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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勞倫達斯的遺憾

盡管遭到了達倫&格納的臭罵,勞倫達斯還是鼎力將勃德扶上了國王的寶座,因為他認為這是他一生中最正確的抉擇。

可是事實並非如他所願,勃德不僅沒有實現他的諾言,相反還變本加厲的剝削平民,原來繁華的倫斯開始變得逐漸蕭條。當國師突然想到肖克拉殿下時,他心目中曾認為最英明的國王卻已經將篡逆的帽子扣給了給肖克拉,並還讓他親自去監斬。這時,勞倫達斯悔不當初: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麽英明的大皇子就隻是如曇花一現後便消失在深夜中,難道那天晚上隻是一個夢境?

膽小的尤勒終究經不起自己憤怒的聞訊:前幾天晚上勃德突然找他去商量事情,原來勃德收到了兩封來信。信的樣式雖有不同,但內容幾乎大同小異,都是讓他先下毒於老國王、再遊說國師、然後登上國王寶座的計謀。隻是一封更傾向於讓他登上皇位後,收回兵權,處死漢莎&格納以絕後患。另一封卻沒有提及這些,隻是詳細的說明了計劃,並幫勃德分析了大陸的形勢,甚至還教導勃德見到國師後應該怎樣言語都寫得很生動,而且還沒有表露出什麽意圖。奸詐的尤勒在這方麵當然要比愚蠢如豬的勃德強上幾分,立即勸勃德選擇第二封信來行動,並保留了第一封中逼迫漢莎屈服、如若不屈服便以此為借口鏟除艾德雷斯家族的手段,這才導致了那一晚勃德指點江山的情景。

勞倫達斯大驚:難怪那天勃德說話的語氣、腔調、甚至講話的層次都是那麽完美,就連動作和神情都配合的天衣無縫。是自己太過深信他話語的內容,卻沒有觀察到勃德與其說是講話不如說是在背誦,因為他周身的氣勢完全沒有隨著話語的重量而彌漫出來,這隻能說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從第一封信的目的來看,很有可能是出自萊恩的手筆,而第二封信不僅在手段情節上更勝萊恩一籌,且神秘莫測,並且好像還很了解勃德的習性,這樣一個城府如此之深的人究竟是誰?

勞倫達斯無力再思考,他悲憤之餘已臥病在床,每天向女神懺悔著自己的罪惡,直到那一天,他看到尤勒興高采烈的回來,就知道倫斯又有了一場災難:這已經是他無力阻止的事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

國師的手憤怒的舉在了半空:漢莎居然在後宮被勃德和尤勒羞辱,並還表示了屈服,且交出了兵權!這讓國師實在怒不可竭。他突然想起漢莎那天曾憤怒說過的那句話,果真應驗了,自己太過溺愛子女,最終不僅讓自己遺憾終生,並直接導致了倫斯的覆亡,雖然還未曾發生,但每個人都知道這隻是時間問題。

國師的手最終還是未落下去,隻是緩緩的搭在了尤勒的額頭。然後,緊緊的用力按下:

“尤勒,我會看著你的,我會在天空中目光炯炯的看著你!”

說完這句話,老國師的手垂了下來,憤然與世長辭。

全城的人們都自覺的為他們所敬仰的國師哀悼,平和的老國師死不瞑目的躺在肅穆的教堂中央,顯得是那麽的不和諧。亞曆山大九世教皇親自為他來送行,而本國的國主卻還在與後宮新來的美女們盡情狂歡。

“國師生前有什麽遺言?”漢莎向傷心欲絕的尤勒問道,同時也明白了那天尤勒怒不可竭的原因:國師臥病在床,他卻毫不知情地在踢球娛樂,尤勒也是父親眼中的好兒子,怎麽能不勃然大怒。

“父親讓我告訴你,皮魯國新建立了兩座巨人雕像:一個年老睿智,看似正在指點江山;另一個卻沒有麵目,戴著一具奇怪的麵具在挺槍躍刺。就這些,他說你聽到後會明白的。”尤勒也無力計較他們先前的恩怨,緩緩的說道。

漢莎當然明白國師的意思:在尚武的皮魯,隻有死去的真正的英雄才可以被雕刻成塑像來供後人瞻仰,萊恩已死,可謂是當之無愧,而他還活著就被雕成了塑像,其寓意昭然若揭。

漢莎最不願看到的人還是出現了,貝蒂露看起來真正成熟了,一臉的悲傷居然讓她有了女子該有的神韻,這真是一種諷刺:她隻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女孩,在父親的嗬護下,她認為世上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而可以為所欲為。現在天下最寵她的人走了,天上的烏雲突然狠狠的砸向了她,這怎麽能不讓她傷心彷徨?

“漢莎,如果當初我不是那麽惡毒,你是不是會愛上我?”她沒有回避漢莎,居然還問了這樣的問題。

“應該是吧,如果你當初善良一些,現在就應該是我陪你一起來這裏吊唁。”深思後不得不承認,雖然漢莎當時已經二十五歲,但在愛情方麵還趕不上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如果當貝蒂露是一個善良的人,他一定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看來,我做的還算有一些價值。”貝蒂露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你做了什麽事?”

“勃德那頭豬怎麽能和你比,結婚之後,我根本沒讓他碰過我。”她滿臉落寞的望著漢莎。

“作為別人的妻子,就應該履行做妻子的責任。就因為你自以為浪漫無比的舉動令全國的少女們不敢踏出房門半步,有的甚至已經含恨而終!”雖然已決定退隱,可是聽到這麽荒唐的事,漢莎還是禁不住火氣上湧。

貝蒂露花容失色,不敢相信的望著漢莎。

漢莎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躺在那裏的國師,緩緩的對貝蒂露說道:“勃德現在還沒有當一國之王的覺悟,貝蒂露,你現在的刁蠻或許讓他無可奈何。但是,當他日後知曉權力可以任意踐踏人的尊嚴時,你的下場會很慘,沒有人可以保佑你一世。”

貝蒂露默然的看著漢莎,她的心中已經不能承受這些。

“好了,這不是你的錯,不是尤勒的錯,也不是勃德的錯,隻是命運都錯了,我們又能如何?”她隻不過是一個孩子,漢莎也知道自己已經喪失了雄心壯誌,為了已逝去的國師,自己的這些勸導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靜靜的將教堂外的一把土放在勞倫達斯的手中,漢莎緩緩走出了教堂。

今夜,是不是又會有一顆流星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