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工業革命

第376章 最大收獲

第三百七十七 太子眼裏實業家

崇禎帶著滿朝君子們從穀場離開,沒過幾天接到了來自西安府的戰報,這封戰報引得朝野震動。

朝廷的剿匪大軍大敗在闖王高迎祥手下,全麵龜縮在長安城內,陝西大部分城池落在了闖王高迎祥手裏。

朝堂上又開始吵的不可開交,東林黨人沒有一個謀劃救國良策的,全都開始大罵孫傳庭。

“皇上,臣建議立刻處死昏聵無能的孫傳庭。”

“處死都不足以泄憤,臣建議用淩遲剮了孫傳庭。”

“淩遲?豈不是便宜了孫傳庭,臣建議把他一家老小全部抓起來,隻有全部淩遲,才能以儆效尤的威懾那些無能的將官。”

沒有上過戰場,就連戰報都沒看的東林黨人,隻知道用嘴皮子大罵孫傳庭,罵到最後都快要誅九族了。

孫傳庭不過是剿匪的眾多將官之一,負責這一次剿匪的總督洪承疇,卻沒有一個東林黨官員去用嘴皮子罵他。

原因無他,總督洪承疇早就派人給東林黨人送去了大筆的銀子,是東林黨的自己人當然不會彈劾總督洪承疇了。

東林黨顛倒黑白的能力也著實讓崇禎開了眼界,洪承疇明明是打了一個大敗仗,到了東林黨人的嘴裏卻比打了勝仗立下的功勞還大。

“皇上,洪總督力挽狂瀾的及時撤進了長安,保住了這座重鎮,於國有大功啊。”

“陳禦史所言極是,臣建議給予洪總督官升一級的封賞,用來表彰他的軍功。”

“趙郎中這句話可就說錯了,官升一級未免顯得朝廷沒有泱泱大國的威儀,臣建議給予洪總督封爵。”

崇禎坐在龍椅上看著大殿內的東林黨官員在那談笑風生的討論封賞,差點都要下令讓周遇吉拉來一批東風火箭炸死這些東林黨人。

打了敗仗還要官升一級,甚至還要封爵?

你等怎麽不說給吃了敗仗的洪承疇封個異姓藩王。

崇禎臉色不善的宣布退朝了,讓傳令太監去把曾經在遼東立下大功的朱舜,以及前任遼東督師孫承宗一起叫到暖閣。

工業之城裏的朱舜得知了剿匪大軍大敗的消息,意外的同時,也有些理所當然。

大舅哥曹文詔和侄兒曹變蛟就是死在了今年的這場大戰裏,現在兩人都沒去陝西剿匪,而是駐紮在抗擊滿清的最前線。

沒了這兩位明末首屈一指的名將輔佐,洪承疇敗在闖王高迎祥和李自成的手裏倒也不冤。

朱舜來到暖閣一直閉口不言,沒能提出什麽力挽狂瀾的建言,他不在戰場的不了解雙方兵力的布置、士兵的士氣、糧草的儲備等等情況,不會像東林黨那般張嘴就來。

不過,朱舜給了一條看似普通卻很重要的建言,希望朝廷能夠及時的把糧草輜重送到孫傳庭這些將官的手裏。

大明最後的柱石孫傳庭,就是因為糧草不足,還要在朝廷的催促下倉促出軍死在了李自成的手裏。

崇禎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這事由監軍王鱉永負責,顯然對這個王鱉永很是信任。

朱舜聽到這個名字皺起了眉頭,王鱉永可是釘在曆史恥辱柱上的大漢奸,投降了滿清不說,還恬不知恥的去勸山東、河南兩地的勸人投降滿清。

朱舜沒接觸過王鱉永,不了解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但從曆史對他的蓋棺定論來看,不是一個好東西。

這麽一個以滿清奴才自居的狗東西,還掌握了糧草輜重,不由的憂心孫傳庭的處境。

回到工人會館。

朱舜立即安排人去召集了所有的實業家們,站在高台上看著坐在官帽椅上的實業家們說道:“朝廷剿匪大軍吃了敗仗這件事,想必各位都已經知道了。”

“本侯這次叫各位過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希望各位能為大明出一份綿薄之力,捐些銀子給正在剿匪的官兵們。”

朱舜這一次找來實業家們,其實是為了給孫傳庭募集糧草輜重,免得再出現曆史上的悲劇。

孫傳庭是在朱舜的提攜下才正式踏入官場,以官場上的規矩來說,朱舜相當於孫傳庭的座師,對他有提攜大恩。

基本上也就被東林黨認作是工業派的一員了,難保王鱉永會用些陰險手段拿捏孫傳庭。

工業革命已經造就了一批實業家了,朱舜希望通過工業革命能對曆史上的一些遺憾進行改變。

孫傳庭的命運就是朱舜最想改變的曆史遺憾之一。

坐在官帽椅上的如果是東林黨人,想讓他們掏銀子?應該是在商量怎麽從剿匪所用的糧餉輜重裏多剮下來一層。

實業家們聽說是要給浴血奮戰的將士們捐銀子,宋家第一個響應了。

已經接下宋家家主大權的宋應升,溫和笑道:“宋家的銀子不多,但是可以捐獻一批土豆麵粉,除去冬季用來周濟老百姓的糧食,大概還能拿出十一萬石。”

這句驚人的十一萬石說出口,實業家們沒被這個龐大的數目所嚇到,隻是會心一笑。

宋家向來如此。

周遇吉的老爹周員外前不久剛給密雲縣捐了幾千兩銀子,囊中有些羞澀,難為情的說道:“這個...這個...老夫隻能捐出八百兩了。”

周員外越說聲音越小,說出八百兩的時候聲音幾乎聽不見了,似乎這個八百兩是個多麽見不得人的數目。

東林黨都在想著怎麽腰斬軍士們的糧餉喝兵血,實業家們卻因為捐的銀子捐少了感到難為情。

站在二樓注視這一幕的太子朱慈烺,放下了手裏的《偉人生平傳記》,若有所思。

朱舜今天把太子朱慈烺喊過來,就是想讓他親眼看看官僚鄉紳和實業家的區別,讓他更為直觀的看到東林黨的嘴臉和實業家的為國為民。

接下來的一幕,給太子朱慈烺帶來了更大的衝擊。

實業家們也吵起來了。

卻是在為多捐一些銀子爭吵。

吵的麵紅耳赤,不可開交。

太子朱慈烺從小在爾虞我詐的宮裏長大,雖說有母後的護佑不會涉及到那些蠅營狗苟,但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比起一般的孩子要少年老成很多。

太子朱慈烺很清楚東林黨的嘴臉,又目睹了實業家們的為國為民,一個想法在心底不可遏製的滋生了。

是時候建立偉人所說的暴力機關了。