，深深刺痛了馬子建的心。並非是漢莎不信任自己，而是他不想自己的枷鎖套在馬子建的身上。可越是這樣，馬子建便越覺得愧疚。
那樣一個高尚無私的人，將整個軀體都給了自己的人。居然深深沉淪在凱穆的計策當中，一縷執念始終不能釋懷。這種糾纏，又怎能讓馬子建無動於衷？
此時，在自己初回塵世的一刻，居然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從一個陌生人的口中得知凱穆的消息，馬子建又怎能掩蓋住自己心中的情緒？可隨後，馬子建也明白此時自己太過激動了。至少，從斯普拉和艾薇的恐懼的瞳仁裏，馬子建看到自己那張猙獰的臉。
竭力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馬子建淡淡說道：“斯普拉老師，這兩位女孩，似乎還不知道我的故事。我想，你即便了解不全，也大概知曉我跟凱穆過往。驟然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我不可能保持冷靜，即便我現在的心和軀體都是冷的，但，仇恨已經代替了我的血液，那，還是熱的！”
“閣下，我理解您的憤怒。就算我卡曼帝國跟倫斯帝國有所仇恨，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您是一位優秀而有著高尚武魂的人物。您的遭遇，早在大陸各地流傳，殞身於那麽肮髒齷齪的***當中，實在是一位武者的恥辱。”
的確，前十年，大陸一直有著馬子建的傳說。而這顆流星的墜落，更是讓無數騎士為之折槍扼腕。斯普拉雖然是卡曼的魔法師，但最本質上，他也是個人。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是不需要國度來強製分割的。
“感謝您的勸導，斯普拉老師，我們是不是繼續那位保羅陛下的故事？”
馬子建望了一下前方，噴薄的火山已經清晰可見，那跳動炙熱的岩漿，似乎就是自己的仇恨指引的地方：凱穆，我回來了，雖然此時還不能見你。但我保證，再見我的時候，絕不可能讓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